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神農架“野人”調查報告》之《野考大目擊》9月14日
央視國際 2004年09月17日 10:24
1976年5月14日淩晨1時許,一輛吉普車沿房縣、神農架交界的公路蜿蜒行駛,除了司機,車上還有神農架林區黨委政府的五名幹部。當吉普車經過海拔1700米的椿樹埡時,司機蔡先志突然發現,前方道路上有一個奇怪的動物正佝僂著身子迎面走來。
1976年野人目擊者神農架林區人民政府司機蔡先志:“車上的人都在打瞌睡,就我一個人是清醒的,我才一聲吼把大家叫醒。”蔡先志一邊提醒車內人注意,一邊加大油門向奇怪動物衝去,想把它撞倒在地。眼看就要撞上了,那個動物突然敏捷地閃到路旁。“到了這個動物面前,就來了個急剎車。我把車子一剎,到了(野人)跟前去了,距它的距離只有大概三到五米遠。”
就在人們紛紛下車之際,這個奇怪動物也驚慌地向路邊的山坡爬去。山坡又高又陡,它跌了下來,蹲在地上,兩眼盯著雪亮的車燈。
1976年野人目擊者原神農架林區人大常委會主任佘傳勤:“它就像百米賽跑的起步跑一樣的勁頭,一個腿蹬起在下頭,這個(腿)弓起些,這個手這樣搞(爬)起在上頭,就想搞(爬)上去結果沒爬上去。
蔡先志:“我把它逼近了,它也嚇慌了,它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個山是這樣子的,它從那面上不去,抓也抓不到東西,我們也把它沒辦法,相持了幾分鐘。”
幾分鐘的對峙,給了在場六個人同時近距離觀察這個奇異人形動物的機會。雖然27年過去了,大家都還清楚地記得它的一些特徵。
佘傳勤:“腹部的毛,我們看得清清楚楚,真的有這麼長,(向下)垂起來。顴骨高兩個眼睛圓,嘴和面部長得比猩猩都好看。説土話呢講有點小屁股,有臀部了,近似於人。”
陳連生:“渾身是紅毛,它那個顏色是鮮紅色的。眼睛沒有像一般動物那樣反光,眼睛和人的眼睛比較接近。”
蔡先志:“臉蛋上有毛,但是很淺,頭髮比較長,沒有尾巴。因為它轉身向前跑了幾步,屁股撅過來了,燈光正射到它身上,看得很清楚沒有尾巴,一點尾巴都沒有。大腿很粗,胳膊也很粗。”
陳連生:“像個驢子樣的臉,耳朵是豎起來的。直立起來了,很高,比我們通常的人要高,大概有個一米八九那麼高,接近兩米。”
這是到目前為止,與傳聞中的奇異動物相距最近,持續時間最長,目擊者行政職務最高的一次目擊事件。遺憾的是,當時他們六個人手中既沒有可以制服這種奇異動物的器械,也無法把這個過程真實紀錄下來,只能靠講述再現當時的驚奇一幕。不過,令人欣慰的是,他們作出的另一個決定,卻拉開了中國乃至世界史上一次最大規模的野人考察的序幕。
目擊者向有關部門打了一份電報,彙報了這次目擊的情況,因為以前沒有見過這種生物,所以他們將他定名為奇異動物。
27年後,我們在中國科學院古人類與古脊椎動物研究所研究員黃萬波的家裏,見到了這封電報。電報由當時的湖北省鄖陽地委宣傳部簽發,日期為1976年5月17日,內容長達884個字。
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研究員黃萬波讀了這個電報以後,感覺到這個東西是個很值得探索的課題,因為它落款是宣傳部來的,真實性也有保證。於是,黃萬波建議有關部門儘快派人趕赴神農架實地考察。
1976年6月15日,黃萬波率調查小組,奔向那神秘莫測的鄂西山區,採訪了許多目擊奇異動物的山民,拍攝了大量照片。就在調查期間,緊鄰神農架的湖北房縣傳來消息,該縣橋上公社婦女龔玉蘭看到了野人。調查小組立即趕到現場考察,在野人蹭癢磨掉樹皮的樹榦上發現了幾十根毛髮。
蹭癢者到底是誰?為了徹底揭開它的本來面目,黃萬波將採集到的毛髮和人、棕熊、猩猩、金絲猴、獼猴的毛髮進行對比,並請公安部、協和醫學院有關專家共同研究,很快獲取了分析數據,得出這樣的結論:它應該是和人、猩猩接近的,高級靈長類動物。
正是這個來自中國科學院的權威結論,促成了官方組織野人科學考察的決策和行動。1977年,中國科學院和中共湖北省委聯合成立“鄂西北奇異動物科學考察隊”。從此,俗稱野人的不明動物有了一個沿用至今的科學命名——“奇異動物”。考察隊成員分別是來自全國16所大專院校、科研單位、自然博物館、動物園的科學家和神農架林區的科技人員、地方幹部以及有經驗的獵手,共110人。這次考察行動參加人數、涉及專業、考察時間、考察地區、考察項目,在世界野人考察、研究史上都是絕無僅有的。
出發之前在房縣進行了十天的集訓,教授如何打麻醉槍,碰到野人怎麼處理等問題。集訓結束後,考察隊在湖北省房縣召開動員大會,向隊員們提出了這樣的要求:這一次野人考察任務特別繁重,要作為一場硬仗來打,一定要在我們考察期間揭秘。這次考察還有一個顯著特點,就是動用了軍隊。原中國人民解放軍武漢軍區專門派出了56名偵察兵參加考察,並提供了車輛、武器和電臺。科學考察隊實行嚴格的軍事化管理,成立了指揮組、政工組、資料組、後勤組,總指揮由武漢軍區某部副師長王高升擔任,來自中國科學院的黃萬波、袁振新等人任副總指揮。副總指揮都配發了手槍,外出有戰士警衛。這樣的待遇令這些科學家們既感到驚訝,又有些不習慣。
1977年3月,科學考察活動的第一戰役打響。第一戰役將神農架及其周邊地區劃分為四個考察區逐一進行考察。考察人員共分十個考察小組和兩個穿插考察支隊。主要考察方式是“蹲點守候,靜態觀察”。實行靜態觀察的考察組多設在海拔2000多米的高山上。有人提出山裏動物對陌生人身體異味反應敏感,於是,考察隊向大城市來的知識分子提出了穿老鄉的衣服、不用牙膏牙刷、不抽香煙抽老鄉的土煙和穿布襪子穿草鞋這樣的要求。
發現野人、抓到野人成為所有考察隊員的惟一心願。為了實現這個心願,許多人都暗自做好了各準備。得知隊員們求勝心切,考察隊在公佈了十條考察紀律後,又附加了一項特殊規定:任何人不能把野人打死。
和靜態觀察的隊員相比,穿插支隊的條件更為艱苦。他們的任務是深入到封閉或半封閉狀態的原始森林裏,在人跡罕至的地區探查是否存在奇異動物群體生活和繁殖的環境條件,可大家更希望能在穿插考察過程中,幸運地碰上奇異動物,追蹤並捕獲它們。
在這樣的深山老林裏守候、穿插,艱苦程度是可以想見的,就連一日三餐也成了大問題。和艱苦的生活條件、惡劣的氣候環境相比,更可怕的是籠罩在隊員心頭的焦躁不安和困惑失望的情緒。幾個月忙忙碌碌過去了,連個野人的蹤影也沒找到,於是有的人鬆懈下來,很多隊員每天上午都會自發地聚集到指揮部開展辯論:神農架到底有沒有野人?
在1977年8月打響的第二戰役中,考察隊改變了逐區考察的計劃,決定採取重點考察與普遍考察相結合的方法——在重點地區分片蹲點調查,發動群眾去發現奇異動物的活動蹤跡,追蹤觀察,組織圍捕,力爭拿到可靠的直接證據。同時蒐集本地區的資料、圖片,考察地質、地貌、動物、植物,收集野人生存、活動的間接證據。
接到副總指揮袁振新在八角廟一帶發現奇異動物蹤跡的報告,坐鎮指揮部的王高升副師長當機立斷,決定調動兩支人馬迂迴穿插,採取集中兵力打殲滅戰的辦法,一舉活捉這個直立行走的奇異動物。就在這時,袁振新又有新的跟蹤消息傳到指揮部。兩支穿插支隊接到指揮部電令,連夜整理行裝,驅車向八角廟進發。指揮部臨時遷到八角廟,神農架林區政府也連夜組織民兵和獵手,派出熟悉地形的嚮導協助考察隊進山追蹤。
到9月3日,集結起一百多人,沿發現區域外圍的山脊、山口設立了五個考察組,日夜輪換把守動物出沒要道。而在中心區域,袁振新帶領的兩個考察組正繼續動態穿插、搜索。
9月4日,匆匆趕到的兩支穿插支隊,分成若干小組,選擇地點埋伏在周圍隱蔽處。吉普車開始在公路上來回巡邏。指揮部命令,一旦發現野人,就朝天鳴槍,聽到槍聲,所有的埋伏小組都向槍響的地方集中圍捕。一旦抓到野人,就捆起來押上吉普車,送交指揮部。
這是一個考慮得相當週全的圍捕方案,考察隊員個個摩拳擦掌,各就各位,嚴陣以待,沉浸在一片緊張而又興奮的樂觀情緒之中,準備一舉揭開這震驚中外的神農架野人之謎。不料這時,一直被跟蹤的野人卻和考察隊員捉起了迷藏,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考察隊員沒有泄氣,繼續就地隱蔽守候。
第一天,山林一片寂靜。第二天,仍然是寂靜的山林,惟有流水潺潺……考察隊員們面臨著體力、意志和耐心的多重考驗。
第三天淩晨,“砰”地一聲槍響,打破了山林的寂靜。期待已久的戰鬥信號終於響起。大家跳出掩體,呼喊著朝槍響的方向跑去,剎那間“抓野人”的吼聲響徹漫山遍野。圍捕野人的攻堅戰打響了。然而事情的結果卻讓人哭笑不得。原來開槍的是隱蔽在樹上的一名戰士,極度疲勞,他打起了瞌睡搖晃中樹枝挂動了扳機,衝鋒槍走火打傷了自己的腳……
目標暴露了,大隊人馬只好原路返回,這場試圖畢其功於一役的軍事化行動不得不宣告結束。野人揭謎的願望又一次落空。
1976年11月至1977年10月為期12個月的鄂西北奇異動物科學考察行動,對以華中第一峰神農架為中心的巫山、大巴山原始生態環境進行了大規模、多學科綜合考察,考察行程5000公里,涉及區域面積1500平方公里,考察發現僅神農架及其鄰近地區就有160多人發現野人54次,見到野人62個,蒐集到奇異動物毛髮數百根、腳印數百個,疑是糞便、睡窩多處。雖然沒能在神農架地區如願抓捕到 野人,但對奇異動物賴以生存的氣候、地形、洞穴、動物、植物等生態條件考察獲取的大量信息,為以後的考察活動奠定了基礎。
考察取得的大量科學成果表明,神農架獨特的生態區域環境,適宜於野人生存繁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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