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圖 / 宋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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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泉全貌 |
四天的徒步結束後,活動間隙約了孫博和林凱,一起奔向鳴沙山和月牙泉。其實早在體驗之旅的活動剛剛開始、才到達敦煌山莊時,大家就有這種慾望了,由於時間安排得很緊,不得不充分利用這個將要離開敦煌的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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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眺鳴沙山主峰 |
鳴沙山的美不必再形容了,我們立在敦煌山莊的屋頂,就能望見遠處一片淡黃色的起伏,如果不是顏色上的區別,完全沒有人會懷疑面前的這是一座堅實的高山,有棱有角有層次。只不過光禿禿地山上沒有任務附著的東西,更像抽象概念上的山體,或是遠山的剪影。徒步了四天的腿似乎仍慣性地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所以再一次打算“登山”。
這裡不想用太多的文字描述“山”了,因為我的注意力始終都是被倒映在山腳下的一汪泉水中,那就是比鳴沙山更奇妙的月牙泉。孫博和林凱説,我一定要真正地立在月牙泉邊再唱一遍《月牙泉》,因為大家都對在北京的那段快樂的日子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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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月牙泉 |
要説起讓我唱《月牙泉》的典故,當然得從我們十二網友的選拔賽説起,這樣又把話題扯遠了。那個時候立在攝影機鏡頭前向各位朋友們拉票時唱這首歌,我就説希望自己能夠入圍、能夠去敦煌看一看,因為我非常喜歡《月牙泉》,更是夢想著見到敦煌的月牙泉。終於當“玄奘之路——體驗之旅”的活動將我的小小願望變成現實的時候,卻又立在月牙泉邊哽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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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沒水了?”孫博一臉的失望。
“應該不會吧,再往前走走看。”我也在納悶,東張西望地懷疑走錯了地方,也將眼前的景致一遍又一遍地與記憶中畫面裏的去對比。
“看那,那不是水嗎?還有那麼一小潭呢。”林凱舉著攝像機認認真真地邊走邊拍。
一陣狂喜,一陣奔跑,一陣呼喊,一陣茫然。這根本不像是我們記憶中的月牙泉,因為它被一圈鐵欄杆圍著,讓人親近不得。雖然也了解人們的良苦用心,但這番景象倒像是被囚禁中的月牙泉,萬般委屈、無助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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駝隊 |
“就在天的那邊很遠很遠,有美麗的月牙泉,它是天的鏡子沙漠的眼,星星沐浴的樂園……”我輕唱著這首歌,想找回月牙泉傳説中的風姿,可是泉邊乾涸的灘塗與倒影中的半個天空告訴我,歌中唱到的只是往昔。
登高,是因為我們想看到泉水的全貌。在月泉閣下林凱仍用機器捕捉著每個角落,同時也將我又唱跑調了的《月牙泉》斷斷續續地記錄在他的“影片”中:“……我的心裏藏著憂鬱無限,月牙泉是否依然,如今每個地方都在改變,它是否也換了容顏?”這一眼始終被人們看作為“大漠奇景”的泉水,的確不再是美麗的化身了,明顯的消瘦滲透進無奈,它能可憐巴巴地仍斯守在鳴沙山的腳下,大概也是為了遠古以來的某個心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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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出褲筒裏的沙 |
登上沙坡,這遠遠比我們想象中的登山難得多,雖然只是想做到位置上的抬升,但腳下的五色沙可不這麼情願。走兩步,陷一步,大概我們登沙山的狼狽相,正被遠處的一排駱駝們恥笑著。高一些,再高一些,為了更清楚地看到月牙泉“月牙”形的體態,就引得自己不斷攀爬,累了就坐在沙山坡上靜靜地與月牙泉對視。藍色的天、黃色的沙、褐色的影,統統翻倒在月牙泉所剩不多的水面上,以最明快的色塊將月牙泉分割,我説那像是小時候記憶中的三色冰淇淋。他們笑我看來真是爬累了,都想到吃的東西了。
立在沙頂能夠“一覽眾山小”時那番爽快,尤其是在遠望到沙山背後敦煌市區的鬱鬱蔥蔥時得到昇華。太陽的西斜趕著我們的腳步,要將沙山濃濃的影遮向月牙泉,我們也做著最後的努力,去追趕溫暖的陽光。滑下沙坡的感受無以言表,一股細膩順著褲筒、腳腕鑽進來。起初還為搞亂了這片沙坡而感到慚愧,可是玩興大起的我們,後來就顧不得這些了,身後落下的長長的“尾巴”如同沙山上的一道劃痕,也許今夜的一陣風就會讓它癒合。而月牙泉的傷痛呢?誰能排遣它的憂鬱?
責編:王麗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