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説] 2006年6月22日,中國戲曲學院2002級的畢業生,在學校新建的練功房裏忙碌著。他們正為離校前的彙報演出認真排練。再過幾天,這些學生將會在天津演出,從此他們將正式步入戲曲舞臺。
主持人:坐落在北京市豐台區萬泉寺的中國戲曲學院,是我國首座以戲曲專業為主的高等院校,自它成立以來,培養了一代又一代的京劇藝術家。這所學校的前身可以追溯到上世紀四十年代初,田漢等藝術家組建了一個兒童戲曲訓練班。然而,戲班成立沒多久,就在抗日戰爭的烽火中,不得不開始艱苦的逃亡歲月。新中國成立後,穩定下來的學校一步步成長起來。如今,當年的小戲班已經發展為現在京劇界的最高學府。從這裡走出的畢業生,成為了支撐起戲曲發展的骨幹力量。那麼,是怎樣的環境培養出了這麼多的優秀人才呢?中央新聞紀錄電影製片廠拍攝于1957年的影片《含苞待放》,紀錄下了半個多世紀以前的中國戲曲學校。
[解説]《含苞待放》是我國首部表現戲曲教育的紀錄片。這部影片拍攝下了當時中國戲曲學校的師生們。如今,這些小學員許多已經是梨園里耳熟能詳的名角了。
出現在片中的這些少年,是中國戲曲學校正式成立後所招收的第一批學生。他們已經在這裡學習了七年,再過一年,就要畢業了。
時隔半個世紀,學校又要送走一屆學生了。2002級畢業生帶給觀眾的是戲校保留劇目《 楊門女將》。而這齣戲,最早正是由戲曲學校成立後第一批畢業生於1950年主演,從此成為了梨園的精粹。
(王晶華)
國家一級演員王晶華當年扮演佘太君時還僅僅是個剛滿21歲的小姑娘,卻要在《楊門女將》裏塑造一個百歲挂帥的古代女 英雄 。片中其他演員也基本是剛畢業的學生,可以説當時任務是相當艱巨的。然而,《楊門女將》的演出獲得了極大的成功。周恩來總理還經常帶著這部電影接待外賓。
《楊門女將》的劇本寫好以後,剛好趕上王晶華這一班的學生畢業,那時他們正是風華正茂,可以説,這部戲給了他們一個機會,也可以説,他們成就了這部戲。
雖然是戲校的第一屆畢業生,但是王晶華的名字並不在當年新生入學的名單上,她是後來從東北過來的插班生。1947年,家境貧寒年的王晶華就進入一個名為泳風社的科班學戲。在當時的戲班裏學戲,其艱苦是現在的學生難以想象的,她至今還記得那一段坎坷的生活。
採訪國家一級演員王晶華:那陣演戲不是像現在似的,七點半開始。您演兩個鐘頭就散了,不可能。最少得四個小時。完了這戲之後,我們這個泳風社孩子幹嗎呢?到台下揀紙,揀煙卷頭。第二天,把煙卷頭撕開了,弄成一堆,就那煙絲了。完了,賣錢,賣這個廢紙,補貼一點我們的生活。
解説:年剛八歲的王晶華進入了梨園,並按當時的規矩簽下生死字據。舊時戲班裏流行的教戲方式通常是以對學生進行體罰為主。
採訪王晶華:它就叫打戲打戲。老師的責任是什麼?就是讓你記住這能耐學得不容易,要刻苦,不怕挨打。伸手十板五板,大同學們説這疼得不得了,剛開始就哭呀。往地下摁。你犯錯誤了,這十個(同學)都因為你挨打,它叫打通堂。那我就幾乎兩年時間從大腿根,從這個屁股根到大腿根這一段,沒本色兒過。
主持人:解放前,在戲班裏學戲是非常殘酷的,學員時常挨打,輕則傷,重則死。他們除了學戲外,還要小心服侍師父,又要兼做班子裏各種雜活。這種不科學的教學方法從封建社會一代代傳下來,直到幾位進步人士開始反思。抗戰時期,田漢等幾位戲曲藝術家組建了一個俗稱“小四維”的兒童訓練班,嘗試採用新的方法培養戲曲接班人。“四維”這個名字取自“禮義廉恥、國之四維;四維不張,國乃滅亡”之意。這所在戰火中建立起來的訓練班正是中國戲曲學校的前身。早在1941年,小四維在廣西招取了一批學生,給他們取的藝名中間都有一個“維”字。從某種意義上説,他們可以説是戲校最早的學生。
(謝銳青)
[解説]謝維蓉是著名京劇演員兼教育家謝銳青的藝名,以飾演京劇《白蛇傳》中白娘子成名。11941年謝銳青入小四維學戲時年僅9歲,是戲班裏最小的一個學生。在她學戲時,梨園裏最著名還是的富連成等大科班相比,初建的小四維只是默默無聞。
採訪中國戲曲學院教授謝銳青:我們的師父叫馮玉琨,那個時候就一個叫四維平劇社。那個時候不是管北京叫北平嘛。初建的時候,也就是三十人左右,老師很少,只有兩三位老師,在教我們。
[解説] 1944年,田漢等人為了號召群眾團結抗敵,在桂林發起了為期三個月的第一屆戲劇展覽會。當時共有三十三個團隊參加演出。謝銳青他們表演的是由戲劇家田漢所編的江漢漁歌,這個由一群小孩表演的戲在眾多節目中脫穎而出。 劇展閉幕後,小四維在桂林這片美麗的山水間已經小有名氣。然而沒過多久,日軍侵佔長沙,桂林告急,這些十歲出頭的孩子們不得不開始了顛沛流離的逃亡生活。
解説大意:從桂林一路奔波到貴陽,沒有穩定多久,小四維又輾轉到了昆明,很快,他們又轉移到曲靖。在這裡,訓練班定名為“四維兒童戲劇學校”,田漢還為小四維寫了校歌,並和學生們共同生活了三個月。
採訪謝銳青:田先生跟我們住在一塊的時候,就絕對不許打人了。所以那個時候我們就覺得幸福,就覺得跟田老住在一塊,師傅就不打我們了。那田老,批評我們師傅是不講情面的,當著我們學生也批評我們師傅,但是我們師傅也是用一種誠懇的態度接受。
[解説]田漢任四維戲校的名譽校長兼藝術顧問。他不僅取消了打戲,並且給學生開設文化課,對於這些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的孩子們,這個能夠讀書識字的機會是前所未有的。
採訪謝銳青:第一次上文化課。我們都是孩子田老給我上都是深入淺出的。就是一點覺得很有意思。田老給我們講的舉一些戲的例子。
解説: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謝銳青養成了閱讀的習慣。
解説:1945年8月15日,日本帝國主義宣佈無條件投降。這個喜訊也席捲了戲校的舞臺。
採訪謝銳青:我們在臺上正演著戲呢,田老就跑上臺。就説: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日本人投降了。無條件投降了。大夥就高興不得了。也不顧得演戲了。也不卸粧了。田老就帶著我們遊行了
[解説]抗戰勝利後,小四維揮師北上,並擴展成三個分校區,學生也達到近百人。謝銳青被分到了第三校區。1949年,國家開始大力扶持京劇,學校受到了重視。留在北京的第三校區重組為戲曲改進局戲曲實驗學校。為了加強師資,校長田漢四處尋訪老一輩的京劇藝術家,請到了王瑤卿、蕭長華等梨園名宿來校執教。1950年,經田漢介紹,謝銳青正式拜有著通天教主之稱的王瑤卿先生為師。
採訪謝銳青:因為那個時候他收我的時候,他就已經68了。我才17,就算最小的,解放之後,也就收了我一個徒弟 其他的就算是學生了,真是太不容易了。王瑤卿四大名旦的老師,沒有田漢先生的介紹。沒有我的母校,我也不可能,拜在王瑤卿的門下,實在不可能的。
[解説]上個世紀五十年代,正是戲校師資力量最雄厚的時期,這就是當時赫赫有名的九大教授的合影。後來,校長田漢又陸續請到了雷喜福,貫大元等名家。此外,梅蘭芳等四大名旦也時常來校輔導。那時的戲校,用現在的話説真可謂是京劇界的全明星陣容了。因此全國各地喜愛戲曲的學生們都慕名前來報考。
採訪謝銳青:現在不都説見真佛麼,所以我們頭幾班的學生特別幸福。
解説:1950年5月,戲校從草垛衚同遷到了白塔寺附近的趙登禹路。並由王瑤卿、蕭長華、梅蘭芳等成立了招生委員會開始招考新生。他們從北京、上海、瀋陽、武漢的兩千多名考生中擇優錄取了80余名新生,後來在電影《紅燈記》中飾演王連舉的孫鴻勳就是其中的一個。
採訪國家一級演員孫鴻勳:要有初試,要有復試,還要考有文化課,還要考什麼呢?還要考表演課。那個時候也是李子貴導演給我題目,比如説喝水, 他是虛擬動作,説是給你碗水,你湯水滾開水我表演特別好特別過關,比較到位,就是説先吹,然後喝。一點點喝,然後那個導演,李導演又説,涼水怎麼喝水,涼水就了。可是我喝到半截不是涼水了,是汽油,你喝的汽油,當時我的表演就是:啊…我就李子貴後身跟這些考官相互一示意一點頭,所説他表演得不錯,所以説,我那個時候就考上了。
主持人:學校倣照科班採取了八年學制,畢業生為中專學歷,並於1950年正式被命名為中國戲曲學校。這是新中國成立後,第一所國家級戲曲專業的高等院校。從這裡走出的學生們後來成為了京劇界的頂梁支柱,至今仍活躍在教育界與戲曲舞臺上。
[解説]當時,學生非常珍惜難得的學習機會,不僅上課認真,下課後也不分日夜地堅持練功。
孫洪勳被分到了武生行當。在《含苞待放》中有一段他單獨練功的鏡頭,足見同學中他屬於出類拔萃的。在眾多行當中,學武生,需要付出最多的汗水。即使是臺上一個最普通的動作,台下也要練習成百上千遍。
這是一張戲校最初創建時在練功房的珍貴照片,可以看到當時的條件遠不如六年後紀錄片《含苞待放》裏所拍攝到的。
採訪孫鴻勳:
我們有一個觀點,就是説一定要練好功夫再艱苦也要練功因為什麼呢?你已經投入這個了,你只有練好功,才能成為那會你成角你才能出人頭地,要信人前顯貴,必須背地裏受罪,而且那個時候老師教我們什麼呢?踢腿一條腿,就是一個饅頭給我們教育的是這個練好了吃大蝦仁。練不好,蝦米皮。
[解説]清晨四點鐘,孫鴻勳他們就起來練功,在學校附近的磚墻上壓腿。
採訪孫鴻勳:我最後那磚墻都耗成什麼呢?把那磚墻都耗成一個溝了,就是天天那兒壓腿。
[解説]俗話説,臺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不但這些孩子們學習刻苦,老師們也教的盡心盡力。在老戲班裏有句話叫“教會徒弟,餓死師父”,而新學校解決了他們生活上面臨的困難,因此當時有著極好的教學氛圍。
片中這位老師叫茹富蘭,他師承程繼先與楊小樓等名家,是當時著名的文武小生,然而茹先生為了這些學員,放棄了很多演出,來到戲校當老師,即使他年事已高,仍在一絲不茍地帶學生。
採訪孫鴻勳:因為他啊是屬於楊派的,武生所以受到要扣嘴裏的,嘴邊的字特別清楚,而且還要有武生的口吻,這個武生不像老生及他武生,他是這樣,這個武生就是這樣,你比如説《長坂坡》去趙雲……(唱京劇)……。包括身段包括這個語氣他念得都是非常到位。
[解説]茹先生培養出的學生後來有多位都成為了著名演員。孫洪勳的同班同學蕭潤增也受教于他。
蕭潤增是麟派大師周信芳的傳人。與孫洪勳不同,蕭家幾代人俱是梨園名角。其祖父就是這所學校的校長,著名教育家蕭長華,蕭潤增的父親蕭盛萱也是一代名丑。然而,有著戲曲界深厚背景的蕭潤增學戲的最初阻力卻是來自於家人。
採訪京劇演員蕭潤增:因為,搞這個專業,特別難。要吃的苦特別多,尤其老一輩經歷過的,他們知道這個專業,多大的深度和廣度,所以當時我父親不贊成。自己因為小時候經常看戲,所以覺得舞臺演員們多麼有意思,那個時候天真幼稚就非要學,後來才知道,這個專業難度太大了。
[解説]為了學戲,蕭潤增第一次違背了家人,在1950年考入了中國戲曲學校,攻老生行。當時,戲校雖然廢除了體罰,但對學生的要求並沒有因此而鬆懈。雖然有個身為校長的祖父,但蕭潤增也必須和其他同學一樣接受著嚴格的訓練。
在老師之中,就有老生行裏數一數二的大師雷喜福。這位老先生的唸白是公認的首屈一指。早在富連成科班時,雷喜福就帶過很多弟子,也是出了名的厲害老師。
採訪孫鴻勳:雷老爺子,我跟他沒有正面地學,因為他是教老生的,但是有時候他教戲我們在旁邊看著,那些學生都基本上站著,那個時候五十多歲,就已經拄著柺棍了。念詞,完了以後,念完了以後,沒有達到它的要求,你的口齒,孩子,這是什麼念啊?説了半天,他能把這個學生説哭了。
解説:提起雷老,學生們真是又敬又畏,蕭潤增至今還記得當時學甩發功。
採訪蕭潤增:一聲令下。説甩就甩起來。不説停不能停那個時候還出一個笑話,有一個同學,當時因為不適應,剛開始 ,一甩就半分鐘的樣子,摔倒了,就暈倒了,不自覺的。 暈倒那個時候,雷老就説站起來再甩。學生説,説老師我血壓高,實際上想説頭暈。血壓高,我這個甩法專治血壓高,甩,一聲令,站起來繼續甩。
[解説]正是雷喜福非常嚴格的訓練,使學生們在老生的表演與唸白上受益極大,享用一生。
解説:和教學嚴厲著稱的雷喜福不同,校長蕭長華採取的則是另一種教學方法。採訪蕭潤增:據老先生説,和我們所知他從來不打學生。多麼的生氣著急也不打,就是他在過去老一輩裏面,那個時候説起來就是比較少的
解説:曾經有人把蕭長華比作一個老婆婆,因為他不僅為人非常和藹,而且説戲從來都不厭其煩。
採訪蕭潤增:他總是希望學生別緊張,接受能力能快一點,因為他從小受的苦比較多,他特別能體諒人。
解説大意:蕭長華,堪稱京劇醜行中的大師。他戲路寬廣,學識淵博。在《群英會》中他所飾演的謀士蔣幹,簡直把二千年前的這位自作聰明、一身酸氣、敗事有餘的“窩囊廢”演絕了。
1957年,蕭長華出任中國戲曲學校的第四任校長,作為一名傑出的教育家,他培養出的學生桃李滿天下。不過蕭老雖然擁有極高的地位,個人生活卻非常的簡樸。他任戲校校長時已經年近八十,但從菜市口的家到學校從不坐車,是當時出了名的步行者。蕭老對待自己可以説是絕對的節儉,但對學生們卻非常的大方。
採訪謝銳青:真跟自己親孫子那麼疼我們#只要過年過節的時候,蕭校長一個月的工資不要,給我們買月餅,買粽子了。買西瓜了,來 疼我們所以一提起蕭校長的時候,我真是從心裏尊敬,不光他的藝術,他的為人。對於我們這幫學生來説真是喜歡極了。
[解説]隨著戲校規模的一步步擴大,1955年,原來的校捨已經無法容納所有的師生,於是又遷到了宣武區裏仁街,《含苞待放》正是在這裡拍攝的。這一年,王晶華也從東北轉到了北京,正式成為孫洪勳等人的同班同學。
採訪王晶華:我們在這除了按部就班就是説,上練功下午文化課,晚上自習出除此之外如果沒有事兒的時候就是一個任務,看戲去。#第一齣戲,是吧,就是跟北京戲校的一位老師叫孫甫亭先生。就是咱們那個含苞欲放那個電影教我刺字那個老師。
[解説]畫面中的就是由孫甫亭老師正在給王晶華,孫洪勳排練岳母刺字。這也是他們倆的第一次合作。
採訪孫洪勳:跟她合作好,主要是我們比較有共同的眼神,共同的心氣,比較達到一致, 所以這這樣比較默契,因為演員就講究互相刺激,您對我眼神好,我馬上,會眼神好,
採訪王晶華:當時我們學戲最大的有點是什麼?就是及認真。沒有錄音機,沒有任何錄像這些東西全憑這腦子記。所以當時就死記硬背。比方説電影含苞待放,老師教完了一句,一天到晚就是這句……(戲詞)
採訪孫洪勳:為什麼她後來他成為一個很好的角呢很好,她能排成楊門女將,可以説膾炙人口,很多影響到國內國外,就説那個時候她就奠定了基礎
[解説]當年與王晶華一起出演這部戲的大多是她的同班同學。其中楊秋玲,梁幼蓮等均有非常精彩的表演。
《含苞待放》中這位風華正茂的少女叫梁幼蓮,她所表演的《拾玉鐲》惟妙惟肖。梁幼蓮不但能演旦角還能演小生,《楊門女將》中佘太君愛子楊文廣的飾演者正是她。
緣分巧合的是,蕭潤增後來也參演《楊門女將》,他們從同窗成為了同事,並且兩人經常有機會合作。1964年,兩人結為夫妻。
不過,在讀書的時候他們還只是普通的同學。除了當時學校禁止談戀愛,另一個原因就是學生們雖然也會出去逛逛,但每天首要的事情還是刻苦練功,因此很少再有時間和精力去顧及其它了。
採訪蕭潤增:不單課堂上努力學習,課下我們叫練私功,有的在沒有上課之前,就有起來練功的,到阜成門外喊嗓子,不是一個人墻外喊嗓子,很多位呢,是什麼聲音的都有。大家就互相地油尤其是在變聲期限,大家互相取笑,就有點鬼哭狼嚎。
解説:幾年後,他們的嗓子已經練得不錯了。戲校搬到宣武區後,學生們就改到陶然亭吊嗓子。每天五點鐘就出發,排著大隊來到這裡。
採訪孫鴻勳:這個就是陶然亭公園,原來叫窯臺,我們是從就校舍搬到來以後,56年,就在這一片,那個時候還沒有這麼畫美化呢。沒有這麼多花,這麼多欄杆,都是比較荒野的,像這個河基本都站滿了,有那麼五六十人在這,男女聲都有。我當時,站在幾乎就是那顆樹上。就是借著這個水聲音,就借著這個水氣。那會我們到冬天的時候,我們想著還鑿窟窿。他有水氣他嗓子就是濕所潤的。喊嗓子就是這樣……咿 啊,咿, 就是為了提氣,啊 也就是為了這氣。使這氣能長 肺活量增加,就是為了到時候你念的時候,就不動於嗓子發幹了。
解説:除了早起練嗓子,他們每天還要在這裡練身段。練上個把小時後趕回去上課。一天下來,從早到晚,幾乎全身心地投入到這個行當的訓練當中。
戲校生活是艱苦的,然而,正是這樣的磨練,加上眾多京劇老前輩們無私的付出。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努力終於有了回報,當年的這些孩子們均學有所成,像他們的老師一樣,成為了現在京劇界的名家。
主持人四:1956年,中國戲曲學校送走了謝銳青等第一批畢業生,同一年,學校也迎來了又一屆的新生。現在的著名戲曲教育家張關正就在其中,影片《含苞待放》記錄下了他們入學第一年的身影,這些孩子們又有著怎樣的故事呢?敬請期待下期節目。感謝收看本期重訪 我們下周再見
責編:李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