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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延安370天》第一集 撤離延安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7年01月19日 09:29 來源:CCTV.com

延安

  1947年3月18日的延安已經成為一座空城,與原來人來人往的景象相比,空曠的街道和無人的房間,顯得異常冷清,延安的群眾、中共中央各機關、陜甘寧邊區政府的工作人員、及其家屬,都已經撤走了。

  在延安的外圍,國民黨的軍隊正在迅速逼近,做了10年中共中央駐地的延安即將淪入胡宗南之手。

  評書:厚不過黃土地彎不過陜北的川

  胡宗南他一心倒把延安犯

  1946年,國民黨撕毀停戰協定,發動了對中國共産黨領導的解放區的全面進攻,在慘遭失敗後,又集中精力針對陜甘寧邊區和山東解放區發動“重點進攻”。蔣介石的如意算盤是要將中共中央的領導機關一舉消滅,或者將其逼過黃河,進入山西境內。

  1947年3月初,蔣介石就派出了大批飛機轟炸陜甘寧邊區的核心---延安。3月13日,胡宗南的15個旅約14萬官兵分兩路向延安進攻。


中央軍委的禮堂

  王家坪,位於延安寶塔區西北約4公里處,1937年1月至1947年3月,這裡是中共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的所在地,中央軍委的禮堂就在這裡。

  1947年2月,為了便於指揮已在全國各戰場展開的解放戰爭,毛澤東搬到這裡。這時的王家坪也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部和總參謀部的所在地。

  毛澤東就住在王家坪的南院。

  劉長明(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作戰參謀):


  這個地方好在哪兒呢?它比較隱蔽,最主要的山後面有一個防空洞,面臨敵人轟炸或者炮擊的時候,這個地方有一個隱蔽的地方,所以選了好幾個地方,最後選定王家坪

  從3月11日到18日,蔣介石用空軍三分之二的轟炸機,對延安實施了密集的輪番轟炸。

  面對戰爭的到來,中共中央召開保衛延安動員會,提出保衛延安、保衛黨中央、保衛毛主席的口號,號召全體軍民堅決粉碎胡宗南的進攻,牽制和消滅胡宗南的軍隊,支援全國其他各個戰場正在進行的解放戰爭。

  中國共産黨在陜北的軍隊只有兩萬多人,而胡宗南加上寧夏馬鴻逵的軍隊一共28萬之多,以一當十、歷時7天7夜的延安保衛戰開始了,


從延安轉移物資

  3月16日中共中央決定組成西北野戰軍,由彭德懷任司令員兼政委。在西北野戰軍的掩護下,延安實行堅壁清野,轉移工廠和糧食,不讓敵人從延安得到一點東西。

  高富有(時為中央警備團手槍連連長):


  連那 裏面的桌椅板凳都沒有了,門窗都沒有了,糧食根本都沒有了,我自己在延安住的時候,我愛人給我腌的酸菜,放在罐子裏面,我臨走前,把它放到山坡上,一腳蹬,骨碌骨碌掉下去了,什麼都沒有了,空城計

  馬可玉(中央機要局機要處譯電員):


  我呢是第一批,為什麼第一批走呢,因為我當時結婚不久,懷孕了,後來就説,照顧你們女同志,這樣子你們就先走。帶著文件就給我派小毛驢,那會兒都是毛驢給你拉

  中共中央認為,面對強大的敵人,取得戰爭的勝利,不在於一城一地的得失,而在於消滅敵人。

  陜甘寧解放區的軍民按照計劃有序地進行撤退。

  任志遠:


  後來晚上行軍的時候,我看不見,過一個小河溝的時候,一下我就把腿摔壞了。我這腿趾骨一下就分開了,分開整個腿就腫了。開始就動員老百姓的毛驢,就騎老百姓的毛驢,又騎過老百姓的黃牛,最後有些地方實在沒辦法了,馬都不能走的山坡,都是同學背著我過來的。

  李智盛(時為中央前委機要秘書):


  疏散到1947年3月中旬的時候,留在延安中央機關的人已經是很少數了,很少數了,當時説的就是留下精幹的人員,工作必須的人員留下。實際上是準備隨時撤退的

  在延安的西北野戰軍部隊和陜甘寧邊區的民兵面對十倍于己的敵人,同仇敵愾,沉著應戰,多次打退敵人的進攻。

  實力強大的胡宗南軍隊正逐漸逼近延安,3月18日中午,敵人已經到了三十里鋪;太陽落山的時候,敵人快要到達延安的寶塔山了。

  這對於堅持最後撤離的毛澤東來説,形勢已經很危急了。

  劉長明(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作戰參謀):

  緊急到什麼程度呢,敵人已經到了七里鋪了,南邊離延安城還有七里路,炮聲已經聽到了,面對著空中敵人的轟炸,在這個情況下,我們身邊的工作人員,都非常著急,顧忌到毛主席安全,急切地希望毛主席趕緊離開延安。

  這時,作為中共領袖的毛澤東仍然在研究眼前局勢,對敵人的進攻方向和自己的撤退方向進行分析:中央機關撤退後向何處去? 胡宗南佔領延安後又會怎樣行動?。

  劉長明(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作戰參謀):

  敵人飛機扔的炸彈,把窗戶都炸得轟隆轟隆響,窗戶紙,玻璃都被炸碎,桌子上,我在窯洞裏面,桌子上的暖水瓶忽悠忽悠地晃,但是毛主席很沉著,我們幾次催他,飯都準備好了,毛主席顧不上吃飯,趕緊吃點吧,趕緊走,車都準備,,院子裏停好了,毛主席就是不走,沉住氣

  誰也勸不動毛澤東,大家都在等待著。這時,西北野戰軍司令員彭德懷從前線回來,聽説毛澤東還沒有走,就直接闖進他的窯洞裏面。

  劉長明(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作戰參謀):

  彭德懷這時候非常急,他就喊一個老毛,別的很少這麼叫,第一次我聽説叫老毛這個詞,第一次聽到。為什麼還不走,趕緊走,你再不走,我叫別人用擔架把你抬走,抬著趕緊走。發脾氣了,你得聽我的,我現在是司令員,我對黨負責,你得聽我的,這話説出來以後,毛主席才考慮走的問題,好吧,咱聽司令員的,這時候我再把地圖,他們不再看地圖了,我再把地圖收起來,裝到兜子裏面,警衛人員讓毛主席簡單吃點飯,馬上坐車走了。

  要放棄生活了10年的延安,對於毛澤東,對於他這位中國共産黨的領袖來説,要下這樣的決定是很難的,也是要有魄力的。因為這十年,他和中共中央與延安人民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當時只有150多萬人口的陜北人民,養育了這支剛剛經歷過長征的隊伍,並在中國共産黨的領導下,陜北人民建立了不同於以往任何時代的新式政權---陜甘寧邊區政府,大批年輕人投奔而來,革命的隊伍不斷發展壯大。而這一切,就要被蔣介石、胡宗南給無情打破。

  劉長明(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作戰參謀):


  主席, 周副主席他們撤的時候, 大約是八九點鐘, 最後離開的延安, 毛主席堅持,非要親自看看胡宗南的兵什麼樣,這就難了,要是毛主席見到胡宗南的兵,那不就直接和敵人産生衝突了嗎,毛主席的安全直接受到威脅了嗎,最後,大家動員,還是叫別人代你看吧,你趕緊走吧,這樣毛主席才走,才離開

  為了誘敵深入,在運動中殲滅敵人的有生力量,1947年3月18日晚上,毛澤東決定主動撤離延安,轉戰陜北。


胡宗南軍隊進入延安

  毛澤東乘坐吉普車離開不久,胡宗南的先頭部隊就已經到了延安城下。服務於中央領導人的中央辦公廳秘書處幾乎同時接到轉移的命令。23

  李智盛(時為中央前委機要秘書):當時是説一號首長已經出發了,我們當時的一號首長就是毛澤東 毛主席,那就是他撤了,然後我們就開始撤了。

  中央辦公廳秘書處的部分人員負責把中共中央的重要檔案和文件轉移到山西的晉綏解放區。

  李智盛(時為中央前委機要秘書):

  把重復的,有兩份以上,三份以上的,印刷的,全部燒掉,留下一份,這樣就精幹了,可以縮小數量,因為當時沒有汽車,沒有什麼東西,完全要走山地,要靠牲口馱。因為這個檔案太重要了,一個連陪著我們,護送著

  他們要渡過黃河前往山西解放區,可是毛澤東和中央機關將要去向何方?

  慕丰韻(時為中央前委警衛科科長):


  因為毛主席要坐吉普車經過延安的飛機場,延河邊的飛機場,寶塔山下,怕敵人的偵察部隊在那裏設埋伏,埋地雷,叫我帶了個騎兵連,先去偵察地形去,看有沒有地雷,有沒有伏兵, 我帶了個騎兵連就過去了,那個時候也沒有掃雷器,怎麼辦呢, 我就告訴騎兵連,拉一條直線,衝過去, 有地雷就響了,沒有地雷就過去了,平安地,就這樣衝過去了

  在敵人的炮火當中,毛澤東率領隨行隊伍撤離延安,向延安東北方向轉移,消失在山川之間。

  3月19日,由彭德懷率領的西北野戰軍經過7天7夜的頑強戰鬥,主動撤離延安。

  胡宗南部隊于19日佔領空城延安,便立即著手部署下一步的軍事行動。蔣介石也于當日來到延安督戰。胡宗南命令整編第1軍軍長董釗率5個整編旅5萬餘人,向延安西北方向安塞猛撲過來,希望能找到西北野戰軍的主力部隊。

  而這時候的毛澤東已經在前往劉家渠村的路上。為尋找撤離延安的中共中央機關和西北野戰軍主力,敵人的飛機發現了這支人數很少的隊伍,開始對這支隊伍進行低空掃射。毛澤東和隨行人員撤離延安後第一次遇到了敵機的進攻。

  毛澤東乘坐的汽車擋風玻璃被打破了一個洞。

  劉長明(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作戰參謀):

  毛主席説,唉, 敵人就這麼大本事,四架飛機就是把擋風玻璃打幾個洞嗎。


  鄔吉成(時為中央警備團戰士):主席他很風趣的,他上了車以後,他説,哎呀,不錯嘛,給我這個車上添了一朵花,添了一朵花,它打了以後玻璃不有散紋嗎,像一朵花一樣

  3月21號,毛澤東率中央機關來到高家鹼村,並在這裡過了一夜。

  劉長明(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作戰參謀):

  在高家鹼的時候,國民黨那個中央社造謠,説毛澤東,帶少數人員,帶著好多金銀財寶,向延安東北方向逃竄。。。。廣播這頭,毛主席聽到以後。。他説哪來的金銀財寶,説咱們向東北方向,這一次咱們是向東北方向,説逃竄那未必,毛主席説未必是逃竄,我們是主動撤離延安,未必是逃竄,説少數人員這也對,我們就少數人員,但是説我們大量的金銀財寶,你們看你們有沒有,看翻翻你們兜裏有沒有金銀財寶,我們什麼都沒有,我們大家都説國民黨中央社真會造謠

  黨中央、中央軍委撤出延安後,毛澤東密切觀察敵人佔領延安後的動向。情報顯示,胡宗南的31旅這時正向青化砭方向追來,彭德懷和他的西北野戰軍能否在這裡把追兵消滅,關係到中央的下一步行動方向。

  3月25日,胡宗南的第31旅主力進入了西北野戰軍在青化砭設下的埋伏圈,這是黨中央撤出延安以後,西北野戰軍打的第一仗,這一仗,也是毛澤東率領中央機關吸引敵人北上,與彭德懷巧妙配合的一仗。

  西北野戰軍將要在這裡,依靠他們簡陋的武器和有著美式裝備的敵人見個高低。

  廣播:經過一小時四十七分鐘的激戰,敵少將旅長李紀雲以下官兵3000余人,全部被殲

  劉長明(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作戰參謀):

  很快地 勝利消息到了,到了以後,毛主席等主要領導人研究估計,敵人31旅被我們消滅,肯定胡宗南的主力要轉過來,轉過來向這個方向進攻


毛澤東和任弼時

  青化砭大捷這一天,毛澤東在子長縣的王家坪與先期到達這裡的任弼時等人會合,他在這裡聽取了任弼時關於劉胡蘭英勇就義事跡的彙報。劉胡蘭是山西文水縣雲周西村婦救會的秘書,中共候補黨員,犧牲時年僅15歲。

  殺害劉胡蘭的是閻錫山的216團,就是這個團不久就被晉綏軍區在一次戰役中消滅。

  傅全有(時為晉綏軍區獨二旅戰士):


  閻錫山216團,殺害劉胡蘭的那個團,是我們這個旅消滅的,把那個大鬍子連長抓住了,百分之八十的敵人都被打死了

  在王家坪,毛澤東寫下“生的偉大,死的光榮”。

  1947年3月29日清晨,連夜行軍的中共中央機關到達清澗縣北面的棗林則溝村,而這時候,一路追來的敵人正在5公里外的山區修建工事。

  棗林則溝村是一個只有幾戶人家的村子,幾棵棗樹、幾孔窯洞,小的不能再小。當日晚至30日,就在這間破陋的窯洞裏面,中央開會討論下一步行動問題。由於周恩來去晉西北佈置工作,他沒有參加這次會議。

  當年的村民接待了這支不知從何而來,也不知將向何處去的有些神秘的隊伍。

  村民:

  都穿著灰大衣,都是大個, 咱根本認不得哪是誰,哪一個是毛主席。

  會上發生了激烈的爭論,任弼時考慮到中央和毛澤東的安全,堅持東渡黃河;毛澤東則堅持不打敗胡宗南決不過黃河。為此,中央領導進行了工作分工。毛澤東、周恩來、任弼時組成中央前委,留在陜北,主持中央和軍委的工作;劉少奇、朱德帶領中央工委前往晉西北。

  劉長明(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作戰參謀):

  誰敢百分之百的保證能有不測事件呢,萬一有遇不測,毛主席和周副主席他們,中央前委受到損失,不能實施指揮的時候,不能實施有效指揮的時候,那中央工委就代替了,接替這個指揮,指揮全軍的工作,全黨的工作

  黨中央、毛澤東不離開陜北,對敵人是強有力的牽制,對邊區軍民正在進行的鬥爭是個巨大的鼓舞。

  劉長明(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作戰參謀):

  但是中央前委這幾個字呢,是黨的中央會議上定的,但是文字上沒有箋注,中央文件上沒有中央前委幾個字,但是轉戰陜北這個支隊叫中央前委,那麼代表著中央在陜北

  中央前委留在陜北,要指揮陜北和全國各解放區的工作,那它應該多大規模?多少人?都由哪些單位、哪些人員組成呢?

  車平路(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機要秘書):


  前指留下最需要的,一個是什麼,是電臺機要,這是耳目嘛,中央的耳目,沒有它你怎麼指揮啊,下面的情況怎麼反映啊,還有一個單位,就是偵查大隊,三部,偵查大隊,那個時候國民黨的電報,胡宗南的電報,它發出來之後,我們就先收到了

  中央前委總共只有700多人,人員包括偵聽、通信、宣傳部門的骨幹,以及中央警衛團留下的四個連,統歸“直屬司令部”指揮,由任弼時任司令。周恩來協助毛澤東工作。

  當時中央領導的家屬,大都過黃河到山西解放區去了,中央前委人數雖少,但是都很精幹。

  劉長明(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作戰參謀):

  那麼只有為了照顧毛主席的生活,就留了一個江青 留在陜北,跟隨著轉戰陜北。她留在陜北,當時葉子龍向毛主席説,是不是給她安排個職務,好便於工作,不是光跟著走,叫個什麼稱呼,後來研究了一下,給她安排了一個支隊機關的協理員,政治協理員,安排這麼個職務,毛主席同意、可以,就這麼定下來了

  棗林則溝會議結束後的第二天,也就是1947年3月31日的晚上,毛澤東率領中央機關離開棗林則溝村,來到了北面的田莊鎮。

  田莊是位於棗林則溝村正北面大約10多公里的一個小集鎮,中央前委和中央工委決定在這裡分開。當時主持中央工作的五大書記是毛澤東、劉少奇、朱德、周恩來、任弼時,中央分為前委和後委後,為方便工作,不久中央又決定組成以葉劍英為書記的中央後方工作委員會,到山西臨縣地區,統籌後方工作。

  在夜幕籠罩下的田莊,毛澤東、任弼時以及隨行人員要和劉少奇、朱德等人分開了,他們將奔赴不同的戰場,去完成共同的使命。

  中央前委為保密起見,這支隊伍對外稱為三支隊。毛澤東化名“李得勝”, 周恩來化名胡必成,任弼時因為是這支隊伍的司令,就用了諧音史林。

  劉少奇、朱德等人乘坐僅有的汽車,東渡黃河去晉綏解放區。毛澤東率領的中央前委于深夜悄悄地向西。這時中央前委的隨行人員中很多人以為到了黃河邊,對面就是山西,以為自己很快也要過黃河,戰士中有人懷疑走錯路了。

  鄔吉成(時為中央警備團戰士):

  當時棗林則溝上面決定分成三批,這個情況我們不知道 ,我們認為呢, 像我們具體當兵的,認為就要過黃河了,過黃河當然保險了, 是不是,到第二天一齣發呢,結果我們是向西了, 向子長縣,向西面走了 所以這才知道分開了這三批


  這時候毛澤東已經54歲了,黃土路上夜行軍,他的身體能撐得住嗎?

  劉長明(時為中央前委司令部作戰參謀):

  因為在延安住了13年,沒有長途步行過,這個時候連續步行軍呢,毛主席他們開始不能完全適應。但是毛主席心裏他很清楚,任何事情開始總是不習慣,走了兩天就可以了,有時候我們看著他叉腰,停著叉腰,後來隨行人員,給他找了個棍子,路上揀的棍子叫毛主席拄著,哎,這個不錯,能夠減輕,拄一拄,走路頂一頂,還起點作用。

  攻佔延安後的胡宗南,正在歡度蜜月,卻因為青化砭戰役失利,被蔣介石逼上前線,指揮他的兩支軍隊,一支向東面的綏德方向追擊;一支向西北的安塞出發,尋找西北野戰軍的行蹤,兩支隊伍像一把鉗子包圍著中央前委和西北野戰軍,而西北面馬鴻逵的部隊和他遙相呼應著。

  只有2萬人的西北野戰軍將如何抵抗23萬人馬?

  毛澤東率領的中央前委面對敵人的追擊,到底如何應付?

  厚不過黃土地彎不過陜北的川

  胡宗南他一心倒把延安犯—

  兵分三路在棗林則溝

  小河村開會倒把戰略方針定

責編: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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