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説：上個世紀幾十年的時間，中國國家海洋局的一批舷號為“向陽紅”的海洋調查船舶，無數軍人、海洋科學家和工程技術人員，所有的艱苦卓絕和驚天動地，都被封存成一個又一個的秘密。

    同期：國家海洋局 局長 孫志輝

    向陽紅5號船，這個船一萬多噸的調查船，六下太平洋，這個為我們國家的洲際導彈的發射，彈著點的海洋環境調查，和彈道的監測，發揮了重要作用。

    向陽紅10號船，是兩萬多噸，是我們國家自主研製和建造的船。第一次到南極調查，到南極建站，就是這條船去的。這個船也是我們國家唯一的，獲得國家科技進步特等獎的一條船。

    向陽紅16號船和向陽紅9號船，這兩條船在我們國家的大洋錳結核調查，也就是多金屬結核調查當中，起到了先河作用，

    向陽紅系列的船，到現在為止呢，有的已經退出了這個系列，有的呢已經報廢，但是向陽紅系列的調查船，為我們國家在海洋事業當中，做出的貢獻，應該永載史冊。

    解説：向陽紅，是共和國的驕傲。上個世紀60年代末70年代初，向陽紅的名字一經集體討論通過就立刻傳頌開來。

    同期：向陽紅01船 第一任觀通長 張坦

    我們在那個年代，大家對偉大的導師、偉大的領袖、偉大的統帥，偉大的舵手毛澤東主席，無限忠誠，無限熱愛，無限信仰，無限崇拜。在這個歷史年代，我感覺起個向陽紅這個名字，我感覺聽著特別高興，也可以説有點戰鬥化啊，又是什麼，振奮人心的那麼個意思。

    解説：國家海洋局先後建造了13艘向陽紅系列海洋調查船舶。在向陽紅家族中，向陽紅09號船是至今為止，唯一在航的一員，它的一生也最具傳奇。

    解説：在向陽紅家族中，向陽紅09船排序第九，由此它也就有了自己的昵稱——向九。向九的第一次出海、第一次遠洋科學考察，是在30年前， 1978年的12月，那時它剛剛滿月，它是在人們的催促之下降臨人間的。

    同期：向陽紅09船主設計師 王莉莉

    幾個圖章敲下來，敲下來以後呢，很急，這時間挺緊張的。

    同期：時任向陽紅09船 實驗室副主任 宋文波

    整個從一塊鋼板，從起步開始來造的，不是説去了以後，船殼都沒有的，都是一點一點（造起來的），整個呆了一年多嘛。

    同期：向陽紅09船主設計師 王莉莉

    工廠跟我們都很著急，海洋局很著急吧，那麼就派了工作組，叫三結合吧，我們設計師就配合工廠的設計小組啊，也下廠，下廠就是每天都是跟老師傅一起上班下班。

    解説：為了爭取時間，國家海洋局、上海滬東造船廠、708研究所三家單位現場辦公，邊建造邊解決問題。宋文波是國家海洋局北海分局派到造船廠的技術人員，偶然回青島辦事時，他見到了剛剛出世的孩子。

    同期：時任向陽紅09船 實驗室副主任 宋文波

    整個小孩從醫院出生到走，我就見了一面，就是在醫院裏見了一面，護士把他抱出來以後，我看了一眼，然後我就走了。

    解説：1978年11月，向九也出世了。從建造到交船，只有一年的時間，這在中國造船史上並不多見。向九的建造時間如此緊張，主要是因為它要如約去參加世界氣象組織的全球大氣試驗。這項任務可非同尋常，它是新中國恢復聯合國成員國地位後參加的第一項國際合作遠洋科學調查。

    同期：時任國家海洋局 副局長 陳炳鑫

    世界上大氣與大氣之間，布了好多點，那麼在中國附近的大洋裏面這個點，誰來佔領，誰來鋪設，就關係到這個國家的聲譽，也關係到這一個地方的第一手資料由誰來獲取，也是關係到我們國家，對世界到底能做出什麼樣的貢獻，所以我們應該抓住這個機會。

    同期：全球大氣試驗向九船首席科學家 王宗山

    規模這個在世界上是首次。作為我們國家來講是首次參加國際合作的項目，都是首次。

    解説：剛剛在聯合國恢複合法席位的新中國，希望在國際合作中展現自己的作用。而向九，也希望能在這次全球科考的146個國家的53艘船舶中展示自己的能力。1978年12月18日，開啟了中國改革開放之路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在北京隆重開幕。這一天，在國家海洋局的週密部署下，向陽紅九號船和另一艘科考船實踐號一同啟程，載著一百多位調查隊員，載著國家的重托駛向太平洋。

    同期：向陽紅09船 主設計師 王莉莉

    送走的時候，看到那條船。遠遠地看見，遠離那個船的時候，心裏説不出的這個味道，覺得又自豪，又覺得 心裏面也有一塊石頭在那邊，也不知道它是不是能夠經受得住，就是這樣的惡劣的氣候環境。

    同期：向陽紅09船 第一任船長 張靜

    國家海洋局，那個羅（鈺如）局長也很好，親自到我們那兒去送行，對我們向陽紅九號啊，向陽紅號啊，這個船的話，因為他當時也講了，這個船交給你們了，帶著一些什麼問題，你們還要去搞好，還要為國爭光，把這個船的職責，聯合國交給的任務只能做好，不能做壞。

    解説：新中國成立以後的海洋調查是從上個世紀50年代中期起步的，那時候專業從事海洋科學研究的人員只有二十多人，靠的基本是打魚船，海洋調查手段也很落後。直到1957年才有一條用舊拖輪改裝的千噸級調查船，所進行的主要是中國近海綜合調查。所以向九在1978年的這一次遠洋調查就顯得格外珍貴。隨行的中央新聞紀錄電影製片廠的記者拍下了那一次的科考全過程。

    新影原解説詞：太平洋不太平，赤道以北的太平洋，冬季盛行東北風，濤高浪險。我們的調查在不停地顛簸和劇烈地搖晃中，向赤道前進。

    解説：經過14個晝夜的航行，兩艘調查船按預定日期，準時到達東經160度和170度的赤道區域。但是赤道地區，常年處於太陽光直射下，氣候異常炎熱。對於第一次踏足太平洋的中國調查隊員來説，將會面臨怎樣的考驗呢？

    同期：全球大氣試驗向九船首席科學家 王宗山

    通常這個在最底層甲板，就是攝氏四五十度吧，上甲板呢因為它沒有任何遮蓋物，我測過，達到攝氏六十三四度吧。

    解説：到達赤道作業區，科學試驗還沒有開始，天氣的異常炎熱、淡水的嚴重缺乏，就給大家來了一個下馬威。

    同期：全球大氣試驗地質組調查隊員 臧啟運

    你反正刷牙、洗臉（還行），洗澡是根本不可能的，有時候吧，也可以自己使這麼一個小桶，那個小塑料桶啊，我這一次少使點，下一次都用上，稍微擦擦身子。

    同期：全球大氣試驗水文組副組長 馬成璞

    後頭又開了那個淡化水。洗臉什麼的用淡化水，淡化水它那時候不太過關啊，還有個千分之五，或者千分之二的那個鹽份，它那水多少有點鹹滋味。

    同期：全球大氣試驗地質組調查隊員 臧啟運

    那個海水洗過幾次，洗了以後黏糊糊的，身上打肥皂不起沫兒，衝了以後一幹，身上還黏糊糊的。

陣雨

    解説：在太平洋赤道區，每天都能遇到短時間的陣雨。有誰會想到，這突如其來的大雨竟成了大家的洗澡水。

    同期：全球大氣試驗向九船首席科學家 王宗山

    這個低雲，一團一團的，就叫雲團，熱帶雲團。這個雲團呢，過來以後，嘩，一陣雨，然後走了。

    同期：向陽紅09船 第一任船長 張靜

    一看來了雲彩了，大家就喊了，來雲彩了，快準備，把衣服一脫，反正就不穿衣服了，脫了就上甲板等著。接著就是傾盆大雨，就刺刺地下，那個水溫度高啊，也感冒不了，也沒事。

    同期：全球大氣試驗地質組 調查隊員 臧啟運

    有時候打著打著肥皂，雨停了。

    同期：全球大氣試驗向九船 首席科學家 王宗山

    那再等吧，再等第二片雨來。

全球大氣實驗

    解説：酷暑並沒有讓這些科學家們退縮，他們一到赤道就立即展開調查，同一時間，來自世界各國的53艘船舶分別在太平洋、印度洋、大西洋按照格林威治時間同步觀測。

    同期：全球大氣試驗向九船 首席科學家 王宗山

    它這個船呢，叫做熱帶風觀測船，觀測的項目主要是有兩個，一個是海面到兩百米這個深度上的這個溫度，再一個從海面一直到高空，你能放多高，就放多高。

探空實驗

    解説：中國科學家們把這次將要完成的任務通稱為探空測海。測海的工作主要由水文組完成。水文組的科學家需要把海流計、溫度計在規定的站點放下去，然後撈上來，記錄海水的流速和溫度。在一次測量1200米深層流速的時候，大家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難題。

    同期：全球大氣試驗水文組副組長 馬成璞

    有一個點是叫錨泊測流。就是用錨使這個船呢，固定在這一個固定點上，這個船固定在那裏不動，來觀測這個海流。

    同期：全球大氣試驗向九船首席科學家 王宗山

    我要想測得這個海水流動的真正的數值是多少，你假設你叫這個船一漂，我得不出這個值。

    解説：然而向九的建造是無法脫離當時中國的經濟發展水平的，這個船上沒有裝置自動定位儀。那麼如果想要測量某一個站點的數據，想要在那個點使船舶固定的話，就只能將船拋錨在那個點。當時船上最長的鋼纜是6000米，這樣的長度能夠滿足拋錨的要求嗎？

    同期：全球大氣試驗向九船首席科學家 王宗山

    那個地方的水深啊，都是四五千米，它這個拋錨，水深跟錨鏈的長度它有比例的。你比例少於一定的比例那就拋不住。

    解説：按照鋼纜與海水深度的比例，至少需要8000米的鋼纜才能將船固定住，可是到哪兒去找這麼長的鋼纜呢？這個數據不測不行嗎？

    同期：全球大氣試驗水文組副組長 馬成璞

    不測這個數據，就是咱們國家就沒有這個數據。世界上也很少有國家，有這樣的固定，在水深那麼深的情況之下，這個定點來測這個流，資料也很少。

    解説：水文組要測的是1200米水深處的流速，這樣的數據從前是通過計算得出的，而現在他們希望通過真正的測量來獲取，並且將這個數據成功提交給聯合國世界氣象組織。深水拋錨鋼纜長度不夠的困難，最終通過借助生物組用來拖網的8000米鋼纜解決了。但是，為應急拋錨而被挪用來的鋼纜，給測量帶來了很大的不便。

    同期：全球大氣試驗水文組副組長 馬成璞

    在觀測的過程裏頭，也提心吊膽啊，它這個鋼纜是斜的，海流計也有鋼纜啊，它交叉，交叉挂住，要一擰成麻花，提不上來了，也比較緊張，隨時觀察。我們的任務就是説，要保證這個海流計，得取資料啊，得保證這個海流計的安全。

    解説：海流計是水文組的寶貝兒，當時向九船上只有兩架深層海流計，其中一架還是從外單位借來的，所以海流計不能有半點閃失。但被挪用來拋錨的鋼纜硬度不夠，它可能隨時傾斜，可能隨時和海流計的鋼纜交叉而導致海流計受損。這樣，收放鋼纜的過程就要格外當心。

    同期：時任向陽紅09船實驗室副主任 宋文波

    那麼這樣，就這麼一根鋼纜，國家的寶貝，在這個期間，你要把它弄斷了或者擠壞了，那工作就沒法幹了，所以大家還得仔細地，慢慢 慢慢地把它一點點往上盤。

    解説：就這樣，花四五個小時放鋼纜，再用七八個小時收鋼纜。兩天之後，水文組調查隊員們終於測得了1200米水深最高流速為零點四八節。

    同期：全球大氣試驗向九船 首席科學家 王宗山

    因為這個儀器，它有一個保護殼，這個保護殼的耐壓程度呢，它只耐壓到一千二百米，再深了它也就不行了。

    解説：上個世紀七十年代末，在太平洋海域周圍，與我國建立外交關係的國家還不多，所以向九在海上調查期間靠港補給的次數也就很少。在向九這次航行的近兩百天裏，靠港補給四次，菲律賓一次，斐濟兩次，廣州一次 。1979年3月，在海上漂泊了四個月的科學家和船員回到祖國廣州作短暫的休整。

    同期：全球大氣試驗向九船首席科學家 王宗山

    哎呀那時候，那就拼命地吃啊，特別是廣州的水果。那時候伙房也是去上，南海分局也知道，我們一靠碼頭，它那個菜接著就上來了，那就是送的慰問品了。

    解説：因為船上的蔬菜瓜果容易腐爛，支持最久的土豆和洋蔥一個月的時間也會長芽變質。所以海上生活一個直接的威脅就是人的蔬菜攝入量少，缺乏維生素。

    同期：向陽紅09船 第一任船長 張靜

    你想你自己我吃什麼，那不存在，按照腐爛的程度，按照廚師的配備，一天就是三菜一湯。

    同期：全球大氣試驗向九船首席科學家 王宗山

    生活上艱苦就是缺少維生素C，牙齒出血，牙痛，這個眼睛呢，到後期看不見東西。儘管是每個人都發了維生素C的藥片，那個也不管用。

    解説：在海上航行超過一個月，不僅是蔬菜出現斷檔，糧食放置時間一長，也會變味生蟲。

    同期：全球大氣試驗水文組副組長 馬成璞

    天氣比較熱，大家基本上都吃不下去，説浪費嘛，基本上也就是全扔了，就等著晚上到了十二點左右，吃點麵條，那個麵條裏頭又盡蟲子，把那個蟲子，倒上一點水，蟲子向外，漂上來的一些，倒一倒，吃吧，有的時候那黑蟲子，咔嗤咔嗤地，閉著眼往下吞就是了，那時候生活是比較艱苦的。但是在海上呢，大家還是其樂無窮，窮樂呵。

釣鯊魚

    解説：在太平洋上垂釣鯊魚也為隊員們的生活增添了很大的樂趣。鯊魚素以兇狠殘暴出名，可是垂釣中的科學家們卻説它們很傻。

    同期：全球大氣試驗水文組 副組長 馬成璞

    危險倒不危險，釣鯊魚，它挺有意思在哪？那個鯊魚比較傻。

    同期：全球大氣試驗地質組 調查隊員 臧啟運

    就是搞一點鋼筋，到那個船上機艙裏去彎幾個鉤，打上幾個倒刺，跟食堂要點豬肉，豬肉不好吃嘛，那時候隨便拿，半斤多豬肉吊在這個鉤上。

    同期：全球大氣試驗水文組 副組長 馬成璞

    看它傻乎乎地來了，好幾個人就在那兒準備著把它，反正它一來，大家就已經準備著，把它往上提了。在海上這是一個新的體育活動項目吧。

探空實驗

    解説：探空是這次全球大氣科考中要完成的另一項任務。所謂探空就是通過施放高空氣球，探測高空的風速、風向、氣溫、溫度等數據，然後由氣球上的探測儀將數據自動發回並記錄在磁帶上。大氣探測，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獲得結果的，如果錯過一些時段的測量，就很難準確找出天氣變化的規律。

    同期：全球大氣試驗向九船 首席科學家 王宗山

    你將來這個資料匯總到人家那兒，人家一上這個計算機的話，你什麼時間這個球離開，放出去的話，人家都很清楚，人家上面都有時間，我們騙不了人家，我們也不想騙他。

    解説：人們常稱赤道為“無風帶”，顯然這種認識是不確切的。在整個考察的過程中，我們的調查船在赤道海域，就多次受到八級以上風暴的襲擊。為了保證數據的完整充分，即使是在大風天氣，這種測量仍然不應該間斷。

    同期：全球大氣試驗向九船 首席科學家 王宗山

    船長和總指揮就把我召集一塊研究了，大家都站不住啊，那怎麼辦呢？就在這個地面上趴下，把海圖呢放在這個地下，這個大家頭都集中在一起，就放射狀那麼躺在那個地方。

    同期：全球大氣試驗水文組 副組長 馬成璞

    十一點多，快十二點了。我看這個船怎麼沒有，該進行觀測的同志做準備了，沒動靜，我就到隊長房間裏，我説隊長今天船上怎麼沒有動靜，是怎麼回事？他説 通知了，我忘了告訴你了，今天風浪這麼大，船上決定這次就不觀測了。

    同期：全球大氣試驗向九船首席科學家 王宗山

    一個是船搖擺得太厲害，人站不穩，人要操作的，我們都帶了保險帶，就像那個街上的警察，都是那麼戴著，後面一根繩子拴在一個固定的物上，是這樣工作。真正風大了的話，那人很容易發生事故，發生傷人的事故。

    同期：全球大氣試驗水文組 副組長 馬成璞

    四千多噸的一個船，出來了，咱們國際氣象組織唯一的一個任務就是叫咱搞那麼點，咱還給它漏測，我説多丟人啊，怎麼也得觀測啊。

    同期：全球大氣試驗向九船首席科學家 王宗山

    大家互相要關照，要保護起來，使這個操作的人呢，這個一定要穩住，在這個船隻搖擺的時候，在這個風不是很大的一剎那，趕快松手。

    解説：這次風暴接連不斷刮了兩晝夜。科學考察人員也接連戰鬥了兩晝夜，堅持把觀測的數據按照規定的時間和要求記錄下來。

    同期：全球大氣試驗向九船首席科學家 王宗山

    非常舒暢的，覺得呢，一個是 在這樣的困難下，我戰勝了，覺得戰勝困難本身就是一種快樂，這是覺得很大的快樂，很大的欣慰，覺得呢，這中國人，就是我們出來沒給國家丟臉，那個時間，我跟你講，那個時代的人吧，國家的榮譽感可以這麼説，高於一切的。

    解説：192天之後，1979年的 7月22日，向九在太平洋上航行了近三萬海裏，完成了全球大氣考察中國隊的任務，回來了。

    同期：時任國家海洋局副局長 陳炳鑫

    在完成這個任務以後，世界全球大氣試驗領導小組，給我們發來了賀電，表示祝賀和感謝。

    同期：全球大氣試驗向九船首席科學家 王宗山

    對我們的評價還是蠻高的，對中國兩條船就説是，測的資料第一完整、準確，這個不是好像殘缺不全的。

    同期：時任國家海洋局副局長 陳炳鑫

    所以我們的影響，通過這次長期觀測和獲得的成果，在國際上的影響是非常大的。

    同期：向陽紅09船 主設計師 王莉莉

    當時我們那個時候在辦公室裏，一直就是接聽那個叫海洋局的報告，它現在在什麼位置，它現在情況怎麼樣，它幹了一些什麼工作，那時一直就是，我們很注意，就是海洋局也一直和我們保持聯絡，告訴我們它現在情況怎麼樣，直到它勝利完成任務了，我們才終於松了口氣了，就是這條船總算是完滿地完成了國家交給我們的任務了。

    同期：時任向陽紅09船 實驗室副主任 宋文波

    就是一週歲，兩歲了，等我回來後，從大氣考察回來，凱旋而歸，從廣州回到青島的時候，那麼再見到孩子，孩子第一聲叫爸爸的時候，我這個臉就紅到脖子，覺得這個爸爸當得不合格，好像是人家的孩子一樣。

    同期：向陽紅09船 第一任船長 張靜

    特別是這個向陽紅09，一提起來，這是向九的人員，什麼的，都説這個話，我們挺自豪的。

    解説：向九誕生後的第一次遠洋，就得到了聯合國全球大氣試驗領導小組的高度評價。隨之，向九在同行的世界各國的53艘船舶中脫穎而出，向陽紅09船的名字開始名揚世界遠洋考察界。然而，三年之後，依然稚嫩的向九卻遭遇了它平生最大的災難。

責編：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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