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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聽百年(八)

————貝多芬(八)

CCTV.com  2007年11月12日 10:24  來源:CCTV.com  
     
    [內容速覽] 1927年是貝多芬逝世100周年的紀念年,當時著名作家羅曼羅蘭在他的著作《貝多芬 創造者》一書中寫道:他不是牧羊人,他是率領牛群的公牛。巨碩的公牛昂着頭,屹立於高山之巔,吼聲回蕩,超越時代。可以説羅曼羅蘭在書中所描繪的貝多芬的形象,反映了當時人們對於貝多芬的印象。1927年,很多中國人可能還不知道貝多芬是誰,但是到了2007年,貝多芬逝世180周年的紀念年的時候,我們特意採訪了中國的一些著名的專家學者,他們對於貝多芬也有着自己獨特的感情和感受。2007年11月21日周三播出

  有人認為貝多芬並不是一個完美無缺的人,他脾氣暴躁,喜歡追逐女人,不信任別人,故意在樂曲結尾處加上難以演奏的顫音,為難維也納的鋼琴家,他甚至一直在謊報自己的年齡。有人則説貝多芬又是一個值得同情的人,他一生沒有結婚,有時不得不在王公貴族之間周旋,大部分時間都受到疾病的困擾。有人喜歡貝多芬,説他是普羅米修斯,説他的音樂蘊藏着神的秘密。有人不喜歡貝多芬,但是他們卻不能否認貝多芬的偉大。

  不知從何時開始,貝多芬的音樂傳入中國,尤其是近幾十年,貝多芬在中國擁有了數量極為龐大的崇拜者。偉大的音樂家貝多芬不再是一個遙遠的神,他的音樂和很多中國人的生活發生着各種各樣的故事,這些故事也讓人們看到一個更具體的貝多芬。

  蘇叔陽 憶趙丹和《命運交響曲》

  蘇叔陽


  貝多芬這個人名當然早就知道了,很小就知道了,他有些音樂斷斷續續也聽過,但是我生活那個年代,小的時候還是戰爭年代,等到解放以後,我們對西方音樂就介紹的不是很多,所以雖然知道,但是聽得很少。給我印象深的有這麼幾件事情,一個就是在打倒四人幫之後,那個時候趙丹剛剛恢復工作,在北影招待所住着,當時我也沒有正式調到北影去,還是借調,也住在招待所裏,所以就和他比較熟,以後在79年,79年、80年這個時候趙丹回到上影去後來病了,他在華東醫院住院。當時有一個很好的題材,就是我要和一個我的老鄉,著名的京劇導演馬克寫了一個京劇本子《司馬遷》,我要把它改成電影本,大家都覺得趙丹演最合適,因為趙丹和黃宗英曾經在北京的和平飯店找過我一次,希望我能給他寫一個本子,因為趙丹那個時候演《大河奔流》裏邊的周總理天天學着周總理的樣子在北影院子裏走來走去,最後也不知什麼原因,説他演不合適,這對他打擊很大。

  歐陽江河 吸在棉花裏的《第九交響曲》


  我最早接觸古典音樂是在我的中學時期,我在重慶讀中學的時候,那才十三四歲的時候,我們中學就有一個拉小提琴的一個同學。大概是1972年,大概是馬上要放假了,7月初,我們去他家裏,他請了我還有另外一個同學,我們三個最好的朋友,然後我們到他家裏去聽古典音樂,聽貝多芬的《第九交響曲》,這是我聽的第一個作品,這個場景我現在還歷歷在目,那真是一個時代的,非常特殊的一個場景,電影都編不出來的一個場景。就是什麼呢,他住在非常小的一個房子裏面,然後那個房子當時大夏天,重慶大熱天,熱得不得了,四十一二度,但是他家裏面,他的家全部是用厚厚的冬天的被子,把窗戶給遮了,把門給遮了,整個遮成一個有點兒類似於讓我想起魯迅的那個鐵屋,沒有窗戶,沒有任何可以把聲音透出去的空氣透出去的這個通道,那麼就悶在裏面,他從床底下拿出一個手搖式的電唱機,然後就是LP,密紋唱片,黑膠唱片,貝多芬的第九交響曲。聽完以後,一個半小時,我目瞪口呆,然後那個聲音當時也不敢開得太大,然後因為他那個房子就是一間房子,是那種很老的那個房子,就是很不隔音,但是他到處都挂上被子以後,我覺得是一個發明,非常有意思,把很多聲音給吸收在棉花裏面了,阻擋它傳到外面去,那麼當時我也覺得非常非常的感慨,因為音樂其實是為了傳播到盡可能多的人的耳朵裏面,但那個特定的年代,你就是不能讓它傳出去。

  陳丹青 拽着貝多芬前進

  我想貝多芬最震撼的一次經驗是文革後第一次中央臺恢復播放他的音樂,而且是現場指揮李德倫,那個節目安排的很有意思,就是前頭還是安排了一大堆革命歌曲,革命交響樂,包括陜西的《山丹丹開花紅艷艷》交響樂團伴奏,最後一個才是貝多芬,而且是中央電視臺轉播,我記得叫了好多朋友到我們家來,我們家當時有一個很廉價的小的黑白電視機,大家提前一兩個小時就到了,然後節目開始又等了一兩個小時,到最後才是貝多芬那個第五交響樂,文革當中我沒有辦法借到第五,所以我那是第一次聽,那完全昏掉了,我都不記得當時什麼感覺,就在那發抖然後聽,還把家裏燈給關掉了,毫無必要,那會兒我是二十三四歲吧好像。

  鄒靜止 聽貝多芬需要力氣

  最深切的印象就是我看過貝9第一次在,作為我來説,文革以後的第一次在中國演出,那時候是外國人的領唱,大合唱,《歡樂頌》的時候,我就感覺我突然有一個感覺就像世界的,全世界的人排成了一排,在一個地球的一個橫線上,一塊兒走,就那種音樂的墻,向你過來,那種感覺,那種節奏,歡樂女神的那個唱段,真是非常感人,那時候我大概是30多歲,這都是我現場聽貝多芬的感覺。我那時候很喜歡。現在想可能因為年輕,我覺得他的音樂不但有力量,甚至是需要力氣的。包括一個聽眾也需要力氣來聽,我年輕的時候喜歡貝多芬,現在我越來越喜歡巴赫,喜歡莫扎特,甚至喜歡門德爾松,我就開始喜歡那種不干擾你的,你可以凝神,也可以走神的一種浸潤你的音樂。

  陳立 貝多芬人性的另一面

  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在我一生中是非常重要的一部作品,但是我覺得可能這也跟我們當時一些教育有關。過去我們的教育過分的強調音樂的教化功能,因此在宣傳上總是貝多芬的三五六九,也就是説他的《英雄》,他的《命運》,他的《田園》和他的《第九合唱交響曲》,那麼給我們這些人造成了一種印像是什麼呢,貝多芬是一個不屈不撓的一個象徵,而且呢也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一尊神像,那在我的印象中是這樣,當我進入到音樂的廣闊的世界裏,聽了更多的作品以後呢,我突然發現其實我們這個宣傳是有誤導的,他的一二四七八交響曲也非常好聽,而且他大量的作品實際上是很人性化的,就不是像我剛才所説的,他是一個,就是一個鬥士,一個英雄。但是我發現,英雄他也有人的,人性的那一面,對生活的渴望的一面。所以呢,我現在除了聽他主要的一些作品外,我更大量的時間去聽他一些不太知名的,而且還是非常帶有人性化的一些作品。比如説我個人比較喜歡的是他的小提琴、大提琴、鋼琴三重協奏曲,這部作品是1803年,貝多芬開始創作,那麼在這一年裏他正好是正創作這個他的《英雄交響曲》的同時,那麼一方面呢,他在展現他的英雄的性格,另一方面呢,這個作品又代表着他人性的一點,非常有意思,這部作品他是為了給他提供資助的魯道夫大公特別創作的。

  徐小平 貝多芬陪我走過寂寞

  有一次吧,下午5點鐘,學生走了,這個喧鬧過了,這個時候突然之間,家裏邊變得極其寂寞,這個時候我,就是這麼一天,大概在2002、2003年,我就把貝多芬這個,卡拉揚指揮的一套交響樂拿出來聽,貝一、貝二、貝四、貝七、貝八,就是這些不那麼流行的貝多芬。就是我當時聽的時候,我有一種自豪感,這個自豪感有點像歐陽修當年那種,就是説眾人樂和太守樂不一樣,我寂寞的時候,我能聽貝多芬,許多人他不能聽。而且我不聽這些大大眾化的東西,我聽的是貝多芬作品裏面相對冷僻一點的,而且我能想起來,當年卡拉揚來中國,柏林交響樂團來演奏的時候,就是演奏到貝四和貝七,所以我內心世界頓時變得極為豐富,這個時候貝多芬、卡拉揚就一起來陪伴着我,度過一個又一個寂寞的孤獨的傍晚。我把它拿出來想説明,一個人懂音樂和不懂音樂是不一樣的,他的內心世界,他的精神生活以及他的整體的生命質量,當然就要好得多。

  李心草 貝多芬成“月老”

  貝多芬他的音樂影響了每一個音樂家,同樣也影響着我。而且貝多芬的音樂還成就了我的家庭。這個也是非常湊巧的事情,有一年的2月13號,我跟國內的某一個樂團進行演出,而樂團邀請我的時候,説希望我邀請一位鋼琴家擔任獨奏,當時我選的曲目就是上半場是貝多芬第五鋼琴協奏曲,下半場是貝多芬第五交響曲,兩個第五在一起,上半場是皇帝協奏曲,下半場是命運交響曲。當時我就打電話給我現在的太太就説,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合作這部作品,她就很欣然的就答應了,但是那會兒我們只是普通朋友的關係,當那天晚上演出完了以後,演出完了以後呢,大家都會藝術家嘛,都比較興奮,都會出去慶賀一下,當我們在慶賀完了以後,吃完宵夜以後,已經是過了12點了,在日曆上就已經是到了2月14號了,2月14號是一個比較特別的日子,那麼就是在那天,我就跟我太太在一起了,那麼沒過多久以後,我們就組成了家庭。所以説不能説沒有貝多芬就沒有這個家庭,但是這個事情非常湊巧,應該説是一種緣分,跟貝多芬的緣分,跟我太太的緣分,或者他的音樂把我們連在一起,或者怎麼樣説,而且皇帝協奏曲加上最後的命運交響曲,也是我們的命運。

  劉歡 貝多芬搖滾還是古典

  20多歲那個時候大家也聽過古典的東西,我記得我們這個圈子裏邊好像一直有這麼一個説法,就是貝多芬如果活到現在的話,他肯定會去搞搖滾,這個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一個推斷。但是又過去20幾年,到今天我們這樣來想,又會覺得有另外一方面的感受,因為貝多芬大家都知道,研究他的人非常多,貝多芬這一生他寫的作品和他一生起起伏伏的生存狀態,都不是像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不是像我們印象當中《悲愴》奏鳴曲,《命運》交響曲並不都是這樣,他到底還是生活在一個古典主義,作為主流音樂文化這個流行的這麼樣一個時代,所以他活着的時候,我們從各種傳記裏邊去看到,他可能,他的舉止,他對待周圍生活,對待周圍人的態度會顯得非常的張揚,但是事實上他做過很多非常中規中矩的這種古典音樂,應該屬於是維也納傳統樂派最最經典的傳統之一的,我們現在到了像我這個年齡40多歲的人忽然想到,因為我們現在已經過了那個非常衝動的年齡,我們現在也可以欣賞非常平和的東西,我們的心態也很平和了,那這個時候我們反而去聽了很多貝多芬非常平和的音樂。

責編:張芊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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