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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那部紅的發紫了的小説《兄弟》的作者余華走進央視《今晚》欄目,與主持人高博探討《兄弟》背後故事。
從赤腳大夫到文化宮工作
主持人:當初當作家就想寫作,這個動機是什麼?
余華:動機就是你前面所介紹的,那時候我是一名牙醫,我就不想做牙醫了。
主持人:做了幾年牙醫?五年?
余華:五年牙醫,五年牙醫以後,就想進文化館去工作。
主持人:為什麼想進文化館?
余華:文化館那些人不是工作比較輕一些嘛,他們可以在大街上遊玩什麼的。在衛生院工作的話,你就必須每天工作八小時,所以那個時代主要是有一個特徵,是個人沒有權利尋找工作的。我是78年到83年那個時候,假如你要是想換一份工作,你就必須要調動,那是要辦很長的一個手續,所以那調動的話,你還需要一個理由,理由就是你要發表作品,然後那個時候就一邊,白天做牙醫,晚上寫小説,發表了以後,就進文化館了。
五年牙科大夫拔了一萬顆牙
主持人:在這五年裏,我想問一個特無聊的問題,真是特別無聊,還有點八卦,你有沒有算過這五年你拔了多少牙。
余華:大概一萬顆左右吧。
主持人:一萬顆左右。
余華:差不多有這麼多。
主持人:一天不到
余華:因為我們那個時候只有禮拜天是休息的,禮拜天禮拜六,不像現在有雙休日,那個時候是單休日,比如説每天要拔大概多的話要拔幾十顆牙。
自己是《兄弟》裏所有角色的縮寫
主持人:在您的作品裏,經常能夠看到您的影子,有這樣一種聲音這樣認為,就是在您的作品裏,經常能看到您的影子,活著裏面開頭,就説起民謠裏的我,就覺得是你,那這回兄弟裏面拔牙是不是也是您?
余華:拔牙我覺得不應該是,你想要是一個作家要是想在某一部作品中有一個虛構人物是他自己的話,他肯定把他寫成一個英雄人物,他肯定不會帶有一種嘲諷的,一種取笑的那種筆調去寫這麼一種人物。
主持人:不是名字讓人浮想聯翩,拔牙。那這個兄弟,李光和宋超你覺得哪一個更貼近於你一點,更像你一點?還是完全不搭嘎。
余華:我覺得應該是他們都是我某種內心深處的某種感受,只不過通過他們的協作發泄出來而已,因為一個人在生活中他的那個內心深處的慾望,情感想像是非常豐富的,但是現實生活中,他是沒有機會表達出來,一是現實生活有這種限制,不允許你這麼表達,另外是那個你也沒有這個機會表達出來,那麼在虛構的作品中,可以這樣表達出來。
主持人:然後他的輸出方式可以是在不一定局限于一個角色當中。
余華:對。
主持人:那是不是有這樣的感覺,就是寫完了之後會是自己在現實生活中無法實現的一些東西,或者是一些想法的呈現,就完成之後才意識到?
余華:基本上每一部作品都是這樣。
主持人:都是這樣。
余華:對。
責編:史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