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姐——姚啟華
央視國際 2004年11月05日 17:27
編導:王程
劉三姐,眾人皆知的銀幕形象:姚啟華,現實生活中的歌王。帶者對於他們二人的唯一一絲印象,我踏上了前往湖北的航班,去探詢姚啟華這個現實生活裏真實的人物,漢民歌第一村裏的歌王。
到達的當天已是晚上8點多,仲夏的晚上丹江口市依然燈火煽瀾。我跟隨前來接機的宣傳部的幾位同志去大排擋吃了宵夜,席間沒有聊到關於姚啟華太多的故事,看得出宣傳部同志並沒有像我一樣迫切的心情,也許此次丹江口之行並不會像我想像的那麼簡單了。於是,早早的吃完,也就早早的回賓館歇了。
第二天清晨八點一刻,由市委宣傳部黃鶴副部長陪同,我們踏上了前往歌王姚啟華家裏的路途。司機戴師傅三十來歲,很健談,他講的普通話聽起來也有點彆扭,一路上卻也談笑風生。我和黃部長也聊到了很多關於姚啟華的話題。兩個多小時的路程就這樣很快過去了,我們到了官山鎮,這裡距離姚啟華所居住呂家河村還有十幾分鐘的車程。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此時的我卻絲毫沒有要立刻見到姚啟華的衝動,一直在心裏琢磨著什麼。我向鎮裏負責宣傳的熊委員要了關於呂家河民歌的資料又回到了賓館。
“姚啟華接受的採訪太多了,CCTV做過節目,NHK拍過專訪,省臺,市臺更是數不勝數。他是老演員了,會不會很滑頭,怎麼才能讓他更好的配合工作,怎麼才能在眾多媒體採訪的過後挖掘到更好的新聞點。。。。。。”一夜的冥思苦想,一夜的輾轉反側,就在這樣思緒中度過。
第二天,在我來看是個不錯的日子,天氣不錯,空氣也不錯,沒有了城市中的喧囂,遠遠的是一聲聲時斷時續鳥叫聲。。。。。。雖然昨夜休息的不是很好,但我認為還有那麼一點點收穫。
初 見 歌 王
遠遠的,同車熊委員就指著一個頭戴草帽,手裏拿著一個破提籃的老頭跟我説,那就是歌王。待我反應過來抬頭要仔細看的時候,車子已經開到了歌王跟前。沒有開場白,只是互相點頭笑了笑,車子便徑直的開走了,讓我納悶的是歌王姚啟華沒有上車,後來我才明白,老姚知道我們要來,特意要去買些東西款待我們。
老姚的家,和我想像有些不一樣,乾淨而且有序。黑瓦白墻的房子,水泥整平的院子,別致的柵欄,絲毫沒有山區農家的破落。家裏只有老姚的老伴一個人在,看到她在摘菜,我也就上去幫幫忙了。臨來的時候我看過很多關於姚啟華的資料。他這個歌王啊不僅能唱,而且據説他的老伴就是唱歌唱會來的,在我眼前這位質樸的村婦就是這個浪漫故事的女主角了,也許從她的身上我能找到歌王的故事呢。正想著,歌王回來了,我們依然是相互點了點頭,老姚就拿著買回來的東西進屋了。
大約一刻鐘的功夫,老姚出來了。換了一身行頭,手裏拿著包煙,微笑著向我走來。我起身第一次和歌王面對面的站在一起。。。。。。
拍 攝 現 場
帶著對老姚的了解,也帶著自己的收穫,我回到了北京。初稿和定稿比預想的要順利,顯然大家對這個從未謀面的歌王也帶著一份期盼。跟對方約定好了是在九月初進行拍攝,可是由於種種的原因我們的拍攝日程往後又推遲兩次。與其説前幾天一直有種創作的衝動,到現在顯然已沒有了那種澎湃的感覺,這期節目到底會怎麼樣呢,心裏確實沒有了底。
中旬,我們攝製組終於來到了呂家河,見到了歌王。拍攝前期的準備工作一直進行得很順利,並預計在當天的中午進行現場的拍攝,臨近中午了傳來一個讓人沮喪的消息,各王老姚拒絕拍攝了。這是怎麼回事?我馬上讓同事看管好現場便往老姚家裏走去,途中我遇到到吃完午飯正往拍攝現場走的製片人肖老師,他得知這一消息也感到很難理解,中午以前還是聊的蠻好的,怎麼會突然這麼大的轉變。離預計拍攝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此時肖老師叮囑我去現場做準備工作,老姚的工作由他來做。帶著疑惑我再次回到了現場。
後來才得知,歌王老姚是因為午飯沒有在他家裏吃,才有了那樣的想法的。這是因為在呂家河村呢,村民除了種地的收入外,農戶家裏開設的農家樂小飯店也是別具特色,不能説有山珍海味,可聽上幾段山歌,吃上幾口農家菜也讓各地的客人嘖嘖稱讚。這也成了當地村民的種地之外的又一個家庭收入來源,沒在老姚家裏“設宴”他當然也就不高興了。説歸説,老姚的工作也順利的作通了,節目也順利地拍攝了…….
“爬” 武 當 山
武當山,只是在李連杰的太極張三封裏看到過關於他的一些東西,然而此次呂家河之行卻也能有幸與之親密接觸.可以説此次武當山之行的經歷有著令人難忘和回味.
拍攝武當山的空鏡頭我們定在了現場節目拍攝完的第二天,根據實現計劃好的,兩三個小時爬到山頂,邊走邊拍,這樣能在下午兩三點鐘回到呂家河,然後再拍攝姚啟華的鏡頭.之所以這樣來安排,是因為我對自己的體能和爬山的本事還是有點自信的.因此一吃過早飯我和同事陳通,還有鎮裏負責宣傳和旅遊的兩位同志就上路了.
沿著蜿蜒的溪水,我們跋涉而行,這裡的環境比我們預想到的要好得多,聽鎮裏陪同我們的同志講,武當山附近的森林屬於原始森林的邊緣地帶,有著極其豐富的物種,這裡的空氣和水都是極為純凈的.不用説,在這種環境裏跋涉前行是多麼的幸福.
走走停停,我們的工作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當中,然而伴隨著山路的艱險起來,我們欣賞美景的情趣也在慢慢的減弱,隨行的兩位同志也逐漸的放慢了腳步.我看了看陳通,又抬頭看了看被茂密的樹林遮住的山頂,有種不祥的預感涌上了我的心頭.但事實已至此,堅持吧,我在心裏暗暗的想著,於是背緊了身上的攝像機又繼續往前走了下去.
100米,200米,300米……我們行進的步伐已經明顯的慢下來,抬頭看看山頂卻依然是茂密的樹林.從剛剛經過的武當山界碑來看,我們現在的確是已經進入了武當山的地盤,然而後來大家才知道那只是走了武當山海拔的四分之一,區區的400米。
經過了界碑,山路愈加的難走了,我們前行的隊伍也慢慢排成了個一字。大家也都沒有了此前的言語,都默默的低頭往前走著,我感覺自己還好,繼續一個人走在前頭。突然,不知道誰説了一句“前面不遠處有個村子,到了那裏正好是800米,大家可以在那裏歇歇腳”。於是,前面的村子就成了大家的目標。。。。。。
還算是整齊劃一,我們走進了這個只有幾戶人家的山腰平地。“一半了,終於一半了”我們當中有人説了一句。看來大家都累壞了。
這是一戶四合的小院,家裏只有男女主人在家,我們進去的時候正好是中午時分,女主人正在忙著做午飯,.説實話,此時大家都已經饑腸轆轆了,但是誰也沒有説要在農戶家裏吃點什麼.我坐在一個堂屋的門口,四下裏打量著這個農戶家裏,一路的艱辛讓我想象到了他們的不易,簡單的傢具,簡單的生活用品,只有一隻老狗陪伴在男女主人的左右.是艱辛,還是幸福只有他們能夠知道,我抬起頭看看剩餘的山路,白雲縈繞在山間,很是漂亮.
艱 辛
我們繼續上路了,想不到的是剩下的八百米是如此的艱辛,不光是我,同事陳通,還有陪同我們的兩位同志,在登頂之後大家可以用難忘兩個詞來形容,可見登頂的過程是怎樣的艱辛……
沒有吃的,也沒有水.從早上八點出門到中午十二點半多,大家沒有喝一口水,吃一口飯,前半程的山路讓大家消耗了大部分的體力,此時攝像機和三角架成了大家前行進程中最大的障礙,我們只好兩人一組輪流拿著設備,沿著更為曲折陡峭的山路前行,走走停停,此時大家都已經沒有了剛上山時熱情,沒有了説笑,只剩下大口大口的喘氣聲……
突然,不知道誰發現了一棵柿子樹,遠遠的紅彤彤的柿子好看極了,於是柿子樹就成了此時大家心目中唯一的願望.山柿子,我不知道大家吃過沒有,那些紅紅的軟軟的還算是可以勉強吃下肚的,但剩下的那些我不知道要用怎樣的詞來形容,澀,難以下咽,但至少有一點我知道,我們的確是把那些好沒有成熟的山柿子吃下去了,現在回想起來,依然是那麼的難以置信.而且大家就像是在品嘗某種佳肴一樣,現在的嘴裏已沒有了那種味道,剩下的只是難忘。
手腳並用。我這裡所説的手腳並用沒有別的含義,就是在説爬山,爬武當山。可見我們最終是以一種怎樣的方式爬到山頂的。用走五步停一停,走十步歇一歇,這句話來説一點都不過分。許多中間的過程我們都可以忽落不計,但對於我來説最難忘的還是大家登頂的那段。
我是第一個爬到山頂的,不是説我的體力有多麼好,反而是我自告奮勇替大家當開路先鋒,實際上我真正的想法還是想給大家一點希望,我之所以這樣悲觀的説,因為當時大家可以用絕望這一詞來説。所以我自告奮勇走在前面,每隔一段路就向大家喊上幾句,體力的極限,也讓我好多次想要放棄,以至於後悔為什麼要自己來拍攝武當山,找些鏡頭用豈不免遭這些罪,但是一至此,我在咬牙堅持。
爬到了山頂,我先來到一家飯店門口,為大家點好吃的。稍作休息,就往山下走去,去接接他們。可以説,我看到的是一幅慘烈的情形,同事陳通是第一個走進我視線的,走一步歇歇,坐一坐,再抬頭看一看,然後繼續起身走,然後。。。。。。我既覺得好笑,又覺得對不起大家,畢竟這事是因我而起的。大概過了五六分鐘的時間,又看到了一個艱難前行的身影,這次可真可以説是手腳並用了,我趕緊走了下去。。。。。。
六個小時,1600多米,難忘的一次登山,難忘的一次拍攝,很顯然我們的準備工作不夠充分,也很顯然我們戰勝了自我。感謝大家,也感謝陪同的兩位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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