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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鄉約札記I

他要把藝術的未來買斷

央視國際 2004年04月21日 14:16

  編導:段麗傑

  從沒有見過億萬富翁,不知億萬富翁該是什麼樣。見了張純良,才知道億萬富翁與普通人沒什麼兩樣。只是脾氣急了點,打電話像是在吵架,走路也匆匆忙忙的。開車的時候,他很輕鬆,坐車的人很緊張。逆行的事,他常幹。好在小城不大,警察不多,沒被逮過。如果有什麼不同的話,就是他的頭髮,捲曲的頭髮,像一縷雲在頭上飄著。當然與綠雲擾擾的樣子差遠了。還留著落腮胡。沒有什麼更特別的地方了,但是他是個億萬富翁,一個與眾不同的億萬富翁。他有一個與眾不同的夢想,要把藝術的未來買斷,在別人聽來,這就是一個夢想而已。而在張純良的心裏,這是一個三年內要完成的目標。


  初識張純良,是因為他同意上我們的節目。在網上查到的他的資料,説他是一個擁有三十多億元的億萬富翁,如今收藏的書畫價值就達到了三十五個億,而他,卻不肯出售一幅畫,為的是打造一坐東方盧浮宮,而且要把藝術的未來買斷。一個農民企業家,有如此的大手筆收藏,且有如此大的雄心,真讓人懷疑。

  我和策劃孫老師做先鋒,去做前期採訪。下了火車,説是來人接的,但是沒有人接,打過電話,讓我們自己打車去就行了,我開始想,這個億萬富翁還很會擺架子,與文章中説的,他每次要親自到車站去接那些畫家不同,看來,我們得到的是別樣的招待。到了目的地,我們被讓進了一個小小的飯店,難道他的錢真的全部買畫了,真的是一個富裕的窮光蛋嗎?

  接著開始了採訪。既然説是一個農民企業家,收藏的字畫就有6萬多幅,我們最先看的,當然是他的陳列室了。當我們跟隨著張純良,打開那個巨大的鐵門的時候,我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在這個從外面看,很像是一個已經很久沒開工的工廠,而當鐵門打開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巨大的山水畫,每一幅畫都有二三十米長,寬度也有二三米。那揮宏的氣勢,不是我的筆墨能描寫出的。人在畫中走,而心卻像是早已溶在了畫中。

  回頭看張純良,他正微笑著,那笑裏,滿是自豪與驕傲。説起這些畫,張純良那雙不算太大的眼睛,放著熠熠的光芒。這時,絲毫感覺不到,他曾是一個小學沒有念完的農民,他現在是一個擁有億萬資産的富翁。此時的他,就是一個對藝術充滿著敬仰之情的追隨者。

  隨後採訪了張純良的一些畫家朋友還有他的員工。當一些清高的畫家交口稱讚一個人的時候,你會想到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當一些員工並不理解他的老闆所做的事情,卻忠實而勤奮地為他做著事情的時候,你能想到這一個什麼樣的老闆嗎?

  張純良就是這樣一個被畫家們稱讚,被員工們無條件地追隨的人。只是因為他是億萬富翁嗎?

  我開始越來越想了解張純良到底是個什麼的人了。通過幾天的採訪,張純良開始改變了對我們最初的態度,説好不陪我們採訪,而改成全天陪同我們,原來是以前的記者採訪給他的印象不好,他是抱著不得罪我們,招待完了事的想法的。但幾天的採訪,他的態度改變了。話匣子也打開了。

  我從小就和別人不一樣,這是張純良説他小時候的故事的開場白。小時候,家裏很窮,窮得連飯都吃不飽。那時張純良一邊上學一邊放牛。別的孩子都放一隻牛。只有張純良放兩隻牛。並不是説,小時候的張純良比別的孩子更能幹,而是因為他比別的孩子更淘氣。因為小時候的張純良,並不是一個愛學習的好孩子,上學的時候,他把書包放到樹洞裏,放學的時候再取出來,後來這個秘密被父親知道了,懲罰他,又買來一頭牛讓他放。這個故事,不是張純良講給我們的,是張純良80歲的老母親講的,雖然我不能完全聽懂,但我能從張純良老母親那滿臉慈愛的笑容裏,感覺到母親眼裏,兒子永遠是那個淘氣的兒子,與現在名聲遠揚的張純良沒有什麼關係。張母親講這個故事的時候,張純良的眼圈紅了,慢慢地走出房間。

  後來,上到小學五年級的張純良,就輟學在家了,作為長子的他,想到更多的是責任。

  16歲的張純良,背著他僅有的一件衣裳,光著腳板,走出了家鄉。張純良首先來到了衢州的礦山,做起了開山造路的工人。後來,他的足跡又踏遍了整個浙江、江蘇和上海,連他自己也數不清到底“遊覽”了多少個大大小小的城鎮。他只知道,在那些地方,他拉過風箱,打過鐵,當過建築工,幹過搬運工。只要是賣力氣的“活”他從來都沒有拒絕過。

  那些年裏,張純良拼命地幹活,省吃儉用,按月匯錢回家,父母也得以翻修了三間泥屋,讓張山塢的鄉親們羨慕不已。

  聽著張純良講起以往的故事,我並沒的覺得這故事裏有什麼特別不同的地方,也許是他比別人超前一點的意識,讓他從眾多的同齡人中,脫穎而出。但是這樣的打工仔的奮鬥史上,應該有很多類似的故事發生,開始聽這樣的故事,我有些不以為然,但後面的故事,卻讓我感覺到,在張純良的經歷中,蘊含的絕不僅僅是與眾不同了。

  在外打工七年,是因為一場大病,讓張純良回到了家鄉。張純良幾次提到他的病,他的幾次大難不死,他好像是在告訴我,他之所以有今天這麼大的作為,是因為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原因。我不相信這個。但幾次與死神失之交臂的張純良,留下來似乎就是為了做大事的,不是做一般的小事。這樣的話,我在他打電話的時候,也聽到他是這樣説的。對方是一個要承包他新建的賓館的老闆。在電話中,他就大聲地與對方説:“你到我這來,我是讓你掙大錢的,不是掙小錢的。我是做大事的人,不要在一些小事上和我計較。”就這樣的幾次通話,一樁交易就完成了。

  我目睹了張純良的辦事風格。我想像到,這個雷厲風行的人,是怎樣在回到家鄉的幾年裏,就由一個打工仔搖身一變,變成了百萬富翁。

  一個很偶然的機緣,為張純良打開了事業的大門。

  平時喜歡看書讀報的張純良,看到一則的關科研人員的實驗報告,其中公佈了可用煤渣代煤燒制磚瓦的技術。一如阿裏巴巴聽到了打開寶藏大門的那“芝麻開門,芝麻開門”秘語一樣驚喜,有心的他迅速行動起來。

  張純良首先與衢州化工廠牢固地簽訂了供銷合同,而後,立刻南下福建三明。

  張純良永遠也忘不了那一段旅程。忘不了擠進人頭攢動的列車,一頭鑽進座位下,在汗臭,腳臭的刺鼻氣息中蜷縮十幾個小時捱到福建三明火車站:忘不了聽不懂閩南話,用手比劃,用筆翻譯,反反復復説得口乾舌燥:忘不了奔波于化工廠和車站間的一道道關口,像個討飯的一樣向人們苦苦訴求娓娓訴説,乞望人家放行;忘不了裝車時幾天幾夜吃不上飯,睡不上覺,一臉煤灰,連本村來幫忙的人都認不出他……

  漸漸地從一個月幾節車皮到60節車皮;從一個化工廠到多處煤渣供應地;從一次雇用10多個裝卸工到100多個裝卸工;從鄉磚瓦廠一個接貸單位擴展到整個東陽、金華,張純良越幹越精,越幹越拼命,越幹越富有。數年的功夫,張純良成了東陽有名的“煤大王”

  20世紀70年代初,整個中國的農村還在為穿衣服而發悉時,張純良擁有了自行車和手錶,還用做工攢的錢蓋了新房;到70年代未,當許多人家開始有了自行車和手錶,或者為購買它們苦苦攢錢時,張純良已騎上了紅色的“幸福250”摩托車,風風火火地奔馳在東陽。


  到80年代,人們開始咂舌談論“萬元戶”,“萬元戶”也成為這一個時期最時髦的詞彙的時候,張純良則耗資70萬元建造一幢四層豪華樓房,成為東陽當地的爆炸性新聞。

  這個時候的張純良,如果説是機遇讓他一夜暴富的話,那麼接下來,張純良所走的路,就是靠膽識與魄力了,這是與生俱來的,絕不是靠機遇了。

  進入20世紀90年代,市場經濟之潮跌宕起伏在神州的每一寸土地。

  張純良的事業迎來峰迴路轉的新篇章。

  當時,東陽市委下屬的農村能源開發辦公室擁有一家公司,由於管理不善、觀念落後而導致嚴重虧損。雖説明名義上的10萬元資産,而實際卻債臺高築,虧損額近30萬元。

  張純良所擔任的,就是這樣一個近於破産的企業。要幹,就一定要幹好。

  任職後,張純良每天18小時工作,超負荷在運轉著。

  敏銳有經營意識、出色的管理才幹以及拼著命的工作作風,那個奄奄一息的企業如同張純良所承諾的,真的起死回生了。

  不但起死回生,張純良還創造了神奇,並在隨後的時間裏,將企業推向了一個接一個的發展高潮。

  1990年,張純良接手企業的第一年,公司的銷售額創下了望30萬元的經錄,一舉扭轉困境,填補了經前虧損的鉅額債務,還盈利幾十萬元。1991年,企業又以出色的經營管理和效益又獲得浙江省農村能源系統龍頭企業的稱號,當時創造銷售額和産值640萬元。1992年已發展成為13家經濟實體的東陽市能源公司又將這一數字猛增至4150萬元。1993年,這個數字有如一陣狂飆,令人無法相信地突破了億元大關,達到1、19億元,創利稅560元。

  東陽人在驚嘆一個現代版的“創業神話”。

  張純良的故事講到這裡,他已經有些激動了,是為了他那段艱難而又輝煌的創業史,還是為了創業中許多不被人理解的作法。如果説他的行為不被人理解,那麼更加不被人理解的應當是他接手水電站的事。

  講到水電站這段經歷,張純良的語速更快了。8年的鉅額投資,3000多個日日夜夜。絕不是一二句話所能説完的。

  1996年,神奇的一年。

  這一年,東陽市政府決定興建八達水電站。雄心勃勃的張純良心動了。對於這項利國利民的社會性大工程,張純良清晰地認知到,這不但是金燦集再度跨越的可能,亦是他實現個人抱負的可能。

  張純良向東陽政府下了請戰書。

  興建八達水電站,對張純良個人和金燦集團而言,無疑是一個“上青天”的難題:工程地處東陽的深山老林,施工條件困難重重;沒有現成的水利工程施工知識和經驗;上億元建設資金一時難籌。

  企業如人,要發展,必須敢於超越自我。

  要建一座中型水電站,決非所設想的那麼簡單。別説購置電站設備荒需要上幾千萬,工程材料、人力資源,各個方面,各個環節,都要張純良操心,更別説所有的資金的壓力都是他一人承擔,加是八達電站工程的工期短,時間緊,如果不爭分奪秒按時完工,其損失對張純良個人、金燦集團以及整個東陽,都是難以估量的。

  八達電站工程緊張的施工期間,張純良住過幾次院落,吃過幾次藥,熬過多少不眠之夜,連他自己都記不得了。工地上的人們,則可經經常看見他們的“張總指”,常常吊著鹽水瓶,忙碌在工地上。

  有一段時間,工程的資金再次殆盡,工地上急得連鍋都快揭不開了。

  而此時,許多不理解張純良的人在背地裏風言風語,好好的企業不管,去冒險開山劈道造電站,自個討苦吃。只有張純良深知,吃這苦,值得!八達電站作為一項利國利民的大工程,承載著輸送光明和發展東陽地域經濟的時代使命,再大的苦,他張純良也要吃,也要啃!

  一開始接觸張純良這個人的時候,我只當他是在經濟大潮中的一個幸運人,一個一夜暴富的暴發戶。當張純良的故事講到這的時候,我已經感覺到這時候,我開始認真地聽他的每一句話了,他絕不簡單地是一個億萬富翁,他的內心深處,是一個無法探知的金礦。

  當有人告訴你,一個小學沒念完的農民企業家收藏書畫6萬幅,要打造一坐東方盧浮宮的時候,你相信這是真實的嗎?我聽説這件事時候,只當是一個笑話而已。一個沒念多少書的農民來做文化産業,怎麼可能,我甚至想,他知道盧浮宮是幹什麼的嗎?如今,聽了張純良滔滔不絕地講他的創業史的時候,我忽然相信了。一個敢於去冒各種險,去經營一個又一個他並不熟悉的事業,沒有任何優勢在裏面,有的只是一份信念,一份骨氣,就能把一個虧損企業救活的人,一個敢於去接手建電站的企業家,一個敢於吃苦,冒著傾家蕩産都執著地做一件事的人,還有做不成的事嗎?

  現在張純良所做的這件事,又是一個他能力所不能達到,但是他的恒心和毅力會讓任何的困難在他的面前低頭,我現在越來越相信這一點了。

  藝術品投資作為世界上除了股票、房地産外的三大投資熱門之一,早已被西方投資者重視。而中國雖有巨大的藝術品市場,市場具有極大的潛力。文化需求在升級,高品位的畫也在升級,但到目前這止,國內還沒有真正形成一個藝術市場,更談不上與國際接軌了。

  冥冥中,張純良似乎感覺到了一種召喚,召喚他去從事一樁中國美術史從未有過的事業。

  那是1993年,張純良思想上發生了質的變化。

  有人2萬元錢賣給他一幅畫,接著,就有人願意出18萬地收這幅畫,滿腦子商機的張純良沒想到書畫竟會如此值錢,他決定藏畫了。

  1994年早春,張純良和妻子帶了100萬元現金,奔赴北京去買畫。然而100萬元買回來的竟全部是贗品。一向精明的張純良沮喪、懊惱、憤怒。

  幾天之後,心平了,氣和了,張純良靜靜地思考:“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

  他想,如果可以請天下的畫家名家到東陽,到家裏來,當場作畫,眼見為實,那麼怎麼也假不了。

  張純良説幹就幹,他斥資600萬元,在東陽市買下一家破産企業,把部分場房裝飾一新,作為作品的陳列室,再騰出部分廠房,作為巨幅作品創作中心和中小型畫室及大型裱畫場所。

  “金燦文化城”最初雛形,誕生了。

  當越來越多的畫家涌到這裡的時候,當越來越多的作品産生的時候最初只是為了收藏書畫增值的張純良,此時,卻改變了初衷。他要打造一座藝術的殿堂。是什麼改變了他?

  在做這期節目的時候,我們想要表現一下張純良如何深愛著這些畫,我們説,你看畫的時候,能不能停在一幅畫前面,上去撫摸一下,但是張純良拒絕了,他説,他從不去撫摸任何一幅畫,他每天就是這樣遠遠地看著這些畫。

  原來,經張純良的心中,這些畫是如此的神聖,在這些畫的面前,不敢的半點褻瀆之情。

  那麼,為了這些畫,張純良所做的事情,就不難理解了吧!

  張純良所要做的,已不僅僅是構建一份宏偉之圖,也不僅僅是要去開創一條文化藝術之路的未來。他還要重建一個時代,一個畫家們的黃金時代。

  20世紀90年代中期開始,因為張純良,一個中國畫界的黃金時代,在東陽降臨。


  思想開放,人文氣息的濃厚,對藝術家的厚愛,使張純良所創建的金燦文化城成為了解國無數畫家所鍾愛和嚮往的又一片菩提凈土。

  著名美術評論家邵洛羊如此評價著:“參觀了中國金燦文化城,使我大開眼界,的確稱得上是中華一絕。美協辦不到的事情,而一個企業竟辦得如此規模宏大,了不起!”

  與市場經濟的其它産業相比,文化産業可謂是一個全新的課題,它的發展必將一路艱辛苦澀。

  張純良深深地明白這一點,但是10年的書畫收藏,讓他與這些書畫早已溶為了一體。

  為了這些畫,老婆看病的錢都拿不出來,卻好吃好喝地招待著每一個來東陽作畫的畫家:為了這些畫,他寧可關掉十幾家企業;為了這些畫,員工的工資一拖再拖。他只要賣掉其中的任意一幅畫,都會解決燃眉之急,但是他沒有,這些畫,是他的生命。他要為這些畫,為那些信任他的畫家們做一件事。他要建一坐可以與巴黎盧浮宮相媲美的宮殿,讓所有的畫家都到他這裡來畫畫,他要把藝術的未來買斷,讓全世界的人都來東方盧浮宮參觀,只有那樣,他才覺得,對得起他那些畫,那些信任他的畫家。

  而建一個比巴黎盧浮宮還要大十倍的東方盧浮宮,對於一個農民企業家來説,對於一個並不懂畫的人來説,又談何容易。首先資金短缺就是最先遇到的問題。那就賣幾幅畫吧。賣畫,簡直是在挖他的心。如果實在不行,我就賣幾幅,但是我一定要做上標記,一旦有錢的話,我一定再收回來。説到這,張純良的眼圈又紅了。這是我第二次看到張純良動了真感情,一次是老母親講他小時候的故事的時候,這次是説到賣畫的時候。他對這些畫,真不亞於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愛護。

  如果誰能給我一個億,我會給他變成十個億。話鋒一轉,張純良又變成那個自信而又樂觀的張純良。對於這一點,我深信不疑。我相信張純良會把這件事做成的。因為這座東方盧浮宮之夢,不僅是張純良個人的夢想,也是所有畫家共同企盼的事情。

  數年來,已有2000多位國家一級美術師前來東方盧浮宮創作,幾乎每天都有名家大師在此揮筆潑墨。

  王密來了。這位享譽東北黑土地畫家,在東陽積半年心血,創作了《五百羅漢圖》。該畫寬2、3米,長360米,面積達800平方米,如此巨幅長卷堪稱世界吉尼斯之最。

  盧甫聖來了。這位扛鼎中國畫壇的著名美術理論家、上海美術出版社總編,在東陽留下精品巨幅《佛光圖》。畫面清晰、典雅,潤而不燥,在派佛光清氣。

  王慶昌來了。這位晉州書畫院院長,在1999年澳門回歸之前,受中國美聯社協之托,主筆創作了《長江萬里圖》巨幅長卷,由江澤民總書記題寫“長江源”三個字後,代表中央政府贈送給澳門特別行政區。在東陽,王慶昌把《萬里長江圖》“放大”兩倍,這幅長230米,寬2、3米的巨作,把長江三峽的壯麗、氣勢和韻味勾勒得淋漓盡致。

  周韶華來了。這位湖北省美協主席,在當代開宗立派的著名畫家,于東陽留下了巨幅山水畫《天地流通》。年逾古稀的周老説:“這也許是我一生中所畫的最大的一幅畫了。”這幅氣勢宏大、寓意深遠,融傳統文化與西方美術于一體的山水畫,令多少專家為之傾倒。

  陳琪來了,王林旭來了,張仃來了,王倚來了,劉文西來了,雷正民來了,丁紹光來了……

  東方盧浮宮,因為這些名字,而勃鬱一股強悍的生命之氣。如今的東方盧浮宮,已收藏古今名畫6萬多幅,上羅明清大家精品,下攬現代泰斗瀚墨,百年書畫盡收囊中。

  東方盧浮宮內還藏有祝枝山、八大山人傳世之作和現代大師齊白石、張大千、潘天壽等眾多名家精品。

  當代國內外華人名師畫作,在東方盧浮宮更是琳瑯滿目,不勝枚舉。有傅抱石、張仃、邵洛羊、劉文西、盧甫聖、林曦明、方增先、周韶華、豐子愷、劉大為、吳冠中、丁紹光(美國)、方衰(加拿大)等名家傑作。東方盧浮宮的6萬餘幅古今名畫中,現代一、二級畫家作20米*5米的就藏有8000多幅,百米長卷2000多幅。

  如此規模,使東方盧浮宮被舉為了“中華文化藝術的第一大寶庫”。

  看著眼前這個忙碌的,又始終微笑著的張純良。我以為我已經了解他了。可是面對著眼前這些巨幅長卷,我忽然困惑起來,這個看似普通的人的心中,究竟有著怎樣博大的一片天地。

  在這個江南的小鎮裏,在這個破舊的鐵門後面,何以竟蘊藏著如此巨大的文化寶庫。那一幅幅名家大畫,在這間不算太大的小屋裏,空靈、寧靜。每天都來這裡看畫的張純良,與這些不會説話的巨畫之間,又有怎樣的交流。它們何以讓一個不懂畫的人癡迷若此。單單説是藝術的魅力嗎?

  張純良,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我以為已經了解了你的全部故事,卻在一回頭間,發現離你很遠。

  畫家説,在這樣一個小小的城市裏,有一個張純良這樣的人,就像迷一樣,我們雖然與他相處得如同兄弟一般,但是真正説清張純良是個怎樣的人,一句半句也説不清。

  張純良的司機小葛,每天為張純良接送著往來的畫家,問他理解他們老闆的作法嗎,憨厚的小葛説:“張總在我的心裏,就像一個怪人。”但是小葛卻每天沒有半句怨言地早出晚歸,接送著那些不知是什麼時候都會來的畫家們。在他的心中,他的老闆做的事情,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但是卻是一種超前的行為,是為了買斷藝術的未來。雖然不理解,但是他是那樣地相信,他的老闆是在做著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他寧願無條件的服從。

  書畫家、作家、藝評家鄭竹三這樣解釋,之所以會有張純良這樣的人,是因為浙江有著濃厚的文化底蘊。只有這厚重的文化底蘊,才能有張純良這樣的人出現,才能把中國的文化事業,一個民族的事業,憑著個人的力量,來獨自支撐。他所做的事,是一件偉大的事,若干年後,他所做的事情,自有後人的評説。

  但是這些説明,並不足以讓我真正了解張純良。

  再次面對張純良的時候,我開始有些敬佩之情在裏面了,可是張純良,幾句話之後,仍是玩笑不斷,不見半點“偉人”的樣子。做起事情,仍是説一不二。


  這次的節目,他是傾全力來做。只要我們有任何的要求,他都盡力滿足,我知道,他這樣做,不光是為了我們,更多的是希望通過我們的節目,讓更多的人了解他所做的事,那樣就會有更多的人來支持他的事業。因為此次他所做的事,與一個虧損企業、一個八達水電站相比,不知要宏大多少倍。他需要外界的幫助。正如張純良所説的一句話一樣:“興建東方盧浮宮是一件文化大事,需要得到社會各界的理解和支持。正如美術事業的繁榮和發展離不開市場和企業支持一樣,我興建東方盧浮宮看起來是企業行為而實際不它的內涵並不了限於此,一旦建成,其影響和意義是深遠的,既能為文化事業錦上添花,又能贏得世界聲譽,這是一項添補我們文化大國文化空白的工程。

  我不想去費心揣摩張純良是個怎樣的人了,我只知道,張純良看上去很平凡也很普通,但卻做著不普通不平凡的事情。他的東方盧浮宮構想,他的買斷藝術未來的説法,絕不是癡人説夢,我知道,這一天早晚會到來的,我們等待著。如果我能為此也做點事情的話。我願意全力去做。

  (站點維護:李晨虎)

(編輯:肖闊來源:CCTV.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