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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味聊齋》第十六期:《怎麼看世界盃轉播》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6年05月22日 15:50 來源:CCTV.com

  劉建宏:世界盃對咱們來説,是一種期待、是一種幸福。但是咱們的經歷當中很多事情又告訴我們,如果不能夠很好地看世界盃,那絕對是一種痛苦。今天我們繼續聊怎麼看世界盃。

  李承鵬:怎麼看世界盃?其實我現在一到世界盃,已經沒有以前那種當讀大學的時候

  劉建宏:你現在看世界盃當然了。

  白岩松:你現在是工作。

  李承鵬:現在工作沒有以前讀大學的時候,你看我1986年時候考大學,阿根廷奪得冠軍。這是阿迷。1990年是阿根廷屈居亞軍,我個人認為那屆雖然德國隊很強,但是阿根廷是被黑了一把,那種感覺純看足球和寫足球、評足球沒有任何關係。現在是足球每一場比賽被我們切割成很多片斷,你得分析什麼。

  白岩松:他全部把每場比賽文字化了,這篇文章上半場怎麼寫下半場怎麼寫。

  李承鵬:對對對,找一個什麼點。

  劉建宏:那就有點不爽了。

  李承鵬:非常不爽,相當的不爽。

  劉建宏:他一説完這個以後,這兩個形象就在我的腦海裏當中。以前的那個形像是手裏邊握一酒瓶子,看世界盃是吧。一個瘋子,可能上衣都不穿。但是後邊這形象要不就是握一隻筆要不就坐在電腦邊上。這這這不爽,確實不爽。

  李承鵬:你也一樣。

  白岩松:你也一樣,我估計逐漸任何的東西。

  李承鵬:當愛好成為工作職業的時候樂趣真的會損失一些。

  劉建宏:1994年世界盃的時候是我作為球迷所經歷了最後一屆世界盃。那個時候跟朋友們在一塊晚上甭管多晚,湊在一邊喝酒、一邊聊天、一邊看世界盃。我記得特清楚,我一個朋友,其實他根本不是一球迷,但是他看我們這麼熱鬧他不行,他得跟著,你們去哪兒啊?你們幹嗎呀?

  白岩松:帶我。

  劉建宏:對,我能去嗎?

  劉建宏:我説去吧去吧。

  李承鵬:這是一個從眾心裏。

  劉建宏:我們曾經去一個哥們那兒,他那會兒條件,我們條件都不太好嘛,住地下室。然後我們在那兒喝著酒,席地而坐,在那聊著天,看球,然後一看那哥們,就是那個不好球的那哥們歪在那兒了,睡著了。後這肩膀著地,是那個水泥地嘛。雖然是夏天。但是水泥地睡, 間長了也著涼。足足有三年,這一直疼。

  李承鵬:肩周炎。

  白岩松:還好沒半身不遂。

  李承鵬:這個我能理解建宏説這個段子確實很多,生活中很多。每到世界盃,因為第二天早晨辦公室裏邊全是聊足球。聊世界盃。你要是你不 是一個球迷或者你是一個根本就聊不起來 你會很孤獨知道嗎?

  白岩松:不是球迷是,孤獨是可恥的。

  李承鵬:孤獨的人是可恥的,你必須裝的也裝你是巴西阿根廷球迷或者你是巴西球迷。你得和人聊,小貝那球不錯。

  劉建宏:不容易,小白,裝了二十多年了,還裝呢。

  白岩松:我們敬大姐講過一經典。敬大姐他老公。又喜歡車,又喜歡球。然後敬大姐總是不參與,這也顯得不支持。愛好也是生活的一部分,有一天她老公正在那看球呢,敬大姐過去了,尋思攙和攙和。過去問她老公“這凱迪拉克是幾號啊?”她聽過他老公説過凱迪拉克,也聽過説羅納爾多,類似四個字的名字然後這凱迪拉克幾號啊?

  劉建宏:凱迪拉克跟巴拉克估計差不多。

  白岩松:差不多。

  白岩松:我看球的時候也經歷了兩個階段,不是專業階段。第一個階段是,就以看球為那個世界盃的主要任務。那時我1990-1994為主導就是我絕對把工作拋棄掉了。我1994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我是美國時差,我白天睡覺。在頭一個月我做了十七期節目,全部做完。然後那個月我是純美國時差。到該睡覺點了,美國人該睡覺點了,我睡了。然後看球的時候我連夜看,到後來的時候慢慢,第二個階段就是體力有些不支。

  劉建宏:體力不支。

  白岩松:這個時候就要去解決很多問題,然後白天還有工作。

  劉建宏:譬如要解決什麼問題?

  白岩松:白天有工作,你閃不開了。不能像早期做節目那樣的話,你頭一個月趕十七期,新聞這東西沒法趕。

  劉建宏:1994年的時候吧,名氣沒有1998年那麼大。1998年那時候工作就很大了。

  白岩松:工作壓力,負擔很重,這時候就得想轍。然後這個第一個把能看的球全看了。

  劉建宏:阿根廷的球不能不看。

  白岩松:然後抓緊開始睡覺了,就是在球與球之間睡覺了,過去是球與球之間,哥幾個繼續喝,然後等著下場開始。

  李承鵬:聊,爭論。

  白岩松:現在可氣的是它中間,我就希望沒間隔,你就直接踢完也就完了,它偏偏中間有一個多小時間隔。

  劉建宏:你説睡還是不睡。

  白岩松:你睡還是不睡,第二階段開始睡了。經常有時候睡冒了,睡過了。我們就出現哥們互相叫醒,就互相要打手機或者打電話,第三個階段很爽,中國人從來沒有那麼幸福過。

  劉建宏:那是2002年,2002年世界盃。

  白岩松:正好2002年我還有一點小權利,製片人。我就在2002所有的下午,進行比賽的時候,辦公室裏可以看比賽。所以我們一定要鼓勵更多的人成為球迷,然後更多的成為球迷的人,擁有一定決策權。我後來辭了。2006年我做不到了。

  劉建宏:2006年、2006年你得跟我們到德國去。

  白岩松:那倒時差順過來了,中國人挺苦的。看球,就2002年爽一把。你那時候你怎麼去熬時差,你有什麼絕招沒有?

  李承鵬:我的絕招是:找一幫哥們到我們家來,當然是禍害鄉里,旁邊單元的人,有的老大媽她不願意看這個。我那屋子裏永遠是吵吵鬧鬧,還有就是什麼呢?玩一招給家裏邊請假,給單位請假。全是欺騙,説我出去採訪去了。那個攀枝花那兒,有一農村體育節目特別棒。

  白岩松:這節目是公開播出的。

  劉建宏:你就 就招了是吧。

  李承鵬:招了,已經招了。那時候我們總編挺喜歡我幹群眾體育的我大學畢業第一年幹的是農村體育,就是老太太搖呼拉圈,就農民兄弟田砍鋤頭操全玩這個,全民體育。但是那時候我全是在撒謊全部是躲在家裏邊看阿根廷1994年怎麼被羅馬尼亞淘汰的。

  白岩松:屢受折磨。

  李承鵬:屢受折磨,當時也有一些偽劣的女球迷想試圖混進我們足球圈,然後一看,有個查莫特的球員嘛,説我太喜歡長毛兔了。查莫特,一聽長毛兔。而且一看為了表示自己真懂球,也很激動。比如説羅馬叭一腳進了以後,這個貝貝托跟著就為了慶祝再踢一腳。你説“噢 1:0”她説“不對 2:0”

  白岩松:進了兩回,進兩回,趕緊開除。

  李承鵬:趕緊開除,對對,所以很多女球迷的表現,是在世界盃期間,我是覺得是特別。你能從她對足球態度看出她對你的態度。你們可以觀 察一下,她如果是很迎合你的話,那女孩一定有點意思。

  白岩松:對你有點意思。

  劉建宏:我覺著這兩屆世界盃,中國球迷還有個新動態,就尤其從2002年開始就到現場看球的人開始多起來了。

  白岩松:對對。

  劉建宏:對吧2002年,正好是在韓國中國隊的比賽。所以幾萬人去了肯定是有的,有幾萬人肯定有的我覺得這一屆世界盃稍微遠點恐怕,遠是遠點但 是也不應該沒有中國人去應該不少。

  白岩松:我在想這麼一個事兒你看世界盃開始是北京時間六月十號晚上的零點。

  劉建宏:對。

  白岩松:然後高考是九號結束。

  劉建宏:對啊。

  白岩松:如果要是家長想一招,現在就跟孩子説如果你今年考出的成績約估計比想像的還好,獎勵你去德國看一場比賽。那孩子是不是都能考上大學了對你好不好使。

  劉建宏:你這對應試教育變本加厲呀,這能考上大學的孩子當然舉雙手贊成,那覺得自己有點懸的那還不得恨你呀。是吧,我覺著,但是不管怎麼説,這屆世界盃肯定會有不少中國球迷會到現場看,而且以後會越來越多就是到現場看球,這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而且覺著只有到了現場看球,才能夠把真正的、先進的、這種足球文化足球理念給帶回來。我相信你這次去了看完以後回來,你一定有一車的話要跟大家説。

  白岩松:要説,得做八味聊齋。但是對他們我也有一點是憤怒的你知道嗎?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這種感觸。剛才我説了,這場比賽完了,離下一場一個小時那時候我就希望建宏你們不管説點啥,你在那説著,切賽車了,重播乒乓球,你説我那一個小時怎麼辦?

  李承鵬:播廣告了。

  白岩松:就是啊!怎麼辦這次想點辦法,把那一個小時給填一填。

  劉建宏:不,這電視臺要是我們家的吧,我把著那話筒不放我才不讓別人拿,但是沒辦法因為現在體育頻道確實節目太多了。就這麼一個體育頻道有無數的體育項目在那憋著。你説這次世界盃期間又遇到麻煩事兒了,你比如賽車你説播還是不播,有好多賽車迷呢,跟咱迷戀足球一樣,人家迷戀賽車。你説你要不播,人家也白爪撓心,對吧。NBA總決賽,幸好NBA總決賽按照這個時間應該是北京時間的上午,這個衝突還不是很大。你要真要是説最後NBA總決賽跟世界盃決賽撞上了,當NBA遇到了世界盃這什麼樣?這是不好説。

  白岩松:你有沒有體力透支的那種感覺,我跟你説隨著年歲的漸長就是越來越覺得,我還是想盡辦法把六十多場全看完。但是每次世界盃一完就覺得透支得很厲害。因為現在白天有事兒你白天還得工作,然後苦熬這一個月下來時候眼前都是黑的,且苦悶呢。

  李承鵬:以前家裏邊還有很多家庭準備有那個錄像機他給錄下來,對有時間再看但家裏也不用錄像機了。

  劉建宏:對真球迷來説看不了錄像。

  李承鵬:就很多無奈,我覺得其實剛才你説現場現場看球和看電視轉播那感覺是不一樣的。但是很多人確實在世界盃期間很無奈上班了,領導也現在老闆都越來越精了,你請假一看你非從六月月十號開始請假,一看你幹嗎去了?

  白岩松:錄像機對有的人真有用,鄧小平1990年退下來了看了五幾十來場球,就看了幾十場球錄像機錄下來的。但是替他保密可以,那是國家紀律必須得保密。不能告訴他比分,你李承鵬敢用錄像機説錄下來看球,一旦讓我知道第二天找一轍,拿一電話你第一嘴保證是“小白,別告訴我那個昨天誰跟誰踢的比分,我不告訴你,我先把事兒談完,最後趁你不注意來一句“昨天2:1巴西贏了”。

  李承鵬:是啊!是啊!是啊!這是特別壞的。

  白岩松:急死你。

  李承鵬:剛才你説怎麼叫醒,我有在1994年世界盃,就是,當時沒手機家裏邊那鬧鐘鬧了但是沒把我鬧醒,太疲勞你説那個中間間斷的一小時確實太疲勞了,一醒天光大亮東方已經出現不僅是魚肚白了,去騎自行車在去上班的時候,就是兩耳朵戴著那個隨身聽,就怕別人萬一説這巴西隊還是法國隊贏了特別難受,等著就想當時上午十點要轉播那場球賽,就是躲在那個我們那個開水房裏邊,就不願意聽同事講那比賽。就有一壞蛋,我告訴別説,可千萬別説,我昨天沒看,不説、不説、不説,我真不告訴你比分,法國隊太可惜了。

  白岩松:你當場就癱成一堆了。

  李承鵬:當時想把那開水潑他身上去。

  劉建宏:對中國球的迷來説,這個看球確實現在看起來,你要遇見一個好領導,好老闆,你可能算是操著了。

  李承鵬:對。

  劉建宏:可能給你個機會或者説知道你,睜一眼閉一眼,第二天上午去的晚點。

  李承鵬:比較厚道的老闆

  劉建宏:但是在南美,我這次去我問了問他們,你世界盃期間你們怎麼看球,南美人太幸福了,從老闆開始就不上班了,還不用給員工放假,自己就不上班了放假了,世界盃期間就跟放假是一樣的。

  白岩松:是有他國家踢的時候這樣,還是一般世界盃期間基本放假了。

  劉建宏:要説這點 中國人看世界盃和外國人看世界盃又不一樣,這個你像巴西人、阿根廷人他看世界盃的話,他不是説不看巴西比賽。比如説阿根廷人不是説不看巴西隊比賽,但是他不會把巴西隊的比賽視為不可或缺的一場比賽,對他來説看完整了阿根廷參加的世界盃比賽,這個基本上就算是95%了,剩下的你決賽看看或者怎麼樣的,如果阿根廷沒進決賽那就看看就完了,他們把世界盃跟自己的球隊。

  白岩松:結合得更緊。

  劉建宏:結合得非常緊。

  白岩松:咱們是更多的因為咱們的經驗更多2002年不就看一回帶自己的球隊嗎。

  劉建宏:對對,就是我們從開始看世界盃就把自己就給變成一個。

  白岩松:國際球迷 。

  劉建宏:對,國際球迷。

  白岩松:中國的球迷就分成了阿迷、巴迷、英迷、意迷、德迷。但是最關鍵的時候正經比賽即使不是你迷的球隊能不看嗎?這要説起來中國球迷還真是國際球迷。胸懷天下都是白求恩,但是做家人工作也是一個問題,然後我看著一個文章我覺得比較不靠譜,文章上説一旦妻子或者是不太支持你看比賽,你就要聯絡感情然後多干家務活等等。本來體力就透支了還多干家務活。還出了一個更不靠譜的主意説,意大利當天晚上要比賽,你就允諾你的妻子給她買一件意大利的名牌。讓它使意大利的比賽對她有興趣,然後法國隊比賽的時候你就考慮給她買個法國香水那晚上就自然産生。

  劉建宏:那我不看世界盃了,看完世界盃我破産了。

  白岩松:我就希望這些球隊都不出現,非洲多來點來點。

  李承鵬:多哥這樣球隊。

  劉建宏:跟你要非常大象你怎麼辦哪。更慘!

  白岩松:我覺得這比較不靠譜吧,但你跟家人除了撒謊一招還有什麼招,你去做做人家工作。

  李承鵬:我覺得還是提前進行按揭,你看六月九號開始六月十號淩晨開始,五月幾號開始,五一勞動節的時候多來點感情投資,買點什麼項鏈 香水。這個提前投資而且中間要經過一個比較慘烈的談判過程,這是必須的。

  白岩松:就是破財免災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感情投入也是十分重要的。

  李承鵬:或者是假裝在六月八號左右就和媳婦大吵大鬧,揚言要離婚然後躲在外邊招待所裏邊和哥們一塊鬼混,天天看比賽。

  劉建宏:這是下策了大家只當沒聽見。

  白岩松:太恐怖了這個

  李承鵬:可憐的是誰,是我親身經歷的一個事兒。可憐是有的警察,警察他沒法去辦案的時候或者是特別就是那種高速公路那種收費的時候,他沒辦法。有一年也是,我也沒趕上,但是我們那哥們車上正好是有一個接收衛星電視的一個小電視機,過收費站,那警察“停下,停下你們看那車燈怎麼回事兒”我們沒怎麼回事兒,“停路邊去,交通規則你們去學,在那看。”

  白岩松:直到半小時球賽結束。

  李承鵬:好,沒事兒看懂了吧。看懂了,走吧。

  劉建宏:他説這個我理解,是因公你實在你是沒辦法去正常收看,這確實是太痛苦了。我跟你説2001年申奧你們在莫斯科,我在哪兒就是快宣佈的時候,就在咱臺對面那個有色金屬。

  白岩松:樓上。

  劉建宏:樓上。

  白岩松:當時那個世紀壇那個景點。

  劉建宏:對,那是一個注入點。我被派那兒去了,派哪兒去了你就沒法看電視了,怎麼辦找了這麼大的一個小液晶電視,那種一抽帶天線的。抱著。

  李承鵬:尋找方向。

  劉建宏:對 ,還得找著動不動還得有人肉天線,這個電阻還不一樣,有人握著就清楚有人握上還不清楚,還不能咳嗽,一咳嗽雪花亂飛。好這好不容易找著這個這個特合適的位置。我抱著,後邊十幾個人在那看,聲音還不清楚,就看這人都擁起來了,這成了還是沒成啊?還在這兒疑惑呢,一看這底下都亂了營了,這知道這確實是申奧是成功了。你想這世界盃要是這樣看,苦。

  李承鵬:真的是一種樂趣。

  白岩松:你能記住的是這個,最後你反而記住了就那種場景。

  李承鵬:1986年我倆是考大學,老白你是?

  白岩松:我幸福了,我上大學了,天天曠課

  劉建宏:你已經上大一了。

  李承鵬:我正在考高考的時候那時候,你想想而且那年高考正好是和世界盃的那個比賽是重復的。

  劉建宏:重疊的。

  李承鵬:大部分是重疊的。

  白岩松:對。

  李承鵬:那時候就是悄悄地,電視機家裏就有一部,那些年不像現在家裏買個兩部三部都無所謂。對吧,那時候就想了多少轍,幸好是藉口在一個鄰居家裏復習功課。和鄰居勾兌了一下了,看能看上馬拉多納連過六人打進英格蘭那場球。

  劉建宏:不不,你現在説的是變成自己看球了。咱説的是如何讓家人能夠跟你一塊看球。上策。

  白岩松:但是很多的家人,現在這屆世界盃有一個最新的變化,我説幸福慘了,你還記得咱們上回四年前做《三味聊齋》 ,對為大學生感到痛苦,為高三學生感到痛苦。就在這四年間發生變化了。

  劉建宏:這次他爽了,爽了,這次人家從歐洲盃就已經這樣了。

  白岩松:我説世界上最幸福的是莫過於中國高三學生考完大學之後,並且預測分都考到了理想的階段,然後第二天比賽開始。

  劉建宏:在等著拿大學錄取書的同時開始看世界盃 。

  白岩松:對。

  劉建宏:爽,是吧這個時候還分散了你的注意力,要不然老想著這個通知書什麼時候來拿,我記得特清1986年考完了也沒世界盃看了,回老家待著去了,惴惴不安老惦記著,這通知書啥時候到啊。就在我們老家那個山村那個炕上睡,然後突然間我姥姥就問“我你幹嗎撕我的畫,那墻上的畫”我睡著了 一伸手,我説“做夢,夢見錄取通知書來了。結果把畫給撕了”, 沒有這種。

  白岩松:這姥姥家是文化大革命中間貼的毛主席像。

  李承鵬:那你就死了。

  劉建宏:那要是文化大革命我就慘了。

  白岩松:我啥都不説了,我但是現在你説多這幸福了。但是,可能接著就是一個不幸福的消息。據説現在的高中生足球迷在減少,籃球迷在增多。

  劉建宏:對對對 ,這個跟多多少少跟中國足球的現狀是有關係,的我們回到這個題上。我説一個上策,這是在巴西聽到的一個故事,確實兩口子這個感情破裂,就準備到法院就離婚就算了。結果呢,途經馬拉卡納球場。聽到裏面忽忽悠、忽悠悠這個挺熱鬧。那女的問“幹嗎呢”他説“踢球呢 ”“看不看啊”“看一場吧”。

  白岩松:告別賽啊。

  劉建宏:就是告別賽,告別賽,進去了,出來以後這女的説“這世界上還有這麼好玩的事兒,你怎麼早不帶我來啊。咱們別離婚了, 回家吧”沒事兒了,所以最好的辦法是把你的那一半變成一個真正的球迷。對!對吧。

  白岩松:這個我做到了,對對對。

  劉建宏:那你得跟大家講講你是怎麼做到的,她是説她真的對足球感興趣,還是因為你喜歡了足球或者是因為某個足球運動員喜歡上了足球。

  白岩松:人家喜歡我之前就喜歡足球了,人家喜歡巴喬,喜歡意大利。所以我們家……

  李承鵬:喜歡阿根廷嗎?

  白岩松:我就逼她就範最佳的一招就是。

  李承鵬:從了嗎?從了嗎?

  白岩松:不是,你聽我上屆世界盃那《三味聊齋》我就已經坦白過一回,這次我再坦白一回。我的招數很簡單,你不是意大利球迷嗎?生了一兒子我讓他叫巴蒂。

  李承鵬:生一女兒叫巴喬。

  白岩松:對啊,那還用説,生一兒子叫巴蒂阿根廷球星。你説他媽能不支持他兒子的球隊嗎?那我就替她打抱不平了。

  劉建宏:那人家要管他叫巴喬你怎麼辦啊?憑什麼這就這麼父權主義你就把兒子就叫巴蒂了。

  白岩松:你看這又誤解我了,又誤解我了吧。我只有,我在我們家的地位只配給孩子起小名,大名是她起的。她是金庸迷,所以我兒子是按照金庸小説裏的故事給兒子起的名。我就不坦白叫什麼名字了,這是我家地位決定的,所以她就允許我起小名。

  李承鵬:哪部小説的?

  劉建宏:這咱就不探究了,合著是先喜歡金庸然後再喜歡意大利隊。

  白岩松:對對對,所以就這麼一回事兒。但是慶倖一點,從我們倆認識到現在阿根廷跟意大利就沒遇見過。我真怕哪次要遇見了,

  李承鵬:那證明你們倆是1990年以後認識的,對1990年那次馬拉多納淘汰了意大利隊。

  白岩松:如果要是那一屆的話……

  李承鵬:全場啞然無聲。

  白岩松:那屆的話我妻子肯定是另外一人。

  李承鵬:那你會恨死馬拉多納。

  白岩松:對對,她會恨死馬拉多納。

  李承鵬:她會恨死。

  白岩松:我是阿迷,她是意迷。

  李承鵬:你假裝也恨死馬拉多納。

  白岩松:對那就又成了是吧。

  李承鵬:又成了,又成了,對。

責編:李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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