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
央視國際 2004年03月23日 13:53
我不知道是否別人也和我一樣,那麼早、那麼多地思考生命和死亡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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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住在內蒙一個極偏僻的地方,旁邊是淤滿了泥沙的黃河緩緩流過,絲毫看不出萬古奔流的母親河的氣質。
那個午後,高原的太陽狂野地放射著它的威力,幹熱的季風摧刮著四週貧瘠的土地。我的身旁,是剛剛溺斃的小夥伴的屍體。
生亦何哀,死亦何苦?血肉之軀,竟然如此孱弱,不由得不讓人懷疑它延續下去的必要。
剛剛從一個海島回來,面對浩瀚的太平洋,看著一層層的浪花卷過,冥思默想之中,回蕩起那個夭折的天才歌手的聲音: 徒勞無功想把每朵浪花記起。
好在滾滾紅塵之中,還有那麼多值得人為之流連的執著。正如那位印度哲人所講:
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夜之靜美。
如果把生命和死亡視做人生的兩個終點,那中間充斥著的,就是我們對光明的渴望、對黑暗的憎惡;對正義、善良的尋找,對邪惡、醜陋的唾棄。
置身於這樣一個偉大的過程,我慶倖命運之手把我塑成一個傳播者。
鷹擊長空,魚翔淺底。在歲月的洪流中,我只願做一塊潛伏在水下的卵石。不怕波濤一點點地拍打去我外表的棱角,顧不上欣賞兩岸間美麗的風景,在充滿了被扭曲的意義、被蒙蔽的現實的時光之水下,我只願睜大雙眼,做一個堅定的守望者,希望能把我和同仁們探尋到的真相,大聲地告訴這個世界。我堅信,哪怕是一絲絲的光亮,也能照亮人生的整個隧道。
説了半天,還沒有説到《新聞調查》。實在是因為,對於我這個“村裏的年輕人”來説,埋頭學習揣摩還來不及,哪有什麼資格對它説三道四?敬一丹、白岩松、王志,在念出這些閃閃發光的名字之前,我只願儘快縮小與他們之間的距離。
有人説,《新聞調查》集中了一批理想主義者,對此,我深信不疑。記得兒時念過首小詩,雖詞句簡單,近乎打油,卻讓我銘刻在心:
大地春如海
男兒國是家
龍燈花鼓夜
仗劍走天涯
這就是我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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