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7年05月11日 10:18 來源:
從熱播到熱評
中央電視臺播放的電視劇《貞觀長歌》可以説是目前國內最長的一部原創“史詩劇”。八十二集的容量再現的是唐太宗李世民主政後的初唐二十三年“貞觀之治”的歷史。
環環相扣的劇情將觀眾直接帶進了精彩紛呈的“貞觀之治”時代,了解到“偃武修文、撫民以靜”國策和如何走上快速發展之路的原由。
電視劇在熱播,社會上也是在熱評。隨意在網絡上一搜,就是幾萬條。説好的、説不好的,各式各樣的觀點,無一不全,蔚為壯觀。
其實,現代人再如何尊重歷史,也可不能超越形式的局限。一部史詩劇,不是看重演的歷史,而是看演繹歷史的劇情,電視劇終究是電視劇。在一種流動的視覺中、在尊重的審視歷史的同時,我們再一次透過劇情認識到了影象藝術的魅力。
在這樣的背景下,《藝術人生》欄目組特別邀請《貞觀長歌》主要演員來到了《藝術人生》現場。
臺上下的對話
除了飾演唐太宗的唐國強之外,其他到場的演員都被專門安排在觀眾席第一排就坐。這種有新意變化的結構,當即就吸引了現場的觀眾。
坐在台下第一排是扮演魏徵的董子午、扮演岑文本的王繪春、扮演李?的張山、扮演李靖的畢海峰和安康公主的扮演者張瀾瀾、李承乾的扮演者萬弘傑、樊興的扮演者張浩、頡利可汗的扮演者涂們。
唐國強與朱軍對坐臺上,這是唐國強第三次在《藝術人生》中露面,與觀眾面對面交流。
在彼此的對話表述中,《貞觀長歌》恢弘曲折的劇情,演員們在飾演角色的過程中所體現的“個人與整體”、“私情與大義”“小我與大我”之間關係、所塑造人物的多樣性思考,都被一點一點傳達出。
話説英雄
英雄,也許是每一個男人的夢,如何成為英雄也許是每一個男人心中的問題。當朱軍問及這樣一個話題時,唐國強的回答頗有見地:英雄是一個總體概念,作為一個英雄,首先要戰勝自己,你會不會妥協,敢不敢與妥協,善不善於妥協,你有沒有容人的肚量,能不能在劣勢下反敗為勝,而且為後人開一條大道,而不是留一條獨木橋,做生前該做的事,為後世做好鋪墊。不光為自己,更為別人,而後是識己之智、識人之能、容人之量、用人之明。這是英雄。這是我第二次飾演唐太宗,唐太宗是一個文韜武略的皇帝,十六歲打天下,有很高的政治他智慧。那麼多有本事的人,像魏徵,像岑文本、房玄林、長孫無忌,李靖,李?、甚至像范興那樣的小人物,都能聚集在周圍,為國所用。
以史為鏡
今天一個戲,我們在看,就是在關注。就能跟當今時代的情感契合在一起,從中借鑒到一些可以有用的東西,本身就很有意義。
“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人為鏡,可知得失,以史為鏡,可知興替。”我們解讀歷史,就是要把過去的東西拿出來,用今天的眼光審視一下,得到一些有益的借鑒。回顧那樣一個從戰亂衰弊到強國興起的時代,追憶那樣一個英雄輩出的時代,不只是一種劇的娛樂,也是一種溫習。夢回唐朝,在謀略與智慧之間穿梭,把握局部與整體,分明私心與大義,從而更好的看清現實中發展的脈絡與軌跡,多一點覺悟人生的精髓。
比如唐太宗認為“致安之本,惟在得人”,非常重視納諫,從諫如流。這在中國歷史上沒有任何一個皇帝在這一點上可以與他媲美。所謂納諫就是接受不同的意見建議,納諫的目的是防止謬誤和改正錯誤。唐太宗把自己比做石中之玉,礦中之金,把進諫的人比作良工良冶。身為一國之君,不避逆耳,集思廣益。在倡導和鼓勵下,貞觀時期諫臣盈廷,先後向太宗進諫見於記載的不下三十人。魏徵一人就“所諫前後二百餘事,凡數十萬言”。正是這些進諫避免和防止了很多錯誤,奠定了“貞觀之治”的堅實基礎。就象朱軍所補充的:“對國家民族的忠誠,還有治世的態度、胸懷,敢於跟講實話,這樣的上下級關係,奠定了貞觀一個輝煌時期的開始。”
這一切,對我們都是有啟示意義的。
與其説貞觀是盛世,還不如説是治世。盛世只是一個點,是後人的一個總體評價,一個流程中的點。多少矛盾,多少困惑。而不在於當時人説我是盛世。從被藝術化的劇情中看到盛世都需要什麼樣的條件,都要做些什麼,就不會象單純讀歷史那麼枯燥了。
人際關係
劇中的關係錯綜複雜,一如人生。但是主要的關係在固有的君臣之外,不外乎有三種,一個是朋友,一個是對手,還有一個就是親人。在《藝術人生》現場,朱軍與到場的嘉賓從朋友談起,説到了唐太宗的朋友關係,從與長孫無忌的布衣之交,説到李靖寶貴而有價值的金玉之交,從莫逆之交,再到知遇之交。現場的氣氛一時就熱鬧起來。
岑文本的扮演者王繪春接口道:“一個歷史電視劇的創作原則,八個字,叫大事不虛,小事不拘。為什麼這麼説?比如在唐史上岑文本是有過記載,但是記載不是很多,沒有像魏徵,房玄齡那樣,讓現代人耳熟能詳。但是岑文本這個人物實際貫徹了整個戲,這是編劇周志方和導演吳子牛想要傳達一種儒家傳統文化,一種士的精神,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士的精神,而專門安排的。岑文本這個人很有意思,有極高的政治智慧,也有極高的政治智慧,在國家利益和小團隊利益相衝突的時候,永遠是國家利益第一。”
扮演魏徵的董子午談到關係,也是妙語連連:“魏徵有幾句詞,説做一個臣向皇上進諫的時候有幾種進諫方法。第一正諫,就是正面勸諫,第二反諫,激將法,再有是以己為錯進諫。魏徵對維護朝廷、典章制度、責任關係,心裏是非常明確的。而且對皇帝心裏想的什麼,心裏也特別清楚。但是維繫這個關係的,卻是做人的準則。”
演戲的情緒
對手反襯自我價值,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對手,在劇情中頡利可汗是唐太宗最大的對手。但在談論對手的時候,扮演頡利可汗的涂們卻不知不覺的説起了演戲:“站在頡利可汗的一面,站在鐵騎的一面,每天想著,怎樣戰勝李世民。如果要是一個演員,內心就要有這種強烈的創造願望,一直在鋪墊這種情緒,才會演得好。有的時候演員創作的時候,必須是單一的,不能過於複雜。我演這個角色就要站在角色的一面,要不然哪來的自信,哪來的那種統帥十萬鐵騎的兇悍。”
畢海峰當即透露了一點小信息,涂們到現在還沉浸在角色,沒出來呢。説著説著,畢海峰與涂們又進入角色,演起李靖和頡利可汗,相互攻擊起來。朱軍感嘆道:“坐到現場,為了角色的關係還在掐,所以能演好。”
最初的主角
唐國強在現場爆料,笑著説最早的劇本叫《高陽公主》,張瀾瀾原定出演高陽公主,臺上的位置本該是張瀾瀾坐的。當時的劇本是吳子牛、唐國強幾個人創作。後來經過幾次來回的斟酌、各種想法翻來覆去的變化之後,就變成了以唐太宗為主的《貞觀長歌》了。
朱軍就問張瀾瀾是不是太委屈?張瀾瀾回答的很乾脆“不委屈”。
在接到劇本之後,張瀾瀾一直以為自己是演高陽公主的,也看了很多資料。後來編劇寫出來安康公主這個角色,在張瀾瀾看來,覺得比高陽好。
張瀾瀾説:“至少安康公主的人生也經歷了高陽的任性,到後面經歷了挫折以後,變得很睿智,很果敢,結局還是很圓滿的。我覺得給大家演這樣一個大唐公主的形象很好。如果不演這個角色,我很難體會到一個女人作為公主她的使命,為了顧全大局,為了國家的利益,她要犧牲自己的愛情,犧牲很多東西。其實覺得人生有很多東西,並不是説一定感性的就是最好的,其實最偉大的愛是理性的愛。演完《貞觀長歌》以後,我覺得要慢慢用理性的態度去思考自己的人生和生活。”
從唐朝到現實
我們喜歡唐朝,因為唐朝與現在不同,飽含了千古流傳的詩情畫意。與別朝不同,唐朝有著難能一見的雍容大氣。我們喜歡貞觀,因為貞觀與盛唐不同,貞觀初唐攜帶的是刀光劍影之餘尚未磨滅的英雄銳氣。
戲裏戲外,角色轉變。就在《貞觀長歌》的劇情內外,就在《藝術人生》的現場,讓我們再一次聆聽演員的表白,再次感受來自現代人內心的貞觀治世所洋溢的英雄銳氣。而《貞觀長歌》劇中所表現的“舍得小我成就大我”的精神,始終照耀著我們這個民族,造就了璀璨的文化與優秀的民族傳統。
中華民族正走在中興的路上,現在回望長安,是為了緬懷,更是為了從歷史的角色裏,發現一些依然具有的現實意義,讓優秀的品質成為我們的骨肉,成為我們的精神意識和行動。這大概就是《貞觀長歌》給我們帶來的現實意義。
文/姜川 攝影/李少林
《藝術人生》“夢回唐朝”5月16日22:30中央電視臺一套播出
責編:吳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