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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集 父母情深
1、紂王皇宮。
姬發被五花大綁,站在殿上。他的神情平靜而高傲。
紂王:姬發,你跪下,給我磕上三個響頭,我就可以饒你不死。
姬發沒有反應。
紂王:好,好有節氣,不愧是姬昌的兒子。我告訴你,其實我是很看重你的父親的,大商朝裏象他那樣有能力的人不多,我待他一點都不薄,可是他總是以百姓的名義對我指手劃腳的,最後竟然起兵謀反。
姬發:你盡可以殺了我,但是你總不能把天下的百姓都殺光吧,只要還有人在,他們一定還會反抗你。
紂王大笑:哈哈,你以為我會怕嗎?我有的是力量,只要人是怕死的,我就不怕他們不聽我的!
妲己也跟着笑起來:大王説的太對了。
姬發冷笑了一下:我勸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你喪盡天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妲己:大膽!
妲己:大王,還沒人敢對您這樣説話呢。一定要好好懲罰他。
紂王:愛妃的意思是……
妲己眼睛轉了一下:臣妾想了個主意,不知道大王喜不喜歡。
妲己説着就湊在紂王的耳邊,説着什麼。
紂王聽了哈哈大笑:好主意!好主意!就這麼辦,讓人在燒燙的銅柱子上走,自己掉進火坑裏,瞬間化成灰,這真是太有意思了!
妲己得意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名字臣妾都想好了,就叫炮烙。
紂王:申公豹,馬上叫人製作炮烙。刑具做好了就把姬發殺死,到時候要讓全朝歌的人看見,不順着我的人是什麼後果!不光死,還要死得很難看。
妲己:到時候,就再也沒有人敢反對大王了。
申公豹:是!
紂王:退朝。我要開宴會犒勞我的愛妃,又想出一個好主意。
申公豹:大王,微臣還有話説。
紂王不耐煩地:説吧,要簡短。
申公豹湊到紂王耳邊,小聲:微臣以為,姬發無非是肉骨凡胎,沒什麼難辦的,可是哪吒是姬發的黨羽,肯定會想辦法救姬發,而且,哪吒法力很強,留着他就是大患。
妲己一聽哪吒的名字,就皺起眉頭,捂着心口。
紂王:愛妃,你怎麼了?
妲己:一聽見這個不吉利的名字我的心口就又疼了。
紂王厭惡地:又是哪吒……石磯娘娘不是把他制服了嗎?
申公豹:這個……
紂王:不除哪吒,你就想回來再當什麼大國師了!
申公豹:微臣想到了一個萬全之策。大王只要把哪吒的父母李靖和殷氏弄到朝歌關起來,哪吒必定束手就擒。
妲己:我倒覺得大國師的主意不錯。
紂王:隨便你用什麼招,務必要除哪吒。
申公豹:是。(轉身對侍衛)把叛賊姬發押下去!
2、朝歌監獄。
牢房裏關滿了人,到處都黑乎乎的。
哪吒一個跟頭翻到監獄的高墻之上。他望著一間間牢房,但是看不清裏面的人。
哪吒:會在哪兒呢?
小豬熊探出頭來:可能早就被秘密殺害了。
哪吒:我們一間間地找。
忽然他們看見申公豹從一間牢房出來,申公豹狼狽地用手帕擦着臉。
申公豹對外面的獄卒:一定要嚴加看守,這裡可是藏着朝廷最重要的犯人!
哪吒仔細地聽着。
申公豹大搖大擺地走了。
哪吒跟着來到牢房外,他拔着一個小口往裏看,裏面太黑了,什麼都沒看見。
哪吒:姬發大哥!姬發大哥!
沒有回音。
兩個獄卒跑過來:什麼人!
哪吒看都不看,一手一個,把獄卒打倒。
哪吒輕蔑地:就你們還想看住我?
哪吒拉住牢房的鎖,使勁一捏,鎖被捏得粉碎。
3、牢房裏。
牢房裏昏暗極了,只有一個小窗透進一點月光。借着月光,我們看見牢房的門開了。
哪吒:姬發大哥,姬發大哥?
床上有人坐了起來。
一個聲音:哪吒?
哪吒:是你嗎?姬發大哥?
油燈亮了,油燈點亮了,照亮了一張臉,是李靖。李靖明顯地蒼老了很多,他穿着一件粗布袍子。
李靖轉過身:哪吒,是我,你爹。
哪吒看見父親的臉,大驚:爹爹!您……您怎麼會在這兒?
李靖:國師説你勾結判黨,與逆賊姬發狼狽為奸,我還不信。你果然……
哪吒:爹爹,是申公豹把您抓來的?媽媽呢?她在哪兒?
門外忽然傳來申公豹的笑聲:哈哈,李靖,這回你該相信我説的了吧!我可不是隨便冤枉人的!
申公豹後面跟着一隊獄卒,出現在牢房門口。幾個獄卒還押着一個女人,是殷氏。
哪吒看見殷氏:媽媽!
殷氏:哪吒!
申公豹示意獄卒閃開,殷氏撲向哪吒,哪吒也撲向殷氏。
哪吒:媽媽!
母子二人緊緊地抱在了一起。殷氏的眼淚像斷線珠子一樣滴了下來。
殷氏:哪吒,真的是你,媽媽不是在做夢嗎?
哪吒的眼睛裏也滿含淚水:媽媽,我想死你了。
母子二人長久地抱着。只聽見沉悶的嗚嗚聲從二人中間發出。
殷氏和哪吒分開一點,小豬熊從他們中間費力地擠了出來。
申公豹嘆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呀!李靖,大王的意思你已經很明白,何去何從,你和殷夫人就看著辦吧!
申公豹説完離開了牢房。
4、牢房外。
申公豹對獄卒:你們去吧,反正你們誰也看不住哪吒!
獄卒排着對走了。
申公豹閉目嘟囔了幾句。幾個妖怪忽然出現在他面前。
申公豹:拜託幾位大仙,哪吒在裏面,千萬不能……
5、牢房內
殷氏摸着哪吒的臉,深情地:你長大了。長這麼高了。
殷氏高興地又一次把哪吒抱在懷裏。
哪吒:媽媽,你們怎麼會在這?
殷氏嘆口氣,望著哪吒:你跟媽媽説實話,你到底做了什麼壞事?
哪吒意外而委屈地: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李靖:哪吒!父母已經為你而被關入死牢,你還在為自己狡辯!?
哪吒:死牢?!
李靖:你在朝歌救走叛賊姬發,大鬧皇宮,又去救什麼奴隸!不肖逆子!
李靖嚴厲地看著哪吒。
哪吒:爹爹!孩兒所做的事沒有一樣不是在為了實現當年的誓言。我是在為天下人做好事。
李靖厲聲:你還敢説你做的是好事!犯上作亂能叫好事?!
哪吒:紂王他不是好王,他只知道自己享樂根本不管別人的死活。姬發大哥是個好人,他想的是把大家救出來,過上幸福的日子。我幫他反對紂王有什麼不對的?
李靖衝上來激動地衝着哪吒就是一個耳光!
李靖:混帳!
三個人都楞住了。
哪吒捂着臉。
殷氏驚呆了:老爺!
哪吒的手落下來,臉上清晰的巴掌印。
李靖:大王是王,你知道王是什麼?普天之下,沒有一樣東西不是屬於王的。土地,人民,國家的財富。大王想怎麼樣當然可以怎麼樣!如果王不夠愛民,做臣子是要規勸王,但是無論如何不能背叛王!
哪吒:紂王根本就不配做王!他把龍脈出賣給大魔頭石磯,現在石磯正在吸食龍脈的能量,要是石磯成功了,大地就會一片荒涼的!
李靖舉起手又要打哪吒:你還胡説!
哪吒:哎呀,我説這些您是沒法弄懂,可是你得相信我!
殷氏連忙護着哪吒:老爺,有話好好説。你不是跟我一樣想兒子嗎?
李靖的心軟了。他拉住哪吒的胳膊:我不管什麼石磯不石磯的,我只知道我們李家世代受皇家的恩澤,不能出叛賊!你跟我去見大王,向大王認罪。
哪吒:不!我沒有罪!
李靖:有罪,我們一起去向大王認罪,求大王寬恕我們。
哪吒:他不是我的大王。
李靖:哪吒,你鬼迷心竅了。
哪吒:爹爹,你也知道紂王他不是一個好王。
二人相對站着,哪吒雖然沒有父親高,但二人氣勢相當,彼此盯着對方。
李靖:你知道你這樣下去就是送了你父母的命,你叛逆朝廷,大王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哪吒:這有什麼難的?我把你們救出去就是了!
李靖抓住哪吒的胳膊。哪吒甩開李靖的胳膊。
哪吒拿出乾坤圈:從這逃出去簡直象做游戲一樣簡單!
李靖:哪吒,不得放肆!
哪吒:我們沒有時間了!孩兒從仙島出來,經歷了好多事,有時間再慢慢跟你們説,現在我把你們救出去,然後我去救出姬發,石磯已經快把龍脈吸食完了,再晚了就什麼都完了!
哪吒説着用扔出乾坤圈,乾坤圈把牢房的門打開,他過來拉住殷氏。
哪吒:爹爹,姬發是正義的,他一定會戰勝紂王!媽媽,我們走!
石頭妖怪們出現在門口。
石頭妖怪:想走,沒那麼容易吧。
哪吒衝上去和石頭妖怪打,立即無數碎石朝哪吒衝來,哪吒舞動混天綾擋住碎石。一個石頭打中殷氏,殷氏叫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哪吒:媽媽!
哪吒要去扶殷氏,忽然一個石頭妖怪衝過來,搶先拉住殷氏。
石頭妖怪:你再過來我就要她的命。
殷氏已經昏迷,被打傷的地方沁出鮮血。另一個妖怪拿住李靖。
哪吒:媽媽!
李靖:哪吒,你真的要把你父母的命都斷送嗎?
哪吒無力地放下乾坤圈和混天綾。
李靖:哪吒,我已經向大王求過情了,大王念你年幼,只要你肯回頭,他就可以不追究你以前的事。
哪吒:我怎麼回頭?
李靖:你去親手殺掉姬發,讓大王相信你的忠心!
哪吒:我要是不去呢?
石頭妖怪使勁地捏了殷氏的胳膊一把,殷氏發出一聲慘叫。
哪吒:你放開她!
石頭妖怪:你走近一步,我就殺了她!
哪吒痛苦萬分!
李靖:哪吒,難道你真的會為了一個萍水相逢的人的性命而捨棄你父母嗎?
哪吒矛盾地閉上眼睛。
乾坤圈和混天綾掉在了地上。
哪吒無力地;我真的要殺死姬發嗎?
李靖:只有這樣,大王才會相信你,才會放過我們全家!
哪吒點點頭。
石頭妖怪放手,殷氏跌倒在地上。哪吒撲過去。
哪吒:媽媽!,媽媽!你醒醒!
申公豹的聲音:真是感人呀!哪吒不愧是個大孝子呀!
哪吒抬頭,充滿仇恨地望著申公豹。
6、姬發的牢房。
小小的窗戶漏進一丁點陽光。地牢的大半都是水,只在一邊角落裏有一堆柴禾。姬發面壁站在旁邊。他受傷的地方被胡亂包紮起來,還帶着血跡。
地牢門哐地拉開了,發出刺耳的聲音。兩個全副武裝的獄卒站在門口。獄卒中間站着哪吒。
姬發仍舊面朝墻壁。
哪吒望著姬發,半天説不出話來。
姬發轉過身,發現哪吒。
姬發:哪吒?你?怎麼在這兒?
哪吒低下頭,慚愧死了。
姬發關切地走向哪吒:你……龍脈怎麼樣了?你還是打不開入口嗎?你是來救我被他們抓起來了的嗎?我跟你説過,不要管我,龍脈要緊!
哪吒抬起頭,這時他已經淚流滿面了。
姬發:哪吒,你怎麼了?(笑了)哪吒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麼能隨便就哭了。
哪吒:姬發大哥,我……我對不起你。
姬發:你怎麼説這樣的話。
哪吒:我……不,他們會殺死你的!
姬發笑:我知道,哪吒,死對我來説真算不了什麼,這麼多年來,我每一天都可能被殺死,現在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
哪吒:可是……
姬發:哪吒,(姬發看了看外面,小聲)你快逃走,我知道你是有辦法的。
哪吒:不,要逃走也一定要帶着你!
姬發忽然發火地:你根本就不該來!你為什麼要來?你知道龍脈的時間已經不長了,你為什麼還要為了我浪費時間?!
哪吒拼命地搖頭:我不願意,我不願意!
姬發不明白。
哪吒:他們,他們把我的父母抓起來了,他們要我殺了你,不然他們就要殺死我的爸爸媽媽!
姬發愣了一下:我明白了。
哪吒:姬發大哥,我不願意,我寧死也不願意!
姬發:如果你殺了我,可以救你的爸爸媽媽的話,我願意去死。但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哪吒:什麼事?
姬發:無論如何,你要保全自己的生命去阻止石磯奪走龍脈,現在只有你能做這件事了,哪吒,你是我們大家最後的希望!
哪吒:沒有你,我們誰也找不到龍脈的入口!
姬發從脖子上取下他的護身符,交給哪吒。
姬發:它一定會把你帶到龍脈的位置上。
姬發把護身符放在了哪吒的手裏。護身符發出微弱的光來,看來龍脈已經很虛弱了。
姬發: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哪吒:可那有什麼用呢?我發揮不出乾坤拳,打不開龍脈的入口,你又被關起來,我的爸爸媽媽也被關起來,這裡到處都是石頭妖怪,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姬發:哪吒,我們個人的生命是小,天下人的命是大。在很多時候,我們只能選擇一樣。這種選擇是很痛苦的,但同時也是很快樂了。你會為自己的堅定而感到驕傲。這是信念,人間最重要的信念,相信愛。你的師傅不是跟你説過嗎,只有你心裏有了最堅定的信念,才能發揮出你最強大的力量。不要想那麼多,我相信你一定會戰勝石磯的。
哪吒認真地聽着: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姬發:世界上有一種力量是戰無不勝的,是與世界永存的——
哪吒跳了起來:快告訴我,是什麼力量?
姬發:愛。
哪吒:你跟我媽媽説的一樣。
姬發:愛可以戰勝悲傷,愛可以戰勝你心裏的恐懼,愛可以讓人團結起來,愛可以讓人犧牲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愛是人間一切最偉大力量的來源。
哪吒的腦海裏想起在仙島,太乙對他説的話。
閃回仙島:太乙:你的心中缺乏信念。
哪吒:信念是什麼?
太乙:那是一種精神的力量,只有最堅定的信念才能調動起最強大的力量。
哪吒喃喃道:信念。
姬發:對,愛的信念。
哪吒:姬發大哥,我明白了。
哪吒閉上眼睛,一股藍色的氣體在哪吒體內流動,哪吒握緊拳頭,藍色的氣體從指縫間溢出。
哪吒:我感覺到那股力量了,暖暖的。
姬發笑。
牢房的門開了,一道光射進來。
申公豹來了。
申公豹:真是感人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哪吒,你還不快動手?!
哪吒回頭:我要讓大家看著我殺死這個人,不然大王要是不相信,也不一定放我的爸爸媽媽。
申公豹哈哈笑:你真是人小鬼大呀,好呀,本來是要大家看姬發被炮烙現在改成看被哪吒打成肉餅,也不錯!
姬發面無懼色。
申公豹:天一亮,哪吒你就要殺死姬發。
7、朝歌城。
俯瞰朝歌城,黑夜將過去,黎明將來臨。一線曙光從東方透出。
8、監獄空場
到處站滿了石頭妖怪,把哪吒團團圍住,李靖和殷氏站在哪吒的後面幾米的地方,他們後面,緊跟着石頭妖怪。
姬發被押着向前走。
兩個士兵往下摁姬發的胳膊,但姬發偏偏要挺起胸膛。
申公豹:哪吒,你可以開始了。
姬發和哪吒面對面,有十步之遙。哪吒望著姬發,姬發目光堅定,他鼓勵地朝哪吒笑笑,然後閉上眼睛。
哪吒的一手緊握着乾坤圈,一手緊握着混天綾。
李靖注視着哪吒的手。殷氏把臉別過去,嘆氣。
申公豹:哪吒,你可以開始了。你一定要讓叛賊姬發死得很痛苦。
姬發安詳地閉着眼睛。哪吒回頭看了一下李靖,李靖讚許地朝哪吒點了點頭。
哪吒運氣,體內藍氣流動。
哪吒大喊:乾坤合壁!
乾坤圈和混天綾同時被拋出,乾坤圈飛速旋轉如一火輪,混天綾如一紅箭在火輪間穿過。它們發出的強光,讓人不敢正視。姬發睜開眼睛,他激動地望著那美景。
姬發:哪吒,你成功了!
哪吒發力,乾坤拳的力量象定向爆破一樣,把石頭妖怪一一打倒。
還有一拳專打申公豹,申公豹連忙跑着躲開。
申公豹:哪吒反了!哪吒反了!
申公豹被打暈了。
李靖:哪吒,你這是幹什麼?!
哪吒回頭:爸爸,媽媽!我們快走!
姬發:哪吒!別管我!快去龍脈那,找到石磯!
哪吒跑到李靖面前,跪下:爸爸,你就跟我走吧,我們一起反出朝歌,再也不用怕那個昏君了!
李靖:荒唐!你是怎麼答應我的!趕緊把姬發殺了!否則我收了你的寶物!
哪吒:不!
周圍被打倒的石頭妖怪漸漸醒過來,他們有的開始站起來。
哪吒:爸爸、媽媽,快跟我走吧。
殷氏:哪吒,你不要管我們,自己快走吧。
李靖:逆子呀,你的禍事什麼才能了呢!
哪吒:爸爸,我知道了什麼是對的,什麼錯的,我寧可死也不會殺死姬發,更不會跟着紂王賣命!你也不要!
李靖:哪吒,我們父子一場,你就不能聽父親的一句話嗎?
石頭妖怪們又都站起來,他們象哪吒走來!
哪吒跪下,朝李靖和殷氏磕頭:兒子不孝,請父親恕罪!
説完,哪吒站起身,他揚起混天綾,混天綾纏住姬發,哪吒和姬發一起飛到空中。
李靖:哪吒,你不要逼我!
説着,李靖掏出玲瓏寶塔。
哪吒一看寶塔,變了臉色。
哪吒:爸爸!
殷氏去拉李靖的手臂:不,老爺!不!
李靖甩開殷氏,把塔托在手上:去!
寶塔越變越大,混天綾先軟了下來,哪吒和姬發摔在了地上。
寶塔向哪吒飛來,同時變大變大,哪吒不及反應過來,寶塔又變回原來的大小,飛到李靖的手上。姬發被甩了出來,石頭妖怪一哄而上,按住了姬發。
李靖再也支撐不住了,他頹唐無力地。寶塔落到了地上。乾坤圈和混天綾掉在了地
上。
哪吒在塔裏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李靖喃喃説:明天早上,我帶他去見大王。
殷氏撲倒在地,失聲哭了起來。
殷氏:老爺,使不得,你不能把自己的兒子……(泣不成聲)
李靖:我會向大王求情的。
申公豹不知什麼時候醒過來了:李總兵還有這麼一手,早使出來少費我們多少勁!
李靖沉浸在悲傷中,不理申公豹。
申公豹:快,把李總兵和夫人送去休息。
9、皇宮。
妲己在給紂王捶背,申公豹立在旁邊。
紂王:想不到李靖還藏着這麼一手,真是有意思!
申公豹:炮烙之刑已經做好了,明天一早請大王去觀賞。
紂王:好!明天一早,就把姬發炮烙了!
申公豹:是!
10、朝歌大街。
城門上貼着告示:明日炮烙姬發示眾!
大家圍着告示七嘴八舌地議論着。
“西岐王子要被殺了”“看來反對大王是沒好下場”……
人群中,姜子牙戴着斗笠從旁邊經過。
小豬熊從他的懷裏探出頭來,東張西望。
11、軟禁小院。
門口的兩個士兵睡着了。
屋內。月光灑在桌上,玲瓏塔放在桌上。
殷氏:老爺,你打算就讓哪吒呆一輩子嗎?
李靖:哪吒不馴,我這也是不得已呀。
殷氏:我們是不可以隨便用神靈賜予的東西來壓制哪吒的。
李靖:夫人,道理我都是明白的,可明擺着,哪吒這樣做,我李靖不要説苦心經營半生的仕途,就是全家的性命也難以保全。你就忍心看為了哪吒,我們全家都成了紂王的刀下鬼,我們不光有哪吒,金吒、木吒怎麼辦呢?
殷氏不説話了。
殷氏披着衣服,從房內走了出來。她望著月亮,長嘆了一口氣。在階前坐下。
12、石磯密室。
石磯哈哈大笑:真是一物降一物,早知道有玲瓏寶塔專克哪吒,早就把哪吒壓住了事了。
申公豹:娘娘還不全知道,那玲瓏寶塔只有在李靖和殷氏手裏才有用的。
石磯:你去查訪一下,要確保他們不會把哪吒放出來。
申公豹:是!
13、軟禁小院。
一個用草編成的精緻柔軟的鳥窩放到地上。殷氏從角落裏把白天那只小鳥輕輕拿起,把它放到鳥窩裏。
小鳥醒了,她輕輕地啄了一下殷氏的手指。殷氏輕輕地撫摸着她。
殷氏輕輕地哼唱:
小河淌過,花兒開過,流了多少汗,哭過多少回。
追逐着七彩夢想,相信有燦爛明朝,
飛吧,飛吧,我的小鳥
媽媽總在等候你,媽媽總在祝福你……
歌聲中,殷氏仿佛看見了幼時的哪吒,跌跌撞撞地走向她。
(閃回)水淹陳塘關,四龍王化作大龍在空中盤旋。哪吒向父母跪下。哪吒從李靖腰間抽出寶劍。
太乙的拂塵一掃,蓮藕人變成了哪吒,哪吒撲向媽媽。
14、軟禁小院外的街道。
申公豹騎着小黑來了。
申公豹忽然聽見了殷氏低低的歌聲。他突然就傻掉了,陶醉了。
影子石磯踹了小黑一腳,小黑馱着申公豹向軟禁小院門口跑去。
申公豹猛地醒了過來,他使勁地抓住小黑。申公豹:回來,回來!不能進去不能進去,哎呀,好聽死了好聽死了。媽呀——,我想我媽——
申公豹往回踹小黑,石磯往前推小黑,小黑終於煩了,胡亂地衝撞起來。
兩個士兵被小黑踩到了,兩個士兵驚恐地站起來,正要喊叫,他們看見了申公豹。
二士兵:大國師!
然而申公豹沒有機會跟他們説話。小黑瘋瘋癲癲地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申公豹:我想我媽——
15、古墓裏
古墓中心地帶。
姜子牙一人跪在姬昌的浮雕前,很是沉痛。
姜子牙:大王,姬發公子明天就要被紂王殺害了。子牙真的是無能,不能將姬發安全地帶回西岐。實在愧對您的囑託,愧對西岐人民。老臣在這裡向您請罪了。
姜子牙説完潸然淚下。
16、古墓外
小豬熊一個人在古墓外,月光下,一個人扮演兩個角色在自問自答。站在左邊是小豬熊,仰頭看著不存在的哪吒:你有什麼要跟媽媽説的嗎?
小豬熊説完又跳到了右邊,扮演哪吒,低頭對不存在的自己:別跟我提媽媽了,再提我就要哭了。
小豬熊:那你有什麼要對小豬熊説的嗎?
小豬熊牌哪吒:我要是還有機會重生,我就選擇當小豬熊。那你有什麼要對我説的嗎?
小豬熊:我在家裏的荷花塘那兒等你。
小豬熊跳到了哪吒位置剛想説什麼,沒説出來就又跳了回來:要是以後有人欺負我該怎麼辦?
小豬熊哪吒:反正我馬上就要死了,估計這種事情不會發生了。
小豬熊:還是發生比較好。
小豬熊説完自己傷心地哭了。
17、軟禁室。
李靖正在酣睡。一個人影輕輕地接近,是殷氏。
殷氏把手慢慢地伸進李靖的枕頭底下。李靖忽然翻了個身。殷氏的手停下。
殷氏的手輕輕伸進枕頭底下,她慢慢抽出了一個簪子一樣的東西。
第二十五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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