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0月28—29日日，由檢察日報社、中央電視臺經濟頻道、新浪網、《英才》雜誌社、《當代經理人》雜誌社共同倡議，方圓法治雜誌社以及正義網共同參與的首屆中國陽光財富論壇在北京舉行。以下為29日舉行的成長篇論壇實錄：

　　[中央電視臺經濟與法主持人姚雪松]:昨天我們就陽光財富的制度方面，各位嘉賓進行了探討，雖然中間發生了一些爭論，只要社會上尊重財富，才能真正的達到愛富的結果。我們必須時刻地牢記只有合法的創造財富，讓財富長出精神，財富才會贏得社會的尊敬，社會才能實現真正的和諧。我們繼續今天上午的討論。

　　[中央電視臺經濟與法主持人姚雪松]:首先我介紹一下擔任今天上午論壇的主持人，就是當代經理人雜誌的發行人呂傳明先生，研討嘉賓有中聯國際投資有限公司CEO王吉舟先生，上午部跨國公司研究中心主任王志樂先生，中國最大民營物流企業宅急送董事長陳平先生，南開大學商學院副院長齊善鴻先生，以及徐源先生。 下面把話筒交給論壇的主持人呂傳明先生。

　　[呂傳明]:我們今天嘉賓的背景是這樣的，我們今天討論的是讓財富長出精神的問題，我們現在一直在強調建設和諧社會，而且媒體上也一直大力地傳播中央的精神，為什麼要建設和諧社會，就是經濟快速地發展，貧富差距在不斷地拉大，為了讓社會各階層共享經濟發展的成果，中央提出了和諧社會，但是很多老總也擔憂，現在一説和諧社會，就要殺富濟貧。下面請陳總説兩句。

　　[宅急送董事長陳平]：這個話題很有意思，今年胡潤的富豪榜出臺了，大家都説這個是雙刃劍，包裝就死，上榜就死，誰上榜誰死得快，確實財富是有兩面性的，我們這次一不小心上了榜，當時秘書告訴我，説中央電視臺發佈了百富榜，説你得了第一名，我很高興，一看倒數第一，我上網一查，就感到有點吃驚，就是我們的財富身價是8個億，我心裏就納悶了，因為我知道我的財富有多少，實際上我們公司，當時我創辦的是100%的股份，到現在為止，我們已經是有三個大股東，11個投資者，我的股份已經稀釋到13%了，也是為了共同富裕。我們現在的總資産在三億，凈資産1.8億，這8個億是哪來的，我就覺得富豪榜水分太大了，太假了。我很實在，不是自己的，千萬不要説自己的，我沒這麼多財富。

　　[陳平]：我就讓秘書跟百富榜聯絡，就聯絡到了胡潤，他中文説得非常好，我就跟他對話，我當時就説，我們公司的總資産才3億，你怎麼評出來8億，我説你是怎麼評的，難怪別人不相信你的富豪榜。但是胡潤的一句話對我啟發很大，他説我們西方人理解的財富和你們東方人理解的財富不一樣，我説有什麼不一樣呢？他説了兩點，第一，我們理解的財富不是真金白銀，不是1+1等於2，説一個億就是一個億的現金，我們理解財富是價值，你企業值多少錢，包括你的無形資産，包括你企業的市場影響力，包括對未來的預測。所以你8個億是按照凈利潤，按照市場市盈率的倍數推出來的。這樣的話，我好理解了，我們也在

　　審計，如果按照審計和我們預測的數字的話，應該是8—10億的價值。 第二點，我説我不是唯一的股東，即便是8億，我只佔10%幾的股份，他説，這又是不一樣，我們認為財富是一個代表，是一個象徵，財富既不是真金白銀的資産，同樣也是一個精神的象徵。剛才兩位主持人所講的，財富長出精神，我們覺得你的財富是一種象徵，是一種代表，你就是宅急送創立代表的象徵，所以就評在你頭説了。 這樣解釋我就沒什麼話説了，我也不那麼害怕了，為什麼呢？有很多人評判財富之後，就要跟胡潤財富榜打官司，我既不是特別高興，也不是特別的生氣。剛才主持人也介紹了，宅急送8個億的價值，是靠辛勤的勞動，是靠一點一滴，是靠汗水、淚水和智慧堆積起來的，我覺得這個財富的創立是光明正大的，是代表了財富的真正含義的。我覺得財富的背後反映的是智慧，是一種頑強的精神，是努力進去的責任心、上進心，還有對國家、民族、社會、人民的責任感。如果説沒有這些精神，財富不可能創立。大家都説哪一個千萬富翁是靠貪污受賄、投機取巧，倒買倒賣，我覺得那個就玷污了財富真正的含義了，那不叫財富了，那應該叫貪贓枉法，或者叫“黑金”，就不叫財富了，財富就是陽光的，如果是黑暗的就不叫財富了，那就叫“黑金”交易。 既然是財富就應該陽光，所以胡潤的百富榜就是還財富陽光的本色，還財富陽光的本質，我覺得胡潤的百富榜就好在這裡，所以我一定不想跟他打官司，不想跟他理論有多少虛假成分。我倒認為，西方的財富觀念通過胡潤財富榜引入到了東方，我們過去説談錢色變，無商不姦，我想中國的財富觀念都應該有所改變。

　　[尚德太陽能高級顧問、中國市場學會副會長徐源]：我講三件事，第一，在前三年，我還上過胡潤榜，我也不知道怎麼上的，因為我沒財富。 第二，民營企業這兩年在轉制當中，很多人用他們的智慧賺了錢，我感到我們討論財富要分開看，有錢不一定是企業家，有錢有思想才是企業家，第二，有思想沒有錢，整合財富也是可以成為資本家。 大家外面人都認為施正榮很富，其實也很艱難，他從澳大利亞回來，從山東一直到浙江，跑了不知道多少地方，最後是無錫政府通過協調，找了八家企業扶持了他，讓他起來。但是真正那麼容易嗎？説良心話，錢很快就用完了，跟股東再要錢，股東投了錢還沒有回報，就希望股東擔保，股東也沒有擔保。我想是這樣的經歷，最後是有人點撥了施總，通過合法的程序在紐交所上市了，所以説沒有財富，有智慧，你就可以整合資源。 我們講50年財富回歸自然，很多人有了錢守不住，民營企業的壽命很短，我們也在討論這樣的話題，我説施總，您找我來幹什麼，您幹的活，我不參與，你不幹的活，我要參與，第一美國人給你錢，第二黨和政府給你榮譽，怎麼能夠讓財富增值，少犯或不犯錯誤，我們跟他研討的問題，第一是我們的文化怎麼樣，現在的管理者有德國人、美國人、英國人，還有澳大利亞籍的華人，在這樣的企業裏，怎麼樣讓這些文化整合在一塊。第二，我們在國內洛陽、青海也有企業，最近在深圳、上海也陸續辦了一些企業，我們最近兼併了日本的一個太陽能公司，這樣的一個企業，今後的管理模式是怎麼樣。 所以我們的話題就是，集權不集中，分權不分散，這是我們集團的管理模式，正在想怎麼樣把資源更好地發揮作用。我在二三年前，我在日本一所大學探討了一個話題，就是我們對企業怎麼看，不是看多少錢，我們問幾個問題，第一是你的企業有沒有偷稅偷稅的不良記錄沒有，第二你企業有健康的財務嗎，很多企業有三本賬、五本賬，第三，你的企業有沒有核心的自主知識産權，第四有沒有一個團隊，第五，你的股東是不是心往一處想。在我們中國尤其是民營企業，英雄很多，他能以一當十，但是以十當一行不行。

　　[徐源]：我們這幾年一直討論一個問題，就是企業怎麼做下去，可能很多民營企業，如果僅僅靠産品支持是很短暫的，沒有非常好的思維，財富很快會像滄海桑田那樣，我想開這個會，應當讓有財富的人更有錢，沒有財富的人能夠有所啟發，更好地創造財富，應該讓我們整個社會的財富不斷地增值。 第三，我們國內的企業缺少監督，很多是我行我素，民營企業這關不過是不行的。我曾經寫過一篇文章，以權制權，以董事會的權利制約經營者的權利，以公治權，所有的股東要代表全體股東的利益。以監製權，沒有監督的管理就會犯罪。以德制權，沒有道德的企業是不能持續。很多人以不正當的手段腐蝕別人的同時，也腐蝕了自己的靈魂，很多企業走著走著就一夜倒下去了。謝謝。

　　[呂傳明]：我們看王志樂教授有什麼高見。

　　[商務部跨國公司研究中心主任王志樂]：我覺得當代經理人和檢察日報搞這樣的活動很好，我覺得這個趨勢和全球跨國公司的發展是完全一致的，我們研究的全球的大公司，還有中國的跨國公司的情況，我説三個觀點。 第一，當今市場競爭的規則正在改變，我們最近調查全球大型的跨國公司，他們的一些新的動向，其實他們在技術説的創新和管理上的思路，不感到特別的驚訝，但是在理念上的創新非常值得我們關注。我們每年要組織一批中國企業到海外跨國公司的總部，他們最新的一些發展趨勢，發現全世界著名的公司都在講公司責任，他們的公司責任是三個內容，實際是一個責任體系，第一是公司要為股東負責，為所有者負責，第二是為社會負責，他講的社會責任不只是慈善事業、捐助，我們國內實際是沒有抓住本質，他們講的公司社會責任，首先是為公司的員工負責，為公司的利益相關者，包括客戶、供應商負責，為社區、所在地的政府負責，慈善事業只是其中一個。第三，公司該強調為環境負責，環境有三個含義，減少排放、提高資源利用率、循環經濟，把這樣的三個責任特別的強調，真正啟動是2006年前後，全球範圍逐漸形成了一個潮流。聯合國秘書長辦公室搞了一個全球契約的活動，是自願加入，剛開始就百八十家企業，到現在有3200家世界上有名的公司都參加了，國內有100家左右。

　　[王志樂]：我們在研究這個的時候發現，你要強調對股東負責沒問題，特別是90年代末，我們國內的MBA教材，企業的本質就是為股東利潤最大化負責，但是國內説這個已經不夠了，他要為責任體系，負責任的企業是三個責任，我們想社會責任、環境責任，實際上有時是要投入的，投入有可能是影響股東責任，影響利潤，但是為什麼現在世界上都在講這個，因為今天時間不夠，我只是説有這樣的趨勢。實際上意味著市場競爭的規則變了，過去只要是盈利，你可以不擇手段，可以犧牲社會責任、環境責任去賺錢，現在的話，你不能這樣做了，你這樣做的企業，逐漸越來越被鄙視，這樣的公司走向世界是不行的。像我們國內的企業，你到那收購人家的企業，把人家的技術拿過來，對人家的企業發展不管了，結果導致當地工人罷工、示威，譴責中國的企業，所以當今世界競爭規則正在改變，從過去唯利是圖、你死我活的競爭，正在走向講責任、雙贏共贏的競爭，你不接受這種規則的企業，在中國現在好像還行，比如説搞假冒偽劣，不顧員工死活挖煤，但是像這種做法，越來越站不住腳，所以現在也面臨這種競爭規則的引入，你不引入也不行了。所以説，世界的市場競爭規則正在改變。 第二，企業的本質正在重新定位。 什麼意思呢？就是做一個企業，你過去作為所有者私人的東西，這是我的企業，就是要為我賺錢，但是這樣一種私企的概念，企業是為股東賺錢的工具，現在正在變，變成企業是一種公器，不是只對所有權負責的，他要為社會，為環境，為環境實際是為後代負責，這個概念實際上是松下幸之助在上個世紀30年代就提出來了，企業是公器而不是私器，這個變化，我的理解是，到底什麼是企業，正在重新定位。 所以這樣兩方面，對我們中國企業帶來的挑戰是什麼呢？當國際上新的競爭規則正在改變的時候，我們的企業很多還是按照市場經濟早期的規則參與競爭，這是很麻煩的事。第二，當世界上很多企業正在把企業作為公器來經營的時候，我們的企業還是把企業作為私器來經營，我覺得這就跟全球的規則差距越來越大。 所以第三句話我認為，中國企業面臨第三次提升，第一次提升是80年代到90年代初，中國引入了很多外國公司的硬體、技術，一開國門，就看到我們硬體落後了，所以成立了一批企業，包括像小天鵝等等一些企業。到了90年代就發現，外國公司不只是硬體厲害，還有企業的制度，制度上的優越性發現了。根據我剛才講的市場競爭規則的改變，企業本質的重新定位，我們還面臨第三次提升，就是要對企業的理念、文化、企業本質問題上有一個新的提升，那麼我們中國的企業在全球競爭中就有可能成長的更快，而且在全球競爭中有可能成為強者。

　　[呂傳明]我們再聽一下王總的看法。

　　[王吉舟]：我想對今天的話題提出一個思索很久的問題，就是一個企業財富的道德體現，包括社會財富的道德體現，這是目前欠缺討論的問題。我們從20年以前説起，如果説我們的改革開放、市場經濟，20年以來，我們一直致力於一種東西的推廣，就是我們試圖使私人財富成為一個光榮和榮耀的東西，我們的企業和企業家可能在這方面走在前邊，而且今天看來，這一方面的推廣已經完成的非常漂亮了，而且這個社會，不但是企業、企業家的財富得到尊崇，其他的財富也受到尊崇。我們最初強調的是效率，我們知道市場能夠提供兩個最直觀的成果，一個是發現價值，一個是獎勤罰懶，我們説到無論是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但是我們現在發展，只有這兩個是不夠的，我們沒有想到市場信息不對稱，還有尋租和委託的關係，就是説腐敗能帶來財富，這樣的財富觀，這樣的財富體系，使得我們目前的社會，為了追求財富有不擇手段的味道，比如説醫生，比如説司法，比如説食品，這些最不應該出現假冒偽劣的東西，都在出現假冒偽劣，包括昨天討論的商業賄賂，這種市場經濟也不是好的市場經濟，是非常壞的市場經濟，這樣的市場經濟是不會發展得很強大的，它一定是建立在沙灘基礎上的市場經濟，這是值得我們每一個人深思的多細，這是社會的財富觀。 另一方面，現在我們混淆一個東西，就是企業家的社會義務和企業家社會責任我們混淆了，我記得前一段時間北京的

　　房地産老總在一個論壇上講，我承擔了很強的社會財富的責任，因為我都交稅了，我沒有逃稅，我覺得這個講法就很有問題，因為交稅是你企業應該做的，但是作為企業家，財富的實際控制是企業家，除了交稅義務之外，還有更深層次的社會責任，你不應該看著別人的風氣做事情。

　　[王吉舟]：曾經在另一個論壇上，我們提到另一個話題，就是企業家的社會責任，這個問題不是一個新問題，我們之所以覺得是新問題，是因為我們已經忘記了我們民族的基因，榮毅仁先生的父親榮德生先生曾經富甲天下，榮天生在無錫搞了一個梅園，是私家的，後來很多小商小販在梅園裏做生意，當時也有類似城管的部門找榮先生，是不是把他們清理走，榮先生説，如果有鄉村父老能以我的梅園謀生，我為什麼要趕他們走呢？他對財富的看法是遠遠超過了今天的企業家，説我交了稅了，就沒有責任了。 另一方面講，為什麼今天的中國企業家，對財富的社會責任似乎不太重視呢？前一段時間有一個統計，胡潤有一個百富榜，還有慈善榜，前100名的人名不一樣，這個值得我們去深入地思考，而不是謾罵，我們應該給企業家時間，我們做投資也接觸過很多企業家，他們都很艱難，在上市之前，企業的貨幣資金是很緊張的，沒有錢拿出來成立貨幣基金，所以沒有到這個階段，什麼時候這個企業能夠為社會做一些貢獻，我想，從技術角度來説，可能上市之後可能會比較方便一些，一方面是資金比較充裕，另一方面是企業家的財富公開化之後、量化之後，就可以有錢做基金。 所以我們講中國的企業家，我們講陽光財富的時候，必須看到中國的企業家是一個正在成長的群體，它可能只是十年之內的創業，所以要給它時間。我們這個社會，應該給企業家時間和機制完成陽光化，至於原始的這種積累，這種看法是沒有意義的，因為我們都知道，我們無法改變現實。

　　[呂傳明]:看來王總的講話得到了共鳴。掌聲很熱烈——我們看看齊總的想法。

　　[南開大學商學院副院長、南開國際管理論壇CEO齊善鴻]：剛才大家都談得很好，我們不同人對財富的理解不一樣。我有一個觀點，也是和大家共享。 就是愛富不等於愛錢，愛富是一種光榮，我們要愛富，西方説貧窮就是一種罪過，我們愛富不要恨那些比我們更富的人。我想這麼幾層意思，可能是社會不同層面的人，不同角度的人，在運行自己頭腦中愛富程序的時候是要明確一下，否則的話，我們都愛富，往上一看，有比我富的，我就仇恨。如果説有些人自己不努力，也不勤奮，只是看到別人發展了，就去仇恨別人，這樣的話，我們很難作為一種社會正常的聲音，或者是社會合理的觀點來講，這種觀點本身是有問題的。

　　[齊善鴻]:我發現中國關於財富的問題有幾個基本的關係變得越來越清晰了，一個是特別富的人和特別窮的人之間，一個正面的觀點就是，窮的人羨慕，可能會向他學習，在這個層面上沒有衝突，很和諧。如果説很富的人，瞧不起很窮的人，這就有點麻煩了，就有衝突了。第二財富觀就是，特別富的人跟那些一直向著富裕衝鋒的人，但是一直沒有找到財富迅速增值、迅速發展的人，就有一種矛盾的心態，作為下位看上位，又羨慕又憎恨，憎恨的時候會呼應低層不理性的聲音，只要有錢的就沒有好結果，所謂的為富不仁，資本主義有原始資本積累，資本主義當初的原始資本積累，是在那時人的認識水平，法律完善的程度和道德的水平之下發展的，現在比較完善了，為什麼有人發展有人不發展呢？很顯然，不完善本身不是人發展的必然表現，整個社會體系完善之後，不是所有人發展的必然的原因，如果這個東西想不明白，就會認為財富是虛幻的，認為資本主義他們當初這些人鑽空子，當時就是有空子，那是生存智慧，當時法律不完善，今天的法律依然不完善的，遵紀守法是一個層面，法律沒有覆蓋的層面是要用道德來引導的。 所以，如果我們不理解這些東西，總是給人家有錢的人定位説是壞人，我要做好人，所以我就沒錢，這就變成了愛與恨的悖論，這是自欺欺人的事，如果這些事如果有人做一些煽動，貼一些標簽，如果説是弱勢群體，我就不明白他們那弱，為什麼不勤奮，為什麼不向先進的人學習，還歸為弱勢群體，説富人要照顧他們，照顧不好要提意見，在這個時候，弱變成了一種理，富就變成了一種罪。 這是我的觀點，謝謝。

　　[呂傳明]：我們現在有一種社會觀點，比如説胡潤的慈善榜，捐錢搞慈善，才表示你具有財富精神，不知道其他的嘉賓對此有什麼看法？

　　[徐源]：第一，有錢的人，應該有一點社會責任感，對一些弱勢群體提供機會。第二，能夠救助窮困人。其實我們並不缺少財富，而是缺少發現財富的眼光，你要有非常好的嗅覺，去發現。另外是整合財富，這要讓人家看到你的真功夫，否則人家怎麼願意把錢向你積聚，最後活下來的企業是既有思想，又有真才實學的企業，既有財富又有思想的人，才能把只有財富而沒有思想的人整合過來。

　　王志樂：我跟企業的一些員工聊天，有的員工對老總還是很服氣的，這樣的企業，差距雖然很大，但是並沒有不安。我覺得窮人對富人不滿意的有兩點，一種是聚財無德的人，貪污腐敗、為富不仁，你在求財的過程中是無德的，富了以後不仁也不行。當今競爭規則正在改變，跨國公司之間的競爭，全球最厲害的企業之間的競爭，已經從過去硬體的競爭，上升到文化理念的競爭，誰是負責的企業，它的

　　股票升值就快，就能得到員工的支持，所以企業競爭實際是從過去硬對硬的競爭，正在往軟競爭力，企業的理念、文化的競爭，誰比誰更高，這種整合能力不是簡單的我有技術，我有錢，得有更高尚的文化。我也贊同説要改變現在的局面，不是靠行政或殺富濟貧，而是通過市場規律做，應該從過去早期的市場規則上升到現代工商文明的競爭，就是從過去假冒偽劣的競爭，上升到互利共贏的，非常講究道德責任的競爭，而這裡政府應該發揮作用，得嚴格執法，搞污染的，搞假冒偽劣的，對員工不顧死活的企業，就應該給整頓掉，只要中國的競爭規則往這個高度走，我想就會出現通過競爭淘汰劣質的企業，這樣就能真正地保護那些好的企業，如果能這麼做的話，財富就有精神了，含了很高的現代工商文明的精神，而不是早期資本主義規則那樣的財富。

　　[呂傳明]:時間關係，每人用一句話闡述一下自己的觀點。

　　[齊善鴻]:人有精神是跟動物的本質區別，如果順著人的感覺做事，財富就會有精神，如果像動物一樣對待自己的員工，對於自己的客戶，我想他的財富就不會有精神，財本身如果是錢，富就是胸懷，你有什麼樣的品格，你將會留住什麼樣的財富。

　　[王吉舟]：殺富濟貧可以均富，但是不可以創富。如果要讓財富長出精神來，從社會的角度説，我們跟西方最大的區別，他們的市場經濟是有信仰的市場經濟，我們的市場經濟是沒有信仰的，可能我們全社會要在道德體系上加以自修。作為企業家，作為比較富的一群人，窮則獨善其身，雜則兼顧天下。

　　[王志樂]：我覺得市場經濟早期野蠻的競爭，是我們中國人過去批了多少年了，但是中國一旦進入市場經濟的時候我們發現，我們跳不過去，我們一搞市場經濟也是搞得相當野蠻的競爭，那麼我們中國能不能縮短這個過程，儘快的進出現代工商文明，講責任的競爭，我們覺得我們跳不過這個階段，我們能不能加快這個過程，如果這個過程加快的話，我們財富的積累可以更快，有精神的財富才能得到積累。

　　徐源：愛財、仇腐。

　　[陳平]：我相信中國的未來肯定是讓精神長出財富。

　　呂傳明：感謝臺上五位嘉賓精彩的觀點，我們講首先要有德，要有高度的境界，不僅要向社會捐獻，做慈善，只要大家有了高度的認識，我們的財富肯定會長出精神。 我們的論壇到此結束。

責編：劉子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