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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説我熟悉莫扎特,還是來源於我們劇院演的關於莫扎特的那個戲,《上帝的寵兒》。那麼從形象上來講,如果説現在莫扎特對於我來説有一個什麼樣的一個印象,他就是一孩子。
我就覺得真的是了不起,他創造出的文化奇跡,他用音符作為表達語言,作為人類文化的語言,哪怕説他是頂峰。一千年後,莫扎特就是莫扎特。
我覺得莫扎特的音樂裏頭,又有一種莫名的一種東西,他可能對於人的那種人性中各種各樣的境遇,他都有想象力。他雖然是孩子,他可能已經對死亡,他又是那種孩童一般的去想象,去體會。鬼怪也好,妖魔也好,死神的那種能量,他都有。
莫扎特他的命運是悲慘的,他受到了這種迫害,受到很多磨難,那他還是那樣的去像孩子,他去承受這東西。所以我就覺得,孩子純潔的那種天真的那種精神品質,使我們仰視這些藝術前輩,曾經的文化的巨人時,我們發現他們都有類似的相同的品質,就是這種孩童一般的天真。
莫扎特是一個非常有特點的,非常典型的藝術家的一個形象。他肆無忌憚的笑聲,想罵就罵,想歌就歌,他能把生命看作是一種,只是一個過程。我們其實也特別想像莫扎特一樣的,去這樣童真,哪怕受到苦難,可是我不行。
我們劇院有一位我敬佩的演員,他很不幸的自殺了,他只有在表演的時候他才眼睛冒火,一下臺他完全是垮掉的。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在演《阿巴貢》、《慳吝人》,連珠炮一般的臺詞之後他下場,馬上就得有人扶他,飲一口水,連回後臺的力氣是沒有的,就坐到幕旁,一上臺又開始了連珠炮般的那種臺詞。他是藝術家,他的自殺主動的去結束自己,他是到了飛揚起來的想象的那個王國去了。
藝術家,真正的藝術家的品質,他們可能有這樣那樣的稟性,有這樣那樣的喜好,有這樣那樣的好像通常的世俗所認為的缺陷,但是只要他的心靈反映出藝的光芒的時候,他馬上就進入魔法了。
文藝復興時期,從神學進入到那種對人的那種關注,它反映人的精神,而不止是反映神的精神,它有很大很大的改變。
這個天分是DNA的東西,是血緣裏的東西,這個是生命的一種非常微妙的組合,他的父母和前輩有可能都不是做藝術的,可這個因子的基因的組合,會在不同的生命,一代一代的輪迴那種演化。
後天的環境也是必然的。他個人怎麼去成長,天時地利人和怎麼一種命運給予他的滋養,就讓他長,不但是發芽,而且長成大樹,甚至一百年才有那麼一下子。
責編:芊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