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賓館舒適的床上睡了一個大覺,醒來,送文生,張濤和徐少回去。留下我們六個人,組委會給安排了一輛車和一個導遊。我們決定進行一天的休閒觀光。陽關,西千佛洞,最後是鳴沙山月牙泉。
人文,風景都不再能吸引我的視線,我一直在想的一個問題:為什麼敦煌會出現這麼多洞窟?這麼多壁畫?這方土地,究竟有什麼樣的神奇魔力呢?一直到了陽關的送別亭,我才豁然開朗:從送別亭向外忘去,陽關大道一直通向天際,“雄關大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離了這裡,就離了故土,踏上遙不可知的西域之旅,無論經商也罷,求經也罷,此生能否歸還和家人團聚?理想和報復能否得以實現?就只有天知,地知,路人知了。在這樣的場景下,祭祀,拜佛,是對一個旅人何等的安慰和撫慰啊!再設想從西天回來,第一次踏上故土,那種感激懷念之情,不是也需要到佛前還願嗎?
佛教在中國盛行多年,為當時的人們解決思想問題,抓住了人們的靈魂。那麼我們這次尋根,是畈依了佛教?還是找到了中華民族共通的靈魂?一直到回到北京的路上,我的左手都帶著延藏法師贈送的十四佛珠手鏈,心裏覺得有點空,但開闊了許多。玄奘在腦海裏鮮活起來,至少我體驗了堅持,學會了欣賞平和中的美,感受到從更開闊的視野看到的小我,驅走了伴隨我多年的壞脾氣。
這些,算是我玄奘之路的大結局。
王剛(2006年5月31日追記
責編:王麗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