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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虐殺中國戰俘罪行錄: 白骨防線(探索發現2006-239)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6年09月18日 10:04 來源:CCTV.com

1905年日俄戰爭後,撫順煤礦被日本強佔,後由南滿洲鐵道株式會社經營,日産量由早期的300噸,飆升到後來的2萬噸,日軍在偽滿掠奪走的是一車車煤炭、礦石,留下的卻是一座座煉人爐,一個個萬人坑!

遼寧撫順煤礦是使用戰俘勞工最多的地方。撫順曾以“煤都”著稱於世,不僅煤層儲量大,而且煤質精良,是比較罕見的富礦。

戰俘勞工問題研究者傅波教授介紹説,日本侵佔撫順煤礦40年,在撫順死亡的勞工在25萬人到30萬人,這個數字是很驚人的。日本在撫順一方面大量地掠奪中國的資源,一方面又是大量地奴役、迫害中國勞工致死,是用一種殘忍的原始手段來掠奪中國的資源。

抗戰問題研究者李秉剛教授介紹説,萬人坑是當地百姓對大規模非正常死亡者的叢葬地的一種普通的稱謂,一般都是由於日本的屠殺或者是大規模地虐待勞工所形成的。這個數字不是説確切的就是一萬人,有的是幾萬人,有的是不足一萬人。像大型的煤礦、鐵礦 、礦山,還有一些大型的工程,由於奴役勞工比較多,或者殺人比較集中的地方,都形成了萬人坑。僅在遼寧境內,據我們調查,比較大規模的萬人坑有35處,死亡的人數大約在58萬多人。

1942年9月,阜新煤礦的戰俘勞工逃跑失敗,最終被集體屠殺的事件,又在日本迫害中國戰俘的記錄上留下了一筆罪狀。

位於遼寧西部的阜新地區,蘊藏著豐富的煤炭資源,日本侵佔阜新時期,共掠奪煤炭3000萬噸,同時,侵略者在這裡殘酷奴役、迫害中國勞工,造成7萬多勞工死亡,並留下4處大規模的萬人坑。

1942年前後,被強擄到阜新煤礦的“特殊工人”就有近萬人。

曾被關押在石家莊集中營的八路軍幹部朱韜、黃文等人,就在這一年被日軍押送到阜新,後來又被送往新邱煤礦當勞工,在那裏,他們飽嘗了奴隸般的非人待遇。

現年92歲的原八路軍幹部朱韜回憶説:日本人採取“人肉開採”的方式,用人來換煤,冒頂、透水、 瓦斯爆炸,這樣子的話,這個死亡的人是很多的,採1000噸煤死4個人。

死亡一直伴隨著每位礦工,他們不甘心做奴隸,不甘心就這樣死在日本侵略者的手裏,因此,戰俘勞工逃跑事件時有發生。朱韜參加了1942年9月2日的那次集體出逃。

可是,由於日軍有所察覺,只有少部分人逃了出去, 200多人再次被抓。

這次行動失敗後,日軍為殺一儆百,首先將勞工隊隊長劉貴、副隊長崔緒遠和幾名班長拉到荒野殺害,接著,又把其它戰俘全部押解到當時阜新的監獄海州輔導院。

幾個月後,除朱韜等50余人被營救外,其他人都被折磨殺死在那裏。

1986年,阜新礦務局在當年逃跑的戰俘勞工被害原址,保持原葬形態建起了一座展覽館,起名“抗暴青年遺骨館”,館內有137具屍骨,他們正是當年逃跑犧牲的和死在海州輔導院裏的“特殊工人”。

□日本六一書房出版的《滿洲國:關東軍國境要塞遺跡之研究》稱,沿中國東北4700多公里的國境線,日軍秘密修築了14個要塞群,連成一條防線。

1931年“九一八”事變以後,日軍迅即佔領中國東北。為了欺騙世界和當時的國際聯盟,日本軍國主義者把清朝末代皇帝溥儀推到前臺,拼湊了一個偽滿洲國。

溥儀只是傀儡,日本侵略者則在這塊土地上為所欲為。他們大規模有計劃地從國內向東北移民,企圖把東北徹底“日本化”,另外又大興土木,把東北變成南下擴大對華侵略,北上進攻蘇聯的重要基地,因此,從戰略角度考慮,日本關東軍在中蘇、中蒙邊界秘密修築了一條長達2000公里的要塞工事。

日軍要塞群東起吉林省琿春,沿烏蘇裏江、黑龍江逆流而上,經東寧、綏芬河、雞東半截河、密山、虎林、饒河、富錦、孫吳、璦輝、黑河、法別拉,一直向西延伸到中蒙邊境的海拉爾。

東寧靠近符拉迪沃斯托克,是日軍進攻蘇聯的橋頭堡,這座要塞正面寬110公里,縱深50公里。要塞群中的地下軍事要塞有十多處,規模巨大,固若磐石,設施齊全,可以容納隱藏幾個師團數萬名官兵,每處要塞都有75至300個不等的永備工事,隨山脈走向秘密構築。

在修建這個要塞的戰俘勞工中,究竟發生過什麼呢?

黑龍江、吉林等地的史學工作者艱難地尋找著答案,在微乎其微的歷史資料中,終於找到了一絲線索。

在吉林省檔案館,我們看到了一份日本關東軍的機密檔案。這份檔案記錄了1943年9月11日,43名戰俘勞工在東寧要塞集體出逃後進入蘇聯的事件經過,檔案中不但繪出了戰俘勞工的逃跑路線圖,而且還詳細記載了這43名“特殊工人”的姓名、年齡、籍貫以及被俘前所在部隊裏的身份。

綏芬河從事要塞歷史研究的作家周艾民與記者陳雲來,在看到這份檔案後,開始了尋找這批戰俘勞工倖存者的工作,從2002年初起,他們陸續尋訪了2年,但沒有找到一個倖存者。

就在他們幾乎絕望的時候,搜尋過程卻出現了轉機。

在河北省新河縣,他們聽説尋寨鎮尋寨村還有一個倖存者可能健在。於是,他們就一路打聽過去。

這位老人叫張世文,被俘前是八路軍戰士,他對當年經歷的敘述和日軍檔案的記載完全相符。

60多年前,張世文他們這些“特殊工人”在日軍嚴密看管下,被押到工地修築東寧要塞的核心工程,一件偶然的事情,他們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東寧要塞的調查者宋吉慶介紹説,當年日軍在這裡修公路,押送一批勞工在這裡修公路,發現一群野雞,他們就舉槍打野雞,後來這個野雞飛到樹那個方向去了,結果有些勞工就問,你們為什麼不往前追呢?翻譯説前面那個山就是蘇聯了,就不能過界了。

戰俘們這才知道對面就是共産黨領導的蘇聯。

他們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希望。

不久,幾個戰俘到小烏蛇溝村一個有碾子的人家磨面,老鄉趁看押的日本兵不注意的時候,提醒他們説:“河那邊就是蘇聯,你們咋不跑呢?再不跑,幹完活就要被殺掉了。”

老鄉們好心的勸告,使他們意識到自己命運的危險結局,經過秘密串聯協商,他們決定在9月11日晚上7點半全體出逃。

張世文就是這次行動的骨幹之一。

現年84歲的張世文回憶説:他上去把崗哨一抱,抱住後,我把崗哨的腿一絆,用鐵锨給了他一下子,就把這個崗哨給消滅了,滅掉崗哨後急著説暗號“洗澡啦”,一喊完洗澡,大家就提著菜刀從伙房裏出來了。

逃跑的戰俘打翻日本衛兵後,按照隊長陳恩事前的部署,分頭向中蘇邊境跑去。

有31人逃過了界河,進入了蘇聯境內,其中有一部分後來參加了蘇聯紅軍。沒能逃脫的12名戰俘則慘死在日軍的屠刀之下。

東寧要塞調查者宋吉慶介紹説,根據我們這幾年調查和有關資料顯示,修築東寧要塞的勞工大約在十七八萬人,日軍修築的各種軍事要塞,在他們完工之後,用掉一批基本就殺掉一批,在我們那個縣內,現在我們共發現有4處萬人坑,一處勞工墳,在東寧縣老城溝東山的勞工墳。從1994年開始,我們進行過兩次發掘,從發掘的二十幾具勞工屍骨觀察到,他們的姿勢各異,有一些是側臥,有的是蜷曲,有的是屍骨在坑上,腳在坑下,都是些非正常死亡埋葬的。

被害戰俘死於非命的時候,正值青壯年華。

我們不知道他們的姓名,不知道他們被俘前屬於哪一支部隊,只知道他們都是因為抗戰才成為俘虜,成為日軍刺刀下的勞工。

他們離鄉背井,含恨九泉,他們應當得到尊重和懷念。

□老人楊養正曾經是一位中國軍人,當年參加過一場名震中外的戰鬥,他和戰友因堅守上海四行倉庫英勇抵抗日軍的進攻,被人們尊稱為“八百壯士”。後來,他和戰友又成為日軍的戰俘……

楊養正現在是“八百壯士”惟一的倖存者。

1937年8月13日,日軍進攻上海,中國軍隊奮起反擊,“淞滬會戰”拉開了序幕,日軍利用優良裝備,在飛機、艦炮的掩護下,層層推進,可是,當他們打到蘇州河畔的四行倉庫時,卻遭到了國民革命軍88師524團1營的頑強阻擊。堅守四行倉庫的中國官兵,雖然只有400多人,但號稱“八百壯士”。

今年93歲的楊養正老人當年是一位排長。在病榻上,他向我們講述了當時堅守四行倉庫、抵抗日軍進攻的情景:當時日本的步兵都不敢來了,因為他們在很遠處構築工事,肉眼看得不大清楚,我當排長,當時站在磚瓦樓上看著敵人。我們的謝團長來了,我報告謝團長敵人好像在構築工事,他馬上把望遠鏡拿出來一看,“是的,是的。”他把輕機槍接過去,當場把做工事的敵人給消滅了。

當年,率領“八百壯士”作戰的就是聞名遐邇的謝晉元。

謝晉元之子謝繼民介紹説:這個戰鬥打了兩個半月以後,日本軍隊突破了我們的大場防線,“八百壯士”在四行倉庫從10月26日晚上進入,4天4個晚上不停地跟敵人戰鬥,我們犧牲了5個戰士,有32人受傷,而日本鬼子被我們打死的就有200多人,有的説是240人,打傷的就更多了,估計有五六百人,所以在軍事上來説,“八百壯士”這個戰鬥應該説是非常壯烈和英勇的。

楊養正在戰鬥中,左眼被流彈擊中。

楊養正回憶説:當時我們謝團長喊我,説是喊醒楊排長,4天5夜沒睡覺,打仗不覺得苦,睡著了,喊了半天把我喊醒了,他説,你現在傷重應該把你送到醫院去。

在完成掩護任務之後,“八百壯士”的倖存者撤入租界,成為日軍眼皮底下的孤軍。

1941年,太平洋戰爭爆發後,日本軍隊佔領租界,這支孤軍成了戰俘,日軍決意要剷除這個曾經給他們帶來恥辱的眼中釘,因此採取分割而治的辦法,打散了這個不屈的戰鬥集體。

謝繼民介紹説:當時分五批,把300多個戰士分而治之,最苦的一批就是到裕溪口給他們運煤,淮南煤在那裏裝船,有50個人。

楊養正就是這50人中的一員。

楊養正老人回憶説:日本人把我們轉送到南京老虎橋,江蘇省第一模範監獄。由南京到蕪湖過江到對岸裕溪口,裕溪口是淮南鐵路運輸煤炭的終點,淮南煤礦的煤用火車裝到裕溪口來,我們在這裡下了以後,給抬上船,他運著走。

裕溪口是長江下游的港口碼頭,北有鐵路通往淮南煤礦,日軍佔領蕪湖後,將淮南的煤炭運到這裡,然後用海輪運到日本。

這裡關押著3000多名新四軍和國民黨軍的戰俘,他們被日軍押赴碼頭的煤場,裝卸煤炭和礦石,每人每天都重復著繁重的勞動。他們背負著一兩百斤重的礦石要走過細細長長的船跳板;裝得少了,或者抬得慢了,日本兵就會用腳踹,用槍刺,因此,不想任人宰割的被俘官兵,一旦找到機會就想法逃跑。

楊養正就是冒著生命危險逃出來的。

□戰俘被奴役的悲慘命運,常常與日軍佔領的交通樞紐和廠礦資源集中地息息相關,就在裕溪口下游100多公里的南京浦口,日軍建起了一個大型中轉碼頭,同時也建起了關押中國戰俘的浦口集中營。

掠奪中國的財富和資源,是日本發動侵略戰爭的主要目的。當日軍推進到華南地區之後,瘋狂掠奪中國財富的野心愈加膨脹,日軍由於在華南地區的佔領不像東北那樣鞏固,所以,在佔領地域的掠奪帶有極強的目的性。

歷史學者張憲文教授介紹説,日軍打到華南以後,隨著整個戰域的擴大以後,日本侵佔中國主要的一個是佔領沿海地區,因為沿海地區是中國最富庶的地方,財富集中地,第二個就是交通沿線,交通沿線日軍便於發展,便於運動,財富也比較集中,第三個主要是大城市,第四主要是一些礦區、工廠比較集中的地區,所以在一些礦區發生的慘案比較多。

1940年,為了掠奪中國的煤炭和礦石,日本三井礦山公司和華北煤礦公司在浦口九袱洲修築了三井煤場和華北煤場,這裡的三座碼頭統稱三井碼頭,年吞吐能力為187萬噸。棗莊、淮南等地的煤礦經津浦鐵路運到浦口,再裝海船運往日本,每天數千噸的吞吐裝卸,大都是由浦口集中營的戰俘勞工完成的。

浦口集中營與三井碼頭的建設同步,日本侵略者在三井碼頭的臨江地帶,共建立了兩個戰俘集中營,一個在今天的浦口新華街、合作街一帶,一個在今天的棉麻倉庫一帶,佔地面積約三四千畝。

集中營三面環水,另一面由日軍嚴加防守,自1941年開始,日軍先後分六批從太原、北平、上海、武漢等地押送5000多名抗日將士來到浦口集中營。

從太原戰俘營押送來的,多數是在“中條山”戰役中俘虜的中國官兵。

戰俘們抵達之後,就成為日軍的戰爭奴隸。每天清晨,他們被驅趕到碼頭,把煤炭和鐵礦石裝上船運往日本,從早晨5點一直要幹到晚上10點,勞動極其繁重,動作稍慢一點的,就要挨皮鞭抽打,或者被軍犬撕咬,抬煤炭上下船,經常有人掉入江裏,日軍以救人耽誤裝卸為由,不許搶救。

今年87歲的鄭貴秋老人,1941年在浙東戰役被俘後,被押送到浦口集中營,他親眼見證了日軍的暴行,親手埋掩埋過戰友的屍體。

鄭貴秋老人回憶説:這邊死的人有1000多號人,反正每天最少得五六個人,最多的39個,死的慘呢,往坑裏一丟,馬馬虎虎地埋的,有的都露在外頭,人一走狗就來了。

在浦口集中營,大部分戰俘慘遭日軍虐待致死。最多時曾關押5000多名戰俘的浦口集中營,到1945年日軍投降時,僅剩下800多人。

日軍侵華期間,充分利用中國的交通要道運輸各種物資,從上海到宜昌2000多公里的長江江面上,到處可見日本的運輸船隊,沿江被日軍控制的大小碼頭,隨處可見中國勞工疲憊的身影,除裕溪口和浦口集中營外,日軍還在長江沿線建有大小不等的集中營。

武漢是華中地區的戰略要地,1938年10月,日軍佔領這一地區後,116師團迅即佔領了大冶縣。

獅子山鐵礦位於大冶縣城,是世界上最高的邊坡式礦坑,清朝末年,湖廣總督張之洞在這裡創辦了漢冶萍公司,開採鐵礦。

1938年底,日軍佔領大冶後,肆無忌憚地掠奪這裡的資源。

大冶鐵礦礦志辦原主任馬景源介紹説:他們有個軍隊司令説,我們就是要不惜一切代價把大冶的礦石運去日本,這是維持大東亞政策的一個重要的條件。勞工來了以後,每天吃的很差,衣服也沒有穿的,他們把水泥袋子披在身上做衣服。

在這裡採礦的勞工,由三部分人組成:一是普通農民,二是城市平民,三是同日軍作戰被俘的中國軍人。日軍一方面壓榨勞工,不顧工人死活,另一方面對大冶鐵礦進行破壞性的開採。

馬景源介紹説:三種開採方法一起運用,這個用到礦山應該説是沒有的,哪個會露天也開、平丘也開、地下也開呢?一定要出事故,因為他們把勞工不當人,採用這種侵略式的方法,儘量地多采礦石。有一次,山上有個炸藥庫,結果有一天炸藥庫爆炸,當時有幾百勞工在裏面作業,全部被炸死了。爆炸的衝擊波衝出幾百米遠,把一噸重的貨車從後頭都衝出去了,勞工的手啊,腳啊,肢體啊,到處挂在樹上,還有地下的鐵路上,到處都是,非常慘。

戰俘勞工中曾經傳唱過這樣的歌謠:上了獅子山,如進鬼門關,活人走上去,死人往下搬。

現在已經無法清晰統計,有多少戰俘勞工死在這陰森恐怖的礦井中。

1943年5月,日軍中國派遣軍第11軍在武漢和岳陽之間,發起了所謂的“江南殲滅戰”,企圖打通華中地區的軍需物資運輸線。國民黨第73軍在岳陽奮戰3天3夜,被迫撤退,有5000多官兵退至南縣的廠窖鎮。

這是一個三面臨水的綠洲,日軍動用騎兵、汽艇,兵分兩路,將撤退到這裡的5000多名官兵、20000名難民和當地百姓近萬人,包圍在不足50平方公里的狹小地區。

中國官兵已經放下了武器,可是,他們得到的卻是一場大屠殺。

現年78歲的廠窖慘案見證人全伯安回憶説:一個上午殺人殺了三、四個鐘頭,殺的人在這個湖裏很多,老百姓講這裡是血洗湖。

日軍將30000多名被俘的軍民分割在村莊、河堤、草灘、谷場進行肆意的掃射、刺殺、刀劈,同時還瘋狂地搶劫、放火、姦淫……

廠窖之難,是日軍在華南地區對中國軍民犯下的又一血腥慘案,也是日本侵華戰爭史上又一駭人聽聞的滔天罪行。

(CCTV《探索發現》供稿,未經允許不得轉載)

責編:紅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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