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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集
〔1950年代〕
廣州。一個中年台灣特務和一個女特務在跨河大橋的中央接頭,交換手中夾帶著情報的報紙。交換完畢,卻發現大橋兩端已經被數名警察圍堵。兩人束手就擒。
北京。一輛挂著軍車牌照的吉普車停在一家糧店門外的街道上,一個胖胖的軍人剛扛著一袋糧食出來,幾個便衣警察便一擁而上,將胖軍人按倒在地,口袋裏的麵粉撒了一地。胖軍人掙扎地大叫,説自己是首長的廚師,警察們不由分説地將其銬走了。
上海。一個相當高級的招待所,一群警察持槍衝上樓梯。招待所套房內的大客廳裏,女服務員正在給一個首長倒水,並詢問是否還有其他吩咐,正在看文件的首長頭也沒抬地揮揮手讓其離開。女服務員剛一齣門,便被擁上來的警察抓獲。她手裏的暖水瓶怦然落地,摔碎了。
重慶。某兵工廠的會議室裏,一個男人站在一幅坦克設計圖紙前面,正在向與會者介紹設計情況。幾個便衣警察走進來打斷了他,不由分説地將其帶走了。會議室的人們面面相覷,愕然無語。
廣州。梁華全正在一個房間裏燒密碼本等重要文件,公安局二處處長宋濤帶著副處長周大年等人破門而入抓捕,梁華全顯得相當鎮靜。
市公安局的審訊室,周大年審訊梁華全,梁華全始終沉默不語,周大年惱怒地痛罵一頓之後,來到正在另一個房間觀察審問過程的宋濤身邊。周大年因為審訊難以取得進展而憤怒不已,但宋濤卻冷靜地説,梁華全肯定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情報人員,我們有得是時間,需要耐心做工作。在對待梁華全的審問方式上二人發生了爭執。
公安局開會討論梁華全的問題,會上多數人認為梁華全罪大惡極,並頑固不化應該槍斃以震懾敵特,宋濤對此堅決反對,認為梁華全的價值巨大,並有爭取其投誠的空間。宋濤會上言辭激烈,且多有可以被認為是“右派言論”的地方。參會的一個主要領導當即就對宋濤的言論嚴加駁斥,並決定處決梁華全。宋濤堅持自己的意見,並表示一定要上書更高領導。
台灣。老特務馮友恒被召到一幢隱秘的別墅面見上司。上司臉色陰沉地告訴他,近來一名派駐在澳門的情報官員被中共成功策反,由於此人熟知台灣在大陸的情報網絡,因而造成台灣方面在大陸情報網遭受嚴重損失。台灣情報部門已經對負有責任的相關負責人做出嚴厲處罰並解職。上司要求馮友恒立即接手工作,重新組建在大陸的情報網,儘快換血。同時,要求立即策劃組織對在香港的中共情報機構的報復行動。馮友恒詢問是否已經對此次損失做出完全評估,以及目前在大陸所剩的間諜還有多少可以安全使用。上司無奈地搖頭嘆息,讓馮友恒一切從頭開始,儘量不要與以前的網絡發生任何聯絡。
香港街頭,一個處在三岔路口的咖啡館。侍者陳威廉被一個外國客人叫來,指責這店裏的咖啡實在令人難以下咽,抱怨連連。陳威廉很職業地微笑、致歉。但外國人卻堅持不肯付賬。陳威廉無奈,當著外國人的面將那杯咖啡猛地倒在地上,並自己掏錢摔在桌子上。外國人急忙知趣地離開了。
我方在香港的情報人員宋小濤出現在咖啡館,在陳威廉的引見下,與一個台灣來的人見面,那人自稱有情報可以提供。宋小濤詢問台灣人有什麼有趣的消息,台灣人卻賣著關子並不直説。宋小濤耐著性子與台灣人東拉西扯一陣,台灣人卻要宋小濤別太性急。由於沒有什麼收穫,宋小濤便告辭離去,並暗中責備從中搭線的陳威廉。
台灣人隨即也離開了咖啡館,一直暗地跟蹤宋小濤。當宋小濤走到一個僻靜的街口時,一輛轎車突然駛過來擋在他面前,車上的人和跟蹤其後的台灣人迅速將宋小濤架到了車裏,用毛巾堵上宋小濤的嘴,宋小濤頓時失去了知覺。轎車呼嘯而去。
台北一所高中門外,只有十五、六歲的女生梁婷婷放學出來,被守候在這裡的馮友恒攔住,告訴她已經了解到了她在大陸失蹤的父親梁華全的下落,讓其跟自己去一個地方詳談。梁婷婷並不認識馮友恒,對他的話將信將疑。馮友恒隨即説出了其一些掌握的與梁婷婷家庭和父親相關的信息以證明自己。梁婷婷這才同意跟馮友恒走一趟。
梁婷婷在馮友恒的帶領下,來到一個陰森神秘的大房間內,這裡站立著幾名身穿黑衣的人,正要舉行一個秘密的悼念儀式。梁婷婷看到了懸挂在正中墻上的父親梁華全的一張不大、也並不完全的遺像。梁婷婷頓時哭倒在地。
一個房間內,梁婷婷伏在枕頭上痛哭不已。馮友恒進來像親人一樣地安慰她,並告訴她,父親梁華全是在大陸被共黨以間諜罪槍斃的。他希望梁婷婷能夠繼承父親的遺志,加入情報機構,找機會向共黨復仇。悲慟和驚愕之中的梁婷婷並沒有立即答覆馮友恒。馮友恒似乎並不著急,他給梁婷婷留下一張自己的名片,説這件事情決不勉強。梁婷婷以後如有需要盡可以和他聯絡,他絕對會提供幫助。
香港,我住香港情報機構負責人羅軍在辦公室接到有關宋小濤情況的彙報,得知宋小濤是去咖啡館與台灣人見面之後失蹤的。羅軍判斷,宋小濤很可能是中了台灣特務的圈套。要求動用一切力量全力尋找宋小濤下落。
香港的一個秘密房間裏,台灣方面香港情報站站長唐昌裕見到了從麻醉狀態裏甦醒過來的宋小濤。唐昌裕隨即向宋小濤展示了一堆照片,上面顯示宋小濤和一個女人赤裸裸地睡在一起。唐昌裕以此威脅勒索宋小濤和台灣方面合作,提供我駐香港機構的內部情報,遭到宋小濤堅決的拒絕。唐昌裕威脅,如果宋小濤拒不合作,便隨時可能將其殺害,宋小濤仍然無所畏懼。
宋小濤的妻子夏雲是我駐香港某公開機構的人員,她被羅軍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羅軍把宋小濤失蹤的實情告訴了她,妻子驚訝和悲痛。羅軍安慰地分析説,宋小濤如果是被台灣特務抓獲,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台灣方面一定是想利用他達到某種目的。
在宋小濤被關押的房間,唐昌裕帶來一個男人,告訴宋小濤此人今後便是宋小濤的聯絡人。並要求一個星期之後,宋小濤必須到咖啡館和此人接頭,並帶來第一次情報。否則將把那些照片公諸於世。如果想跑,那就更加危險。
台灣,傍晚時分,梁婷婷和一個女生從已經空空蕩蕩的校園裏出來,那女生的父親正停車在門外等候,女生很幸福地投入父親懷中,乘車而去,剩下樑婷婷孤獨地呆立門前,潸然淚下。這時候,她看見了遠處很醒目的“光復大陸”之類的標語,從書包裏找出馮友恒留下的名片,走到一旁的公用電話亭,猶豫地撥了一串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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