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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實説]錢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6年05月22日 16:25 來源:
進入[實話實説]>>

  CCTV.com消息(實話實説):

  主持人:和晶

  嘉賓:張敏 大姐

  張蘭英 二姐

  蔣軍 大弟

  張遠洋 二弟

  蔣麗 妹

  冉敬芳 母親

  楊道 師爺

  主持人:歡迎大家來到實話實説。每次到發工資的日子快近的時候,大家就會聊一聊錢夠用還是不夠用,同事就跟我開玩笑説,你有沒有覺得家裏多一口人之後這個花消就要控制一點了。我想想也是,自從我有女兒之後,我覺得我買衣服就控制了很多。這個出去購物也會想一想,這時候就會覺得,錢真是越多越好。我不知道今天現場的朋友怎麼想,我做一個簡單的測試,這個問題是這樣的,有錢日子好過,沒錢的日子不好過,同意這句話的朋友請舉綠牌,不同意這句話的朋友請舉紅牌。看一眼,春天來了,全是綠色。只有四個朋友舉了紅色,好,有幾個年輕人舉了紅牌我非常的意外

  觀眾:我先説吧。我現在比較滿足現在的日子。就覺得窮樂呵,挺好的。

  主持人:你旁邊這位漂亮女生也是這麼想嗎?

  觀眾:我是想起我小的時候,小的時候的日子還不如現在,那個時候吃的是粗糧,粗茶淡飯吧,現在怎麼説,想吃頓餃子肯定不會説我買肉沒錢了什麼的。但是比較起來,我覺得都挺快樂,但和富人來比,我也沒有過過富人的日子,其實也不是很嚮往,還是比較滿足於現在這種生活,覺得平平淡淡才是真正的快樂。謝謝。

  主持人:。那還有很多朋友舉綠牌,我相信你們都有共同的道理,選一個代表吧,誰來説説看,這句話是對的。

  觀眾:我認為,有錢的日子好過,沒錢的日子不好過。肯定是有錢日子好過,因為各種,隨心所欲嘛。

  主持人:隨心所欲啊。

  觀眾:但是在法制允許情況下隨心所欲,不是説違法的隨心所欲。

  主持人:對。

  觀眾:肯定好過日子,買東西什麼都方便。我是這麼理解的,不知道對不對。

  主持人:對,您解釋的非常的清楚,謝謝您。

  觀眾:謝謝。

  主持人:我問這個問題呢其實主要是因為我今天會請來幾位朋友,都屬於那種富家子弟。這富到什麼程度上,一會兒出來就告訴大家。我們先把他們兄弟姐妹們請到臺上來,然後我依次給大家做一個介紹,來有請張敏、張遠洋、張蘭英,咱們按這個大小順序坐好不好,老大、老二、老三,這樣坐。

  主持人:我們先問一下這三個家庭子弟,最簡單吧吃、睡、上學是怎麼弄的。張敏你先説説,有錢的時候是怎麼吃的。

  張敏:吃啊。

  主持人:吃東西是天天在家吃,還是天天下館子,下什麼樣的館子。

  張敏:就是平時如果是家裏沒什麼人的話就出去吃了這樣,就和同學一塊兒。

  主持人:我們一般出去吃都是週末,你是不是一到五,或者是想哪天出去吃就哪天出去吃。

  張敏:嗯,差不多吧,反正那會兒有人簽單。

  主持人:有人簽單。

  張敏:嗯,是。就是吃完飯之後可以在餐廳裏簽一個字就可以走人了。

  主持人:是簽誰的名字?

  張敏:簽自己的名字。

  主持人:你張敏的名字這麼厲害呢。

  張敏:就知道嘛,知道我,我媽媽來買單。

  主持人:就是説你想去哪吃什麼都可以,都不用這個自己付錢的。

  張敏:差不多吧,我媽媽她那會兒沒有不對我們有什麼嚴格的要求,你想吃就吃吧。

  主持人:老二是張蘭英對不對,姐姐説的是吃,你就不要説了,你就説這個怎麼睡覺吧,你那個床是不是特高級,然後得花幾萬塊錢才能買的床。

  張蘭英:那倒不至於,我就睡那個榻榻米,那種日本的榻榻米。但我不太愛睡那個床,我覺得睡了十幾年吧,沒什麼意思,睡著床,所以我特別喜歡坐著睡。

  主持人:坐著睡。

  張蘭英:對。

  主持人:您今兒會睡著嗎?

  張蘭英:會啊,我是我們班上睡神。

  主持人:我説你今天不準睡覺,給我一個棍子過來放在這一會兒。

  張蘭英:我剛才上臺的時候,我就好困,我就想睡覺。我就是怎麼説呢,因為在家裏睡覺沒那種氣氛,我特別喜歡在人群中睡覺。所以我最喜歡的事就是每天早上打著車到學校去,然後開始睡覺。睡到放學的時候,我們同學叫我放學了,我就開始起來,哦,放學了。再打著車回家吃飯,再到學校去睡覺,因為我不上早自習也不上晚自習嘛,有那種特權,就是那種。所以説。

  主持人:所以説你會覺得在出租車上,去學校的路上睡覺和坐在課堂裏睡覺特別的香。

  張蘭英:不不不,坐在車上睡覺沒什麼意思,我喜歡看風景,然後在教室裏睡覺,尤其是聽到老師在上面講得很有力的時候,就是很興奮,很激動,很傳神的時候,全班同學看著全神貫注的時候,我一個人在那睡著的時候,特別有成就感。

  主持人:那你晚上呢,真正該睡覺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張蘭英:不知道,晚上就失眠吧。

  主持人:你也夠水平。

  張蘭英:但我有我做人的原則的,知道嗎?。

  主持人:你還有做人原則啊。

  張蘭英:我從來不影響別人。

  主持人:從來不會影響別人。

  張蘭英:對,因為老師最討厭就是上課自己不學還要影響別人那種,我堅決不會做那種人,所以説我上課就開始睡覺,絕對不和人家説話,就這樣。

  主持人:其實你是最守紀律的同學。

  張蘭英:對,我從來不犯班規啊、校規什麼的,不給老師和家長惹麻煩。

  主持人:這個遠洋你呢,我們就不説你這個睡覺的事了,説説你上學的事吧。

  張遠洋:我就是一個學校也就呆兩個月然後就換一個學校,老呆在一個學校感覺,那環境太熟悉了,特鬱悶。

  主持人:沒勁是吧。

  張遠洋:嗯。

  主持人:你把學校當遊樂場,隨便轉是吧,想轉哪個去哪個,還不用買門票。是嗎?你們住的地方是叫廣安,是不是?廣安的學校你上了幾個。

  張遠洋:三個吧。

  主持人:廣安總共有幾個學校。

  張敏:廣安出名的也就三四個吧。

  主持人:他全上遍了。

  張敏:對,差不多,他重慶的也上了,重慶的上的都是,還是那種市重點。

  張蘭英:但我覺得這個不是經典,他上的學校多我們都忍了吧,最經典的是他老從高一,你説吧,你説。

  張遠洋:我老是降了級然後跳回去繼續讀。

  主持人:等一下,我數學不太好,怎麼解釋叫降了級,跳回去又重新讀。

  張遠洋:我在讀初二的時候然後降到初一,然後初一讀兩個月又跳回去,跟著以前那班繼續讀初二,然後又降,然後又跳。

  主持人:那你告訴我這個答案,現在讀幾年級了。

  張遠洋:現在已經沒讀了。

  主持人:你終於沒地兒可跳了是不是。

  張遠洋:嗯。

  主持人:這個富家子弟是這樣過的。是不是很開心呀,可以全部舉綠牌了吧。你看想怎麼吃怎麼吃,想怎麼睡怎麼睡,想讀哪個學校讀哪個學校。這還是三個孩子,還有倆沒上場呢,我們看看那倆孩子,我們有請蔣軍上場。你好,請坐。蔣軍是你們最大的吧。

  張敏:不是,第三。

  主持人:第三。還有一個蔣麗沒來。那麼蔣麗現在是個什麼狀況呢,我們也來簡單的了解一下,來,蔣麗。

  蔣麗:姐,大姐,遠洋,你們還好嗎?我特別想你們,特別是二姐,你教了我那麼多東西,還有大姐,特別特別關心我。二姐你教會了我學畫畫,讓我充實了生活,謝謝。

  主持人:這個家裏邊要論孩子應該是五個孩子,這個家怎麼這麼大。太厲害了,來看一下圖,讓大家了解一下,這一個什麼樣的家庭。這個我們派老二張蘭英把這個圖給大家解釋一下。

  張蘭英:因為我們家是那種組闔家庭。就是爸爸媽媽都離婚的,然後再組合在一起的,蔣軍和蔣麗他們是就是蔣叔叔帶過來的,然後我們三個是一個媽生的,他們倆是一個媽生的。然後現在我媽媽和他們爸爸,就是蔣叔叔在一起,結合成一個家庭了,所以我們家就五個孩子了,是這樣的。

  主持人:這怎麼還蔣叔叔,你也應該叫爸爸了,現在,你們現在還叫蔣叔叔啊。

  張蘭英:嗯。

  主持人:這要教育教育你們,真沒禮貌。

  張敏:國外的不是直接就稱名字就行了嗎?

  主持人:你在廣安你又不在國外,況且這是北京。

  張敏:咱們很多要,有些東西該吸收的也可以吸收嘛。

  主持人:那我看吃飯打包這事你沒吸收嘛。

  張敏:該保留的也應該保留。

  主持人:這個當兵是你自己願意去的嗎?

  蔣軍:是。

  主持人:當兵是不是比較苦啊。

  蔣軍:是。

  主持人:那你為什麼寧可去當兵也不去讀書呢。

  蔣軍:讀書很頭痛了,很辛苦。

  主持人:讀書比當兵還辛苦是不是。你是這樣想的。那你這個當兵以後是怎麼花錢的。

  蔣軍:我們在部隊一個月只有,津貼只有90元,可能我一個月要用四、五百吧。

  主持人:你都拿那些錢幹什麼了,四、五百塊錢?

  主持人:你就是説只要沒錢了就問爸媽要是吧。

  蔣軍:是。

  主持人:他們總是給的是不是。

  蔣軍:是吧。

  主持人:日子過的真不錯,

  主持人:媽媽的名字叫冉敬芳,我們先請出媽媽冉敬芳上場,歡迎。剛才我們在前面説您在後面都聽見了。

  冉敬芳:聽到一些。

  主持人:對,我剛才跟這幾個孩子簡單的對了一下話,我都腦門都汗了。首先都很聰明,然後這個嘴巴也很伶俐,你要是跟他辯話還真都辯不過他是吧。

  冉敬芳:有一點的難度。

  主持人:都很會講,那個媽媽最後忍無可忍想了一個辦法,我們來看一下大屏幕。家庭會議記要,我們請冉敬芳給大家解釋一下,跟孩子們制定了一個什麼樣的協議。

  冉敬芳:這個協議是家庭不繼承的協議。

  主持人:那就意味著家庭中所有財産,這五個孩子是沒有繼承權的。

  冉敬芳:主要是把這個家庭協議簽下來吧,讓他們知道這個財産沒有他們的了,他們該怎麼做,是他們各自安排,是這樣的。

  主持人:哦,是嗎?你列這個協議的時候是2003年,他們也都不小了嘛,也都十幾歲了,是不是,都很懂事了。

  冉敬芳:還是有不懂事的。

  主持人:那我看他們都簽字了,你們都是主動願意簽字的,不是迷迷糊糊簽的字吧。理解那個協議的意思嗎,當時?

  張蘭英:差不多應該理解。

  張敏:就已經知道有不繼承財産協議。

  主持人:怎麼理解的呢,遠洋你説説看,你怎麼也簽字了。

  張遠洋:我當時看到他們簽了,我也簽了。

  主持人:就你壓根兒沒看協議什麼內容是不是。

  張遠洋:因為前一天晚上開了會嘛,説了的。然後又太晚了,有點想睡了,也沒聽清楚,第二天就説簽字就簽了唄。

  主持人:就你看姐姐們都簽了然後你就簽了。

  張遠洋:嗯。

  主持人:這個蘭英是不是看張敏簽了你就簽了。

  張蘭英:不是吧,應該是我最先簽的吧。

  張敏:她最先簽,我後簽的。

  張蘭英:老二這麼有主意呢。

  張蘭英:他們都跟著我混。我幹什麼他們就幹什麼。

  主持人:那你説説看,你怎麼就下決心簽了呢。

  張蘭英:其實不用下決心啊,就是開家庭會議的時候開得特別晚,那會兒特別累,我就特別想睡覺,然後就是説如果同意就個舉手,表決一下,反正就是那種舉個手吧,然後我就把手舉起來了,我同意,我同意可以睡覺了,我把手舉起來之後,然後他們都舉了,然後就睡覺去了。

  主持人:就是實在太睏了我不簽也睡不成覺,所以還不如簽了吧。

  張敏:當時是那個贊成的舉手,沒有想到會議那種像剛才那樣寫下來我們簽字的。

  主持人:那麼當時這個家庭會議口頭説的這個媽媽的意思是什麼呢,就是説以後這個家庭的,家裏的這個財産你們不繼承。

  張敏:對,我們沒得靠了,就得靠自己了。

  主持人:靠自己了,是嗎?

  張蘭英:對。

  主持人:那你聽明白了你為什麼還要舉手呢。

  張蘭英:當時沒想那麼多,就想睡覺。

  主持人:哎喲我天,這仨孩子可真行。沒得靠了,蔣軍你呢?

  蔣軍:我就看他們簽了我就簽了。

  主持人:你們能不能有點主意,有點自己的主意。

  主持人:當他們統一都簽的時候,你意外不意外,他們竟然沒有疑問和反抗。

  冉敬芳:反正是這樣的,我們家庭做任何的事情都是先開會,開會以後大家同意以後我們再做這個事情,不同意的,我們就,這個事情不算數,下次再談。後來我們召集大家開會,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今天才知道他們是迷迷糊糊簽的,原來以為他們是認真的。

  主持人:但是你看冉敬芳的苦惱真的是全在五個孩子身上。那麼接下來他們家還會面臨到一些非常具體的問題。第一你繼續讀書,讀書的話爸爸媽媽會支持你的,如果你不去唸書,那你自己選擇打工,自己養活自己。選擇打工的是這兩位,選擇讀書的是你們倆,是不是。遠洋你選擇打工是什麼樣的,做什麼樣的事情。

  張遠洋:之前我是做搬運工。

  主持人:你站起來我看一下。覺得他做搬運工還行嗎?搬點棉花什麼的。你搬什麼東西,搬運工。

  張遠洋:搬那種牛皮。

  主持人:重嗎?一箱子有多少斤。

  張遠洋:它是兩個人拖一張,有100多斤的。

  主持人:是嗎?

  張遠洋:有些還200多斤,特別的臟,特別臭。

  主持人:又臟又臭,還有味,是不是。

  張遠洋:嗯。

  主持人:你怎麼會選擇這個工作。

  張遠洋:因為我當時不想讀書嘛,也找不到其他的工作。

  主持人:可是你又面臨著自己養活自己是吧。

  張遠洋:嗯。

  主持人:你這個工作下來一天可以掙多少錢。

  張遠洋:它那是根據當天(搬運的)數量,記件一樣。

  主持人:記件的。

  張遠洋:嗯。有時候多,那有一個月掙了一千多吧。

  主持人:一個月能掙一千多呢。

  張遠洋:嗯。

  主持人:那就是我想了解一下,你掙的這些錢是不是要管自己的吃,住,所以的都得管,你已經不能住家裏了。

  張遠洋:不能住了。

  主持人:那你的房子是住在哪?

  張遠洋:我是租的別人的。

  主持人:租的房子。

  張遠洋:嗯。這個月的租金是多少錢。

  張遠洋:四百吧。

  主持人:四百塊錢,那就是説你必須得掙一千多塊錢,否則這個四百塊錢住,剩下的出你就不好打算了。

  張遠洋:還要買一些工具這些,都是自己買。

  主持人:都是自己啊。那你住的那個環境是個什麼樣的環境呢,多大的房子。

  張遠洋:就是和那些工人一樣吧,就住那種像員工宿舍。

  主持人:你們倆去看過嗎,什麼樣子的。

  張蘭英:不是,他那個時候就是住的那個還算房子吧。但後來他第二次打工的時候就是住的一個特別酷的地方,就是住廁所了。

  主持人:這個説明第二次打工沒掙到什麼錢。是吧。

  張蘭英:因為那時候,第一次是那種只要有力氣就可以了,第二次是那個腦力活了。

  主持人:第二次是什麼活?

  張遠洋:就是做電腦維修。去一家那種很小的門市,他首先問你會不會英語。

  主持人:你説你會啊,ABCD我都會。

  張遠洋:他肯定不會要這種了。

  主持人:就是找工作很難是不是。

  張遠洋:嗯。

  主持人:那他怎麼會住到廁所裏去呢,男廁所,女廁所多不方便。

  張蘭英:不是,因為當時他不是那個工作還是後來有個好心人收留他了嘛,讓他在店裏幫小工,不提供吃也不提供住,也不提供工資,就什麼都沒有,你白給他幹活學東西。

  主持人:這哪是好心人啊。聽著像周扒皮。

  張蘭英:至少可以學東西了嘛,有個地方能夠收留他了,雖然沒有那些什麼。但是我媽媽就特狠心的,真正的特狠心的,就是一分錢也不給他,也不給他找吃的,找住的地方,完全讓他自己想辦法。當時我表姐看他挺可憐的吧,然後就收留了他。但是她就説我們家就沒房子,就上面還有一個空的廁所,住不住。當時想肯定不會住那,結果他説我住,然後就住了。

  主持人:那遠洋真的是走投無路了,是不是。

  張蘭英:真的住在廁所,廁所它那個門特別窄嘛,裏面沒有燈,然後搬了一個上下鋪那種鐵床進去,然後還有一個特小的桌子就放臺電腦,其他任何空間都沒有了,然後也沒有燈,他的燈就是電腦的屏幕,特別可憐,一個十七歲的男孩,身上一分錢沒有,在大街上走著,當時我就是有生活費嘛,我省著點,因為他特能吃,特愛吃方便麵,當時他就已經沒錢買方便麵了吧,在家裏以前是想吃什麼就給什麼,當時就是連吃方便麵的錢都沒了,然後看他特別可憐我就把自己的錢拿給他,不是拿給他錢,是買他方便麵給他拿回去,他就厥在那個屋裏,冬天的時候就蓋個被,然後會慢慢熱了嘛,特別熱那個屋,就是廁所,沒有窗戶,什麼都沒有,特別黑暗。天天在那小屋裏厥著。很多人都難以置信,怎麼會住那個廁所,就是那樣,然後我就住他旁邊的那個臥室,就是裝修的挺好的嘛。

  主持人:那你幹嗎你不住廁所,讓他住臥室呢。

  張蘭英:我媽不讓嘛。對,自己選擇的路就自己走嘛,然後媽媽説當時他那種條件就只能住那樣的屋,他沒有資格來住其他的屋。

  主持人:遠洋你當時有沒有怨恨過媽媽。

  張遠洋:開始還是有一點吧,但是後來自己也覺得,如果沒有媽媽這樣對我的話,也許我又有那種依賴性了,就是説得到一次媽媽的幫助,就希望有第二次。

  主持人:繼續幫你。媽媽會覺得很心疼,是不是。

  冉敬芳:反正都是這樣吧,我去重慶辦事的時候,我悄悄的去看了他,因為我開的小車去,我就不讓他知道,我就把車停到旁邊,悄悄的去看他這個做工的地方。當時看到的時候還是挺可憐的,説實實在在的,原來的話在家裏面當小皇帝當慣了的,每天都花很多的錢,現在做這個體力勞動的話,可以説這個工作又臟又臭,他一身的話全是很臭,另外一個他是兩手拉了一張牛皮,像拉船的一樣,拉起走走,當時看到這種情況我還是流下了眼淚,流下了眼淚,最後我就悄悄的走了。

  主持人:那我真的是替你擔心,你害怕不害怕因為這樣的這個你的做法,真的會讓孩子們心中埋下對你的怨恨。

  冉敬芳:應該是有吧,他非常不理解,不理解的情況,達到什麼境界,他可以就是説跑出去吧,離家出走吧,這些情況,反正他也有過吧,離家出走。

  主持人:遠洋也離家出走了。

  冉敬芳:有過這個情況。

  張遠洋:那也是以前玩遊戲的時候,真正出來打工了那些情況反而少了。

  冉敬芳:這是第一次打工,後來他打了兩個月以後,剛才她們講的,就覺得這個體力勞動還是比較辛苦的,始終這麼長期下去也是一個問題,最後來跟我講,他説媽媽,他説我不想打這份工了,我説我不管,你打什麼工。他説我想先學技術,我説學哪樣技術啊,他就説想學電腦,他畢竟上網搞了這麼多年,還是對這個比較熱愛。他説我想去學電腦這個方面,後來他從修電腦這個最低層的工作先做起。最後我説你選擇的事情你就去做吧,他就去找工作。當時我們張敏還是跟他找了一天。為什麼跟他找,很多地方找工作修電腦不要錢,不吃的情況下還要他交保證金,因為怕你去做工的時候,修電腦的時候給人家的機器賣了等等的問題。

  主持人:他根本就交不出保證金來。

  冉敬芳:最後找到一家不要保證金的這一家,不包吃不包住,剛才講的住到他們表姐家的裏面的一個衛生間,這是實實在在的,就這樣,非常辛苦。

  主持人:你心裏這個你心疼歸心疼,然後你也會也擔心孩子對你的做法有記恨,但是你起來咬著牙往下做,為什麼呢?

  冉敬芳:我覺得我擔心他前頭還是關心他,我覺得他越來越花錢比較大,另外一個就是我説今後我的錢不管掙多少,可能最後都是一個零。沒有數字的,都叫他們給花光了,當時就這麼一個看法。

  主持人:看一下這件衣服,我們來了解一下冉敬芳為什麼這次下了這麼大的狠心。你買這件衣服的時候你多大。

  冉敬芳:買這件衣服的時候,1982年買的,十六歲。

  主持人:十六歲。十六歲跟他差不多吧。

  冉敬芳:還小,現在最小的都十七歲了。十六歲買這件衣服,花了一年的時間,才把這件衣服的錢時候才付清。

  主持人:多少錢。

  冉敬芳:四塊二角錢。

  主持人:四塊兩毛錢的衣服,這個花了一年的時間才還清,那説明這件衣服你都沒有錢買,是賒賬拿的。

  冉敬芳:當時那個時候我十六歲吧,就要耍朋友了,家庭比較窮吧,都想買一件新衣服,沒錢買,都是我們一個地方的人幫我去到其他的地方,就是賒回來的,就是説。

  主持人:先拿回來再説,

  冉敬芳:先拿回來穿的,以後慢慢付錢。憑我的身份去,賒不了,就靠人家就幫我賒的這件衣服。最後這件衣服的錢,四塊二毛錢是一年時間才湊齊給他拿去的。

  主持人:那時候你在靠什麼養活自己,為什麼用一年時間才能還出四塊二毛錢來。

  冉敬芳:那個時候我是農村的,因為我幾歲的時候我家裏面,我從小我家裏面非常窮。十歲的時候我的父親帶我去要飯,這個腿被火車壓斷了,十歲的時候就斷了,但那個時候一直在農村,父母身體又不好,有病,所以説家庭非常困難。這四塊二角錢都靠跟家做一點花,織點毛衣,做點花呀,做點那樣的東西湊來的四塊二毛錢,來付這個衣服錢。

  主持人:那你自己在這個成長的過程裏邊,其實錢對你來説是很重要的,對不對。

  冉敬芳:對。

  主持人:因為如果沒有錢的時話,你的生活可能會到現在為止可能還是不會有太大的變化,那你是靠什麼來進行你第一筆財富的積累呢。

  冉敬芳:是這樣的,我1984年都結婚吧,才十八歲那個時候,1984年結婚以後,覺得人都大了吧,也要懷小孩,我覺得這個腿不方便,還是要把假肢接上。因為我的腿,下面這半截沒有的,是接的假肢。接的假肢的話,當時都沒錢,都是跟我們一個朋友借的一百元琴,到重慶接的假肢,接假肢的時候就花了九十五快塊錢,還剩下五元錢。五元錢還要生活,還要生活十五天才能把這個這假肢取了。最後到我們一個朋友家裏面去住。心想在那個朋友裏家去幫忙做點事情,把假肢取就回家吧。這家做生意做滷菜的。

  冉敬芳:這個在家人只有7天的時間,他就搬家走了,就不在這個地方做了。我們就有沒辦法生活,也沒地方住了。就是説那個走廊吧,外面。就是説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的好心人,隔壁的一個老太婆就看到我非常勤快,説人的勤奮要佔到一筆財富,我在七天的時候是非常勤快,她做什麼我就幫她做什麼,在七天當中學了很多的東西。走了以後我們就沒辦法,沒吃沒住的地方,就在外面住,隔壁的一個太婆就她的兒媳就是啞巴,不會説話的,就看到我非常勤快,又這麼小這麼可憐,就問我你們就問我你們為什麼不去做生意,我説我們怎麼做,沒錢怎麼做後來他借了幾十塊錢給我們。這樣我們去學做生意,就這樣。第一天他借我們七十元錢,第一天我們愛人在外面去買了八隻雞,八隻雞拿回來我就給他鹵好了以後拿出去賣。我賣了六隻雞,拿回來鹵好以後去賣就賺了8塊錢。當時那個時候八塊錢是什麼概念我,1984年的時候。那是賺到第一筒金,最高興的,從來沒有那麼多過錢,非常高興,就是剛來的時候得話我的弟弟剛好上初中,我的弟弟比我小七歲,我想我弟弟小吧,就跟到我一起,我肯定要幫助他,關心他,對他很好,不讓他受很多的苦,就有這麼一個想法,最後就很嬌慣他,他要什麼給他什麼,要錢就給錢,要屋就給屋就給他,要耍朋友就支持他。

  主持人:等於説對於你弟弟來講,也像是你的一個孩子是不是。

  冉敬芳:當時有這個看法。

  主持人:有這個想法。

  冉敬芳:不讓他吃苦吧,像我這樣受苦。

  主持人:我現在能夠理解,為什麼你的這個孩子們在原來有錢的時候,那樣揮霍錢了,可能你在於你自己是從苦日子裏過來的,然後你很捨不得孩子們受苦,所以他們要錢,你就給錢,要怎麼樣就怎麼樣是不是。

  冉敬芳:當時我是這樣想的,我説我在小的時候在家裏面受了很多的苦,我一定不讓我的小孩像我這樣受苦,讓他有很好的環境,讓他們過得很好,要像有錢的孩子,要像城市的孩子,就像這樣的生活,給他滿足他。

  主持人:直到有一天你發現就是説你對於這個錢的這個看法和孩子花錢的概念已經完全導致了他們不求上進了。

  冉敬芳:最後就是我弟弟最先出現這個問題,他最後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走上犯法的道路上去了,就1992年就勞教了,勞改兩年半以後後來的話,我想他起來能改吧,結果沒想到的,回來吧他原來耍的朋友都懷了小孩了,他走了以後小孩就生了,就我給他養起。回來的以後想他的家庭就很好了吧,最後回來的時候還變得更壞了,三個月時間,就把原來的女孩給踢走了,再找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找了很多個,後來我帶他做生意。

  主持人:就我發現你身邊的親人怎麼給你找麻煩。

  冉敬芳:先是幫我,我給他工資,給他用,除了一月每人給多少錢,最後就給股份他,也乾脆我們佔股,給你多少錢,把錢給他出去提貨啊,賣貨啊,這些啊,他有好多錢就把錢用光了,才回來,錢沒用光他不回來的,找不到人的,是這麼一個觀念。最後沒辦法,到1995年的時候,出現這麼一個問題,看到他用錢太兇了,就逐步的想把他卡下來,少一點一點再少這種,我記得有一次給他錢去買東西。

  主持人:給了他多少錢。

  冉敬芳:不多,買一點小東西吧,100多塊錢給他。那時候錢已經卡緊了,就是説你買了東西剩好多錢你必須給我歸回來,他結果把東西買了以後,就錢不給回來了,人也不回來了。最後晚上回來以後,我就叫他把錢給我,他就我給,不給甚至達到什麼境界吧,我就去打她,罵他吧,這種情況他沒想到的,當時張敏還比較小,看到他在廚房裏面拿了一把刀別在身上的,當時我跟他追忙了,打忙了(打急了)的時候,他就跑起來把我的項鏈搶跑了,搶去就開始跑了,跑了以後的話,我就追出去,另外我們還有幾個人一起追出去,就把他追到了,追到我就我下車以後,就把抓到,抓到我就把我的項鏈給拿回來,最後沒想到的,他把身上的刀給扯出來,就把我們一路的人,背上嘩插一刀,就多了這長個口子,他就跑了,跑掉了。到那個時候我就。

  主持人:你很後怕是不是。

  冉敬芳:報派出所,把人送到醫院去報派出所,這些問題都出來了。最後他跑出去躲了很長的時間。那他那段時間還是沒辦法求生存,求不了生存,只有依靠我。

  主持人:那現在是個什麼樣的狀況。

  冉敬芳:現在我們已經斷絕了四年的關係,今年五年,2006年,今年是五年了。那麼五年當中我看了一下,還是沒(餓死)在社會上的流浪乞討,他現在是怎麼辦。他有錢的時候就花了,沒錢的時候就去幫人,就打工,打今天有錢的話他又用到,用了以後沒錢又去打工,他現在是這樣的。現在有很多的朋友跟我打電話,就看到他在哪個地方打工,端盤子,到哪個地方做棒棒,當棒棒軍,到哪個地方去掃街,做這些的事情,現在還在重慶,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那麼通過這樣情況之下,所以説我這個的家庭協議,他來説的話對我也是很大的打擊,提醒了我很多的問題。

  主持人:就是你很害怕將來跟孩子之間也出現這樣的一個仇恨是不是。

  冉敬芳:應該是這樣,因為我們家庭比較複雜,五個小孩,兩家組合。我的兄弟用的我的錢,用不到的話他就可以要的頭,要的命,那我的兒子用我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不得不拿,你是必須得拿的。要是他到時候出現這個問題的話我該怎麼辦。那豈不是我的命早就沒有了,兩把老骨頭早都是給他叫去吃了。

  主持人:那你今天來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你覺得在你跟孩子們相處的時候尤其是給他們花錢的時候,你犯的是什麼錯誤,是你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

  冉敬芳:肯定有啊,當時的時候就想到,就是説我讓我的孩子不要像我這樣受苦,讓他們有一個很好的家庭,房子,小車都給他考慮到的,當時的時候,給他考慮到房子,跟他考慮小車,今後結婚今後讀書,都給他考慮好的,原來是這樣想的。最後看到我的弟弟是這樣,並且看到他們用錢幾乎上接近了他們舅舅的這種用錢的方法。所以説我必須採取這種方法,促使我來面對這個事實。

  主持人:那下面有一個問題就是我知道蘭英和張敏還在讀書,他們讀書的學費你付不付。

  冉敬芳:我們家庭是這樣的,凡是與讀書的一切學費,生活費我們都付。

  主持人:好,那我問一下,你們兩個如果打工打不下去了有沒有想過實在不行我去讀書去,因為媽媽是付學費的嘛。

  張遠洋:我想過了。

  主持人:你想過,是不是。我發現他最精,他刻可會算帳了,真的他總是能找到自己這個核算最得便宜的那個。你想過是不是。

  張遠洋:嗯。

  主持人:打工打不下去了跟媽媽説你要上學。

  張遠洋:當時我就求我媽媽,然後我還也我兩個姐姐幫我一起説,就求媽媽讓我再去讀書。

  主持人:你讀了嗎?成功了嗎?

  張遠洋:後來説了很久,媽媽終於讓我去讀了。

  主持人:現在呢?

  張遠洋:現在也在讀啊。

  主持人:現在讀什麼專業。

  張遠洋:學那種軟體開發。

  主持人:軟體開發是吧。在北京。

  張遠洋:在北京。

  主持人:在北京讀書,學費是媽媽付,生活費呢?

  張遠洋:生活費是媽媽借的。

  主持人:借,生活費改借,從你那借了。

  張蘭英:他來的時候簽了條約的,他媽媽又另外簽了個條約。

  主持人:你們跟媽媽簽條約對不對。你跟媽媽也簽條約了,你們家這個文件櫃挺重要,協約比較多,我們先看一下蘭英跟她媽媽簽的吧,遠洋是吧。這是誰簽的。這裡面有個關鍵的話就是説除了學費是由母親來提供以外,這個生活費是很少的是不是。生活費有多少?

  張遠洋:五百。

  主持人:五百塊錢,在北京是不是。

  張遠洋:嗯。

  主持人:你住宿舍嗎?

  張遠洋:就是學校也是,在外租的房子住。

  主持人:也是租的房子住。

  張蘭英:開始他們住在王府井那邊,銷售太高了嘛,而且也吃不好,現在搬到五棵松了,消費低一點。而且他們還可以自己做飯吃呢。

  主持人:這個做飯對他們孩子來説是個很大考驗,因為他們原來沒有做過飯,都是阿姨做好飯自己吃,我們看一下他們怎麼做飯的,很有進步了,來

  記者:把白菜芯給扔了。

  大姐:白菜芯很好嗎?

  記者:白菜芯是白菜裏面最精華的部分,最好吃的部分。

  大姐:不知道,以前沒怎麼弄過,還不知道呢。這還是乾淨的還可以用。

  主持人:這個張敏大姐還去教他做菜,你會不會,我看樣子你不太會。

  張敏:我還是有些會,有些不會的,以前站在保姆面前學了幾招。

  主持人:你現在哭是怎麼了,委屈啊?

  張敏:我笑的掉眼淚了。

  主持人:笑的掉眼淚了。

  張敏:嗯。然後我教他那個做。

  主持人:你教他做什麼菜。

  張敏:第一星期去做那個青椒肉絲。

  主持人:尖椒肉絲。

  張敏:然後他就學會了嘛,然後他們宿舍吃了一個星期的尖椒肉絲。

  主持人:一個菜能吃一個星期,你也挺本事的。

  張遠洋:因為只會做那個。

  主持人:只會做這一個菜。我們這次拍到的你準備教他做什麼呢?

  張敏:就是我們那一種菜,就是很多素菜煮在一塊那種麻辣的特別好吃。

  主持人:白菜也算是其中的一個。

  張敏:還做了一個那種紅燒的雞翅,你們家保姆原來給你們燒菜的時候是把白菜心都先扔了是吧?

  張敏:沒有。

  主持人:白菜葉給你們炒完之後,自個兒把白菜心給揀回來。

  張敏:原來沒吃過那種大白菜。

  主持人:這樣的。

  張敏:在北京才吃的大白菜。

  主持人:這個蘭英我知道後來她自己要主動去讀書了,蘭英很精的我發現。她也是會走家庭路線的,你後來讀書選擇的是畫畫是不是。

  張蘭英:對,專業我就是考藝術生嘛,就學畫畫。

  主持人:學畫畫是吧,她有一次上課的時候跟老師就嗆起來了。嗆起來之後呢大家也知道,他們家的其他喜歡離家出走,張蘭英也就憤而離室出走了,離開了教室。

  張蘭英:那件事吧,其實當時就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就是晚上練特別辛苦,知道我特別愛睡覺,我們老師做范畫的時候,我就坐在我姐這個位子,看他的時候我就睡著了。他碰了一下我的頭,我就看他,我説幹嗎,幹嗎碰我頭髮,他説我碰你頭髮怎麼著。我就是不喜歡別人碰我頭髮。我們老師性子特別急,脾氣不太好,説話還帶臟字。我拿著書包就走了,衝出那個教室然後出了那個樓,,一到大街上,那時候是晚上了,眼淚就出來了,北京的夜特別冷,那個路特別的淒涼,一個人走在大街上,背著大書包,然後那個車流流過,行人也匆匆行過,就我一個人在那哭,流著淚走走走。走到宿舍之後,我就坐在那。

  主持人:越説越慘,真會疼自己。那你當時沒想跟你媽打電話。

  張蘭英:當時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沒想給他打電話,我就是坐在宿舍我就哭,哭了兩個小時之後,我就做了偉大的決定,我拿著電話給我們老師,我説喂老師,他説怎麼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們老師一下子笑起來了嗎?因為他本來就是那種急性子性格,我知道他的性格,他説沒事的,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明天早上來課,我明天早上請您吃東西好不好,他説行行。這樣我主動就給老師認錯了當時,我當時挂了電話我覺得自己太偉大了,天啊。太崇拜我自己了,因為以前哪個老師不要説罵我,就是稍微説了我兩句,我回去跟我媽兩個嘮我要轉學什麼的。我比我弟弟好不到哪去,我也是老轉學的那種人。

  主持人:這個媽媽聽了老掉眼淚。

  冉敬芳:她這種情況我們家裏根本不知道。原來的話,哪能這個委屈,早就是找就打電話,我要回家,我不讀書了。原來是這樣的。

  主持人:那你看孩子們變化這麼大,如果大家同意取消家這個庭協議的請舉綠牌,如果大家不同意請舉紅牌。你們想知道什麼答案嗎?舉綠牌的是少數。我問一下這個戴眼鏡的那位先生,心腸這麼軟。舉綠牌了。

  觀眾:我覺得其實家裏有好的條件應該還是要好的利用,既然他們都已經明白這種不容易,有這個心我覺得就可以了。

  主持人:適可而止就可以了。

  觀眾:對。

  主持人:有沒有跟他不一樣的説法,

  觀眾:我覺得這一步一定走出去,一定踏出去。如果現在半途而廢等於沒走。

  主持人:挺好挺好請坐。我要問一個非常專業的問題。請楊道先生回答一下,這個協議是不是一個家庭內部的一個像過家家鬧著玩兒的文字,並沒有什麼法律上的效益。

  楊道:他這個協議還是我寫的。我執筆。

  主持人:您寫的。

  楊道:我寫的。另外一個是代表楊爺爺,楊爺爺就是我,這件事非常沉重。

  主持人:他有法律效力嗎?

  楊道:這件事情冉敬芳提供的,就是説這些娃娃沒到十八歲的時候,不生效,到了十八歲,明年就全要拿出去公證。也做了準備,就是公證的時候,假設這些娃娃不去,或者由他們的朋友給他們出點子不能去,冉敬芳就説了對,説是不去,就以遺書的形式,冉敬芳的財産將來回報社會。由那種形式執行,有法律效力。

  主持人:如果是説沒有人願意做這個公證,冉敬芳就單方面用遺囑的形式把它確立下來。

  楊道:用遺囑的形式。也一樣有法律效力。

  主持人:是真的嗎?

  冉敬芳:是真的。因為我這一生同不容易,走道了今天,得到各界人士很多人的關心和支持。現在我有一定條件,我要幫助更多的弱勢群體讓他們健康起來。我的兒女都是健康的,我相信他能夠求生存,能夠過得很愉快。

  主持人:我問一下你們四個,今天是第一次聽説這個想法,還是原來就知道,

  張敏:原來就知道了。

  主持人:就已經知道如果十八歲自己不去公證處公證的話,媽媽可能會用遺囑的形式確立下來。

  張敏:這個用遺囑方式確立下來不知道。

  主持人:今天現場剛剛聽説。

  張敏:對。

  主持人:心裏怎麼想?

  張敏:我覺得是應該的。

  主持人:遠洋呢?

  説張遠洋:我也是想應該對我們有好處才會這樣,畢竟是自己的父母不會害自己。

  主持人:是對媽媽的相信,所以才支持媽媽的決定嗎?將來媽媽這麼多公司,包括所有的利潤這些財産,可能真的你們就享受不到了。

  張敏:而且本來是屬於她自己的,她要拿來做更有意義的事情,總比花在我們身上好吧。

  主持人:我真的希望你們家庭裏愛是最重要的,不管你用什麼樣愛的方式表達了你愛。不管孩子們是不是能夠體會到或者將來他能夠付出這樣的愛,但這個可能真的是最重要的。有個人打了個比喻説得特別的好,其實我前面問的問題挺遊戲的。錢你説它是壞東西還是好東西,這個不重要,重要是看你拿錢來幹什麼?這個是最重要的。有的時候可能一個最簡單的道理,我們往往會忘掉它,可能為此我們在成長就要必須付出代價。好了謝謝大家,我們下期再見。

責編:復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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