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名遠揚：吳利忠

　　編導：楊瑞

　　播出時間：2006年8月19日 cctv-7 21：47

　　73年出生的吳利忠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小的多，也許是江南秀水的滋潤，彌蓋了他臉上飽經滄桑的痕跡，而談吐間卻始終體現不出絲毫的奶油和稚嫩，字字句句都可以感受到一個江湖硬漢的不屈和頑強。

　　吳利忠是村子裏的第一個才子，高中畢業後考入紹興師範專科學院化學系。在上虞一個平凡的小鄉村裏，鄉親為之歡慶，父母為之榮耀，而他本人卻是一種莫名的無奈。因為從教根本不是他人生的最終目標，儘管內心中那種壓制不住的叛逆不斷的涌動，考慮多方壓力他還是堅持讀完了大專。就在大專實習那年，一件迫使他衝破傳統，尋求自我的事情發生了。父母做主，在家鄉給他定了親。當時，吳利忠剛剛畢業，只有二十歲，根本就沒有考慮戀愛結婚，得知這個消息後，吳利忠只感莫明其妙、天旋地轉。回到家裏，家裏已經多了一個父母喜歡而自己沒有任何感覺的鄉村女孩。在那個傳統的小村裏，定了親，就是老婆。受過高等教育的吳利忠怎麼也接受不了這個天上掉下來的“林妹妹”。雖然女孩很樸實，賢淑，忙裏忙外，幫著父母做活計，但是吳利忠一想到這將是自己一生沒有共同語言的伴侶，便鬱悶有加，加之自己對教學的厭倦，滿腦子抱負的吳利忠做出了一個“大逆不道”的決定。走出去！前面一定會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天空！於是毅然辭去了工作，偷偷拿走了父親五萬元的存摺。那一刻，他在心底暗暗對父親説：對不起，爸，兒子不孝，將來有一天，你會理解兒子的。五萬，我要把它變成五十萬！五百萬！拿著五萬元，吳利忠去了福建，挖掘他人生的第一桶金。當時在福建開公司的朋友和臺商簽定了一個手工絹花加工合同，利潤很可觀，只是要冒很大的風險，貨到台灣後才能返款。初涉商海的吳利忠決定賭一次。於是，兩個人在福建安溪辦起了一家絹花加工廠。從四川招來40多名工人，做起了絹花生意。每次交貨後，他們都在長久的等待中拿回貨款。生意做得提心吊膽，在收回投資並賺了幾萬以後，吳利忠收手了，一是不想再承受那種很有可能一去無回的投資。二是他想家，想父母。

　　經歷了這一次波折以後，吳利忠成熟了很多。對家庭的無奈，讓他全身心地投入到事業當中。回到上虞的當年，吳利忠被上虞市港區勞動服務公司聘任為公司經理，後公司轉為個人承包。當時上虞的港口剛剛開發，其間他承包過基建工程、建立了工程運輸車隊、做過晴雨傘、膠鞋、農副産品等很多生意。隨著公司經營的不斷擴大，接觸的人也越來越多，對於各類商業信息吳利忠都特別關注。一個偶然的機會，吳利忠得到湖北省宜昌、枝江、荊州一帶有養殖廠鵝毛價錢只有兩萬多錢一噸。而浙江當地羽絨加工廠的收購價格在三萬元以上，這中間有一萬多元的差價，吳利忠馬上意識到這是一個難得的商機。於是籌款前去採購，到了湖北以後，對方説：貨是有，但是沒有多少，剛剛被福建的一個客商拿走了。剩下不到一噸的貨，如果你要就先拿去，以後等第二批鵝屠宰後，第一個通知你。吳利忠仔細算了一下，雖然貨不多，但是運到家也能賺個七八千塊。於是驗過貨，簽定合同，欣然回到上虞。他一個同學的父親在蕭山辦羽絨加工廠，一轉手，吳利忠就得七千多塊。第一次輕鬆贏利後，吳利忠放心地在家等著對方通知。哪知道，這七千多塊正是把它推向深淵的一個香餌。一個月後，他接到湖北電話，有10多噸貨，如果要貨請速攜款三日內前來提貨。有第一次合作的成功，吳利忠想這回應該踏踏實實地狠賺一筆了。挖空所有門路，家裏所有的存款，銀行10萬貸款，朋友借款，湊了三十多萬，驅車前往湖北。交了錢，付了貨，吳利忠沒有回家，直接把貨拉到蕭山羽絨廠。整整一卡車的貨在入庫前卻全部變成了毛片、碎布條、爛垃圾！不知什麼時候全部被調了包，三十萬元換回了一車垃圾！來不及多想，吳利忠馬上又籌借了六千元返回湖北。可那裏已經是人去樓空了，哪還有什麼養殖場呀，一打聽才知道，這些人在那租了多處房子，前後只有兩個月的時間，就搬走了。整個是一個騙局！吳利忠不甘心，他想起一個人，和養殖廠的人經常在一起。那人就在附近開歌舞廳，到那也許能得到他們的消息。一進門，吳利忠便一腳邁進入了鬼門關。黑乎乎的十幾個人上來，劈頭蓋臉打過來，一陣旋暈，只感到左跨部一陣發酸，一股熱乎乎的東西流了出來，他意識到自己被人捅了，便抱著頭狼狽地逃出了舞廳。

　　這場毀滅性的災難沒有摧毀他奮鬥的信念。他不想讓家裏人知道，可紙裏包不住火，最後還是沒有瞞住家人。敗家子、下流胚，一系列最難聽的頭銜都加在了他的頭上。禍不單行，因為心情不好，騎摩托車不小心又把右大腿骨給撞斷了。在床上整整躺了四個月不能動彈，這四個月裏，債主踏斷門坎，流言蜚語更是撇頭蓋臉，在飽經世態炎涼的同時，也讓他深刻反思自己，為以後收拾舊山河做了充分準備。

　　腿傷剛好，吳利忠就立馬到上海投靠了一個朋友，因為公司是開不下去了，家裏也已沒有他的立足之地。朋友在上海開的是美容院，也沒有適合他的工作。茫茫大上海，何去何從，吳利忠在失落和迷惘中度日如年。期間，他幫朋友當過夥計、在一家舞廳打過工，也閒待過一陣子。在極度的無奈中，他看到上海也並不是想象中的遍地黃金，要想在此東山再起，談何容易，不甘於碌碌無為的他，最後還是選擇了回家。

　　在一家媒體上，吳利忠看到了一種洗衣粉加工設備。他想，日常用品有無盡的市場需求，日用化工行業更是一個長遠項目。於是和一個朋友聯合投資購置了洗衣粉加工設備。然而事情並非想象得那麼容易，設備購進後，根本生産不出合格的洗衣粉，濃度和洗滌質量都可以達到指標，只是生産出來的洗衣粉體積小，達不到膨化指標。朋友退出了，原本學化學專業的他，沒有放棄。查尋了大量的資料，走訪了專業衣粉的事實在一個化工科研所得到證實。既然膨化指標達不到，而我的洗衣粉雖然體積小但洗滌效果卻很好，為什麼不能合二為一，外聯加工呢？他找到杭州萬里化工廠，這是一家國有企業，具有一整套大型的洗衣粉加工設備。經過協商，吳利忠和這家化工廠簽定了加工合同。於此同時，上虞市麗中日用化工廠成立，這一年是1995年。經過幾年的潛心經營，吳利忠終於打了翻身仗！還清了所有債務，車子，房子，一應俱有。曾被評為鎮十佳私營企業、市人大例席代表，一時成為上虞市小有名氣的人物。至此，“麗中”牌洗衣粉、洗滌劑已打入蕭山國際商業城，在上虞地區家喻戶曉。

　　日用化工廠一做就是六年，連年贏利。正是名和利步步攀升的時候，雕牌的出現，使全國所有的日化廠都受到了衝擊，麗中日化也未能倖免。生意日漸滑坡，此時吳利忠夫婦的感情也出現危機。妻子開店做生意賠進了幾十萬，夫妻倆的矛盾已經不可一日，離婚！再度讓這個幾經風雨的小夥子身無分文。用吳利忠自己的話説，我就象一顆野草，再大的風雨都能經得住考驗，就算今年把我燒的一乾二淨，明年我還可以重生，而且長的更茂密。錢是人賺的，只要我頭腦還能運轉，總會有再出頭的一天。離婚的條件是吳利忠把所有的財産都給了對方。那一天，吳利忠身上只剩下最後的8塊錢，他買了幾斤米，一瓶腐乳和幾包榨菜，把自己關在出租房內整整三天。到底要做什麼？自己的出路在哪？今後的路該怎麼走？吳利忠苦苦的思索……

　　這時，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在移動公司上班。他給吳利忠透露了一個商機，移動公司有一種17951話費充值卡剛剛面市，具有很大的市場潛力，如果做代理的話，從中移動公司可以給予60%以上的回扣，利潤是相當可觀，再附帶經營一些通訊産品的話一定能賺錢。不久吳利忠的上虞市麗中商務有限公司成立，主營電信、移動終端産品。吳利忠是個極具商業頭腦的人，身無分文，不但創建了公司，而且業務也越做越大，幾乎壟斷了上虞的業內市場。公司籌備之初，因缺少資金，他就向社會招聘業務員，每個業務員須交幾千元的話費充值卡抵押金，幾個業務員就成全了他的整個創業計劃。

　　吳利忠做臭豆腐絕非偶然，他老早就看中了這門行業。在古城上虞的一個老鎮上，有一個叫沈天明的老人，沈老的祖上幾代一直都以開豆腐作坊為生，到沈老這輩，他從十七歲就開始入行，在鎮上的一個小弄堂裏，以油炸“臭豆腐”為主業，到八十高齡才以歇手。六十餘年中，他兢兢業業、嘔心瀝血，在祖傳工藝的基礎上潛心研製、不斷摸索，所製作的“臭豆腐”外酥內嫩、清鹹奇鮮，味美無以倫比，亦臭亦香的特色更是獨領風騷。所以在上虞，不論遠近，只要説起沈老的“臭豆腐”，就無人不知，誰人不曉。

　　在沈老的“臭豆腐”攤前，吳利忠也是其中的一個老食客，只不過去的次數多了，他的目的就不僅僅只是吃的了，他曾感慨的説：“打我記事起，這老人就在炸臭豆腐，可以説我是吃他的臭豆腐長大的！幾十年了，如此好的東西且始終走不出這個小巷子，如果我能擁有這門技術的話，我一定能把這塊蛋糕做大。”

　　朋友都取笑他：“別開玩笑了，你是個經理級別的人怎麼能幹這買賣！“行業不分貴賤，小東西也能做出大買賣，轟轟烈烈是事業，平平常常也是事業”頭腦機敏的吳利忠心中已經有了一本經：一個連兩輛自行車並排都過不了的小巷子內，一個老頭只是炸炸臭豆腐，就能做出這麼大的名氣，而且幾十年如一日，生意天天都有這麼好。幾分錢的東西，能賣到幾元錢，這利潤也相當可觀。只要能做出同樣品質好的東西，不怕沒有市場！

　　“我要把這平平常常做得轟轟烈烈，你信不？”吳利忠的話朋友都把他當做玩笑話。吳利忠曾不止一次的跟老人説過。

　　“沈老，我想做您這行可以嗎？“現在的年輕人哪有做這行當的，吃不了這份苦不説，也不是啥體面的活兒，你做不了的。”

　　“我是真的想做這行，我願誠心誠意拜您為師！”

　　“看你整整齊齊的形象也不能做我這行當的人，我就是把手藝帶到棺材裏也不外傳，小夥子，別開玩笑了，呵呵……”吳利忠的一片真誠，卻讓沈老爺子當成了戲言，不加理會。

　　雖然老人總是一口回絕，可吳利忠卻從來沒有放棄過，一如既往的天天往祠堂弄裏擠。他看到：臭豆腐是一種非常古老的休閒小吃，千百年來一直被人們所認可和接受。沈老在這小小的弄堂裏幾十年如一日，天天有如此好的生意，如果能把它做成品牌小吃，一定能做出大生意。眼下當務之急就是怎樣才能擁有這門技術，於是吳利忠到處託人，先找到老人家鄰居、又找到老人的親戚前去做説客，後來又找到沈老的兒子説情，可是始終都沒有結果。真當吳利忠近乎絕望的時候，幸從師娘那裏打開了缺口，老人終於答應教他臭豆腐的製作技術。2003年2月，吳利忠從沈老處獨家傳得這一秘門技術。吳利忠的吃苦耐勞，謙虛踏實的勁頭，讓沈老大加讚賞，學習過程中，師徒倆建立了深厚感情。

　　2003年4月，隨著市場競爭的嚴峻，公司的各項業務利潤漸薄，吳利忠乾脆放棄不做了，專心致志的投入到臭豆腐中。從豆子的浸泡到磨漿，點漿，成型，入鍋……每一步、每個環節，他都親自實踐、認真操作。並在沈老原傳統、落後、低效的工藝上，又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進，使得“臭豆腐”的品質在原有的基礎上更上了一層樓。起初，他在朋友的一個小吃部外面擺了一個攤兒，像師傅一樣，一隻爐子，一口油鍋，一雙筷子，吃客還真不少。不少從前的朋友來他這裡捧場，吃完後，扔下幾塊錢，還補充幾句：“不用找零了，你吳經理的生意，咱哪能不照顧。”吳利忠怎麼聽都不對味兒，明擺著刺激人嘲笑我嗎！他心裏暗暗地使勁兒，等著瞧吧，我吳利忠一定要讓你們知道，我的臭豆腐是中國最有名的。直到有一天他的攤前，出現一對剛剛吃過臭豆腐又走回來再買的情侶，吳利忠興奮地放下手裏的筷子，用感激的目光看著這對情侶，激動地説：“你們是我的第一個回頭客，以後到我店裏，上虞第一家臭豆腐專賣店，那是我的，我請你們免費吃個夠。”吳利忠的話不是隨意説的，開連鎖專賣店的想法自從他看好臭豆腐那天起，就已經胸有成竹了。

　　2003年4月18號，吳利忠的第一家“臭豆腐”專賣店終於在上虞市區開張了！並別具一格的為“臭豆腐”量身定做了一個極具文化氣息的包裝盒。“臭豆腐”專賣店自從開業以來，生意一直火爆。（2003年5月10日《紹興縣報》報道：

　　空氣裏飄滿了臭豆腐的香味，記者在現場看到，臭豆腐店裏擠滿了來吃臭豆腐的顧客，店內六七個夥計同時忙著炸臭豆腐；門外，竟然出現了四五十人排長隊買臭豆腐的奇觀。５塊錢一小盒的臭豆腐，顧客們吃得格外香。就這麼一爿６０平方米的小店，經營一個毫不起眼的臭豆腐，營業收入每天卻有一萬左右，最多時超過了兩萬元，店老闆吳利忠看在眼裏喜在心裏……）,

　　2004年8月，因“六十年老磨坊”的商標在申請時未能被國家商標局受理，吳利忠的“臭豆腐”專賣店便另名為“吳字坊”，同時技術也申報了國家專利。

　　為了讓八方遊客都能嘗到最美味的紹興傳統“臭豆腐”，2003年10月，紹興“魯迅故里”曾面向全社會展開了“誰能做紹興最香的臭豆腐”徵集活動，誰的“臭豆腐”做的最好，誰就有資格在“魯迅故里”經營一家“三味臭豆腐”專賣店。一時間，各地百餘名臭豆腐製作高手雲集紹興，拉開陣勢，吳利忠毅然揭下英雄帖，並進入決賽前五名之列。吳利忠是這次比賽中唯一內穿襯衣扎領帶，外罩工作服的參賽選手，格外引人注意。比賽邀請了來自不同城市的各地遊客參加評選，決賽那天，吳利忠的攤前圍滿了人，其它參賽選手卻“庭前冷落”。有幾個上海遊客因來晚了一步，只剩最後幾塊豆腐，托在手裏分食，不小心滑落到地上一塊，其中一個遊客非常稀罕的拾起來，剝去外面一層臟皮，放進嘴裏，還連讚好吃好吃……，單憑這場面足可見吳利忠已勝券在握。

　　這次比賽不僅要考臭豆腐製作的技藝，還要求進入前五名的選手提交一份今後如何經營臭豆腐店的策劃書。吳利忠的計劃書令評委們咋舌，他要把這小小臭豆腐以連鎖專賣的形式加以發展，有統一的形象、統一的包裝、統一的服裝、統一的技術、統一的店面、統一的廣告、統一的經營、統一的理念……等等，計劃書厚厚一疊。經過一個多月的激烈角逐、比武，吳利忠以絕對優勢成為了“三味臭豆腐”的掌門人。在吳利忠近一年的苦心經營後，“三味臭豆腐”終成為紹興第一名小吃而名噪天下。同時，在紹興魯鎮和上虞解放路步行街的兩家“吳字坊臭豆腐”店又相繼開張了。“吳字坊”的食客已越來越多，名氣也越來越大。（網上有一文--《故鄉》摘錄：魯鎮上新開了許多店，其中有一家叫“吳字坊臭豆腐”，店門口張了個牌子，稱是紹興最好吃的臭豆腐，是比賽的冠軍。我排了十五分鐘的隊，終於買到了一盒，剛吃了一口，就覺的這十五分鐘的隊沒白排，讓我再多排十五分鐘我都幹。那真的叫香啊—我一直都搞不懂，臭豆腐為什麼別人都説聞著臭、吃著香，我覺的聞著也都是香啊！外面是脆脆的皮，裏面的豆腐又嫩有滑。知道豆腐花嗎？就是這種感覺！那真的叫好吃，這八塊臭豆腐完全顛覆了我對臭豆腐的概念。原來臭豆腐的排名只是好吃，現在，臭豆腐簡直就是極品了！！！……）

　　另有一位文人發表了一篇文章，他是這樣描述“吳字坊臭豆腐”店的：最吸人眼球的是一家臭豆腐店，店堂居中挂一大匾，上書“臭名遠揚”，旁邊一幅“幾桌古人嘗著臭豆腐抿著紹興酒”的畫，更為店堂增添了幾多文化氣息，類似當鋪的曲尺形高櫃臺裏，幾個油鍋架在一口長方形的大灶上，一字橫排——好大的陣勢。幾個白衣高帽的大師傅並排坐在油鍋前，用孔乙己排文錢的手勢，排出片片白色小豆腐，動作整齊地伸出右手握著的長筷子，裏一翻，外一翻，適時地夾出炸得金黃的臭豆腐——天下奇觀——讓人看得呆了。回過神來一嘗，那個酥啊!那個嫩啊!入口即化，有點像豬八戒吞人參果的樣子，事後回味，當真是天下一絕。

　　2005年，吳利忠在紹興成立了一家食品公司。進得店來，瞧上一瞧，油炸臭豆腐，奶油小攀，蘿蔔絲餅，五香純牛肉丸，玉米金松糕，茴香豆，米酒等等等等，形成了一個以“專業、美味、特色、營養”著稱的吳家老太傳統紹式小吃體系，嘿，誘人哪！僅一年時間，一個以吳家老太為旗號的專營江南特色小吃的食品店在全國發展到了600多家。

責編：肖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