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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會客廳?小崔會客]EMBA農村感受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6年03月14日 09:46 來源:
    專題:CCTV-新聞CCTV-4聚焦2006全國兩會
    專題:2006年全國兩會視頻特刊
    專題:2006年全國兩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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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揚欽

梁浩

羅川

趙本山、崔永元

  CCTV.com消息(新聞會客廳3月13日播出):

  主持人:各位朋友大家好,歡迎大家收看我們的節目。如果您注意看了我們這幾天的節目就知道我們每天請的是政協的副主席和各省的省長和書記,今天也不例外,我們今天請到的客人是遼寧省省長的朋友,全國人大代表趙本山先生,讓我們熱烈歡迎他。您好本山,我覺得應該先給大家鞠個躬,我們請來得客人你是官最小的,得到的掌聲是最熱烈的。

  趙本山:謝謝。我坐哪兒?

  主持人:您坐這兒。這幾位都是朋友,可能你還都不認識,我告訴你這都是來自什麼地方,來自微軟中國有限公司副總經理在這裡坐著呢,炎黃時代廣告有限公司的董事長在這兒坐著,新奧燃氣控股有限公司的總經理在這兒坐著,華夏國際集團公司的董事長在這兒坐著呢。

  趙本山:那咱換個位子吧。

  趙松青:不,你是省長,我們是農民,我們在農民的位置。

  趙本山:太嚇人了。

  主持人:嚇壞了吧。

  趙本山:可不是,過去見到的官最大的是鄉長。

  主持人:我昨天晚上偷偷在家裏算過他們的資産,公司資産、個人資産,我的手指頭加上腳指頭都不夠用,他們就有那麼多錢。但是本山,好多人説你現在有名了,是著名的演員了,但是他們説你其實還是個農民,你喜歡聽這個稱呼嗎?

  趙本山:現在説喜歡不喜歡聽,其實我一直很喜歡我自己是個農民,但是説出來別人不信。

  主持人:就是,誰信呢?

  趙本山:是,就是你都不信。

  主持人:農民哪有穿紅毛衣的。

  趙本山:農民都坐紅凳子。

  主持人:他們為什麼不信呢?

  趙本山:就覺得這些年離開農民太遠了,我出來的時間很長。

  主持人:你那些同學會覺得你變了嗎?

  趙本山:我覺得他們變了。

  主持人:他們變成什麼樣了?

  趙本山:變得客氣了,因為過去沒有那麼多客氣,現在變得很拘謹。

  主持人:我聽説過這樣的事兒,就是説家裏遭災的時候,你會拉上兩車米,拉上一些菜回去給鄉親們送。

  趙本山:我每一年回去都會給他們帶東西,拉點東西,拉點酒,另外帶點急需的錢。

  主持人:他們怎麼説呢?

  趙本山:他們還管我叫老三,因為我小名叫老三。

  主持人:他們肯定説老三真能裝,那麼有錢就拉這麼點東西過來。

  趙本山:第一次去是村裏的人基本都得到實惠了,後來就擴大面積了,越來越大,再回去全鄉人就來了,有的都不認識。

  主持人:咱們説實話,是不是包括你的家鄉,那些農民其實現在生活還挺苦的呢,就不像你那個戲裏寫的,已經那麼富了。

  趙本山:戲裏不是説我家鄉的事兒,家鄉並不是那樣,家鄉現在的真實情況能解決溫飽問題,剩下其他的還都沒解決,這是真實情況。他們一年的收入,包括他每一年要花的,幾乎剩不下錢。如果剩點錢可能就怕一個説媳婦,怕得病。

  主持人:你説這不是個理想狀態嗎?

  趙本山:當然不是。

  主持人:這次人代會説提出要建設新農村,你作為一個從農村出來的人,肯定覺得特別高興。

  趙本山:一直以來可能就是從我參加那次,農村的變化,黨和政府對農村的所有的政策越來越寬,越來越好,應該説每一年力度越來越大。

  主持人:其實我們這四個EMBA特別了不起,你知道這個EMBA是什麼意思嗎?

  趙本山:我不知道。

  主持人:EMBA你都不知道什麼意思。

  趙本山:不學。

  主持人:EMBA什麼意思你們給講講?

  趙松青:工商管理碩士,高級工商管理碩士。

  主持人:那就叫高級工商管理碩士就行,EMBA是縮寫,是簡單的稱呼。應該説你們現在在這個國家裏,或者在這些城市裏,應該是衣食無憂的人,沒有問題是吧?

  羅 川:我估計吧。

  主持人:肯定是,而且資産是過剩的人,下輩子都花不完的人。但是就是這樣幾個朋友,他們為了配合我們節目的需要,這次到農村體驗生活去了,每個人都去了,您去的是哪兒?

  羅 川:陜西省。

  主持人:是第一次去這麼基層的地方嗎?

  羅 川:生活得那麼近是第一次去。

  主持人:對,當時我們希望你能在那個村子裏住三天,三天三夜,你做到了嗎?

  羅 川:沒有,就住了兩天,兩天一夜。

  主持人:堅持不下來是嗎?

  羅 川:那塊沒有洗澡的地方。

  主持人:實在受不了是吧?

  羅 川:也還行,但是縣裏的同志考慮到我們有一些困難,所以後來就照顧我們,把我們都接回去了。

  趙本山:不是中央臺讓去的打死都不能去。

  主持人:本山他説這個地方跟你家鄉比怎麼樣?

  趙本山:一樣。

  主持人:都是這個狀態?

  趙本山:都是,也不洗澡,洗澡太麻煩了。頂多有時候隔幾天洗一回腳。

  主持人:趙松青去的地方好。

  趙松青:我這個西雙版納景洪,傣家園。

  主持人:實際上是旅遊度假村。

  趙松青:對,相對好一些。

  主持人:你實際上沒受什麼苦。

  趙松青:也有,不同程度的。比如説睡覺,傣家人是睡通鋪,老少三代睡一個通鋪,現在旅遊的人多了,他們提意見,説你要隔一下,否則有隱私的問題,得隔一下,安全。這樣隔了之後兩個人一個房間,他是用席子隔的,基本上打呼嚕、説夢話聲音特大,就跟在耳朵邊聽見一樣,所以説第一天晚上我也沒睡好。

  主持人:我們可能考慮你是女EMBA,所以給你派一個相對條件好一點的地方。

  趙松青:有可能老師照顧我。

  主持人:沒讓你去更艱苦的地方。

  趙松青:對,但是我當時想了,如果把我派到最艱苦的地方我也能夠承受,因為我老公就是農民,就是農民考上大學的,我到他們家去過,我也體驗過。

  主持人:你當時嫁給他的時候有過猶豫嗎?

  趙松青:結婚以後才讓我去的,結婚之前沒敢讓我去。

  主持人:梁浩去的哪兒?

  梁 浩:河南。

  主持人:你住下去了嗎?

  梁 浩:我一共去了四天,我在那兒吃,但是不在那兒住,也就是什麼呢?

  主持人:你沒住在農民家裏是嗎?

  梁 浩:應該是他們對我的一種關照吧。

  主持人:這更能説明河南人好客。

  梁 浩:非常淳樸,其實河南在我眼中,現在在農村的生活還比較貧窮,但是河南人民風還是比較淳樸好客的,他們有什麼説什麼,家裏有什麼吃的也端出來給你吃,當然吃的也是一輩子忘不了的事兒。

  主持人:太好吃了是嗎?

  梁 浩:太有味道。其實我很感激這種真實,因為我不希望事先有安排,把飯菜做得好好的,吃得再好,城裏都吃過,我們最需要的就是看到真正的一面,其實這一面也不是説明他們怎麼樣,最起碼就是現在農村的生活是值得關注的。

  趙本山:我覺得重要的是農民還有一點希望,他得有自己的娛樂,現在農村的娛樂就是都沒了,過去還有電影,現在都看不著了,他們只能在農閒的時候打打牌。

  主持人:是打打牌還是賭賭博?

  趙本山:他沒有錢整一毛兩毛的,他沒有別的事兒幹,所以説待在家裏很寂寞的,他的眼界,現在是一般進城的還知道城裏的發展了,過去農民沒進城根本不知道。我小的時候,我在我家鄉那活得老幸福了,經常吃不上飯,但是一天是快樂的,因為沒有幸福的參照。

  主持人:覺得好日子就是這樣的。

  趙本山:就是這樣的,上一趟縣裏,不知道縣裏還有樓,一上鄉里就感覺是過年,現在不是了,現在多少從外邊回來打工的什麼都能宣傳出去了,他啥都知道了,知道了就捂不住了。

  主持人:知道了他就有奔頭了。

  趙本山:有奔頭了,他説咋能這麼活呢,他可能就有目標了,比方説農村相對來講好一點的,多宣傳宣傳,他們那是怎麼搞的,農民最大的一個問題,這種思維轉變是非常難的,他這種靠天吃飯的心理現在還沒有,他就覺得唸書都沒用,種地最實用,這個觀念改變不了,可能農村很難富裕。

  主持人:農村的人才就不夠用。

  趙本山:是。

  主持人:李揚欽去的是甘肅,其實你那兒挺苦的應該是。

  李揚欽:可能四個同學當中,我去的那個地方應該是最窮的。

  主持人:我不知道是因為形象的原因,還是氣質的原因,咱倆比較相似,所以我覺得做節目的時候,我跟你就特別接近,因為你真的是為農民著急,而且你那天做節目的時候,我是半開玩笑,我就説你能不能給當地捐一些錢,你當時就説一百萬以內沒有問題,我記得現場就博得了一片掌聲。

  李揚欽:我答應的條件,我會捐超過一百萬,我想請你去那裏做一個節目給農民看,這個你要答應我。

  主持人:這個你當時沒説。你當時就説捐錢,沒説讓我去做節目。

  李揚欽:如果不是今天來説這句話,我就不可能一大早從廣東跑到這裡,今天晚上還要跑回去。

  主持人:從廣東專門趕過來的。

  趙本山:你再拿一百萬,我倆去。

  主持人:這一説給農民辦事兒,我覺得本山積極著呢,要不這樣,你們每個人拿一百萬,咱把宋丹丹也叫上,一塊去,咱給人家巡迴演出去。

  連線陜西省寶雞市千陽縣文家坡鄉曹家垣村村民劉千龍

  主持人:我們再連線一下前幾期節目中請到的嘉賓。首先連線的是劉千龍。

  趙本山:這次羅川教授到你們那兒去了,表現怎麼樣,你實話實説好不好?

  劉千龍:表現很不錯。

  趙本山:不錯呀。

  劉千龍:表現很不錯,因為來到我們這裡兩天時間,調查了20多個農戶,走訪調查了20多個農戶,還看望了一位貧困老大娘,還走訪了村小學。

  趙本山:沒要求吃小雞啥的吧?

  劉千龍:沒有。

  主持人:劉千龍,你知道羅川的身份嗎?他是做什麼的你知道嗎?

  劉千龍:我開始不知道,到後來我知道了。

  主持人:後來你看電視節目播出的時候才知道是吧?

  劉千龍:後來他走的時候,走之前我知道了。

  主持人:走之前知道了,你知道他有多少錢嗎?

  劉千龍:我不知道。

  主持人:你關心這個事兒嗎?

  劉千龍:我知道他很有錢。

  趙本山:走了之後沒扔下點嗎?

  劉千龍:很有錢,還很樸素,都很節儉。

  主持人:很有錢,還很樸素。如果我要告訴你他有幾個億,或者有十幾個億,你會羨慕他嗎?

  劉千龍:我當然很羨慕了。

  主持人:那你對他會有一些什麼要求嗎?

  劉千龍:我對他最大的要求就是他幫助咱們,他在做節目的時候,曾經跟我説過一句話,就是他義務到咱們村上來給小村小學上三天微機課,保證給我們村小學上三天微機課。

  主持人:他説他去到他們村裏給小學生免費上三天微機課,就是講電腦課,這是他惟一的要求。

  劉千龍:對。培養我們學校的學生,從小能學到科學技術,這是我最大的願望。

  主持人:你只有這個要求是嗎?

  劉千龍:如果説羅川先生有這個願望,能支持我,那更好,我想對咱們村上辦幾件實事更好。

  趙本山:你現在生活情況怎麼樣?

  劉千龍:我現在生活很好。

  趙本山:有什麼困難嗎?

  劉千龍:沒有什麼困難,我自己個人沒有什麼困難。

  主持人:謝謝您。希望有時間咱們還能通話,還能見面,謝謝您。

  劉千龍:好,再見。

  主持人:本山我心裏挺難受的,你呢?

  趙本山:我可能見到的這種事情比你多一些。

  主持人:所以比我堅強。

  趙本山:不,不是堅強。

  主持人:他們確實很知足。您怎麼想?

  羅 川:第一,你的信息有點不太對,我可能沒有你説得那麼多錢,我估計我的錢還沒有你的多,公司是有很多的錢。

  主持人:咱倆的錢加起來可能還沒本山多呢。

  羅 川:估計可能是,我搞不太清楚,趙老師,因為我們是做職業經理人的,其實我的工作某種意義上來講,跟崔老師、趙老師做的都有相似的地方。

  主持人:我們也沒想跟你要錢,你別解釋了。

  羅 川:但是我覺得從另外一個方面我確實特別深的感覺到,從農村,它缺少真正的好的老師。

  主持人:你對他們的承諾你能做到嗎?去給講三天課。

  羅 川:這個我一定能做到,而且不僅想自己做到,還希望能動員我們公司的同事,要是我手下的,我估計我就會半強迫地讓他們去各個地方給農村講課。

  主持人:你到時候能通知我們一下,我們也拍攝一下,

  羅 川:那這對我本人和對曹家垣村小學的同學可能都會是一個很大的鼓勵。

  連線甘肅省蘭州市臨洮縣洮陽鎮賀家溝村村民黃建國

  主持人,你好黃先生,我是小崔,你還有印象嗎?

  黃建國:崔老師,你好。

  主持人:對,咱們一起做了節目在中央電視臺是吧。在那之前不是我們派了一個EMBA,一個廣東人,説話不怎麼利索,他不是到你們家去了嗎,你還有印象嗎?

  黃建國:有。

  主持人:有印象,你跟他聊聊天好不好,他就在我旁邊呢。

  黃建國:好的。

  李揚欽:建國,聽到嗎?

  黃建國:李總你好。李總,這幾天我很想念你。

  李揚欽:哪天回去的?

  黃建國:四五號。

  李揚欽:還來北京嗎?

  黃建國:暫時去不了。

  李揚欽:你想來北京還是想去廣東你跟我講。

  黃建國:咱們去廣東玩玩吧。

  主持人:黃先生,李先生那天在節目裏不是給了你一件衣服嗎。

  黃建國:對,一萬六千六百元錢。

  主持人:一萬六千塊錢那個衣服是吧,後來做完節目他又給要回去了是吧?

  黃建國:沒有。

  主持人:那個衣服現在在哪兒呢?

  黃建國:現在在家裏邊。

  主持人:你會它嗎?

  黃建國:會穿的。

  主持人:會穿嗎?

  黃建國:會穿的。

  主持人:誰穿它呢現在?

  黃建國:我穿嘛。

  主持人:你會怎麼跟人家説這件衣服的來歷呢?

  黃建國:我就實話實説吧。

  主持人:村裏有人穿過這麼貴的衣服嗎?

  黃建國:沒有。

  主持人:一萬六。

  黃建國:沒有人穿過,也沒有人這樣想過。

  主持人:你平時穿的最貴的衣服是多少錢的?

  黃建國:我平時穿的,價格最高的是300多塊錢。

  主持人:多少錢?

  黃建國:三百元。

  主持人:村裏人問這件衣服為什麼這麼貴了嗎?

  黃建國:他們都説這是大老闆的,他有錢人穿的,他的衣服價格就高。

  主持人:你現在覺得那個衣服值那麼多錢嗎?

  黃建國:這個説不準。

  主持人:説不準。黃建國説他受騙了,他當時就這麼説的。你現在還覺得他就是受騙了是嗎?

  黃建國:上當了。

  主持人:李先生説要給你們家鄉投一些錢建個小學是吧,你還記得這個事兒吧?

  黃建國:記得,我在盼著呢。

  主持人:你在盼著呢,你覺得他説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黃建國:李先生那麼大的老闆,那肯定是真的。

  主持人:好,那你多跟他通著電話,督促著他這件事兒好不好?咱們讓這個學校早一點建起來。

  黃建國:怕他忘了。

  主持人:好多電視觀眾看完了以後,也問我們這個問題,説李先生當時為什麼要把自己的一萬六的衣服要給那個農民,是什麼意思呢?

  李揚欽:這是很簡單的道理,那個衣服的成本可能在兩千塊錢以內,它的馬鈴薯的成本也在五毛錢以內,兩千塊錢的東西只要它是品牌就能賣16600元,如果馬鈴薯是品牌,五毛錢好歹也能賣多少錢,咱們有一個數吧,很簡單一條道理。

  主持人:其實你把這個衣服給他的意思就是要讓他樹立一個品牌的意識是吧?

  李揚欽:對,改變他的觀念性的問題。

  主持人:但是當時現場錄節目的時候我一打岔,你沒説出來這句話。

  李揚欽:因為你説我去了兩三天那麼多話講,我就沒話講了,你當時説你幹嘛去了兩天那麼多話講,我就乾脆不講了。

  主持人:我誠懇地接受您的批評。主持人有時候就會犯這個毛病,出風頭,搶搶搶,重要的話沒説出來,所以這個節目播出的時候好多觀眾就不理解,説這個大款幹嘛呢,顯自己有錢呢,其實我理解李先生的意思,就是要讓黃建國兄弟有這個品牌意識,這樣他的馬鈴薯就可以賺更多的錢。今天咱們總算説明白了是吧?

  李揚欽:説明白了,感謝你。

  主持人:你還有要補充的嗎?

  李揚欽:沒有其它要補充的了。

  主持人:那謝謝。接通雲南省景洪市動罕鎮橄欖壩岩約,接通岩約的電話。岩約你好,你還記得當時去你們家EMBA她的名字叫什麼呢?

  連線湖南省景洪市動罕鎮橄欖壩的岩約

  岩 約:來過我家的那個,有一個女的,高高的那個嗎,那個姓趙。他們在這裡做客,一天都有什麼事情,都跟他們聊,有空我老婆還教他們跳舞、唱歌。

  主持人:他們去有什麼用?

  岩 約:有,因為他們是中央電視臺嘛。

  主持人:他們是EMBA,他們是企業家,他們很有學問,他們經濟上也很好,你希望他們為你們那兒做一些什麼事兒嗎?

  岩 約:做廣告。

  主持人:就是宣傳你們這個旅遊區是吧,沒有其他的要求了吧?

  岩 約:沒有。

  主持人:就是做廣告就可以了是吧?

  岩 約:你是不是那個崔老師?

  主持人:我是。

  岩 約:我聽你的聲音肯定是崔老師。

  主持人:你那天批評我了,你説我老催你快點説話,所以你管我叫“催老師”。

  岩 約:那是你太會講話了,我催不贏你。

  主持人:岩約謝謝你,下次我們中央電視臺要再派什麼客人去,希望你還熱情地招待他們,好不好?

  岩 約:好,歡迎歡迎。

  主持人:但是該收的錢你就收。

  岩 約:可以免費。

  主持人:謝謝你岩約。你看少數民族朋友多熱情,傣族,他以為你是中央電視臺的,所以他就沒跟你要錢。他要知道你是企業家,他肯定玩命要錢。

  趙松青:沒有,他到北京我請他到我們公司去了,他來北京之前很緊張,第一是要上中央電視臺;第二,他沒出過遠門,很緊張,因為他們那代人40多歲都是文盲。

  主持人:你帶他們去了長城。

  趙松青:對,陪他們去了長城,他有三個願望,一個是到天安門廣場看看,看毛主席;第二個到長城看一看;第三個願望,他女兒想吃北京烤鴨,我們在北京都讓他圓了夢,三個願望,我們在全聚德吃的烤鴨,他們特別高興。

  主持人:他們會不會覺得特豪華這個地方?

  趙松青:他們是這樣覺得,而且他們沒有進過轉門,他説這門還轉著走,然後他特別高興,在之前他們以為在中央電視臺有機會唱歌,他們還練了半天,後來那天特別高興,在現場唱了好幾首歌,很感動,我聽了都想哭,特別好聽,很感動。

  主持人:他們特別淳樸,特別單純,而且他們的要求好像很容易滿足。

  趙松青:他們很知足。他在學習方面也是,他沒有過高要求。

  主持人:現在市觀眾提問時間。

  觀 眾:我想給我們趙老師提個問題,你過去來自於農村,現在可能也經常回農村,你覺得這個問題怎麼來改變得會更好?讓黨的政策跟農民的想法能夠結合到一起,謝謝。

  趙本山:這個話題挺大,挺難回答。

  主持人:我翻譯一下,就是説建設新農村怎麼落實到實處,這是新聞發佈會上給總理提的問題。

  趙本山:你説你讓我想,應該怎麼好,就是要認認真真地,每一個環節都要認真執行黨的政策,真正從心裏頭去跟農民溝通,就了解他,我們活在960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大家都是人,而不是你出生地點造就了你連人的資格都沒有,這是很慘的。城裏和農村不到一百里地,或者五十里地,生在城裏是一個人,生農村一下就完了。我小的時候,我窮的時候就盼倆事兒,一個是地震,再就是打仗,那時候什麼也沒有,怎麼不地震呢,剩下來我萬一搶點,我就是那種心理,沒有啥目標,後來幹藝術了把我救了,就是一點一點湊合出來了,你在那兒真是好像沒結果。話又説回來,我們不要把話説得那麼灰,這是有希望的,一直越來越重視了,農村相對來講我們説它怎麼困難,跟過去相比,咱又説一句話,它還是強了,在強的過程中,因為城裏發展太快了,城裏發展快了,就把農村落下了,就顯得這個差距大了。我們這個城市要是不變化,還像過去從二層樓就迷糊,可能農村就看不著,農村的苞米樓子給你湊合,多搭幾層也就完事兒了,現在你一瞅電視塔,咋這麼高呢,就像我第一次去香港似的,我去香港我站樓底下我就往上瞅瞅,它不倒嗎這玩意兒,站在這兒想,這樓怎麼這麼高,我第二年去回來看深圳就沒啥區別了,發展就這麼快。咱們就是城鄉差別。

  主持人:這樣説應該就覺得有希望是吧?

  趙本山:有希望,是大有希望,我們雖然把難處説出來,難處説出來讓人知道怎麼做,你説讓我去管農民,我都管不了,真的,我也沒那麼大能耐,我只是把這個話説出來,怎麼能快,加深農民對自己社會主義新農村是一種什麼概念,這個是最關鍵的,因為農民現在不知道,你不信你問問我那些朋友,説新農村咋的,跟他沒關係,你看跟他還沒關係。

  主持人:節目的最後我提一個要求,看五位客人能不能做到,我給你們每人不到三十秒的時間,越短越好,你們每個人做個即興的演講,題目是假如我是鄉長,從趙老師開始。

  趙本山:假如我要是鄉長,我就會真誠地跟底下的老百姓保持一致,真正深入到農村,深入到底層,現在有些鄉長,説實話,還並不知道老百姓的心理,讓他跟百姓溝通,首先要建一所非常好,漂亮的學校,讓所有的農民,這些孩子有良好的教育,一定要不腐敗。

  主持人:講得非常好,就是順序錯了。一定不腐敗應該放前邊説。

  羅 川:假如我是鄉長,我首先就得認識到我自己其實是一個很不稱職的鄉長,因為我做不了那活,我覺得需要做鄉長的同志其實是非常辛苦的,也需要有很高的素質,需要對農民有很深的感情,對農業有很深的理解,還要對黨的政策有很堅定的信念把它實施下去,還要自身很廉潔,如果這四點都能做到,他才能夠做好一個鄉長。

  主持人:你四點都做不到是這樣嗎?

  羅 川:後邊幾點估計能做到,但是比如説對農民的了解,還有對農業真正的掌握,我覺得這個也是知識,沒有幾年或者是十幾年的摸爬滾打可能是幹不好的,我覺得還真得從生産隊幹起,企業也是一樣的,能夠做總經理的人都得從銷售員開始幹。

  趙松青:假如我是鄉長,我要跟農民打成一片,要跟他們生活在一起,了解他們疾苦,同時我要堅持以公司加農戶的模式,就是説引進社會上的資金,從政府那兒得到支持,比如政府修路、建網站,從社會引來資金,比如我們同學那麼多的資金,我去拉一些資金,和農民合作。同時要對醫療和教育加大投資和宣傳培訓,農民他們其實最重要的是醫療設備要投資。

  主持人:你就是先把最緊要的問題給大家解決。

  趙松青:對。醫療和教育。

  梁 浩:假如我是鄉長,首先我要結合當地農民的一種利益,要研究這個鄉有什麼資源,有什麼優勢,怎麼發揮它,所以正如趙老師剛才説的,興辦教育那是首當其衝,但是有一點,要發展教育首先有經濟的支撐,除了政府的幫助以外,我們應該了解我們這個鄉有什麼資源,比如南方,我們老家那邊,它有一個村有桉樹是最多的,辦個桉樹廠,這個廠把這個樹破碎,破碎以後做成粉末,然後做原料,輸送給一些廠家做板凳。這樣為群眾,為百姓做實事,才能把經濟做好,然後教會他們怎麼種田,利用政府做一個政策的宏觀調控,利用政府的幫助,為老百姓做點實事,千萬不要淩駕在老百姓之上,尤其不要老是依賴著政府的政策,你要用你的實際的行為,帶老百姓走上康莊大道。

  李揚欽:如果我是鄉長那太好了,因為到今天為止連生産隊長都沒做過,但是如果我真做鄉長,我在三年以內,我覺得有信心,有能力,也有方式,也有方法,把整個鄉的人人均收入翻一番,三年。

  主持人:好。既然我要求這五位客人,我也得做到,下面我也做30秒的演講,假如我是縣長,假如我要是縣長,我一定管好這五位鄉長,請大家監督,謝謝大家,再見。

  央視新聞頻道《新聞會客廳》播出時間:

  每週一至週四晚20:30-21:00

  《新聞會客廳》週五特別節目《決策者説》播出時間:

  週五晚20:20--21:00

  新聞會客廳 會見新聞當事人,敬請收看

責編:辛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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