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原創]過年日記:“公家”隨想(初六)
央視國際 (2004年01月27日 14:52)
到處是熱火朝天的過年氣象,然而央視的有些節目還一如既往地播著該播的內容。如“法制在線”、如“新聞調查”……在一片歡天喜地的氛圍中,仍不忘這些該引起人們關注的話題,説明我們的節目編導們還是很清醒著的。每天上午,我仍要為生活而“打拼”,不過過年的大節,這“打拼”也無甚成效,於是看電視便成了我的必備內容。
CCTV.com - ERROR
對不起,可能是網絡原因或無此頁面,請稍後嘗試。
本頁面3秒之後將帶您回到央視網首頁。
看到某蘇北農村還有攤派報紙訂閱的,面對記者鏡頭的鄉村學校的老師們在回答記者提問時説了這樣一句話:都是上面“公家”的事,我們也沒辦法(不得掏錢不訂閱這種攤派的東東)。這“公家”兩字讓我思索了很久,兩天來一直不能忘懷。有時想大過年的,老考慮這些幹啥?但這兩字卻像不能消化的骨頭,鯁在胸口不吐不快。
“公家”,大約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農民朋友對幹部們最純樸的稱呼。它裏面所包含的信息量,無論從歷史的還是社會層面的來説,都應該無法想象地巨大。我們黨從成立那天起就承諾了要為普天下勞動人民的翻身得解放而奮鬥,“為人民服務”更是歷屆黨政領導的口頭禪。“公家”、就包含著廣大老百姓對這“承諾”的一切期盼。
幾位鄉村的老師,尚且説出這樣純樸無華但又讓人聽了揪心的話,那些終年“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兄弟,更使人想象不出他們對“公家”寄託了多少希望與期盼。想想我們現在許多地方大興土木搞的一些“面子工程”;想想我們的一些幹部對老百姓無所作為,對上面卻一心要“高薪”才能“養廉”。怎對得起“公家”兩字!
不由想起前不久聽到我二舅説起的一件事:九十多歲的外婆是個老黨員,早先住在杭州民權路,幾年前那裏拆遷後搬到了城郊新社區,於是與原組織也脫了聯絡。去年年底邊,那邊的組織“千辛萬苦”找到了外婆,前來收取欠了近四年的“黨費”。二舅説你們不是來慰問這位老黨員的?那邊的人笑笑,收了黨費就走了。
九十多歲的外婆對二舅的話很是生氣:交組織費是應該的事,哪來你這麼多話?!看來老一輩的人對“組織”這個觀念還是很在意的。要不是外婆年老多病,整天要人照顧著,要不是郊外的社區離城裏很遠(轉三部公交才能到達老地方。不過就是找到了,組織也與拆遷一起搬走,外婆卻並不知道。)也許她早就自己尋上“組織”的門去了。
“公家”也好、“組織”也罷,聽起來是兩個極平常的字眼,那裏面寄託著老百姓的純樸情感,是不能用道裏來計算的。在社會迅速發展,經濟越來越好的今天,面對物質生活的不斷提高,我們的精神生活卻應該保持一些以前的優良傳統,如“密切聯絡群眾”等。“為人民”不只是三個字,不只是口頭上説説就可以了的,而是要“行動”。
一個“鄉官”,甚至一個“村官”,在老百姓面前就代表著“公家”。可我們這些代表“公家”的官們平時表現如何?官們的好與壞,用一句老話來説是“兩頭小中間大”——特別好的幹部不多,如焦裕祿、孔繁森一類;特別壞的幹部也不多,如那些貪污上百萬的村官。最大的問題還在於“中間大”的這一批,是不是有所作為?
使人不能感到欣慰的是中間這批大都處於一種“過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狀態,有的也許連鐘也不撞一下,用現在的話來説這叫“不作為”。“不作為”是一種沒法醫治的機關頑症,整天一杯茶,一張報紙,就混過去了,又有誰能奈其何?“不作為”也只有遇到老百姓憤怒起來告了,才成其為“罪名”。而真要弄到“告”了,也是極少數。
設想一下,如果我們幾千萬幹部真正全都動起來了,為全社會奔小康的宏偉計劃出謀出力,為老百姓的生活提高盡心盡力,那是怎樣一種讓人興奮的局面?也不用中央的最高層天天念“服務”的經,天天提“群眾利益無小事”的話了,因為那已經成了全體幹部的主觀行動。也許在這裡只是我的一種天真的臆想,説也白説,不説了。(網友:鷗盟客)
本欄目所載評論純係作者個人觀點,並不代表央視國際立場
點擊原帖 發表高見>>
進入論壇 建言立論>>
責編:于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