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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您好,觀眾朋友,歡迎走進《新聞會客廳》。在今年春節晚會上,有一首歌打動了很多人的心,那就是《吉祥三寶》,其實在過去一年當中,這首歌已經相當流行,很多人甚至可以哼唱,今天我們請到的就是這首歌的演唱者,給您做一個介紹,歌中的爸爸布仁巴雅爾和媽媽烏日娜,歡迎二位。首先我們先通過短片再來回顧一下春節晚會上他們的演出。
今年的除夕之夜,布仁巴雅爾一家帶著自己創作的歌曲《吉祥三寶》登上了中央電視臺春節聯歡晚會的舞臺。這首歌深深地打動了觀眾的心,被譽為是整臺晚會上一首清新溫情的小詩。在觀眾評選的我最喜愛的春節晚會節目中,這個節目也獲得二等獎。
其實早在去年4月,《吉祥三寶》在中國歌曲排行榜上就連續上榜15周,在電臺和網絡上,這也是一支備受追捧的熱門歌曲,很多人更是把自己手機的彩鈴換成了這支清新、有趣的曲子。
春節晚會之後,《吉祥三寶》為更多人所知。在很多音像店裏,《吉祥三寶》的專輯被迅速搶購一空。隨後,布仁巴雅爾一家也引起了人們的好奇,這是怎樣的一家人呢?
主持人:這首歌在去年就已經很流行了,當聽説有可能被邀請到春節晚會上表演的時候,你們當時是什麼反映,應該很興奮。
布仁巴雅爾:我當時很興奮,很高興。作為一個歌手或者演員,能上春晚一直以來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情。
主持人:在春節晚會的現場唱這首歌和在其他的現場唱有什麼不同嗎?
布仁巴雅爾:春節晚會這場對我們來説是感覺最好的一次。給我們設計那個彩色的車,還有個小蒙古包。
烏日娜:很舒服,我們表演起來就很自然。
主持人:演出結束之後得到朋友什麼樣的反饋,他們怎麼表示?
烏日娜:他們看完了以後非常非常熱烈。
布仁巴雅爾:初三我們就去呼倫貝爾了,有史以來第一次,家鄉的黨政領導都出席,接見了我們吉祥三寶。
主持人:就因為春節晚會給家鄉爭光。
烏日娜:用蒙語演唱春節聯歡晚會,這是非常有特色的,很多我們的家鄉的人,覺得非常高興。
布仁巴雅爾:家鄉的老鄉,父老鄉親非常高興。
主持人:你感受到這首歌,知道它的人更多了嗎?
布仁巴雅爾:肯定是,更多了,應該是這樣。
主持人:怎麼感覺到的呢?
烏日娜:我們現在沒法出門了,因為我長得特別有特點,他們一看我這個形象吧,這幾天上街打的、坐車,到商店裏邊,認識的人太多了。
布仁巴雅爾:馬上就認出來了,因為她長得特別。
烏日娜:他們倆還不是特別明顯,我們三個只要在一起的話就太明顯了。
主持人:其實這首歌我們也知道一些背景,最早的時候是為女兒寫的。
布仁巴雅爾:也是一種創作。
烏日娜:但是他的靈感主要是來自於孩子、生活,是不願意讓孩子忘掉自己的母語,蒙古語言,女兒叫爸爸媽媽的時候沒有用漢語叫爸爸媽媽,既然在北京生,北京長,還是用蒙語叫阿瓦、嫫嫫,就是《吉祥三寶》裏面的第一個字,第二個字一樣的。
主持人:孩子一齣生就教她蒙語。
烏日娜:就是蒙語的爸爸媽媽,阿瓦、嫫嫫,就是蒙語,一直到現在也沒改。昨天一個朋友來電話也是,我女兒接,接完了以後,説阿瓦你的電話,就是《吉祥三寶》的第一個字。因為我們倆也是屬於晚婚,都30多了才有孩子,也非常幸福,布仁説她叫我阿瓦特別好聽,覺得特別好聽,她就問很多問題,感覺挺好的,特別像音樂。我説那你就寫吧,寫完了我們唱著玩,就這樣就把《吉祥三寶》給寫出來了。
主持人:這首歌寫下來的時候,當時女兒能夠唱嗎?
布仁巴雅爾:因為給她設計的詞,按她的整個狀態去設計的曲子,她很快就唱,很容易,你叫我阿爸,唉,很簡單,因為本來那個孩子叫我爸爸的時候,阿瓦,她就跑過來問問題,這個很形象的,在我這兒套了很多問題以後,我給她回答以後,兩歲孩子就這樣,她就問很多問題,交流基本上是這樣,大人只能回答。問完了,跑到媽媽那兒去,跑過去,這是什麼,這是什麼。在家裏唱的時候也不用三個人站著唱,她就可以流動著跑著唱。我們朋友圈裏邊坐在一起難免讓我們唱歌,我們就帶著孩子去,我們三個人有個作品給大家唱,後來大家都知道了,喝酒的時候説,你們三個人一定不能缺一個,三個人一起來。
主持人:保留節目。
布仁巴雅爾:我們三個人一起去,那就是《吉祥三寶》,那就是11年前的事情。
主持人:除去這首歌是因為女兒帶來的靈感以外,蒙語的特色特別突出,很多人為了唱這首歌,甚至想去學蒙語才能唱得好,當時為什麼想到要用蒙語創作呢?就是因為怕女兒忘掉母語嗎?
布仁巴雅爾:對,主要是她不要忘掉母語。
主持人:在您心裏為什麼會擔心孩子忘掉蒙語?
布仁巴雅爾:蒙語是我們的母語,所有語言是所有文化的根,我是這麼看的,要是一個民族沒有語言,其他方面很懂是不可能的,他也許了解,但是他不懂,所以我希望我的孩子在城市長大的過程中,不要忘掉自己的母語。
主持人:經常有人用這樣的話來評價《吉祥三寶》,就像給耳朵洗了一個澡,清凈了每個人的聽覺,一般來講我們印象當中蒙語的歌曲好像是粗獷的、豪放的、蒼涼的情感更多,而這個好像另辟蹊徑,這是您獨特的處理嗎?
布仁巴雅爾:不是,呼倫貝爾草原是一個獨特的草原,它是山水秀美,草原遼闊,基本上是一個原生態地方,跟內蒙的其他地方都不一樣,森林草原交接,這樣他們的地方民歌形成的音樂一般不算蒼涼的,比較優美的,或者是非常好的。
主持人:就是説它是很符闔家鄉民歌特色的一首歌。
布仁巴雅爾:對,山川秀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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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仁巴雅爾出生在呼倫貝爾大草原一個牧民的家裏,小布仁從小喜歡唱歌。1980年,20歲的時候,他考入呼倫貝爾盟藝術學校,主攻聲樂,讀書期間,他遇到了一樣喜歡唱歌的烏日娜,兩人相愛了。
1983年,烏日娜考取中央民族大學,畢業後留校當了教師。1990年,布仁巴雅爾也追隨妻子來到北京,在中國國際廣播電臺當了一名蒙語節目主持人。雖然改了行,但是熱愛歌唱的布仁利用業餘時間創作整理並演唱蒙古族民歌,他的工作一直沒有停止,幾年間也出了幾張專輯,布仁巴雅爾除了是一個主持人,還成了一個音樂人。
主持人:從您的身份上來講是國際廣播電臺的一個主持人,為什麼音樂創作成了大家更熟悉你的另外一個身份?
布仁巴雅爾:其實我的生活、工作環境裏的朋友們都知道,我們一直以來從來沒放棄過音樂創作、演唱和演奏,這方面都有自己特有的東西,一直沒放棄,而且水準也不是很低,只是沒有機會,這是大家公認的。後來《吉祥三寶》來了一個機會。
主持人:所以音樂是您的理想,並不是一個意外的收穫對嗎?
布仁巴雅爾:都不是意外的收穫,應該是一個理想,等待這個機會,機會大家還是給了,謝謝。
主持人:烏日娜除了一起合唱這首歌之外,在平常布仁的創作當中你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布仁巴雅爾:烏日娜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給我出主意,給題目、任務。因為創作中有時候需要一些提醒、靈感這樣的東西。《吉祥三寶》就是她提醒的,因為她經常在外地演出,我跟女兒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很自然女兒有問題就跑到我這兒來問,我一邊做事一邊回答,她就在旁邊看你們倆挺好,讓我把它寫了,我不是一直在寫東西嗎,我把這個記錄下來,她如果不提醒也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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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蒙古族的家裏,音樂幾乎已經成為一種不可缺少的東西。女主人烏日娜在做家務的時候總是下意識地哼著歌,而布仁只要一有閒暇就會操起馬頭琴來上幾段,這是他覺得最舒服也是最喜歡的休息方式。
他們的女兒諾爾曼從小也像爸爸媽媽一樣顯露出不凡的音樂天分,這首《吉祥三寶》就是十一年前布仁為愛唱歌的女兒諾爾曼創作的,一家三口經常在一起做的事,就是聽諾爾曼唱她剛剛譜曲的新歌,在他們的最專輯裏,主打歌曲《烏蘭巴托的爸爸》就是諾爾曼九歲時自己創作的,用歌曲相互交流成了這個家庭感情表達的特殊方式。
主持人:在布仁的作品當中,我覺得家庭這個主題佔了很大的比例,給女兒寫歌,給媽媽寫歌,給妻子寫歌,對不對?
烏日娜:對,我們兩個從同學,然後談戀愛,兩個人就一直到現在。20歲的時候我們倆還是同學的時候,他給他母親寫了一首歌,就是《搖籃曲》,那個時候他特別小,想起他母親,那個年輕的婦女帶著幾個孩子的情景,寫得非常感人,而且他寫的旋律特別好聽,非常好聽。1984年的時候他又給我寫了一首歌,就是《小兔子》,因為我的小名就叫小白兔,家鄉的人,烏日娜好多人不知道,就叫我兔子,這樣他們都知道。
主持人:是一個什麼樣的調調,能哼兩句嗎?
布仁巴雅爾:那是一個小調,主要是表達一下對她的喜歡。
(夫婦倆唱小白兔)
主持人:雖然我一個字也聽不懂,但是知道肯定是特別美的一首情歌,內容是什麼呢?
烏日娜:他就寫了我性格,我是比較活潑的一個人。
布仁巴雅爾:一句話,就是希望跟你生活在一起。
主持人:後來有效果嗎?
烏日娜:有效果,我聽完他這個歌,我就馬上就掉眼淚了,非常好聽,就感覺比較不一樣。
布仁巴雅爾:希望能有屬於我們倆的房子。
烏日娜:有自己的小生活。後來過了幾年就結婚了。
主持人:剛才聽烏日娜講她對你觀察、理解,而且欣賞,如果沒有她的這種觀察和體諒,就沒有今天這種創作。
布仁巴雅爾:我以前看過俄羅斯有一個長篇小説叫《斷頭臺》,寫的就是兩個狼的故事,母狼策劃打獵,公狼出去執行,缺一不可,所以我家裏像這樣的狀態,你好好策劃,我給你執行。
主持人:來自於草原的兩條狼。一看你們就很默契,那種共同進退的感覺很強烈。您的生活跟創作結合得這麼緊密,生活如果趣味少了,直接會影響到創作。
布仁巴雅爾:對,肯定。
主持人:但是再怎麼做你也不會突破蒙古族這個語言,蒙古族歌曲的風格是你的根本所在,是不是要定期回到草原上去找到那個感覺?
烏日娜:只要有機會就回去。
布仁巴雅爾:一到開春就開始,3月份,一看那小小的花一長起來,腦子就飛過去了。
隨著歌曲《吉祥三寶》的廣為流行,人們逐漸熟悉並記住了這首歌的旋律。也就在這個時候,網絡上的一種説法給這一家人帶來了煩惱。
有人發帖説出,《吉祥三寶》從樣式、曲調、內容都和法國電影《蝴蝶》的主題曲非常雷同,於是有人尖銳地質疑《吉祥三寶》原創的真實性。因為法國歌曲《蝴蝶》是在2002年發行的,而布仁巴雅爾收錄了《吉祥三寶》的專輯《天邊》是在兩年之後2004年發行的,時間上的先後順序,使得《吉祥三寶》這首歌沾上了“抄襲”的嫌疑。這讓喜歡《吉祥三寶》的人心中多少有些彆扭,那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主持人: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一邊是在春節晚會上演出成功,緊接著有一個麻煩就來了,有人説這首歌和另外一首法國歌曲非常相近,我們不妨聽一聽這首法國歌曲和吉祥三寶有沒有相似的地方。
(播放法國歌曲《蝴蝶》)
主持人:從形式上聽,這首歌確實也是孩子和大人之間的一種問答,所以有人就找到了和《吉祥三寶》的相似之處,但用的詞就很刺激人了,用了剽竊這樣的説法,您最開始聽到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感受?
布仁巴雅爾:沒什麼太大的感受,因為有很多證據,因為我很早寫的東西,我聽説《蝴蝶》這個曲子是2002年的東西。
主持人:你當時聽這首歌什麼感覺,你覺得像嗎?
布仁巴雅爾:我當時不是那麼聽的,我覺得又有這樣一個大人和小孩之間的合唱,而且挺好聽,就這麼聽了。
主持人:聽到別人這麼説你會生氣嗎?
布仁巴雅爾:沒有,我為什麼生氣?
主持人:畢竟不是正面的。
布仁巴雅爾:我對自己做的事情很正的時候,我不在乎別人怎麼説,因為我自己明白。
烏日娜:有人告訴我在網上看了,好像抄襲,説布仁是抄襲。因為布仁是什麼樣的,他不願意為這個東西去跟人家爭,因為沒必要,自己從心裏發出來的東西,讓別人去説吧,所以他不太跟人家去犟。
主持人:這時候你擋到前頭來,你要出來説了是不是?
烏日娜:因為這個歌的靈感,而且三個人唱這個策劃是我給他的,我説咱們三個人一起唱吧,而且説這個話的時候已經是1994年的事情了,現在一想已經是12年以前的事兒,我們當時並不是説是策劃這樣的形式好或者是什麼,只不過是三個人一起唱,三個人一起幸福、快樂就行了,沒有想很多。我女兒五歲的時候,他的兩個好朋友自己湊錢給他做了一個卡帶,1998年的三四月份就出來了。正好弟弟是在法國學習聲樂的,在法國有一個國際藝術節,民間的國際藝術節,他需要用馬頭琴伴奏,他請布仁給他用馬頭琴伴奏去了。他説不要空走了,就把磁帶送朋友,或者是音樂會演出的時候可以賣,就拿過去兩百盤,拿過去以後在藝術節的前臺上也賣了一部分,我弟弟認識的那些電影界的朋友,給他的那些朋友們也送了一部分。後來上次他們説這個事兒的時候,我説了一句話,我説沒準他們首先聽過我們的這個作品。
布仁巴雅爾:這兩個歌曲,懂得音樂的人聽其實是挨不上的,因為兩個完全不一樣的,完全不同的兩個民族,民族語言基礎上的兩個音樂,所以我不在乎這個怎麼説,我覺得我抄襲他也好,法國人也不可能抄襲我,這是很自然的一個東西。但是如果有人這麼説,我愛人有點生氣,來證明一下。這裡的曲子是我女兒5歲時候唱的,1996年唱的。
主持人:女兒五歲時候唱的歌,那就是幾年前?
烏日娜:五歲的時候,現在都15歲了,十年以前了。
主持人:我們也不妨來聽一聽那個時候的《吉祥三寶》。
(1996年布仁巴雅爾一家三口錄製的卡帶版《吉祥三寶》)
主持人:從配器上和今天我們聽到的《吉祥三寶》變化還是挺大的,有那個年代那種電聲的特點。
布仁巴雅爾:而且因為沒投入,音質不是很好。
主持人:不過最珍貴的是讓我們聽到了女兒在五歲時候的聲音,跟英格瑪還是有區別的。
布仁巴雅爾:有區別,很大區別。
主持人:布仁説他沒有生氣,他真的沒生氣嗎?
烏日娜:沒有。昨天晚上在網上還在看,他説很多人在罵,他就一條一條地看, 看完了以後,我都看有些話不是特別好聽,我看了有點不高興,但是他説,哎呀,事情就是這樣的,《吉祥三寶》我們女兒六歲的時候唱了,這個只是我們的老鄉聽了,北京更多的人沒聽,現在聽的人多了以後事兒來的也多,他説你別在乎,沒關係。
布仁巴雅爾:我倒是比較感激我的那些朋友們在網絡上説,他們在那兒奮鬥,要證明這個,證明那個,我就欣賞他們。何必呢?本來就是,因為他們看著我女兒長大的,他們是聽著《吉祥三寶》一起走過來的,所以他們受不了了,他們在網上説話,雖然他們在網上是什麼名字我不知道,但是他們説話的內容裏面知道都是誰在説話。
烏日娜:包括我們一起聚會的時候也是,1998年還是1999年,我們也看了女兒的錄像帶,我們一起唱的時候,我們朋友攝下來的,那個在網上放了。
這就是布仁巴雅爾的知青朋友發到網上的一段影像資料。這是當時布仁一家演唱《吉祥三寶》的情景,這個小姑娘就是布仁的女兒諾爾曼,那一年只有8歲。
2004年,布仁巴雅爾的專輯出版的時候,女兒諾爾曼已經出落成一個少女,不太適合演唱《吉祥三寶》中童聲的部分了。布仁夫婦便找到了烏日娜弟弟的女兒英格瑪。小英格瑪第一次坐火車來到了北京,第一次進錄音棚,她並不羞澀,她用絕佳的音準、優美的和聲,征服了在場的大人們。那一年,英格瑪只有8歲。有人説從小英格瑪的歌聲中,人們品出了草原上新鮮牛奶的香味兒。
這以後,小英格瑪也忙碌起來,在上課之餘還要演出和錄專輯,北京姑媽的家成了她草原之外的又一個家,而布仁夫婦也好像有了第二個女兒。
主持人:剛才聽了你們兩位講的,我們對這首歌有了更深的了解,在這首歌當中如果沒有那個特別清澈的孩子的聲音大概也不會成功,我們要請出小朋友,請英格瑪。英格瑪,你好。
英格瑪:你好。
主持人:你的同學、朋友都看到你上春節聯歡晚會了嗎?
英格瑪:都看到了。
主持人:怎麼跟你説的?
英格瑪:就是説你這一次很漂亮。
主持人:怎麼漂亮?
英格瑪:衣服設計得特別漂亮,唱得好聽。
主持人:你覺得你唱得怎麼樣,在春節晚會上?
英格瑪:很好。
主持人:是最好的一次嗎?
英格瑪:對,最好的一次。表演得也是最好的一次。
主持人:表演怎麼好?
英格瑪:越輕鬆越好。
主持人:誰告訴你的?
英格瑪:我告訴我的。
主持人:你自己覺得輕鬆最重要了是嗎?你一直特別輕鬆啊?很多著名的演員在春節晚會之前都緊張。
英格瑪:如果你緊張了,死死的一個活動就太不好了。
主持人:這都是你自己想的?
英格瑪:姑姑、姑父也告訴過我。
主持人:你平常就是在小朋友當中就是唱歌唱得棒的嗎?
英格瑪:算是吧。
主持人:你們當時怎麼就挑中她的呢?
烏日娜:因為去年北京普羅藝術決定給布仁做一個專輯,然後就到內蒙呼倫貝爾,到草原考察布仁的家鄉,我們倆帶他們一起回家鄉。布仁我們幾個在屋裏面吃飯,有很多孩子在院子裏面玩,她當時也是穿著一個蒙古袍,還戴著一個蒙古族的帽子,在院子裏面玩的時候他們就問,小姑娘你會不會唱歌呀。
英格瑪:我説我會。
烏日娜:她説她會唱歌。她唱的時候王總正好用攝像機攝下來了。
主持人:英格瑪被選來不是因為她是你的侄女,等於是被星探發現的。
烏日娜:對。
布仁巴雅爾:當時外邊有很多孩子,王總問,那裏邊哪個孩子,我們去看一下。
烏日娜:我説這是我弟弟的女兒,是個巧合。因為她唱了民歌,他們説奶聲太濃了,特別好聽,特別乾淨,他們就問她能不能來北京錄音,後來布仁説,這孩子北京都沒來過,火車也沒坐過,錄音棚更別想了,就沒有接觸過,不知道行不行,後來我説肯定沒問題,因為《吉祥三寶》這首歌可以説她從小就會唱,會説話就開始會唱這首歌,因為姐姐的錄音卡帶英格瑪聽了。
英格瑪:早就學會了。
主持人:你那時候覺得這首歌好聽嗎?
英格瑪:特別好聽。
主持人:後來姑姑姑父帶你到北京來,到錄音棚去錄音的時候,你害怕了沒有?
英格瑪:沒有。反正一個人都沒有那個棚裏面。
主持人:對呀,你那麼小站在那裏面一點都不怕嗎?
英格瑪:不怕,外面有人。
布仁巴雅爾:只有一個門。
烏日娜:她從大玻璃那個門看到的。
主持人:因為我們知道大歌星都錄好多遍才能錄一首歌唱得好?你錄了多少遍?
英格瑪:我也不太清楚了,反正不像他們大歌唱家那麼多次。
主持人:她在錄音棚表現怎麼樣?
烏日娜:因為她從來都沒錄過,沒進過錄音棚,我們錄音老師就説英格瑪,我給你數一二三四,讓她聽了幾遍,聽了以後,快到的時候你就開始唱,就開始錄。告訴她了,很正常,因為這個歌一點都沒改,我女兒小時候的錄音卡帶和現在的直播時音樂配器稍微改了,但是作品一點都沒動,所以她一口氣全部給唱下來了。因為這個作品她太熟悉了。
英格瑪:從小就學了。
主持人:你跟著姑姑姑父出去演唱,每一場都表現那麼好嗎?
英格瑪:有的時候不好。
主持人:不好的時候什麼樣?
英格瑪:有的時候不好的時候我害怕,有的時候好的話就不害怕,其實我是這樣的,我現在是觀眾越多我就特別興奮。鼓掌越厲害我就越興奮,比如説錄製,如果一個人都沒有,我就沒心情了,就沒意思了似的。
主持人:喜歡在有人的地方,人多的地方唱。
英格瑪:對。
主持人:那你以後想當一個歌唱家?
英格瑪:對。
主持人:姑父説你有這個潛力嗎?
布仁巴雅爾:肯定有,只要不放棄。
主持人:如果《吉祥三寶》這首歌一直有人喜歡,就一直會有人請你們去唱,過一兩年英格瑪也長大了,怎麼辦?
烏日娜:因為這個作品很多人接受也是非常突然的,這麼短的時間,所以我們根本沒有想過能夠流行很長時間,能流行多長時間沒想過,看看吧,沒有想得太遠。其實我們家是很樸實的一個家庭,每個人是很普通的,搞自己的工作,很正常,但是家庭的氛圍裏,包括我們的女兒,我們肯定是不會放棄,對音樂的追求和喜歡,這個可以説是我們永恒的一個話題或者説是我們生活當中的一個大部分。
主持人:你們還會再去挑一個小孩子來跟你們合作嗎?
烏日娜:這個沒想過,因為再挑一個小孩子要是合作,那個時候人家還不喜歡聽了呢,所以沒想得那麼遠。
布仁巴雅爾:再換一個小孩不可能代替了她的聲音,她的聲音是獨特的,她的聲音沒法代替,但是我們無法控制她長大,很多東西控制不了。
主持人:他們希望你不長大,你想長大嗎?
英格瑪:如果説唱這個歌就不想長大,如果不唱這個歌,我就想長大,唱別的歌。
主持人:為什麼想長大,長大有什麼好?
英格瑪:長大以後再唱,再繼續唱。
布仁巴雅爾:那才是真正的唱。
英格瑪:唱別的歌。
布仁巴雅爾:對,那當然了。
主持人:平常我做節目,很少會請來賓現場給我們來一段,可是看你們三位盛裝坐在這裡,真的是忍不住想提這麼一個要求,怎麼樣?
烏日娜:唱《吉祥三寶》嗎?
主持人:隨你們,都可以。
布仁巴雅爾:唱別的吧。
烏日娜:《吉祥三寶》唱得太多了。
布仁巴雅爾:《烏蘭巴托的爸爸》。
(三人合唱《烏蘭巴托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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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薛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