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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飯店》第三集 拼貼的歷史---和平飯店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6年09月29日 10:12 來源:CCTV.com

  上海的氣質和這座城市的殖民歷史無法分開。雖然昔日的租借地-如今已經成了上海最繁華的地段。但是這些帶有西方風格的老建築仍然佇立在這樣一個東方城市裏。上海,這個中國最寬容的城市已經把這些昔日的不和諧轉化成了自己的氣質。上海的名片上應該印上兩個名字,外灘和南京路,是因為他們的繁華。在這兩條路的交匯處,坐落著一家飯店,和平飯店。

  這是一張1893年拍攝的老照片,上面看到的就是今天的南京路外灘路口。照片上張燈結綵,人們正在慶賀上海開埠50週年。從這張照片還看不出和平飯店的模樣。在馬路左側的是匯中飯店老樓,那時候被稱為中央飯店,馬路右側的是新沙遜洋行的兩幢辦公樓,30多年後在同一個地點建起了華懋飯店。

  今天的和平飯店實際上就是匯中飯店和華懋飯店的綜合體。北樓就是當年沙遜所擁有的華懋飯店,南樓就是匯中飯店。在過去的一百年中,兩位鄰居曾經互為對手,也曾經共同經歷了戰火。拼貼出他們的歷史也就好像拼貼出一個個老上海的故事。


  1906年,由瑪裏遜設計事務所的著名設計師司各特設計,中央飯店和禮查飯店,匯中洋行合股投資,在中央飯店的原址上,新建起一幢規模和氣派在當時都是一流的的大樓——匯中飯店。從外面看去,整幢建築端莊典雅,樸實簡練,很難和奢華等詞彙聯絡在一起。實際上,即便是一百年後的今天,當年的匯中飯店作為和平飯店的南樓也依然是外灘建築中最樸素的一座。他所有的美侖美奐全部都集中在內部,從天花板上垂下來的巨大宮廷式吊燈,燦若燭山,密密層層的鋪展開金黃色的光暈,在紫檀木的護墻板、大扶梯、窗飾門楣上化開,整個大廳都盪漾著一種高貴華麗的貴族之氣。

  每一個站在和平飯店南樓轉門前的人大概都會看到這塊銅牌,上面寫著:“萬國禁煙大會會址”。人們不由得回到了那個虎門硝煙,帝國炮船哄開國門的年代。在當年匯中飯店召開萬國禁煙大會的時候,離林則徐虎門硝煙已經過去了70多年。鴉片,大量的蠶食著國民的肌體和心智,一箱箱白銀也隨著吸食者吐出的雲霧繚繞,煙消雲散了。

  上海博物館 研究員 薛理永


  實際上就是在20世紀初的時候,世界對鴉片,或者是鴉片的副産品,我們叫毒品呢,認識越來越提高,所以世界發生了一個禁止鴉片貿易的一個活動,所以在上海呢,中國是受鴉片危害比較大的一個國家,上海又是中國最大的鴉片進出口地,所以在上海呢召開了一個望國禁煙大會。

  1909年2月,中國辛亥革命前夕,世界第一次大戰也即將爆發。正在國際事務中漸漸崛起的美國人,發起了這次會議提案,並將會址選在鴉片源源不斷流入的中國,選在位於黃浦江岸的匯中飯店。這次會議有英國、法國、美國、日本等10個國家參加,就鴉片貿易等諸多問題進行了商討和爭論。

  上海博物館 研究員 薛理永

  就是要把禁止鴉片貿易列入一個國際的公約裏面去,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呢,世界已經出現了一個,把鴉片列入毒品的高潮,在1907年的時候,上海就和歐洲和包括日本其他八個國家,就是八個主要的鴉片輸送國,簽訂了一個禁止鴉片貿易協定,這個協定簽訂以後呢,對抑制鴉片進口出生了很大的作用,所以當時中國禁煙應該講還是取得了一定的成效的,所以在1909年的時候,就是我們現在和平飯店南樓,就是原來的貴州飯店呢,召開了第一次的望國禁煙大會,所以我們在這個樓的名牌上,還能看到這個記載。

  大會喋喋不休的開了一個多月,而非常巧合的是,此時與會場只有一街之隔的沙遜洋行裏,正坐著一位瞎著一隻眼,瘸了一條腿的猶太商人,他正是靠著鴉片貿易起家,富可敵國的維克多沙遜。在這家沙遜洋行的地皮上,不久將建起一座雄偉氣派,由鴉片貿易的金錢堆積起來的高樓大廈——華懋飯店。也就是今天的和平飯店北樓,在後來的半個世紀中,它成為了匯中飯店最主要的競爭對手。

  上海博物館 研究員 薛理永

  薩訊家族是巴格達一個很大一個家族,在18世紀或者更早一點,就是中東排猶太的情況很嚴重,所以薩訊家族呢大概在1813年的時候呢,整個家族遷到印度孟買,它是猶太人家族是一個望族,他長期在巴格達就是一個財政長官,所以在印度來講呢,薩訊家族是為視為印度的工業之父,因為他們在印度有很多的産業,其中包括紡織業,輕工業,製造業。

  1832年,沙遜的曾祖父大衛沙遜加入英國國籍,並在印度孟買創立了沙遜洋行。鴉片戰爭以後,沙遜洋行進入上海灘,成為上海最早的洋行之一。20年後維克多沙遜的祖父另立門戶,創辦新沙遜洋行,到了1918年,由維克多沙遜繼承,繼續發展壯大。新沙遜洋行最開始從事鴉片和紡織品貿易,從1840年到1912年,沙遜家族在上海賣鴉片的利潤達到一點四億海關兩,平均年利潤接近200萬兩。

  上海博物館 研究員 薛理永

  上海開埠之後呢,薩訊家族就一致進入上海,他們早期主要從事紡織品貿易,還部分從事鴉片貿易,因為鴉片是一個利潤很大的一個貿易通道,我們現在講薩訊是新薩訊,是薩訊的一個支出,他到上海以後呢,他早期也是從事,有一部分也是從事鴉片貿易,到18世紀末的時候呢,這個新薩訊就大量投資上海的房地産業。

  直到民國後的二十世紀二十年代,中國的鴉片貿易才被全面停止。不過此時的沙遜已經積累了大量的資産,並開始轉向房地産行業,開闢了新的貿易領域。在後來的短短十年間,沙遜像變戲法似的變出了8幢10層以上的摩天大樓,幾乎獨攬了上海灘的高層建築。

  上海博物館 研究員 薛理永

  那麼就是薩訊華貿房地産公司投資的産業呢,在上海有很多,都是做高樓,我們知道的現在的錦江飯店,錦江飯店原來就叫華貿公寓,錦江飯店的南樓,我們現在叫18層,這也是薩訊的産業,那麼還有四川樓,四川樓北端的公寓,那麼當時在1925年的統計,上海共計有超過10層的大樓,共計10棟,薩訊就佔了六棟,可想而知他在上海的房地産上的成就也好,事業取得了很大。


和平飯店的大堂

  就在沙遜的事業蒸蒸日上之時,匯中飯店的一切還都在平靜之中,因為沙遜的華懋飯店還沒有建設完成,匯中飯店依然是上海灘上少數幾家高檔飯店之一。各界的政要經常會把這裡選為重要的會址。

  1911年,中國同盟部在匯中飯店召開了孫中山就任臨時大總統歡迎大會。在這裡,孫中山寫下了著名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

  1922年7月,蘇俄政府任命越飛為駐華全權代表。並賦予他兩項使命。與當時的北京政府商談有關外交、商務關係等為題。同時與孫中山秘密商談雙方合作問題。越飛來華後,雖然同北京政府的建交談判進展緩慢,但是與孫中山的秘密接觸卻取得了重大進展。1923年,孫中山和蘇聯特使越飛在匯中飯店進行了10天的會談,終於在匯中飯店簽署了著名的《孫文——越飛宣言》。

  在宣言中,蘇聯重申放棄在華特權,聲明對外蒙古無領土野心,雙方表示以諒解的精神解決中東鐵路問題。宣言指出:“當前中國最要最急之問題,乃在民國的統一之成功,與完全國家的獨立之獲得。關於此項大事業,越飛君並確告孫博士,中國黨的俄國國民最摯熱之同情,且可以俄國援助為依賴也。”《孫中山與越飛聯合宣言》的發表意味著孫中山聯俄政策的公開化。很快,蘇聯政府向孫中山提供了近200萬墨西哥元的援助。並答應孫中山的請求,向中國派遣顧問。1923年3月,中共三大決定實行國共合作。

  但是孫中山和蘇聯共産黨的合作並沒有持續多久。1927年,“四一二”事件爆發,上海南京等地的共産黨人遭到迫害,革命形勢陷入危難。越飛所帶來的蘇聯特使被迫回國,至此結束了中國蘇聯特使的歷史。但是這次會面似乎決定了匯中飯店的命運,他從此吸引了更多的政界要人,也更多地見證了近代中國的榮辱興衰。而就在此時,與匯中飯店一路之隔的工地上,鋼筋鐵骨的華懋飯店正在如火如荼的施工當中。

  1929年,經過三年施工的沙遜大廈終於完工了。華懋飯店的完工幾乎馬上給匯中飯店帶了壓力。沙遜把用在鴉片生意上的精力全部都轉移到了飯店的經營上。1929年的上海灘,儼然是一幅國際大都市的氣派。做為一個對外開放的口岸城市。上海灘上已經樹立起了理查飯店,匯中飯店。而沙遜非常從容地把他的管理一一落實。這座大廈從建造開始就打上了重重的沙遜印記。他聘請了當時最著名的設計公司公和洋行進行設計,整座大廈由華商新仁記等營造商完成施工。240萬元成就了當時的遠東第一高樓。但是沙遜並不擔心他的投資。他的猶太血統使他有信心讓自己的每一分錢都能夠得到回報。這座遠東第一樓,被劃分為幾個部分,底層西側租給了當時的安康洋行作商店,東側租給了荷蘭銀行和華比銀行,二層三層作為寫字間,四層到十層開設了華懋飯店,十層以上是沙遜本人的住所。這樣的格局甚至一直保留到了今天。現在的和平飯店北樓的底層仍然被租賃給各個名牌專賣店和銀行。每天晚上,南京路上各式的廣告牌亮起,車水馬龍之間,走在這裡的遊人們並不知道。78年前,這裡也同樣集合了上海最奢侈繁華的生活。

  和其他的一些飯店不同,他設計了中式,英式,法式,印度,日本等七種國家風格的客房,大部分的客人來到華懋飯店,都可以找到自己喜歡的風格。


  在華懋飯店扒房外側的走廊裏,鑲嵌著若干塊尺半見方的拉利克藝術玻璃飾品。這些在燈光下色彩斑斕的玻璃藝術品對那些在上海生活了半個世紀以上的“老克拉”和“小開”來説,輕易地就可以把他們帶回過去的那個時代。(氣口) 20世紀初,法國人雷內.拉利克創造了一種燒制玻璃的特殊工藝。在燒制的過程中加入了神奇的 銻和砷以及鈷元素,它們為玻璃炫染了特殊的色彩效果。1925年,雷內的作品參加了在巴黎舉行的國際藝術品博覽會,贏得了轟動性的聲譽。而僅僅四年之後,這些神奇的玻璃已經被沙遜高價請到上海,安置在酒店的各個角落。今天,這些歷經百年而僅存的工藝品仍然可以在光影的襯托下變幻出五彩斑斕的效果。

  [解説]在和平飯店的收藏室裏,有一張被仔細收藏的老唱片,歲月的磨礪已經讓它不能在發出聲音。我們只能透過唱片上留下的輕微筆跡來猜測那些曾經發生在它身上的故事。這張小唱片的主人,是唐無忌先生。

  1938年的一天,唐無忌隨著全家來到了華懋飯店的大餐廳。今天是他那位擔任民國第一任國務總理的外公周今覺的60大壽。舞廳裏擠滿了客人,唐無忌卻怎麼也提不起興趣來。來的客人太多了,大多數他都不認識,人們陸續地向周今覺祝壽。母親周稚芙帶著他向飯店一樓的大廳走去,那裏有一間小小的房間,周稚芙帶著他輕輕地唱了一首歌,獻給他的祖父。這張唱片幾乎是這次宴會上唯一給唐無忌留下印象的東西。今天,它就靜靜地躺在和平飯店的檔案館裏。

  直到七十年後的今天,在飯店裏設置為賓客灌制唱片的設備,也並不多見。我們不得不佩服沙遜的商人頭腦裏充滿了常人所沒有的奇思妙想。因為當時的錄製設備有限,未能把周今覺生日慶典的內容全部錄下。每一張唱片可以錄製4分鐘長的聲音,在78轉的手搖唱機上用竹制唱針播放。據唐無忌回憶,那錄音房間就在現在的爵士酒吧人口的左邊,小的就像街頭電話亭一樣。在慶典正式開始之前,唱片錄製了周今覺以《立功、立德、立言》為題的演講。他的三女兒周叔蘋和七女兒周稚芙各錄製了一張獻給父親的歌。

  在這張唱片的正面,印刷著華懋飯店的英文祝詞,"歡迎您來到飯店,我們將為提供優質服務"。也許當年的沙遜沒有想到這兩句話會一直保留到77年後的今天。但是他的商人手腕兒確實讓華懋飯店迅速地在上海灘站住了腳。

  1937年,“八一三”上海抗戰爆發,上海的租界很快成了汪洋中的孤島,隨著戰火的蔓延,大批的難民開始涌入租界,匯中、華懋這些老飯店也失去了往日的優雅和平靜。作為抗日戰爭中規模最為龐大的淞滬會戰,中日雙方參戰的兵員總數達近百萬。在以後的兩個多月時間內,中國方面先後投入地面部隊包括78個師、7個獨立旅,還有空軍的9個大隊,兵力總數75萬人以上。幾乎調動了當時全國所有兵力的1/3。而日本軍隊對這次戰爭蓄謀已久,日方不斷地增兵,其參戰部隊總兵力達到25萬人左右。抗戰爆發的第二天,8月14日,中日雙方出動空軍交戰。此時的外灘,到處簇擁著從蘇州河以北逃來的成千上萬的難民,租界內的警察為防止更多的難民涌入,在一些街口設置了鐵絲網。於是,鐵絲網外,戰火紛飛,硝煙瀰漫,鐵絲網圍護著的租界,華懋和匯中飯店的咖啡座上,人們卻仍在悠閒的聽著華爾茲喝著咖啡。

  德籍華人王安娜當時和丈夫王炳南正在外灘和南京路一帶觀望局勢的發展。她後來在回憶錄中寫道:街上到處都是難民,越來越多,冒著酷暑,我們又回到了人流中。 走到華懋飯店,飯店裏的咖啡廳,擠滿了有錢的中國人和一些外國人。他們邊品嘗著西點,咖啡和冰激淩,邊透過大玻璃窗,無動於衷的看著悲慘的難民。我氣的渾身發抖,對炳南説:究竟哪樣更可怕呢,是外面那樣悲慘的情景,還是裏面這些漠不關心的人們。不一會,飯店奏起了華爾茲,儘管很累,我們再也不想坐下去了,於是我們又走到了街上,這也是我們意想不到的幸運,在我們離開後的半個小時,兩顆炸彈就炸到了租界。一顆炸毀了匯中飯店的屋頂,另一顆則在將華懋飯店門前的馬路炸了個大洞。

  1937年8月14日,也就是“八.一三”上海抗戰爆發的第二天,中日雙方出動了空軍交戰。儘管蘇州河北岸已經戰火不斷。但是沙遜大廈裏的闊佬們仍然享受著自己的生活。交戰中的飛機被擊中後,失去平衡,炸彈滑落,造成兩家飯店的慘禍。這次爆炸共造成死傷2000多人,其中有不少就是那些在飯店裏無動於衷的人。

  戰爭在1937年年底結束,國民政府在德國、意大利等國的勸説下和日方簽訂了停火協議,但是在不久的將來,國民政府的首都南京面臨著一場悲慘絕倫的浩劫----南京大屠殺,之後,日本軍隊侵入了中國。1941年,日本人打入上海租界。整座整座的飯店都被日本人接管。華懋和匯中飯店也沒能夠逃脫這樣的命運。沙遜逃離了上海。這個猶太人在上海灘創造的傳奇故事畫上了一個句號。

  1949年,上海解放。上海市人民政府接管了兩座飯店。這一年,匯中飯店和華懋飯店這兩個在上海灘上競爭了幾十年的對手,合併在了一起,被命名為和平飯店。今天,這座飯店依然驕傲地矗立在上海灘和南京路的交叉路口上,優越的地理位置和純正的歐式風格吸引著絡繹不絕的西方遊客。而在過去。整個上海卻很少能夠看到金髮碧眼的外國遊客。1965年,一名黑人婦女飄洋過海,從美國來到上海,住進了和平飯店。她也成為了當時唯一一個住在上海的美國黑人,她就是戈爾文。(氣口)戈爾文的丈夫是一位美國黑人運動的領袖,在政治運動中被暗殺。戈爾文也成為了被追捕對象,在朋友的幫助下,她來到了中國,住進了和平飯店,當起了英語教師。

  和平飯店公關部總監 馬永章


  所以就是説他來了以後,到和平飯店住了以後呢,他就發現和平飯店的員工呢,特別是一線的服務員,這個英語水平呀,比較差,跟客人的溝通呢,有些困難,不是很好,他就提出來呢,是不是能夠教和平飯店的服務人員的英語,那會就是説飯店的領導呢就把這個任務交給我了,由我呢去和他聯絡,開班,怎麼弄,來了以後呢,他就説呢,我記得很清楚,他第一天來上課呢,由上海市外國語學院外事處的幾個老師呢,陪他一塊來的,把他的名字寫在黑板上,嘎爾文,Gavin寫在黑板上,然後呢就告訴我們,他是一個美國黑人,我們同學們都很歡迎他,大家鼓掌。

  戈爾文把飯店的員工們分成初級班和中級班上課。因為正規的英語教材,戈爾文把毛主席語錄翻譯成英文作為上課的教材。這份教材至今還被馬永忠保存著。

  和平飯店公關部總監 馬永章

  那時候教材也沒什麼教材,他就用毛主席語錄作為教材,我還記得很清楚,就是這些教材,就是什麼是工作,工作就是鬥爭,他還把他房間裏面的一些設施,就是説這個房間我住在和平飯店508房間,這個房間裏面有一個。

  戈爾文雖然暫時留在了上海,但是她還一直關心著自己的祖國。1968年4月4號,黑人領袖馬丁.路德金在田納西州曼菲斯市遇刺。這一事件在全世界都引起了轟動。68年4月16日,毛澤東發表了《支持美國黑人抗暴鬥爭的聲明》。

  和平飯店公關部總監 馬永章

   那會呢就是説黑人領袖嗎,馬丁陸被暗殺這個事呢,發生以後,這個新聞廣播了,都知道了,發生之後呢,我記得是68年的4月16號,毛主席發表了一個聲明,就是支持美國黑人運動的一個聲明,抗暴戰爭的一個聲明,這個聲明拿到以後呢,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他是支持美國黑人抗暴鬥爭的,正好我有一個老師是美國黑人嘛,這個消息應該讓他知道,所以呢我馬上就跑到他的屋子裏面,敲他的門,告訴他這個消息,毛主席這個,我們偉大的領袖毛主席發表了一個聲明,支持美國黑人的鬥爭,我們上海還舉行了遊行。

  [解説]毛澤東在聲明中説到:最近,美國黑人牧師馬丁路德金突然被美帝國主義者暗殺。馬丁路德金是一個非暴力主義者,但美帝國主義者並沒有因此對他寬容,而是使用反革命的暴力,對他進行血腥的鎮壓。……我呼籲:世界各國的工人、農民、革命知識分子和一切願意反對美帝國主義的人們,行動起來,給予美國黑人的鬥爭以強大的聲援!

  和平飯店公關部總監 馬永章

  這個聲明呢我記不住了,全文我記不住了,但是我記得裏面有一句話,它非常著名的,是説,美帝國主義和一切反對派都是紙老虎,有這麼一句話,因為這個話呢我也就講給他聽了,毛主席説“美帝國主義和一切反對派都是紙老虎”,他聽了以後説紙老虎什麼意思,紙老虎他有點聽不懂,我形容給他聽,老虎不是很兇的嘛,但是紙老虎沒用了,他聽了以後他也懂了,當時他很感動,他説呢,在上海只有他一個美國人那會,而且美國黑人更是只有他一個人,他認為就是説,他美國黑人的一個鬥爭,在美國國內得不到他們國內政治家的支持,反而到一個國外,得到中國的一個偉大領袖的支持,他非常感動,當時激動的流淚了,他非常激動,他還説了很多激動的話。


和平飯店夜景

  [解説] 轉眼,半個世紀過去了,歷史走到了2006年。和平飯店整整走過了100年的風風雨雨,依然聳立在黃浦江畔,外灘最黃金最熱鬧的路口上。每天熙熙攘攘的人流從飯店的南北樓之間交織穿梭,總有人會停下腳來,仰望著這雄壯精緻的綠色金字塔。來自世界各地的旅客在南北兩樓之間來回往返,總是要在古老厚重的門墻前留影紀念。老年爵士樂隊的演奏聲綿綿不斷,和這古舊的吧臺,房樑,吊燈,桌椅一塊,將你帶入遙遠而又清晰的回憶。

責編:李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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