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松:今天我們《三味聊齋》又來新人了,這新人可不是一般的人,這是我們的革命老前輩韓喬生韓老師,別別別,歡迎歡迎。
韓喬生:這是革命的中輩,劉建宏劉老師。
白岩松:和革命的晚輩。
韓喬生:不不不,也是革命的中輩。
劉建宏:你憑什麼對對對,現在年輕可是一好事
白岩松:那你談世界盃解説,我可能都沒機會,對,所以論這個晚輩是對的吧
韓喬生:應該説這世界盃這次,真的其實特羨慕你們哥倆到前方去,不過話説回來了,我們一起在後方,什麼叫同呼吸共命運,我們這個主要血脈都是跟這塊祖國所有的老百姓一起,連在一起,所以我們到了世界盃,所以我們的神經、我們的血液、我們心臟跟著國人一起共同跳動,跟著國人一起神魂顛倒。
劉建宏:説到這兒得跟觀眾朋友透露這麼一個信息,韓老師正在策劃一檔世界盃的節目,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在世界盃期間的CCTV1,我們的這個主頻道來播出,現在正在緊鑼密鼓地策劃,是吧?
韓喬生:這事好像我還不知道。
劉建宏:你看看,跟我們開始賣關子了,到時候大家可以看,到那個節目裏看韓老師的風采。
韓喬生:不,我那節目實際上都得大家一起幫忙,包括兩位到前方去,我們到時候也會進行一個連線,但是主要還是以這種歡樂話題為主,咱們今天談什麼內容?
白岩松:對呀,我説這個歡樂話題,今天得談談,你們兩位都在了,得談談世界盃解説。
劉建宏:解説我,世界盃我從來沒解説過,所以我沒有什麼太多的發言權,還得聽韓老師的。
韓喬生:我覺得這個吧,這話看怎麼説,應該説,説世界盃解説沒解説過,這個已經不嚴謹了,應該説世界盃在後方參與的是什麼內容,在前方你説是單純的解説,解説只是我們主持人播音員的一種工作形式、一種一項業務、一種工作形式,但是對於你這個業務員來講,你這個承載的,你看又主持又解説,有時候還得擔任一些其他的角色,其實從這點來講,就是説像世界盃大賽到前方去解説,對於我來講還真的就一次,就是2002年世界盃。咱話説來了,那次世界盃也是從某種程度來講,我覺得還是帶有一定的這種感情色彩在裏邊。
劉建宏:因為有中國隊。
韓喬生:第一有中國隊,第二就是説,畢竟我這個從開始做足球到2002年那時候也已經時間很長了,確實在此前。
劉建宏:您調進中央臺是哪年 ?
韓喬生:1984年
劉建宏:1984年,對,十八年了。
白岩松:您的第一次世界盃是哪場解説?
韓喬生:我的第一場世界盃的解説,實際上我恰恰選擇第一場世界盃的解説,要嚴格意義上來講你是指世界盃現場呢。
白岩松:世界盃的比賽,因為當時咱們都在後方。對,有很多的。宋老師最早是到香港就是1978年的那個。
劉建宏:1978年、1982年。
白岩松:對對,1982年後來已經是在國內説了。
劉建宏:不不 1982年在香港。
白岩松:在香港是吧,1982年在香港。對,
韓喬生:你這麼一説的話,猛一説,還真把我……
白岩松:1986年。
韓喬生:不會,我那時候是超級之超級替補。
白岩松:1990年也可以去掉一個超級了。
韓喬生:1990年就是再往後拉十二年,真的是到2002年世界盃。
劉建宏:也就是説,在此之前您沒解説過世界盃的比賽。沒解説過世界盃的比賽。其實從這點來講,包括像孫正平老師曾經在當年我記得特別清楚就是1982年世界盃的時候,是德國和阿爾及利亞比賽他在後方還能解説了。因為那場比賽因為工作條件在香港當時沒有具備兩場同時轉播。這種條件所以當時趕緊把這錄像帶送回來,那場比賽因為阿爾巴尼亞是……
劉建宏:2:1
韓喬生:報冷門嘛,對,是吧?後來孫正平就在後方直接加完解説播了,挺風光。但是,對於我來講一直沒有這機會,所以我印象當中世界盃我當時這個解説2002年世界盃應該是在揭幕戰之後的一場比較一般的比賽。以至於現在對我這還真的是猛的給忘了,先開始第一天的一般比較不太關心的這種球隊,嚴格意義上來講因為世界盃就是韓日世界盃我跟健翔一起在前方解説,那麼我們有一個解説顧問張路。健翔這個解説的能力、水平以及引起大家的這種關注的程度不用説了。對於我來講其實我就是想的,就是説,盡可能地比較平淡的這種角色出現。我也不想這個也沒有這種實力。
劉建宏:那2002年世界盃哪場比賽,就是説您現在還能回想起來,馬上回想起來。
韓喬生:那要能回想起來的比賽比較多,比如説像最後一輪,比賽小組賽最後一輪這比賽是誰呢?是中國隊和中國隊最後一場小組賽是和土耳其隊。當時這個比分中國隊0:3繳槍,那麼同樣巴西跟哥斯達黎加隊比賽,我在同時在解説這給我印象非常深。甚至於我敢説中國好多的球迷是在事後過了相當長的時間甚至一年以後,也許才看到這場比賽的片段沒有看過全場。為什麼沒有機會放那個比賽,我實事求是説我真的心不在焉。我真的是眼睛裏看著,腦子裏想著。
白岩松: 嘴裏説著,為什麼呢?那邊一旦有中國跟土耳其比賽競賽場面的時候。我在這裡邊不自覺地就説上了,我至少説了四次,我説就説土耳其現在要發腳球了等等。我説觀眾朋友對不起給大家描述同時進行比賽。
白岩松:您正在説巴西對哥斯達黎加
韓喬生:對呀。因為我完全心思不在這兒了,後來我還留意了一下這場比賽。這個收視率非常低,好像是不到百分之零點零幾,好像真的不到0.01%。就非常非常低的一個收視。那麼,當時這場比賽給我印象非常非常深。換句話説,我覺得像這種無關緊要的比賽吧,真的也可以不播了。到時候選個精彩片斷就可以了。這只是建議了,當然話説回來了世界盃賽有幾場還是給我印象很深的。比如説像2002年的6月4號中日韓三支亞洲球隊亮相 。
劉建宏:對。
韓喬生:那天被稱為……
劉建宏:亞洲日。
韓喬生:而且中國隊是對第一個對手哥斯達黎加,那麼日本隊是對歐洲的波蘭隊,韓國打葡萄牙。就這天比賽我們本來很多的國人包括我也一樣信誓旦旦。決心今天要出口氣,而且很多人還預料中國隊有可能要進十六強,這場比賽大家都一定都看好。
白岩松:當時,這個之前的小算盤算得挺好,拿下哥斯達黎加、輸給巴西、踢平土耳其。然後積四分出線出線了。
韓喬生:但是你説像這種比賽吧,中國跟哥斯達黎加的比賽我就跟健翔也商量,我説:“健翔無論如何你也得去。第一、中國的首場比賽大家關注。第二、第一個中國隊的第一個現場以往都是對著電視屏幕説。對,這是到現場去説,那完全不一樣。第三、還是這個那句話,我還真的要躲到後邊去,萬一要輸了球的話,可能我估計是二十噸炮彈砸向黃健翔,那到我這兒可能就是兩百噸都不止了。那與其這樣我躲在後面。但是,那場球我印象特別深,因為那天一共有三場比賽,健翔説了兩場。健翔説的第一場比賽就是韓國隊那場比賽,而韓國隊當時就是樸志新在右側的邊路小角度打進一個球,球是當時是葡萄牙隊的一個後衛擋了拜亞的視線,球從他這個守門員拜亞兩腿之間打進去的。韓國拿下葡萄牙中國緊跟著打哥斯達黎加0:2繳槍。接著我晚上我在這解説是波蘭和日本,又一個東道主亮相那麼晚上這場球怎麼説?這個真是學問了,你要是説使勁地為日本隊加油吶喊,那中國隊今天剛輸球。反過頭來你要説日本隊不好的話,也會遭致國內很多的球迷的罵。
劉建宏:最感興趣您剛才説的那個話題。就是您説這場比賽之前,您有很多很多的這種或者叫顧慮,或者説要有考慮。因為現在確實電視觀眾咱們都是做電視的,對對對這個涇渭分明大家的這種愛好,這個好惡。
白岩松:你順了這邊,那邊砸板磚了。
劉建宏:現在這個事情確實不太好辦。我這個得向您請教請教了,咱怎麼能夠兩邊買好?有沒有這種可能?
韓喬生:其實我覺得吧,要想一人難如百人意就已經很困難了,更何況一場好的比賽。
劉建宏:千萬。
韓喬生:千百萬觀眾。
劉建宏:上億的觀眾。
韓喬生:這點來講確實我首先告訴你,這個不可能你這不挨板磚,不可能了,該上保險上保險。
劉建宏:你家裏還有箱子嗎
白岩松:沒有 他為了挨板磚,提前改板寸了。
劉建宏:你家裏還有皮箱借我,我把那個起防護的用具全帶上。
韓喬生:不過從這點來講,我受你啟發就是我們可以不妨找一個就是生産這個防爆器材頭盔廠家做一贊助。
白岩松:韓大哥你看你這麼一説挺逗,前兩天健翔出書,健翔出書的時候,這個韓老師還有很多朋友去了。然後健翔回來特感慨説:“這個現場一介紹韓大哥的時候現場的掌聲極其熱烈,特歡迎”。我説:“大家其實作為一個球迷來説,也感受到。這些年有一個把韓喬生妖魔化之後 ,妖魔化了之後現在全部正面化。你看這次設計節目也把歡樂這兩個字給韓哥了。就是你是怎麼度過這個時期的,就是在妖魔化之後你不僅沒有躲著走反而你去迎上它,就是解説員都要面臨這樣問題主持人也是這樣,現在變成一種完全的快樂形象這是一個挑戰。
劉建宏:咱先説讓韓老師先想想這個話題。咱們先自報家醜,現在先自報家醜,因為我覺得每個人解説比賽或者主持節目都會犯錯誤。對,我覺得我比較有趣的一個錯誤,是2004年的奧運會當時主持午間的那個王者英雄。那天也不知道怎麼了?一上場,各位觀眾晚上好。這習慣性的中午的節目晚上好,一説晚上知道壞了、錯了, 對吧你得糾正,這一糾正。
白岩松:改成早上好
劉建宏:改成早晨好 我説這還不對
白岩松:真改成早晨好了
劉建宏:確實改成早晨了,還不對。這急得我只能又説了一遍各位觀眾,中午好。説完我自己都樂了。但是我聽著外邊就這個導播室裏也一片哄笑。得,接著往下説吧,這是我比較有趣的一個錯誤。你得説説。
白岩松:我先不説我這不經典,但是經典的是我一電臺同事。1990年兩伊戰爭,早上直播伊拉克,特科威特掐起來了。第二天早上直播報摘就類似這樣的吧,不是哪個節目了。然後播音員是這麼播的“各位聽眾朋友昨天伊拉克截斷了科威特兩條輸卵管道”。(輸油管道)對於我來説, 我在書裏寫過。對我來説最要命的是,最後沒有成為現實。但是在我演練過程中,幸虧那時候演練香港回歸的時候,我負責的是駐港部隊全程的報道。結果在演練的時候一張嘴就是,“各位觀眾現在戒嚴部隊已經進入香港”演練的時候。
劉建宏:演練的時候,幸虧是演練。
白岩松:你可以想像一下它的這個結果。
韓喬生:你汗都下來了。
白岩松:汗都下來了,然後後來變成一個紀律,誰也別跟我不許再跟我開這個玩笑。因為後來時間演練,總犯這錯誤同事。跟你開玩笑就覺得 駐港部隊還是什麼。我説別。
劉建宏:七年過去了 這才敢説這件事兒。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韓喬生:對於媒體來講,特別是媒體。我覺得凡是採訪我的記者,我實事求是説。至少在我們面前所表現出的都是一種非常友善的,沒有誰説專門到這兒挑你刺兒,也許有些人確確實實昨天是也是一種另類的目光在看著你,甚至於恨之入骨。
白岩松:但是交流了一會兒之後,可能態度就變了。
韓喬生:我覺得,他也會能夠很通融從這點來講我真的是很感動。所以這是第一第二,我就覺得在犯錯誤的時候必須要承認錯誤。
白岩松:就是您最早的時候,我覺得正是,是韓哥後來他的這種我面對。我沒有躲甚至那次很經典,就是他給人解説這個,我説過,這個我沒説,但是它起到了非常好的一種作用。就是説,當你説完之後,後來反而大家就覺得即使把別人説到安你身上,你也沒太多去解釋大家。這種心態就改變了,但是最初委屈過沒有,的確有很多不是他説的,張斌自己都説過,張斌有一次跟我説,張斌不也有一經典嘛。各位觀眾朋友,也許您正舒適地坐在家裏的電視上,收看我們的節目。誰坐電視上看節目,但是也安到韓哥那兒了。
韓喬生:多功能,因為他們家有二層,為了節約用地,那麼他就坐在二層上看二層電視,這電視是一層的成立。
劉建宏:久在河邊走,怎能不濕鞋?對。
白岩松:委屈過沒有。
韓喬生:其實我倒覺得這點來講,我覺得首先第一説,確實有委屈的時候,你比如説像,我記得應該是在1993年前後,連那個美國世界盃都沒打呢,當時就在南方的一家報紙,很有影響的報紙就登了,説中央臺一個……
韓喬生:軍。
韓喬生:黃健翔當時還沒出來呢,説他在解説阿根廷聯賽的時候,明明這個比賽是在冬天進行,但他説阿根廷的球迷,現在是冒著酷暑,坦胸赤背為運動員加油助威,因為當時我們有一檔欄目,叫《體壇縱橫》,是專門播阿根廷足球隊集錦,我前後播了六場,我自己有筆記,我就把這六場帶子調出來了,我一看還真不是我説的,因為這個他説的咱可以理解,因為阿根廷它是屬於南半球,季節和我們相反,對,恰好阿根廷這種,所謂冬季聯賽的時候,這是我們中國認為所謂是冬季,實際上恰恰是人的夏季,這個季節相反,那麼這個細節確實也提醒到我,但是我沒有説為這件事情,再去跟人家無休止再去糾纏,我覺得,第一,糾纏對於我們其他的播音員來講,沒有好處,反而你説你擇清自己,給別人身上抹一身,不是,這也不好,第二,我就覺得,,你就是跟人家糾纏了半天,證明這不是你的錯誤,那麼又怎麼樣,就像當年畢旭冬寫我説看一場,奧運會的亞洲外圍賽,在大連進行比賽,説韓喬生這場解説,是老太太的裹腳又臭又長,實際上後來他知道不是我的,我也沒有當時馬上找他,最後畢旭冬跟我就成為非常好的朋友,有什麼事大家都坦誠地交流,另外我覺得,如果你要對人家尖刻,你可以想一想,必然人家也對你尖刻,對,小子,今天我不是犯過你嗎?我削尖腦袋我好好看,我認真看,拿顯微鏡看看,你以後還犯什麼錯誤,你別讓我抓著,是不是這種心態?
劉建宏:對。
韓喬生:所以我覺得從這點來講就應該坦誠面對,你比如説像有些東西吧,你球迷也好,朋友也好,他給你加點序,狗尾續貂也好,怎麼著,迅雷不及掩耳,本來咱們這就完了,這還給你盜鈴,盜鈴他網上説
劉建宏:鈴兒響叮噹。
韓喬生:鈴兒響叮噹,當仁不讓,讓世界充滿愛,我是心余。
白岩松:韓哥又加東西了。
劉建宏:讓世界充滿愛。
韓喬生:讓世界充滿愛,還有你説心有餘而力不足挂齒,是吧。我是叫做什麼呢,從這點來講,我覺得我們應該就是説能夠不説因勢利導,但是怎麼能夠把它按照球迷的這種思路去把它娛樂化,因為我覺得對於在我身上來講,有一個最突出的特點,真的一個鮮活的例子,我希望建宏能夠非常好找到你的位置,大家一看到今天韓喬生出來了,和看黃健翔出來了,絕對不是以一種眼光,一看黃健翔、一聽黃健翔解説,這小子有感而發,像水一樣娓娓道來,而且他特別流暢,到關鍵的時候一下情感出來了,有時候你看他跟睡著了似的,別讓他逮著,到關鍵的時候馬上,火山岩漿噴出來了是吧?
韓喬生:這小子是個娛樂之星,你看這小子解説起來,咱聽他不是聽他解説技術,咱就聽他這笑料,聽他這個心態,所以我現在,如果大家注意到,你看像我解説拳擊,我連美軍坦克在巴格達城裏頭穿,我都給它講出去。
劉建宏:這也是一種風格,對。
白岩松:我明白您的這個意思。
韓喬生:我覺得現在應該,就是體育實際上來講,它越來越變得輕鬆活潑,越來越娛樂化,那麼從這點來講,應該在解説當中注入更多活躍的 活潑的元素,當然話説回來了,如果世界盃這種大賽,你説巴西跟阿根廷打比賽,或者是英格蘭跟阿根廷打比賽,那種劍拔弩張之時,您還在這兒娛樂,那一定遭罵。
劉建宏:對,這一點我是有一定的感觸,因為這幾年,可能解説的工作越來越多了,對,比如説2003年在美國世界盃上,女足世界盃遇見兩次,就是你説一定要有準備,當然確實沒準備,兩次裸奔,突然就嘩進來了,這,我這兒正説著呢?怎麼球員不動了,全站那兒呢?然後全場觀眾哈哈在那兒樂,再一瞧,那邊一舉著棋子裸著就進來了,這時候怎麼辦?
韓喬生:最後你用什麼樣的語言呢?
劉建宏: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確實有那麼幾秒鐘的慌亂,就説壞了,我不知道該説什麼了,我這時候可能第一感覺,趕緊看看這個屏幕,因為我解説屏幕。
白岩松:切沒切出去。
劉建宏:有屏幕,要是沒有,我就趕緊説點別的,後來一看屏幕上沒有,那就趕緊説一句,這個場上出現了一點意外的情況,但是……
白岩松:更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對
劉建宏:後來我又想這種方式其實也不對,因為你説大家會問你,到底發生什麼意外情況,你不跟我們説,所以就這個事情,後來想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會想到用其他的什麼辦法,以後怎麼去處理。
韓喬生:你用什麼方法了。
劉建宏:現在的情況就是直接跟大家去講,直接跟大家去坦白。
韓喬生:我覺得這種事情真要出現,你比如説現在我正解説,你沒有必要去藏著掖著,我正解説突然出現這種情況,我就告訴大家“觀眾朋友,千萬大家一起別注意”實際你説越説別注意越注意,為什麼呢?因為這種事足球場上不常見,你看這主,身上沒有一根絲織品。
劉建宏:沒有一根絲紡品。
韓喬生:而且風阻來講,流體力學來講確實不錯,但我們知道在奧運會為了減少風阻,他就要有特殊的衣服,而且實踐證明它確實對於提高運動成績有好處,但是這種情況,它是有觀眾不參加的、不宜提倡。
劉建宏:這是韓式解説。
白岩松:還有可以再換一個風格。
韓喬生:還換。
白岩松:這給裁判提出了嚴峻的挑戰,因為當他要亮牌的時候,無法統計這是幾號,而且它是雙方哪個隊的,這都很難搞清。
劉建宏:因為在世界盃上你很有可能。
韓喬生:對。
劉建宏:很有可能遇到這種情況,比如説包括在聯合會杯,聯合會杯有一次我是在現場看球,沒有解説,我坐觀眾席上,就在我面前,差不多就我是跟攝像這個位置,我就突然間看見這位先生一脫,蹭就跳下去了,真的就是兩秒鐘之內,他就突破了防線,就進了這個球場了。
韓喬生:那真是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然後有響叮噹。
白岩松:效果是讓世界充滿愛了。
韓喬生:對對對。
劉建宏:就是這種情況現在感覺,就説當我這次面臨著世界盃的解説任務的時候,其實自己的壓力也非常大,今天這期節目對我其實是非常有教育意義的。
白岩松:其實我覺得韓哥這兒最重要的已經都不光是一個足球解説的問題,很多的人我們都會面臨很多各種各樣的挑戰,各種各樣的問題、心態。
韓喬生:對。
白岩松:你怎麼去把這種心態調得最好,既最後也開心了自己,最後也開心了別人。
韓喬生:對。
白岩松:這點我覺得是特別重要的。
韓喬生:其實你要説到這裡邊,我覺得就是一個人、每個人在自己工作當中這種定位,你看像這次世界盃,一開始建宏跟張斌他們一商量,還送一名單,説讓我到前方去,我説這好,我到前去解説去,第一我已經,説句實話雖然我夜裏面還爬起來看冠軍盃聯賽,雖然我半夜也爬起來看國際足聯比賽日的一些經典的比賽,也有時候看看西甲、英超、意甲,但畢竟我沒有説像以前過去那種積累資料,然後這樣第一手,那麼我在已經離開足球差不多有三年多時間的情況下,突然讓我回去,這無異對於我來講,第一,我熟悉的時間比較短,第二,我們這兒還有一個計劃,讓我先去法國轉法網,然後參加再這世界盃,我跨過法德邊境,再轉這個世界盃開始第四天,説那後面那倆組,中間一個組你來,那我這世界盃完了以後,我還不又背著四本語錄回來了,是吧?我後方有這樣幾個好處,第一,前後方的信息匯總,我剛才前邊節目開始時候説了,跟祖國的觀眾朋友們一起,到時候同呼吸、共命運,我們一起被德國世界盃黑白顛倒。
第二,我這後方,包括你比如説張斌吧,這麼多的嘉賓,還有我同事、家人,都可以非常直接地給我予幫助,健翔講話叫藏拙露巧嘛,是吧?第三,我覺得就是充分利用自己的這種特點,建宏你們這次有沒有這個,筆記本電腦有沒有移動的網卡?
劉建宏:無線迅馳。
韓喬生:這一定要解決,因為很多時間在路上。
白岩松:對對,你們上哪兒找個接口去。
劉建宏:對呀,這次我們的信息的這種支持,包括各方面的這種服務應該是歷屆世界盃所做的最好的,其實這也給了我們更大的壓力,説實話,現在把你幹不好工作的所有的這個問題全解決了。
白岩松:問題都解決了。
劉建宏:口子都給你堵上了,退路都已經給你斷了,只剩下一個字了,你就得……嗨,一個字。
白岩松:一個字——幹好。
白岩松:倆字。
韓喬生:非得幹好。
責編:李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