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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延安370天》第四集 勝利東渡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7年01月19日 10:42 來源:CCTV.com

  1947年八月中旬,劉鄧大軍出敵不意越過隴海鐵路,穿過黃泛區,在重兵堵截追擊下,搶渡淮河,進入大別山區,創建鄂豫皖邊根據地。

  8月下旬,陳賡大軍南渡黃河,進軍陜南、豫西,創建豫陜鄂邊根據地。

  9月上旬,陳粟大軍在魯西南殲滅國民黨一個整編師,下旬穿越隴海鐵路南下,創建豫皖蘇邊根據地。來而不往非禮也。毛澤東在小小的窯洞裏面,指揮了最大的人民解放戰爭。三路大軍像三支有力的拳頭,直搗南京國民政府的要害—中原腹地。


十二月會議室

  評書:十二月裏開會毛主席忙得不把生日過哎

  楊家溝裏他要把建國方略定

  1947年9月23日,毛澤東率領中央前委來到了佳縣的神泉堡村,不久前敵軍劉戡部在此住過。相對於撤離延安後的日子,中央前委從容了許多。不再需要夜晚行軍了,而且還補充了600多山西的新兵,毛澤東抽空給新兵們講了話。因為頒布了《中國土地法大綱》,任弼時集中精力抓土地改革。在這裡,中央前委改名為教導旅,旅長政委都由周恩來兼任。

  佳縣的白雲山是西北最大、最有名的道觀群,就在黃河邊上,沙家店戰役前,毛澤東曾經路過此地。10月22日,是1947年的99重陽節,毛澤東再次登上白雲山道觀,這一次和上一次危機的情形大不一樣了,他要放鬆一下心情。


  那天是白雲山傳統的廟會,由於看戲的人很多,而且敵人剛剛撤離此地,處於安全考慮,大家並不想讓他去。

  劉長明(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作戰參謀):


  毛主席説,咱逛廟會,就是人多,人少了有什麼意思,就因為人多才去,才接近群眾。好 好,主席喜歡,他定的東西你改不了,你就得按他的來,好,去吧,一去了以後,人家舞臺上唱戲的,他們縣領導同志從前面趕緊過來,一看主席過來,趕過來,別人一看毛主席來了,戲都不看了,嗚的一下從看戲那邊轉到毛主席這邊來了,毛主席趕緊做工作,大家一塊看戲,後來這戲才唱成。

  就在這個不大的院子裏面,站滿了前來看戲燒香的四里八鄉的百姓。

  慕丰韻(時為中央前委警衛科科長):


  主席看人站的滿滿的,他就斜著臉,站在那裏看戲,張俊賢怕主席看不好戲,因為我們事先通知他了,他就在戲臺對面,廟的前面有一個大廈子,準備了一個八仙桌子,還有什麼太師椅子,從地主家搬來的,茶壺茶碗都備著,一看周圍就站了有四個便衣,他請主席到那兒去看戲,主席一看 他不去 他説我在這裡跟群眾一塊看戲不很好嗎,就沒有去,回來的路上,就問我了,當時叫我去看戲的那個地方是不是你們佈置的,你們搞的,我説不是,這是縣委佈置的,以後他就跟我們警衛人員説了,第一,你們要保衛我的安全,第二,你們不能割斷我和群眾的聯絡。

  此時,戲臺上演的是《反徐州》。

  道 士:

  看戲的時候,因為我原來就見過毛主席,早先來我就見過了,這次來基本認識了,來了以後,他就到這個地方,就在這個地方,當時這個舞臺上正在演戲

  高富有(時為中央警備團手槍連連長):


  多緊張,敵人剛撤了不久,這裡不要説槍打,就拿個刀子捅也要捅傷,我就叫戰士到跟前擠著,毛主席轉過來瞪我一眼,你想幹什麼,走開,我就這邊一個,後面一個,前面不能跟,我在右邊盯著看。因為從台下看戲只能這樣看,一直站著把戲看完。

  看完戲,毛澤東參觀了白雲觀,還饒有興趣地抽了一支簽,並對道士們提了兩條要求。

  劉長明(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作戰參謀):

  我記得,一條是你們要靠自食其力,要搞點勞動,搞點收入,完全靠我們現在邊區的支援,恐怕還有點困難,靠你們自己的努力,自食其力,原話就那麼個意思。第二條就是這個廟會,雕梁畫柱,這是很好的文物,你們要很好的關懷,很好愛護,將來這都是旅遊的地方。

  在香爐寺,毛澤東又到了黃河邊上,對面就是晉綏解放區。

  慕丰韻(時為中央前委警衛科科長):

  這個時候不是和任弼時同志有個爭論嗎,任弼時同志為了保護毛主席黨中央的安全問題,建議過河 ,毛主席説我不過,毛主席説我不把胡宗南打走,我不過黃河

  面對腳下千年來流淌不息、既滋養了兩岸人民又帶來無數災難的黃河,毛澤東有自己的看法。

  劉長明(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作戰參謀):

  到了河邊,毛主席觀察了一下黃河,提了兩個問題,我記得,一個就是,人們傳説黃河,舊社會説百害而無一利,毛主席説這句話不儘然,沒有黃河,抗日戰爭咱們能在陜甘寧平安地度過這十幾年嗎?黃河給我們起了阻止日本鬼子、日寇的作用,黃河雖然不能整個河段進行運輸,但是看了有船來往,分段運輸還是可以的吧,這可以搞分段運輸嘛 是不是,將來咱們新中國成立後,很好地利用黃河水 這麼一個指導思想。

  冬天快要到了,考慮到陜北戰爭還沒有完全勝利,中央前委決定仍不過黃河,留在陜北。

  到農村做調查研究則是這一時期毛澤東最經常的工作之一,毛澤東在和佳縣地方領導談話時認為,雖然佳縣縣城高高地建在山頂上,但是工作作風一定要深入下去,不能高高在上,要領導幹部“站在最廣大人民群眾的一邊”。


  由於佳縣當地以産紅棗為主,糧食産量並不多,人數增多了,糧食供應就是問題。為了順利過冬,中央機關於11月14日從神泉堡出發,向南轉移到達米脂縣楊家溝。

  在陜北,米脂縣是經濟文化比較發達的地方,農民起義的領袖李自成就是米脂人,他的養子李過曾在這裡給他修建過一個宮殿。

  距縣城40里的楊家溝是陜北有名的一個封建地主莊園,全村270多戶人家中有72戶地主,佔有周圍四五個縣的18萬畝土地,被稱為是米脂的米糧川。村莊的最高部分,是一戶地主建造的城堡式莊園,中西合璧,號稱扶風寨。

  1947年11月22日,中央前委來到這裡。教導旅從此改為“亞洲部”。這是他們自從撤離延安之後,8個月以來住宿條件最好的一個地方。

  劉長明(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作戰參謀):

  一邊走,毛主席一邊觀察,這是什麼什麼東西,給我們隨行人員來介紹,這是什麼架,什麼意義,給我們介紹這個。

  毛澤東和周恩來當時就住在扶風寨裏。

  毛澤東除繼續指揮人民解放戰爭外,還進一步思考和研究成立新中國的一系列重大政策問題,因此決定召開中央會議,研究目前的形勢和下一步的工作。

  毛澤東在這裡用精心起草了作為會議主題報告的《目前形勢和我們的任務》。

  劉長明(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作戰參謀):


  主席那兒呢,他抽煙,抽煙抽得厲害。我有時候給他送文件,哎,不一樣,總理那兒有個座位,你坐也好,站也好,主席那兒去了我們站著,一般不敢隨便亂坐,站著,我就站著看主席抽煙,一般抽煙鼻子冒出煙,他不冒出來,我就問主席,我説你抽煙這麼厲害,對身體有好處嗎。主席跟我解釋戰爭年代,只有靠這麼一點來提神,提提神吧,戒是戒不了的。

  會議開始前,毛澤東先把書面報告《目前形勢和我們的任務》發給大家討論。

  1947年12月25日至28日,中共中央擴大會議在楊家溝召開,由於是在12月召開的,人們習慣地把它稱為“十二月會議”。

  這是在中國人民革命戰爭已達到一個轉捩點的歷史時刻,是在中國共産黨已經響亮地宣佈“打倒蔣介石,建立新中國”的情況下提出來的。會議要解決的是:怎樣打倒蔣介石,怎樣建立一個新中國。

  會議期間,恰逢毛澤東54歲生日。機會難得,大家提議給毛澤東祝壽。

  劉長明(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作戰參謀):

  賀龍先提出來,想通過周總理,通過江青、葉子龍給毛主席祝壽,大家聚一聚,毛主席堅決拒絕,不行,不能給我祝壽,他當時提出來的條件,一現在在打仗,前方戰士流血犧牲,我祝什麼壽啊,第二大家都很辛苦,用不著給我祝壽,三,我才54歲,也不是特別大的歲數,也用不著祝壽,不行,不祝壽,不能開這個例子,不能從我這兒開這個例子。

  慕丰韻(時為中央前委警衛科科長):


  我看主席很疲勞,他很喜歡吃紅燒肉,我就叫炊事員老高給他找點肉吃,這個肉是從哪來的呢?是賀老總送來的,都是腌的鹹豬肉,給他燒一盤紅燒肉,吃飯時送去了,他不吃,他把我們叫去了,首先問這肉從哪來的,我們説賀老總在開會看你身體不好,很累啊,工作很疲勞,戰爭很苦的,吃的熱菜很一般,他就帶來點鹹豬肉,我們給你做了點,做了一盤,你今天過生日嗎,他不開口,以後他想了一下,你們有沒有,你們有沒有?我説賀老總送給你的,就送了一點,送了幾斤肉,他不吃,你們拿回去,你們吃吧,大家吃,問還有沒有,我説還有一部份,叫大灶吃了吧,他不吃,把肉都退回來,叫大灶吃了。

  毛澤東白天主持會議,晚上和大家一起觀看了賀龍帶來的平劇團演出的《惡虎村》,並和演出人員進行了座談。

  慕丰韻(時為中央前委警衛科科長):

  一方面鼓勵他們,他們把舊戲改編了,説你們在延安演了《逼上梁山》,你們這戲改的很好,説你們在這裡又演了一個叫《古廟鐘聲》,也是改編的舊戲,也是改編的很好,就提出了戲劇改革的問題

  與時並進是他對戲劇發展提出的要求。

  慕丰韻(時為中央前委警衛科科長):

  接著他就講了,他説我們共産黨、八路軍這支隊伍是從小到大,是從井岡山發展起來的,後來受到挫折又縮小了,現在又發展起來了,我們這支隊伍啊,骨頭是南方的,肉是北方的。我們是南方的骨頭北方的肉。就講了這個事情。

  這個時候,全國各解放區的土地改革已經深入開展起來,中共中央發佈了《土地法大綱》,指導著土地改革的進行,千千萬萬的貧苦農民分得了土地,在楊家溝期間,掀起了一個貧雇農鬥地主、分田地、挖浮財的高潮,


被俘國民黨士兵

  在楊家溝期間,西北野戰軍進行了三查三整運動,特別是對被俘虜的國民黨士兵,訴苦運動非常有效。

  劉長明(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作戰參謀):

  這個訴苦的時候,機關都參加了,毛主席站在那兒。臺上訴苦,怎麼流淚,哭啊,受階級敵人的壓迫,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那個境況啊。我們西北野戰軍就是通過訴苦,提高階級覺悟,結果上面哭,主席下面掉眼淚,他對勞動人民的苦難,他非常同情,心裏有階級感情。他對旁邊坐的周總理説,你看,咱們在紅軍時代都沒有很好解決的問題,對俘虜兵,這次找到了,通過這個方式,教育俘虜兵,成為我們解放軍的戰士。

  傅全有(時為晉綏軍區獨二旅戰士):


  我們都是補的俘虜兵啊,有一個很高的個子,打延川時,他是國民黨的重機槍射手,塊頭很大,他是河南人,過來他還是戴著大蓋子帽子,我們給他帽子換了,給他戴上解放軍的帽子,衣服還穿著國民黨的衣服,就去參加打清澗了,哎呀,我那個時候很害怕,我那會還當副班長,很害怕他,長得兇得很啊,哎,結果第一次戰鬥就打得很勇敢,打得很勇敢,這傢伙,這兵不錯,也是窮苦農民出身,給他來了一講道理,一給他搞階級教育,他一下就醒過來了,他説解放軍是人民的軍隊,是為人民服務的,把這道理弄明白,他就打仗很勇敢,以後當了連長

  在機關進行查階級、查組織、查成分時,有人提出江青的黨齡按重新入黨時間算。

  劉長明(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作戰參謀):

  一下惹她生氣了,她拍桌子,我説1933年就1933年,不信你們組織去查。這會開不下去了,回去她向主席報告,老闆,機關現在整我 ,我本來1933年入黨,説我1935年重新入的黨。

  毛澤東根本不相信中央前委機關的黨委會去專門整江青。

  劉長明(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作戰參謀):

  主席説三查是全黨的活動,都不例外,有什麼問題,組織會弄清楚的。她説不行,你得幫我説話,老闆,你得説話,你牽涉我幹什麼,主席説,你聽組織的安排。江青越來越生氣,好,老闆,你不給我説話,這一步整我,下一步整你,這一下把主席惹煩了,什麼機關整毛主席,一下子主席發怒了,混蛋,給我滾出去,罵她,江青哭著跑到總理那邊去了,後來經過周副主席做工作,才緩解這個事情。

  沙家店戰鬥以後,戰爭局勢轉變了,胡宗南的部隊再也不敢進攻,只能被動挨打。

  這時,中國人民解放軍總政治部、新華社、人民日報社、野戰醫院、供銷社等機關和單位也都先後來到了楊家溝。

  人增多了,糧食供應依然很困難,要靠從河北運來糧食。黑豆、野菜是這一時期的主要口糧。

  從延安撤離之後,好多中央領導同志、中央前委的工作人員與家屬分開後就再也沒有見面。

  這時,一些領導的夫人也來到楊家溝,按規定,領導夫人可以吃小灶,但孩子只能在機關食堂吃飯。

  照片上站在毛澤東右側的姑娘,現在已是花甲老人,她還清晰地記得當年的黑豆飯 。

  韓桂馨(毛澤東家庭服務員):


  我們在那兒就是吃的比較差,吃黑豆稀飯,(李訥)孩子説,爸爸怎麼我的牙齒怎麼那麼黑呀,吃了豆子稀飯,就問她爸爸,這個時候可不是都吃黑豆嘛,我們都吃黑豆,不能吃幹的,一吃幹的,豆子就不夠了,煮成稀飯喝飽了,就完了,我們吃的這個飯,那時候吃不上什麼好飯,我們正盛飯呢,盛出來一個老鼠,大家都問怎麼會有一個耗子,一個老鼠,大家也都可以理解

  從1947年3月,一年來,中國革命形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蔣介石已經沒有能力進攻,完全處於被動防禦態勢。全國各個戰場都由防禦轉入進攻.

  這個時候的毛澤東是輕鬆的,因為他的心情和整個戰局密切相關。

  在陜北戰場,西北野戰軍佔據優勢,不斷對胡宗南發起反攻,一直追趕中央前委的敵29軍軍長劉戡也被擊斃。

  1948年4月21日,延安被西北野戰軍收復,失去了一年零五天的延安重新回到了人民的手中。

  陜甘寧邊區曾經全部失去的縣城逐漸回到陜北人民的手中。

  林伯渠代表中共中央和陜甘寧邊區政府號召延安人民重建家園、迎接新中國的到來。

  蔣介石、胡宗南已處於末日。

  毛澤東曾經説過不打敗胡宗南決不過黃河,

  現在,是過黃河的時候了。

  1948年的3月20號下午,中央機關離開陜北的宴會在楊家溝進行,毛澤東恰巧和機要秘書一桌。

  李智盛(時為中央前委機要秘書):


  主席就站起身來,嘴上説,大家把酒滿上,這時候他就順勢拿起酒壺。。。按理説他應該在給林老斟酒,林老年紀大,他不,他環視了一下,順勢給我斟酒了,他一邊做動作,還説就給這個年輕人斟上,滿上吧,大家就笑,然後就依次的斟,斟了以後就站起來,就沒有坐下,好了,咱們宴會開始了,喝這一杯勝利的酒

  喝完勝利的酒,李智盛(時為中央前委機要秘書)幸福得頭有些發暈。

  李智盛(時為中央前委機要秘書):

  我是你的哥哥,湖南化是“過過”,我叫“李得勝”,你叫“李智盛”。。。這樣他的話當然引得三個桌子人哄堂大笑……

  笑聲難忘,話語猶在耳邊。

  李智盛(時為中央前委機要秘書):

  他説蔣介石,胡宗南,糾集了28萬軍隊,來進攻延安,進攻陜甘寧邊區,我們主動的放棄延安,把一座空城留給蔣介石、胡宗南,他們敢於佔領這個空城,我就估計了他們愚蠢,但是我沒有想到他更愚蠢,到了延安之後,他很快又北上,向清澗、綏德、米脂這個方向,北上進攻,他説我就認為他們太愚蠢了,因為他這樣,他比喻説,他們把一個烏龜頭伸出來,讓我把他斬斷。

  毛澤東率領中央前委離開工作和生活了4個月之久的楊家溝,于1947年3月23日到達吳堡縣的川口。


毛澤東東渡黃河處

  毛澤東將要以勝利者的姿態,從這裡渡過黃河。隨著戰略進攻號角的吹響,直接奪取全國政權的任務,已擺在他和中國共産黨人的面前。他要渡過黃河,他要到更廣闊的地方去。

  李智盛(時為中央前委機要秘書):

  黃河水,這時候流著冰,冰淩

  高富有(時為中央警備團手槍連連長):

  主席穿的灰衣裳,穿著破鞋,總理穿也是,不是那麼破,任弼時也是舊衣服,也不是那麼難看,但是也不是那麼好。

  在撤離延安370天的日子裏,中央前委輾轉行程1000多公里,住過數十個村莊,兩次和敵人幾乎相遇,哪怕是在在最危機的時候,都沒有渡過黃河。

  毛澤東曾經説過:陜北是個好地方。

  李智盛(時為中央前委機要秘書):

  主席過黃河的時候,我注意觀察了他的形態,他的神態,很複雜。好像是又很深情的樣子,皺著眉頭,我看他是皺著眉頭,沉思,望著陜北的山,始終是這麼一個目光

  憶往昔,

  崢嶸歲月稠。

  毛澤東留戀的是陜北人民的養育之情,

  同樣,

  他心裏牽掛的是一個新中國的誕生。

  李有源四世孫唱《東方紅》

責編: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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