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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難盡李伯清 

央視國際 (2004年07月05日 13:22)

  編導:劉延厚

  引子

  成都是一個市民氣息濃郁的城市。李伯清就是在茶館説書出名的平民藝術家。


  在這裡霸佔市場的5張日報,完全是市場綜合類報紙;府南河邊永遠有打不散的麻將桌;成都人好吃是有名的;川菜遍佈全國各地;成都的茶館數量只能以恐怖來形容,高中低各種檔次的都有,並且都有茶客去追捧,巷子再深,也有茶簾子挂在外頭。

  成都人天生具有快樂的精神,李伯清是這座快樂的城市的快樂的製造者。

  四川人愛擺龍門陣。“龍門陣”是四川、重慶一帶管聚在一起聊天的一種統稱。

  李伯清是靠擺龍門陣起家的。今年56的李伯清在四川、重慶、雲南和貴州的“明星效應”十分了得;只要李伯清走在這方土地上,小到三歲孩子,大到七、八十歲的老人都會發自內心地咧嘴笑;李伯清的評書段子在這方土地上老幼皆知,是許多人茶余飯後的笑料;李伯清用他對社會動態的敏銳觀察和帶有批判精神的生動剖析,讓西南人骨子眼裏的幽默大眾化了,平民化了;在擺龍門陣上,李伯清是高手。

  有人説,李伯清之餘成都相當於周星馳至於香港。周星馳的戲劇電影風靡了兩岸三地。李伯清的散打評書紅遍整個西南三省,尤其是成渝兩地。

  往事不堪回首

  李伯清出生於一個世代中醫的家庭,姓陳。在他十歲的時候,父親病故,母親改嫁李氏,才改名李伯清。

  童年的李伯清家境貧苦,讀完小學要考初中的時候,由於沒有錢,連貼准考證上的連三毛錢一張的照片都照不起。

  “等到臨到進考場的時候,所有同學都進考場了,我的准考證上,沒有貼照片,沒法進去,所以我就在學校門口,徘徊了一兩個小時,我就沒有讀了中學。如果讀了中學的話,憑我這個智商,就不至於説評書了”

  李伯清跟主持人曉東坡開玩笑説。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小學剛畢業,14歲的時候,李伯清就參加工作了。好在那個時候工作好找,老師讓他填表,有鐘錶廠、儀錶廠這樣的廠,那樣的廠。

  “我就選擇了一個木制包裝廠,當時為什麼選這個?説起來是好笑的一件事情,因為那個時候吃不飽,工資又低,又有個誤導。我認為包裝廠,就是罐頭包裝,水果包裝,肉食品包裝,起碼吃得飽。我就填了一個表,結果一進去,我第一眼,整個廠房我都沒看清,我們就把伙房看清了。裏面全部是土漆的餐桌,我一看,就憑這個餐桌,就把我的吸引了,這就是我的第一步失誤,所以就栽進了包裝廠。一進就是12年。”

  那是廠裏面的工資很低,李伯清要養活一家四口實在困難。經常吃了上頓,下頓還不知道在哪。衣服也經常靠親戚朋友接濟。李伯清這是立志要離開單位自謀生路。

  “出來過後,我這一生幹過什麼,我學過打鐵;瞪過平板三輪車,就是拉貨物,各種貨物都拉;磴過人力三輪車,就是拉人。

  然後做過小百貨生,意開過茶館,開過面館,學過理髮。當時我就拿兄弟做試驗結果鉸成了農業學大寨,鉸成了梯田,我倒賠了一毛錢。

  後來又收過廢品,賣過小菜,當過裝卸工。還曾經冒充過炊事員,當時到博物館,走後門,開了一個六級炊事員的的證明。去報到時我很得意,炊事員第一吃得抱,適當還可以拿點老婆、娃娃拿點吃。”

  “那是最大的理想就是,這一生能有2000快錢存款,平均一個星期能吃一份回鍋肉”

  回憶困苦的往事,李伯清卻用一種調侃的口吻。卻更使人感到心酸。這也許正是成都人知天樂命的性格。“為名忙,為利忙,忙裏偷閒喝碗茶去;求衣苦,求食苦,苦中作樂打壺酒來”他們以苦為樂,順天應命,笑口常開,他們天生懂得快樂的秘密。

  情竇沒開就結了

  我的第一次婚姻是我22歲那年,娃兒他媽是1969年第一批下鄉到仁壽縣的知青。我們的結合是經別人介紹。當時人還不懂事,腦子裏對老婆的要求就是:人長得不錯,品德好,能生活就好了。認識1年後,1970年我們就結婚了。我當時還沒長醒,想都沒想過結了婚就會生娃娃。第二年大兒子李靜出生後,我才喊糟了。因為當時娃娃戶口只能隨母,而她是農村戶口,這樣娃娃和老婆都成了黑戶。

  那個時候我是木制器廠的工人,每月工資29.50元,窮啊!一次李靜發燒,全身痙攣,我抱他上醫院,連一分錢掛號費都沒有,只有扯謊説“暈針”,躲開醫生,直到他把孩子治好後才告訴他沒錢掛號。我的房子都是租的公房,要經常搬家,當時搬家要在戶口本上蓋個公章,一年下來我就蓋了7個章,別人給我送了個外號“李搬家”。

  我一直扭到房管所的幹部解決房子問題,他實在看不過去了,就讓我填掉一個公共廁所來蓋房子,我沒有填,不然就發了哦。每逢雨季,房管所就要來修屋頂,雖説是免費,但每個月1塊3毛的租房費,我拖欠得最多,因此就沒有我的份。我對房管所幹部説:“師傅,就請你把床頭上的洞移到廚房裏頭去嘛!”逗得他苦笑,結果反而是第一個給我家修屋頂。


  1973年,小兒子李飛又出世了。當時我還想過給娃娃們取名李無戶和李無糧(就是説他們沒有戶口和糧食)。為了多掙點錢,我辭職離開了工作了12年的木制器廠,用朋友給的50塊錢,買了個架架車,開始賣苦力搬運河沙。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從南門大橋下的羊皮壩往位於暑襪街的省物質局拉河沙。當時我最想做的工作有兩種,一是拉人力三輪車,因為他們每天帶著眼屎出門都能掙到米錢,後來我説書有錢後,還專門買了輛三輪車蹬了幾個月,想體驗體驗。二是炊事員,因為這樣不僅我自己能吃飽飯,還可以拿點東西回家給娃娃和他媽。

  作為男人,我一直是先顧家,後顧自己。別人送我7成新的褲子,我把前面開口紮起來給老婆穿;而老婆5成舊的褲子,我把前面開道口自己穿。出門上街,我穿得邋遢,就故意跟在他們後面保持一段距離,結果娃兒他們在前頭吃油條、鍋魁時,還有過路人提醒他們:“小心你們後面那個老幾(指我)要搶你們吃的!”

  由於我一個人要養三個黑戶人,總有些力不從心。娃娃她媽的同學已經陸續回城,看到同學這個嫁得不錯,那個回城了,還是很羨慕,我們經常吵架。因為窮我當時性格也很古怪,一兩句不和就吵架,急了就會對她拳打腳踢,1979年她提出離婚,我同意了,小兒子跟她,大兒子跟我。離婚時我做了首詩:“滿天風雨一腔愁,十載患難心相同;而今相依情何在,耿耿癡心付東流!”

  一夜成名

  李伯清天生聰明,口齒伶俐,喜歡與別人擺龍門陣。無論是在木制包裝廠還是在一起做生意的小販中,他都深受大家歡迎。因為他的幽默風趣,在哪都能給大家帶來笑聲。在笑聲中,生活的困苦和煩惱也可以暫時忘卻。

  “很多人成名之後,就該説自己從小對藝術的追求。我們在幼兒園就有文藝的細胞,我最看不起這種人。我這麼大的名氣,但是我在任何時候,面對任何媒體,我都這樣講的,我最初不是追求藝術,我只是因為一個巧合”

  一天下午,李伯清蹲在“小火輪”(三輪摩托車)上,在一家茶館門口趴活。客人不多,他就趁機溜進茶館喝上一壺。隔座的人在擺龍門陣,李伯清天生是個愛説話的人。他就忍不住和他們擺起來龍門陣,其中有個説書的就對他講:小夥子説得不錯嘛。願不願説評書?跟我來吧。

  李伯清就跟他來到一家小茶館,一進門那人就對在場的茶客説:今天我請到了我的師兄李伯清。他比我講得好。咱們大家歡迎李伯清來上一段。台下的觀眾清楚,就鼓掌。

  “其實那人,拿句本地話,就是想拿我開涮,拿北京話説想挖苦我,這是我的師兄,他比我講的好。,當時臉都紅了,我根本講不來。但是當時由於男人的自尊心。男人也很愛虛偽,我這樣子,大家不要這樣,我講不來評書,我給大家講的故事,這樣子,我就給大家講了個故事,這一講很不錯,對他的生意就有所進展”

  從此,李伯清開始了他的評述生涯。

  在八十年代,評書在全國流行,李伯清當時説書並不出名,但一家人卻也衣食無憂。

  時代變化真快。錄像,有線電視的普及了,人們的娛樂活動豐富了起來。到茶館聽書的人也越來越少了。説了十年的評書,李伯清賺錢卻一年比一年少。

  李伯清眼看年輕人都不喜歡傳統評書,靈機一動。何不就自編段子説身邊的事情。

  長期的社會生活使他深諳人情世故,熟悉市井風情,對人對事的認識入骨三分;再加上他豐富的民間語言,機靈的反應;講述的又是男女之愛情,家庭生活,人際關係,社會醜惡,人間冷暖,非常貼近百姓的生活。這一招還真靈,觀眾都愛聽。

  當地電視臺的編導嗅覺也很靈敏,一看:行,李伯清説書很有特色,何不讓他到電視上説呢?

  李伯清的電視書場,開場了。

  現代電視傳媒使李伯清在一夜之間成為成都的名人,大街小巷都在談論這個精瘦的老男人和他別具一格的評書。

  李伯清作為成都市井文化最鮮明恰貼的符號,在永遠充斥著嗑瓜子聲、搓麻將聲、擦鞋掏耳吆喝聲的茶館裏應運而生。當時他説書的地方是在設于茶館的錦江劇場。當他散打時,所有的搓麻將的茶客寧可放著清一色不胡,也要伸過耳朵來聽李伯清咋個説噻話("搞笑"的意思)。其實李伯清初期説的全部都是成都人,尤其是成都男人的"壞話"--譬如愛"假打"(虛偽、虛榮的意思)、[火+巴]耳朵(相當於"妻管嚴")、小見八識(見識淺的意思)、小肚雞腸或者説話土裏吧唧等等,但成都人就愛聽,仿佛有人撓著自個兒的痛處癢癢地別樣舒坦--生意場上的老闆邀著朋友來了,白領一族打著的十萬火急地來佔場子,社會各色閒人在場外聽個欺頭眉開眼笑,就連誰家"小蜜"也開個POLO施施然地來消閒……好事的報刊立刻將李伯清創造的文化現象爭先報道,時來運轉的李伯清火了--蓉城為一個40多歲的"小男人"、"醜男人"傾倒。

  當時的李伯清,有些像初期搞無厘頭的周星馳,説的段子在搞笑之餘,也時時犯葷("黃色"的意思)。譬如他諷刺女模特在浴缸裏洗澡打廣告--看見女模特胸口浮起兩坨,仔細一看,原來是磕辛頭("膝蓋"的意思)。因為格調緣故,也有不少人很反感李伯清,但終歸喜歡他的東風大大壓倒了西風,李伯清的俗段子越説越響,越傳越廣。不僅成都人愛聽這些段子,相鄰的重慶人聽的更是樂不可支。重慶人一邊聽一邊幸災樂禍的説,你看嘛你看嘛,我們早就説過了,成都人就是虛偽,"假打",這次連他們成都人自己都編成段子承認了。

  李伯清火了,《華西都市報》撰文:《李伯清打敗卡拉OK》也有人説:北有趙本山,南有李伯清。當時成都的大街小巷到處都是他説評書的聲音,時尚的年輕人腰裏都挂著一個耳機,不聽流行歌曲,都在聽李伯清的評書。

  “火到街上的出租車司機不打我的表,就是我去公共廁所。管理廁所的小妹如果當時認識我:哎呀,李老師嗎?隨便拉嘛”

  “我當時不知道怎麼回事了,我曾經寫過,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世上;莫名其妙活了下來;一生當中,莫名其妙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夜間就莫名其妙成為名人。成名之後就更加莫名其妙了。但最悲哀的是,還要繼續莫名其妙下去,直至生命的結束,這當中真是莫名其妙,後期慢慢就有一種優越感。當年都在喊李老師的時候心裏面還是很舒服的,終有這麼一天了,揚眉吐氣了”


  李伯清出名是在1994年,當時47歲.

  孤獨李伯清

  一點沒有心理準備的李伯清做了名人後,感覺變得不好起來。我們在和李伯清接觸的一段時間裏,感受到李伯清的那份深深的孤獨感。人前,幾乎所有他身邊的人都把他當成明星對待,奉承、鮮花和掌聲每天都圍繞著他,他説自己不由自主地進入了一座“架空的樓閣”;人後,他甚至不知自己該找誰去訴説,因為大家都羨慕他,覺得他不凡,他不應該有煩惱;找不到解決辦法的李伯清只有把自己關在家裏練書法,看書。

  李伯清是川味語言的發明家,偏偏也有讓絕大多數四川人無法理解的"低級牢騷"。1999年,李伯清突然反出祖籍成都,拋下年邁老母遠赴重慶發展。這一新聞是成都媒體當年評選的10大文化新聞之一,一手造成這一突發事實的就是李伯清腦袋裏想當"幹部"的貴恙。偌大的成都,竟然沒有一個文藝單位、團體願意收留李伯清這樣大器晚成的天才,而鄰近的重慶市立刻表示願意為他辦幹部聘用手續,讓他成為群眾藝術館的國家正式幹部。李伯清於是薄酒澆地,老淚縱橫,三叩成都,紮根重慶!可以把成都及成都人德性説個透透徹徹的李伯清,最終像一個黑色幽默的主人公,放言説以後再也不回成都散打了。

  “當時也是我的觀念問題。因為我是半路出家,又是外行改行,總想追求一種正統。其實説良心話,在我骨子裏還是接受傳統教育太多了。現在我就想:中央一級的單位機關企事業單位都在改革。有些人都想出來,為什麼我還想進去?當然,仔細一想,大概正像錢鐘書先生的圍城一樣,沒進去的想進去,進去的還想出來。

  肖東坡:當時你想做什麼

  李伯情:我當時只想當一個國家正式認可的一個專業演員僅僅想追求這一點但是無法辦到。

  肖東坡:職稱也有要求?

  李伯情:每當演出的時候,説真話,人家一報,這個是一級演員,那個又是二級演員。一報到我們那裏,就是民間藝人。這個心態有點不平。

  肖東坡:有沒有這樣的感覺?沒有那個身份,沒有那個職稱總是低人一等,登不了大雅之堂?

  李伯清:很簡單的道理。比如説當年我在錦城藝術宮演出,如果我當時那個身份永遠不可能。首先文化系統就不批准,有些人都在説這個話:李老師,只要老百姓喜歡你,你管它當官的做什麼?好,我就馬上舉個例子:我站在公園後頭,你們喜歡不喜歡我?都説‘李老師我們喜歡你’‘我把這塊石頭推倒,要不要得’‘推嘛’‘轟, 一下我把它推倒了,那不可能’管理局局長馬上喊來保安來了,如果給局長打個報告説‘把這塊石頭放到這裡,上級主管部門一簽字,就把它放到這裡來了。到底當官的管用還是老百姓管用?對不對/

  肖東坡:拿不了這個本本我就不在你成都了?

  李伯清:不是,還不完全是。這裡面很錯綜複雜。還包括有些專家、學者對我不公正的評價,對我的排斥。

  在重慶,李伯清的影響力明顯不如成都,但他創作的新作品思想內容明顯提高--散打WTO、法輪功等等,不過很多段子都是成都的電視臺請他,又專程回來錄製的--李伯清割不斷他和成都的血肉聯絡,甚至把關門弟子"萬金油"廖健也安插在成都表演。再到2002年,終於有人費勁唇舌,把李伯清又請回成都,在錦城藝術宮開起了散打專場。

  肖東坡:離開成都的時候,我聽説,你當時你曾經説過再也不回來了?

  李伯清:我不是説再也不回來了,這就是媒體的失誤。我當時是説我再也不回成都來演出了。我怎麼能不回來?我的媽在這裡,我的兄弟姊妹在這兒。我回來看我媽還不可以嗎?我只是説我不回來演出了。所以我後來堅持了兩年才回來搞的專場,有人説:你既然説不回來,你為什麼又回來了?很簡單的道理。我問你你跟你爸爸媽媽生氣了。你離開家了,説我不回來了。你爸爸媽媽説:你死在外面吧。不要回來了。把你趕出去。雖然生了氣,但畢竟是你的家嘛。難道你這個氣要生一輩子嗎?

  眾説紛紜李伯清

  李伯清火了,李伯清的散打評書就象生活中的調味品,調劑著人們的生活。甚至在許多人的生活中是不可或缺的。有好事者變了這樣一個段子來形容他:你醜是醜了點,人又老,頭髮掉了一半,牙齒也開始漏風,可是你那雙小小的三角眼,和那撮臟兮兮的鬍子,直勾我的魂兒,我完了!

  但是批評者的意見也很尖銳:

  《商務早報》有一篇文章是這樣寫的:現全文摘錄,

  一成都人來信參與思想大解放報道

  本報連續刊發思想大解放的專題報道後,一名成都人昨日來信要求參與信中認為──李伯清成都人的阿Q李伯清先生:在今日成都,你好歹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人物。你,天生一副機靈猴相,伶牙俐齒,能編會説,快嘴如刀,硬把成都人的耳朵掏得麻酥酥,一個“爽”字了得。鼎盛之時的你,散打評書,萬人空巷。而今主演川味電視劇,更是票房的保證,那明星效應,還真不比“四大天王”、“還珠格格”差多遠。

  李老師,許多成都人從心眼裏直呼你叫李伯清。這除了對你尊稱的因素之外,更多的是對你點評他人、把玩世事、悠哉遊哉的人生觀點的擊節讚嘆。外地人到成都,乘出租車、上小飯館、遊風景區、遇到成都的人東説南山西説海,個個“散打 ”起來都有幾分你李伯清的味兒。有專家説:這就叫“李伯清現象”。咦,李伯清你難道還真成了成都人的名片?

  但今天,我這個成都人要對你説一聲:不!你不能代表成都人。

  李老師,你是50齣頭的人了,要説惡還真不一定;説可愛,那更是造謠。在我看來,你的身上集“醜、痞、油、賤、壞、賴諸般缺點于一身,説你是醜陋的成都人,一點也不為過。

  李老師,你現在常説自己下半生命硬,一順百順。在我看來,有些東西誤了你一輩子,你還供在頭上,渾然不曉得。

  首先,小聰明害你眼光短淺,不進則退成了根“蜀中蟲”。你的聰明機智人人稱道,可來來往往都脫不了盆地這個邊兒。當年你風光鼎盛之時,也曾北出秦關到中央電視臺去露一手,不料普通話操練成了“夾生飯”,裏外都不受歡迎。真虧你知難而退,靈機一動關起門來做了個“川中王”,還編排段子譏諷“椒鹽普通卷舌頭”,順順噹噹下臺階。

  其次,自高自大,坐井觀天,心態有問題。央視碰壁回了成都,正當走紅便目中無人。於是,自已身上的瘡疤都“艷若桃花”,而那些比自己地位低的外地人就成了菜板上的肉隨便剁,什麼“彎彎”,什麼“廣耳石”,髒話連篇滿嘴亂飛。仔細想一想,哪還有一點“現代都市人”的心胸與氣度?純粹是大山溝裏的饒舌婦。


  第三,你格調庸俗,不懂幽默,善惡不分,誤導觀眾。“腦殼頭有乒乓”、“踩扁你瓜娃子”……李老師,你所謂的幽默都是洗涮他人取樂子。至於《麻將戀愛》、《酒色財氣》更是散打評書的主旋律。

  李老師,你打不打麻將天才知道,你天天説麻經,“挖苦打趣”麻將眾生相。到頭來,更為麻將火上澆油,平添許多份外的驚喜和誘惑。而今麻將成風滿錦城,你李老師還真難辭其責。

  第四,你懶散享樂,不懂生活。太陽出來懶洋洋,成都人的日子好悠閒。李老師,在你的段子中,飯前飯後泡茶鋪,有錢打點小麻將,於是萬事不愁,百事順心,原是過日子的好方法。這番腔調,不敢説歐美“洋人”,即便是沿海的廣州、蘇杭人都會笑掉大牙。

  最後,你知恥不奮,編造理由,調整心態,繼續自欺欺人。自己沒有奔馳車,便對別人開著奔馳車上街買火巴豌豆熱嘲冷諷,真是十足的阿Q。

  唉,可愛的李伯清,要説起你身上的毛病,一時半會兒還説不清。不過,你現在正走紅,這樣一封信都是火辣辣逆耳不中聽之言。不過,你也犯不著大動肝火傷了身。自詡聰明的你一定明白,我其實説的不僅僅是你,我痛恨的是以你為代表的成都人。就此打住。

  順致身心健康,天天進步.

  一個曾經瘋狂喜歡你的成都人

  當我把這篇文章拿給李伯清看並詢問他的看法的時候,他沒有正面回答我們。或許是因為他的風度涵養,或者是因為他不屑于回答,或者是他對批評的意見已經麻木了。

  從文章中我們可以看到一個作者作為一個成都人是多麼的在意成都的形象。其實,筆者認為,作者是有些吹毛求疵了。至於格調高低的問題,筆者不敢妄下評判,但是一個人不能喜歡交響樂就把流行歌曲説得一無是處。任何藝術只要從百姓中間産生,又為百姓所接受,就是具有生命力的。現代生活的節奏是緊張和忙碌的。在緊張忙碌的生活之餘,到茶館泡上一壺茶,聽上一段散打評書,把生活事業上的煩惱忘掉,第二天我們又可以信心百倍的工作了,又何樂而不為呢?

責編:肖闊  來源:CCTV.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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