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3月18日,毛澤東率領的中央前委,從延安撤離後,開始向延安東北方向轉移,胡宗南佔領延安後,雖然在青化砭損失了一個旅,但是仍然緊追不捨地跟了上來。
為吸引敵人主力北上,毛澤東堅持不過黃河,和隨行人員700多人,沿著淮寧河向西一路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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棗林則溝 |
評書:兵分三路在棗林則溝
小河村開會把戰略方針定
1947年3月31日黃昏,中央前委和中央工委在田莊分手之後。中央前委轉入隱蔽行軍,行走在山溝之間。
車平路(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機要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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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田莊向西,就不是向綏德了,向西,向西轉移,原來預定一個大村莊,但那個村莊到那兒去一看,野戰軍押了很多俘虜,住那個村莊。説這個不行啊,押著俘虜,住著村莊,我們中央機關,毛主席住那兒怎麼行,又往前走。
4月5日,中央前委到達靖邊縣的青陽岔鎮。説青陽岔是個鎮,其實當時只有一條街,實際上是個大一點的村莊。--14
車平路(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機要秘書):
我們正在村莊,老百姓交涉房子的時候,看到毛主席來了,毛主席帶著個警衛班,來了以後, 警衛員就跟我講,主席很疲勞,趕快找房子,我們就在大路旁邊找到房子,很好的房子,主席去了以後,哎,這個房子不壞,很好。
毛澤東住下以後,便立即找村幹部談話,詳細了解當地情況,對當地老百姓生活狀況、糧食儲備問題都做了調查和研究。
1947年4月10日,周恩來從山西安排好工作後返回青陽岔,也住在這個院子裏面。
高富有(時為中央警備團手槍連連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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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青陽岔以後,我在那兒散步,主席也在那兒散步,主席就問我,你聽戰士們對撤退延安有什麼反應,還有老百姓對撤退延安有什麼反應?我説老百姓説得更難聽。怎麼難聽?我説真話?你説過假話嗎?我説他罵人,你説。我説老百姓説,這個共産黨,胡宗南進攻延安一槍不放,你這個共産黨我們在延安養育了你們十年,吃了我們十年小米,我們還不如喂了個狗,喂這些狗,壞人來了還咬幾口,結果共産黨來了,一槍不放走了,還不如養了條狗-就説到這。
毛澤東堅持消滅胡宗南再過黃河,可是你越向西行,危險就真的逼近了!敵人正從山那邊趕過來 ,雙方距離只有一個山頭!
情形緊急,中央前委必須立即轉移。
村民:
毛主席他們一撤離,一撤離以後,胡宗南從南面上來以後 , 從這個山腰上來, 一直到南面,都有山,都是戰壕,都是滿山上人喊馬叫的,到晚上,照見山上都是明光光的 ,到處是燈,我們朝北面這個方向一直跑了,胡宗南這個部隊來了以後,就朝東面方向走了,我們就朝北面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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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灣 |
追過來的是敵29軍劉戡的部隊,在敵人趕到之前,中央前委翻過窯洞後面的山坡,前往靖邊縣的王家灣。
1947年4月12日,代號“三支隊”的中央前委從青陽岔轉移到王家灣。
王家灣在一個山溝的西面山坡上,當時只有十幾孔窯洞,有的破爛得連門窗也沒有,交通不便,糧草供應也很困難。但當地群眾基礎很好,保密工作也很容易做。
毛澤東、周恩來、任弼時就住在山坡上的一戶人家裏,這戶人家有著不多見的兩孔半窯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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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在王家灣的臥室 |
為方便毛澤東工作和休息,讓他住在裏面一個單獨的窯洞裏。
周恩來、陸定一住在當中這一間的大炕上。
任弼時則住墻壁上的那個窯洞裏面。
毛澤東在這裡除了處理中央日常重大的事物以外,還在這間窯洞裏繼續學習他一度中斷了的英語課程。
劉長明(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作戰參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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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一他不用鋼筆,二他不戴手錶,他寫電報,一個是毛筆,一個是很軟的粗鉛筆。為了他書寫的方便,有時候,給他桌子一個角點兩個蠟燭,這是優惠了
毛澤東在這裡撰寫了《關於西北戰場的作戰方針》一文,指導陜北戰場的工作。為了使彭德懷不因顧慮中央和毛澤東的安全而能放手打仗,毛澤東一直未把中央前委的住地告訴他。而也正是中央前委這支700多人的隊伍,配合2萬西北野戰軍,在黃土高原的溝壑之間和胡宗南週旋。
15歲才見到爸爸的任遠志(時為野戰醫院護士)在撤退路上把腿摔斷後也來到這裡。
任遠志(時為野戰醫院護士):
我的妹妹,大妹妹那時侯還不到十歲,九歲多,她一路行軍把衣服全都 丟光了,最後剩一個大衣,幾個同學餓得不行,最後就跟老百姓換了幾個窩窩頭,大家都給吃掉了
任弼時聽從大家的勸説,就派警衛員去接9歲的小女兒
任遠志(時為野戰醫院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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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她的路上呢,那個叔叔看我妹妹沒有衣服穿,就想到鎮子上, 化子坪什麼地方, 想去給她買一點布做衣服,這樣呢,正好遇到我拄著柺棍,在那兒拐,我當時也是穿著一個繳獲敵人的呢子大衣,很粗糙,像麻布口袋那樣的大衣,他看著像我,他又不相信是我,後來走到我跟前,説,遠志,真的是你,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我説我夜行軍的時候摔傷了,我就告訴他了,這個叔叔也是當機立斷,沒有請示我父親,就決定把我帶到前方去
任遠志(時為野戰醫院護士)和妹妹任遠征也就一同來到王家灣,就住在父親窯洞內的藏糧食的墻洞裏。
4月份的王家灣正好趕上春耕,而村裏的年輕人都參軍支前了,剩下的老少婦女無力承擔繁重的耕作,沒有勞動力,春播眼看就要耽誤。
中央前委下令中央警衛團的戰士們幫助老百姓搞生産及時,保證春耕春播。
中央前委駐紮在王家灣的23天時間裏,羊馬河戰役、蟠龍戰役先後宣告勝利結束,這兩次戰役連同早先進行的青化砭戰役共消滅敵人近萬人。
毛澤東指出:‘蘑菇’戰術是戰勝敵人必經之路。
中央前委派周恩來代表中央去真武洞,參加西北野戰軍三戰三勝的祝捷大會。
劉長明(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作戰參謀):
毛主席告訴他,告訴周副主席,你去了在大會上宣佈,中央仍在陜北,我毛澤東仍在陜北,告訴他這個,所以去了以後,説出這個話之後,在場的人熱烈鼓掌,興奮得不得了。
毛澤東堅持留在陜北的目的就是配合西北野戰軍誘敵深入,消滅敵人 。 7
劉長明(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作戰參謀):
為什麼留在陜北呢,一是陜北人民的深厚情誼。。在陜北,黨中央在陜北住了13個年頭,和平的環境,那麼戰爭一來,如果中央,如果毛澤東主席 離開陜北,對不起陜北人民,會脫離人民群眾的,所以無論如何堅持在陜北, 堅持鬥爭。
三戰三捷,就是中央前委和西北野戰軍密切配合的結果,怎樣配合呢?因為敵人一旦知道中央前委到哪兒之後,就必然集中優勢兵力趕過來,敵人一追過來,在複雜的黃土高原上,就必然會給西北野戰軍創造戰機。
毛澤東在竭力轉變陜北戰局的同時,還指揮全國各戰場的軍事行動,在此期間,華北戰場的的正太戰役、山東戰場的孟良崮戰役、東北夏季攻勢等三個大戰役也已經結束,三大戰役共消滅敵軍15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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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宗南的軍隊 |
但是胡宗南不甘心失敗,再次揮師北上,尋找中央前委和西北野戰軍主力部隊,王家灣馬上處於危急之中。
因為形勢危機,任遠志(時為野戰醫院護士)和妹妹被先行送過黃河,任遠志(時為野戰醫院護士)跑去向毛澤東告別.
任志遠:
我説毛伯伯,我説我要過黃河了,你給我題個字吧,毛伯伯就説,大女兒,你要過河了,我給你題個什麼字呢。就這樣跟我説,就撫摸著我的腦袋,就這樣摸著,後來他想了一會兒,就拿著筆在我的小本上就 寫了個光明在前
光明在前,可是危險就在眼前!
1947年6月8日,胡宗南部29軍軍長劉勘率領四個半旅,沿著秀延河北進,先頭部隊距離王家灣只隔一個山頭,形勢萬分危急。
中央前委緊急動員,準備轉移。究竟向哪轉移呢?往東走還是往西走?
劉長明(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作戰參謀):
這時候,任弼時同志和毛主席有點不同的看法,因為任弼時當時是司令啊,他也考慮毛主席的安全,他也考慮整個前委的安全,因此他主張向東去,向東不靠近黃河了嗎,向那邊,有個萬一,渡過黃河不就安全了嗎?
高富有(時為中央警備團手槍連連長):
毛主席説不行,不能走東,往西走,敵人往東,我朝你屁股後面走才行,白天不能走,白天敵人能看見我們,白天是他的天下,飛機又轟炸,沒法走,黑夜我們只能走五、六十華里,這個不行,趕不過敵人,往西走,毛主席堅持往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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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在研究地圖 |
毛澤東認為現在向東走是絕路,因為敵人佔領延安後,早已在東面佈置好包圍圈;西面是胡宗南和寧夏馬鴻逵部的結合處,有軍事上的空隙,是可以利用之處,另外西北野戰軍也在西面,所以毛澤東堅持繼續向西。
劉長明(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作戰參謀):
任弼時同志後來生氣了,這個事由我來定,毛主席説,如果司令你不願意當,你可以換人,爭執到這個程度。
敵人在黑夜中一步步逼近,中央前委的大隊人馬在集結待命。雷聲隆隆,眼看就要下雨。最後周恩來提出先向北走,然後再向西北方向轉移。
6月8日夜,中央前委離開住了56天的王家灣,上山往北走去。
陳耀(時為中央前委通訊班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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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過山的時候,到小河,扒一個梁,全是小道,牲口也沒有辦法走,
劉長明(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作戰參謀):
找了個嚮導,走著走著半道迷路了,後面我們警衛團劉輝山團長馬上派人報告了,後面我們的警衛分隊又和敵人接火了
高富有(時為中央警備團手槍連連長):
二連留下了一個排,頂住劉勘的進攻,在那兒急煞火地槍響了
追到了王家灣的敵29軍軍長劉勘,哪能放過這大好時機,拼命追趕。
劉長明(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作戰參謀):
更緊急了,趕緊派人到附近的地方,又找新的嚮導,在這個之間,找嚮導期間,我向前看看 , 總找不到路,夜晚看不清楚,漆黑,這個總理呢,把鞋陷到泥裏面,拔出來以後,王連壽,他的警衛員 找個繩子把鞋穿個洞,找個繩子捆起來 再穿著走路,主席在前面抽煙,想從口袋掏個煙,哎,一想起來,這裡面不能抽煙,這個情況下,一露火光,敵人就發現了,所以鼻子聞了聞,又放到口袋
高富有(時為中央警備團手槍連連長):
任弼時下令,第一不準説話,現在開始傳,一個傳一個,先後都傳,不準説話;第二不準抽煙,打火抽煙,第三,把牲口的嘴拿繩子捆住,不讓它叫。
在靖邊縣小河村附近的時候,劉戡的部隊追了上來。
這時,敵人的行軍方向和中央前委的轉移方向是一致的,那就是都向西行進。
劉戡在王家灣住的就是毛澤東住過的窯洞,他發現了一個寫著“李得勝”的信封,如獲至寶,他認為李得勝就是毛澤東,追趕的速度更快。
中央前委冒著大雨連夜行軍,而劉戡的追兵也在向西走,就在中央前委的附近轉悠。黑夜裏,陜北的黃土丘陵四週的景象都差不多, 雨又大, 什麼也看不清,危險隨時都在發生。
劉長明(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作戰參謀):
到了小河,情況更緊了,敵人更逼近了,小河在一個山下,我們在山上就聽到敵人的槍聲了,那麼到了小河 , 不能住,還繼續走呀,翻過小河 到了小河西邊的山上,那麼聽到敵人的槍聲,哇啦哇啦的聲音都聽到了,到了山上以後,我們就問毛主席,葉子龍就問毛主席怎麼辦,毛主席説,看,在這兒咱們觀察一下
車平路(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機要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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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山上都是燈,都是敵人,相隔也就是那麼幾裏路
高富有(時為中央警備團手槍連連長):這時候很緊張,我這個山頭,隔那邊山頭,敵人向我們這邊進攻開了,我那個手槍連,我那個駁殼槍,一人一個,那個槍是什麼槍呢,有子彈,最多三發子彈,有的一個子彈,有的沒有子彈,有的還沒有撞針,撞針打不響,擺著的形式 我的武力全靠什麼,就是大刀,大刀,來了以後就是拼大刀。
這一夜,中央前委在小河村和敵人幾乎相遇,幸運的是沒被敵人發現,雙方在雨夜中擦肩而過。9
劉長明(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作戰參謀):
那麼這個時候呢 我們正處在胡宗南和馬家軍結合部,我們在山上,聽到哇啦哇啦喊了半天,嗯,後來沒有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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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賜灣 |
中央前委翻過小河南面的這座山,前往十多公里外的另外一個村莊---天賜灣。敵人雖然和中央前委擦肩而過,但是並沒有走遠。
車平路(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機要秘書):
走到天賜灣的中間,山裏面,一下子那個嚮導迷糊了,搞不清了,轉向了,不曉得方向怎麼回事了,天下大雨怎麼辦呢,那個時候,敵人離得很近,很緊張
高富有(時為中央警備團手槍連連長):
這個老鄉(嚮導)帶著我們走南邊,越走越靠近敵人,看見敵人打著火,這個時候我急了,我説這是他媽的國民黨的探子,是壞人,我把他領子一抓,這個拳頭舉起來。抓著之後,弼時過來了,你幹什麼,放開,弼時他很清楚,就一個老鄉,你把他弄翻了以後,更摸不著邊了。
車平路(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機要秘書):
最後是找了一個小廟,小廟一般都是向南,找了一個小廟才辨別方向。
這一夜,中央前委一共才走了10多公里路。6月10日早晨,中央前委來到只有四五戶人家的天賜灣。
高富有(時為中央警備團手槍連連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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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天賜灣以後,那個牲口上的馬鞍都不放下來,行李都在上面待著,這時候,主席也在那兒,走來走去,也不能休息
車平路(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機要秘書):
就在那個山坡上隱蔽著,敵人如果上來之後,趕快轉移
劉戡知道毛澤東已經到了此地,可是他怎麼也找不到具體的位置,也偵聽不到中央前委發出的電波信號了,就只好命令他的四個半旅在附近不停地搜尋,希望能突然遇上。
中央社陜北前線消息,國軍數萬勁6月9日從延安向北掃蕩,一路上勢如破竹,共軍已無力抗擊,毛澤東一行冒雨逃竄 ,國軍在搜索中,發現毛澤東的坐騎跌落山下, 毛澤東生死不明
(地圖)從王家灣到天賜灣的三天裏,中央前委一度主動與西北野戰軍以及其他各個野戰軍失去了聯絡。因為劉戡的追兵就在附近,周恩來命令電臺一律靜默,也就是只接收,不向外發報。
李錦華(時為中央前委譯電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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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戰指揮時間是分秒必爭的 ,所以當時的無線電是保證中央作戰指揮的唯一通信手段, 周總理曾經説過這樣的話,説中央委員加電臺就是中央委員會,就是黨中央
就在中央工委、中央後委、各個野戰軍都挂慮中央前委的處境時,中央前委不要西北野戰軍前來營救,大膽採用無線電靜默的方式,同時也不影響各個部隊的作戰計劃,終於成功甩掉敵人,7天后再次回到6月9日夜裏經過的小河村,並在這裡住了下來。
毛澤東這時面對的情況是:國民黨軍正調集重兵準備在魯西南狹小區域內同晉冀魯豫野戰軍“決戰”,戰場形勢十分嚴峻。
陜北地區的局勢沒有大的改善,軍糧供應又十分困難。毛澤東決心在具體部署上又一次作了大的調整。
1947年7月21日至7月23日,針對不斷變化了的戰爭形勢,毛澤東在這裡召開中央書記處擴大會議,研究目前的形勢和對策。
會議就在小河村的這個院子裏召開,到會的有彭德懷、賀龍、楊尚昆等人,以及從前線回來的陳庚。
為什麼單獨把前線的陳庚叫來參加這個會?叫陳庚來就是研究陳庚兵團的使用方向,毛澤東原想把陳庚兵團調到陜北和胡宗南作戰。但是現在毛澤東決定讓陳庚兵團從洛陽南渡黃河,開闢豫鄂陜根據地,形成豫西、大別山、山東三足鼎立的形勢,既有利於相互配合,又把解放戰爭的主要戰場,挺進到中原地區。
你能打到延安來,我就能打到你的心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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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野戰軍轉移 |
這時,全國的解放戰爭已經轉入戰略進攻,劉鄧大軍已經穿過黃河沼澤區,炸掉大炮,冒著敵人的圍追堵截,輕裝前進,出其不意,千里挺進大別山。
山東戰場的陳毅、粟裕大軍也成功地到達魯西南地區。
劉長明(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作戰參謀):
毛主席跟陳庚講,你們渡河就是項羽渡河的地方,破釜沉舟,那時候項羽,你們也要有這種精神,過黃河以後,你們的後方。還是趨之於地,就地依靠群眾,靠我們解放區給你支援那是有限度的,主要靠你們自己
為便於陳庚南渡黃河,決定西北野戰軍北上攻打榆林。榆林是是陜西的重要門戶,西與馬鴻逵、南與胡宗南相呼應,攻打榆林,胡宗南就要北上支援,陜北戰場的壓力就會大大減輕。
劉長明(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作戰參謀):
臨別的時候,彭德懷和陳賡兩個人互相對話,彭德懷説 , 陳賡,你是北伐戰爭中救過蔣介石的,你這一次可不要救他的命。陳賡説,我不僅不救他,我狠狠地打,你打他的頭,我打他的腚,打他的屁股 ,北上不就是打他的頭嗎,我南面不就是打他的屁股嗎,咱們兩個都狠狠地揍他
為了在運動中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中央前委決定離開小河村,吸引還在周圍打轉的敵人,為西北野戰軍創造殲敵戰機。
1947年8月1日,毛澤東離開這個小院,越過山下的小河,翻過這座山,沿著大理河向綏德轉移。
評書:沙家店戰役倒把捷報傳
神泉堡他把個號令發
他要打倒蔣介石
解放咱們全中國
責編: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