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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出歷史名人與澳門(5)葉挺(探索發現2006-282)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6年11月08日 09:18 來源:CCTV.com

  

葉挺的家鄉在廣東惠陽的周田村,這裡是一個客家人聚居的村落。

1932年的秋天,澳門港像往常一樣,迎接著往來於世界各地的船隻。

由於香港的發展和繁榮,這裡已經失去了100多年前的顯赫與風光,除了維持部分客貨運輸業務以外,更多地還原成了一個漁港。

一艘從德國出發的遠洋輪進入了澳門港,船上有對兒帶著個小男孩的中國夫婦,他們就是在國民大革命時期叱吒風雲的獨立團團長、北伐名將葉挺和他的妻子李秀文,小男孩是他們1歲半的兒子葉正明。

1896年9月10日,葉挺出生在普通的農民家庭,家裏共有10個孩子,生活十分清苦。

葉挺自小聰明伶俐,勤奮好學,在村裏騰雲私塾隨先生學習時,開始接受民族主義思想的影響。

16歲時,他考入廣州黃埔的陸軍小學第七期,後又進入湖北陸軍第二學校學習,1916年因成績優異,被保送到當時中國最高的軍事學府——保定陸軍軍官學校工兵科學習,從此開始了職業軍人生涯。

當時,葉挺非常喜歡閱讀由陳獨秀主編的《新青年》雜誌。

1917年冬,葉挺參加了由孫中山在福建漳州組建的援閩粵軍,成為孫中山的忠實追隨者。

1921年,25歲的葉挺被任命為孫中山大元帥府警衛團第二營營長。

1922年6月16日淩晨,廣東軍閥陳炯明命令部隊圍攻總統府,發動叛亂,孫中山因事先得到情報得以秘密離開,但已經懷孕的夫人宋慶齡卻被叛軍包圍在廣州粵秀樓,葉挺冒著生命危險,掩護宋慶齡從叛軍的重圍中脫險,登上永豐艦與孫中山會合。

雖然宋慶齡因為驚嚇不幸流産,但葉挺的英勇和忠誠,卻贏得了孫中山和宋慶齡深深地讚賞和感激。

1924年,在孫中山推薦下,作為第一個國民黨黨員的葉挺,來到莫斯科東方大學進修,第二年春天,又轉入蘇聯紅軍學校中國班深造。

在這裡,葉挺很快接受了共産主義思想, 10月,他加入了共産主義青年團,同年12月轉入中國共産黨。

1926年5月1日,葉挺率獨立團作為北伐先遣隊,從肇慶經韶關挺進湖南,獨立團英勇善戰,葉挺被譽為“北伐名將”,並被國民政府提升為少將。

1925年9月,因為要參與組建國民革命軍第四軍獨立團,葉挺回到廣東。

也就是在這一時期,葉挺認識了廣東省立執信女子中學的高材生、17歲的少女李秀文。李秀文生於1907年,比葉挺小11歲,娘家祖籍廣東東莞後移居澳門,父親李少村是一位開明紳士,賢達愛國,家境也比較富裕,在父親和時代的影響下,開朗大方的李秀文也很關心時事,經常閱讀一些進步文章。

葉挺侄孫女葉美玉:“葉挺有一個同事,住在李家對面,他每次到那個同事家裏的時候,李秀文的弟弟在街上玩,葉挺很喜歡小孩,就跟李秀文的弟弟玩,一來二去就認識了李秀文。後來談婚論嫁的時候,李家説,你是一個窮光蛋,還沒當上團長,沒可能娶到我的女兒,做到團長以後,就可以跟我的女兒結婚了。”

1926年2月,葉挺和李秀文在廣東肇慶一座臨湖的別墅裏舉行了婚禮,證婚人是當時的高耀縣縣長,男方的主婚人是葉挺的堂兄,女方的主婚人是李秀文的父親,司儀由獨立團團部的一位副官擔任,婚禮十分簡單,連樂隊也沒有請,參加的人員只有雙方的親朋好友,宴會也很簡單,甚至還不如其他部隊一個連長的婚禮。

這時的葉挺已被任命為國民革命軍第四軍獨立團團長。

獨立團是中國共産黨領導下的第一支武裝力量,骨幹成員多為共産黨員和共青團員,閱江樓就是當年的獨立團團部所在地。

1926年5月1日,新婚還不滿3個月,葉挺就率領獨立團作為北伐先遣隊,從肇慶經韶關挺進湖南,揭開了北伐戰爭的序幕。

北伐戰爭中,葉挺的獨立團在武漢外圍的汀泗橋、賀勝橋擊潰了吳佩孚主力,為北伐軍佔領武漢三鎮立下了頭功。

獨立團的英勇善戰,紀律嚴明,也受到百姓們的愛戴和讚揚,為第四軍贏得了“鐵軍”的稱號,葉挺從團長的職務破格被國民政府提升為少將。

1927年8月1日,葉挺率部參加了南昌起義。

同年12月11日,葉挺作為軍事總指揮參與領導了廣州起義。然而,由於敵強我弱,廣州起義遭到失敗,葉挺因此受到了李立三、王明等人的片面指責和處分,葉挺十分委屈和壓抑,而國民黨的大肆搜捕又讓他不得不暫避香港。

對於葉挺來説,澳門似乎總是他人生的避難所。

後來,葉挺輾轉逃到澳門,見到了妻子李秀文和剛出生不久的兒子。

南昌起義失敗後,他曾由地下黨安排,到澳門來探親隱蔽。如今,又是這個在連年內戰中偏安一隅的小島,給了他和家人一個相對安寧的立足之地。

在一座兩層樓的房子裏,葉挺曾經生活了9年多的時間,當時葉挺一家住在樓上的3個房間裏,他的岳父、岳母住在樓下。當年孩子們出生後只要一滿月,李秀文就會把他們交給母親和奶媽撫養,孩子長大後會被送到離家只有幾十米遠的幼兒園或小學裏去上學。

幾十年過去了,只要有機會,葉挺的孩子還會時常回老屋看看。

澳門的安寧生活卻無法平復廣州起義後葉挺內心的苦悶和徬徨,共産國際的投訴無門和國民黨的通緝令他感到內外交困。

1928年秋天,葉挺負氣出走德國,去了嚮往已久的馬克思的故鄉。

異國漂泊的生活是清苦的。

葉挺和妻子李秀文帶著不滿一歲的兒子輾轉于柏林、維也納、巴黎之間,曾經叱吒風雲的將軍也只能靠開飯館、賣豆芽、豆腐為生。

在那些艱辛的歲月裏,宋慶齡等人的接濟曾讓葉挺一次次渡過難關。

然而,遠離祖國和黨組織的鬱悶,卻時時困擾著一心報國的葉挺,在德國的幾年時間裏,他潛心攻讀了軍事工程學和軍事化學領域的大量著作,期待著將來能有機會報效祖國。

1931年日軍佔領東三省的消息令葉挺悲憤不已,他再也按捺不住對苦難祖國的思念之情,于1932年離開歐洲,舉家返回到澳門。

這一年,葉挺36歲。

回到澳門以後,因為沒有穩定的生計,葉挺一家的生活仍然十分清貧,主要靠岳父李少村,和一些以前在共産黨或國民黨裏結識的老朋友接濟度日,有時甚至要借債為生。但和異國的流亡生活相比,澳門卻有著更多的親情和寧靜,家裏也開始不斷“添丁進口”,先後有6個孩子在澳門出生,儘管日子拮據,但這段日子卻是葉挺坎坷人生中最安定的一段日子。

葉挺非常疼愛自己的孩子,他給他們講故事,教他們看圖識字,領他們去去釣魚,還通過言傳身教,要求他們要好學上進,不要怕吃苦,誰不愛學習,誰耍嬌氣,都會受到批評,但他從來不板面孔訓斥人。從德國回來時,愛好攝影的葉挺買了一架萊卡相機,有空閒的時候,他會帶著孩子們外出遊玩,給他們照相,帶他們去游泳。

失去了和共産黨的聯絡,葉挺只好暫時安居澳門,靜觀發展,等待機遇。

他常常閱讀、研究那套在德國省吃儉用買回來的德文百科全書。

這期間,陳誠、陳濟棠等國民黨高級將領得知葉挺回到澳門的消息後,紛紛以同窗或老友的身份與他聯絡,邀他前去“協力共事”,並許以高官厚祿。但葉挺明白,他們要麼是擁蔣剿共,要麼是武裝割據,所以一概予以回絕。

1935年中秋節的前幾天,中共中央特派員潘漢年在香港彌敦酒店約見葉挺,在這裡,葉挺驚喜地看到了北伐時的老戰友、廣東同鄉柯麟。從此,葉挺一家和柯麟結下了不解之緣。

葉華明:“柯麟醫師其實是我們地下黨的黨員。當時他在鏡湖醫院是個主任醫師,我們接生都是請柯麟醫生,有的在鏡湖醫院,有的乾脆在家裏接生。一般我們有傷風感冒,都由柯麟醫生來負責,所以我們跟柯林醫生全家都比較親密。父親在家的時間不是很多,經常活動,跑來跑去,有時到香港做些什麼事,基本上他都不告訴我,我們當時太小,又在葡萄牙統治的環境下,政治環境不是很寬鬆,當時也有很多國民黨的特務,所以父親的事他從來不告訴我們,我們也不去問。”

在這次見面以後,按照黨組織的安排,地下黨員柯麟舉家遷往澳門,並在澳門板樟堂街開設診所,負責和葉挺的聯絡和照顧葉挺家庭。

1936年12月12日,在西安城東的華清池,張學良、楊虎城將軍對蔣介石發動兵諫。經過周恩來的斡旋,“西安事變”和平解決,漫長的10年內戰,總算在國家最為危亡的時刻結束了。

1937年春節過後,葉挺聽從張雲逸的建議,舉家自澳門遷往上海,在上海靜安寺路租了一座小樓住了下來。在這段時間裏,葉挺頻繁與國民黨和共産黨方面的將領交往、接觸,不斷了解抗日的戰況發展。

這一年,日軍先後發動了“七七盧溝橋”事變和“八一三”對上海的進攻。葉挺再也無法按捺對日本侵略者的憤怒,馬上找到正在上海指揮抗戰的國民黨第三戰區前敵總指揮陳誠,要求參加改編南方的紅軍遊擊隊,並建議命名為“國民革命軍新編第四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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