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左麟右李”監考
------譚咏麟、李克勤做客《藝術人生》編導手記
央視國際 2004年06月17日 15:52
六月很特殊,因為它是考試的季節。
在這個熱浪初降的月份裏,譚咏麟與李克勤也火熱地來到了《藝術人生》的舞臺。這期節目最後為大家呈現的是一場人生考試,“左麟右李”在“朱校長”的引領下,用各自的經歷感悟和經典歌曲,回答著層出不窮的人生考題。
説是考嘉賓,其實首先考的是我們主創人員自己。這場“考試”是如何組織起來的?這份特殊的“問卷”經過了怎樣的誕生過程?其間的許多經歷讓我們十分難忘。
“出卷”:錄像前一天的“靈感突發”
在錄製現場,我們給兩位嘉賓一塊接一塊的題板,一串接一串的考題,安排週密。而這一切在錄製前一天還並不存在。
在此之前,我們已經開了近兩周的策劃會。用什麼樣的線索和敘事方式將兩位嘉賓豐富的人生呈現出來,一直困擾著我。幾乎每天晚上,我們都邀請包括電視策劃人、電臺DJ、樂評人和歌迷在內的各路英豪到劇組刮“頭腦風暴”,力求節目出新出彩。但是幾版備選的方案都不能讓我們非常滿意。我們得知譚咏麟早期溫拿樂隊的夥伴陳友正在北京發展産業,便努力聯絡他,但由於時間緊迫,最後也是無功而返。而錄像的日期一天天臨近。
我懷著一絲焦急,在錄像前的最後一天開了最後一次策劃會。會議中途,製片人王崢突然插話:“我知道了。我們把他們的經歷和感悟打包成一張人生問卷考考他們!”言畢,大家的頭腦又開始興奮地“風暴”起來。
創作過程中,最難把握的便是靈感降臨的時間。一有好靈感就得馬上“快速反應”。三樓會議室立馬變成了“出卷辦公室”,方案上原先的“早年奮鬥”、“高峰感受”等故事性小標題很快被“快速判斷題”、“填空題”、“多項選擇題”等親切的題頭所取代,一台全新的節目在我們眼前徐徐展開……
來自“考生”的意外電話
就在我們打定主意要出考卷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急促地振動起來,屏幕上顯示出一串超長的陌生號碼。按下按鍵,電話裏傳來一個斷斷續續的男聲:“喂,你好,我是譚咏麟。”
“是譚先生嗎?”
“啊?”
“是阿倫嗎?”我改口道。
“對!你們的傳真我看到了。”阿倫爽快地答應了,看來很少有人叫他“譚先生”
意外。
在我們聯絡過的港臺藝員中,很少有人親自與我們溝通的。是什麼事情讓他的聲音裏略顯急迫?
“李克勤的資料你們會不會不夠啊?要不要我給你們帶一點過來?”
意外。
阿倫與欄目溝通的第一件事情是關於李克勤的。
在之前給嘉賓所發的方案構架中,節目更多的重心放了在阿倫身上。
“克勤很優秀的。一定多給他一點時間。你們如果不知道克勤很多,我可以叫人送資料給你們。……我就想明天錄製的時間比例我們兩個人差不多就好了,如果最後都是我一個人就很不好意思了。”阿倫説完憨憨的一笑。
“還有,明天要不要我請一個鋼琴老師?這樣我們可以一邊説一邊唱唱,把節目做得和別人不一樣。這樣,明天我再給你帶一些簡單的樂譜,我和克勤的歌,好不好?”看來譚校長早就研究過我們節目的常規形態了。當我告訴他我們現場會有整套電聲樂隊時,他很高興。
接完電話,我也很高興。我突然對明天的錄製非常有信心。因為明天我們將面對兩位十分認真的嘉賓,而且他們之間有著真摯的情誼……
第二天,我收到一個平常的牛皮紙袋,裏面有十二份複印簡譜,阿倫的和克勤的各六首。這些歌曲成了我們當晚背景伴奏的主旋律……
“熾熱”的“考場”和“會走路”的空調
我們原定到場觀眾110人,結果最終涌入現場的觀眾人數竟然是288人,其中很多人都是從外地趕來!這對我們並不寬裕的觀眾席就是個天文數字。一大半觀眾只好坐在了地板上。但所有觀眾依舊是熱情飽滿。讓我們的現場保持了三個小時的“熱力四射”。
這場由三百多人現場監考的特殊“考試”在兩位嘉賓的熱情演唱中順利開始。不久,所有人便大汗淋漓。為了降低現場的溫度,我們還拉掉了現場的部分燈光,但降溫效果並不理想。
突然,背後進場口一陣響動,只見製片李廣志和楊益拖著兩個齊腰的紙箱來到臺側。箱子一揭,竟然是兩台全新的便攜冷風機!他們每次都在最緊迫的時候扮演及時雨,這次也不例外。
但是難題是怎樣不打斷節目的錄像而把冷風機悄無聲息地架到嘉賓背後去。接下來的一幕讓所有在場的人感動。廣志帶著楊益和技術晨龍窩在地上匍匐前進,將冷風機和線路一點點推到了訪談區的背後,頗有通訊兵在戰場上鋪設電話線時的那種英勇和機敏。
細心的觀眾也許會在節目畫面裏發現嘉賓背後的“小空調”像遙控玩具似的自己在走路,但你看不到地下推動它們的幾雙大手,以及大手上滴下的汗珠。
涼風開始滋潤熾熱的現場,嘉賓的發揮也越來越好。
陳友的神秘“現身”
之前提到,我們因為時間緊而沒有聯絡到陳友。但是節目錄製中,譚咏麟突然説,這個錄影棚用到第二天早晨都沒問題,因為這是他溫拿樂隊的老友陳友的棚。
天下就是有這麼巧的事情。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陳友用這樣特殊的方式參加了他老友的《藝術人生》。
也許人生中最值得玩味的就是偶然吧。
差點住到歌迷家
在這期節目前後期的整個過程中,歌迷一直是我們這次節目策劃的特殊力量。我們在每期節目的策劃過程中,總會找主嘉賓和周圍了解他的知情人深入地採訪,我經常有恨不得住到嘉賓家裏深挖故事線索的衝動。但是,在東南亞各地做宣傳的麟李很難和我們保持穩定的聯絡。歌迷便成了我們能找到的最了解他們的人。
北京歌友會的兩位“領導人”Susan和田芳是我們最得力的“助理編導”。我們平均每兩天到Susan那宛如“譚咏麟檔案室”般的小屋裏“搜刮”一次。Susan的父母是和藹的大學教授,睡得早。我們仨便在外面餐館侃阿倫,到深夜再躡手躡腳地溜回屋裏翻找資料,每每翻到淩晨一兩點,相信在我走後她們倆肯定還得收拾到三四點,不知裏屋的叔叔阿姨能否睡得安穩。
我作為本期節目的導演,很想為我給他們帶來的不便表示歉意,更想向所有關心幫助《藝術人生》的朋友表達我們深深的謝意。(文/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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