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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2006體驗高考

	陶明做客會客廳

	公安大學王大偉教授

　　CCTV.com消息（新聞會客廳6月6日播出）：

　　主持人：您好，歡迎收看《新聞會客廳》。高考馬上就要開始了，對於考生來講，他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在高考中考出好成績，而對於教育部門來説，他們要做的事情有兩件，一方面要給考生做一些服務工作，另外一方面就是要保證高考安全，同時要防止考場的作弊。不久前，北京市海淀區考試中心就推出了一個網絡巡考，並且開啟了高考保密大樓，我們一起去看一下。

　　這裡是北京海淀招生考試中心高考網絡巡考大廳，從明天開始，這裡將成為海淀區高考考場管理的指揮部。

　　6月5日，海淀區考試中心再次對將在今年高考中首次使用的網絡點諮詢靠系統進行調試。

　　網絡電子巡考系統主要是借助安裝在各考場的電子拍攝系統和網絡傳輸，最終實現考試中心對各考場總體情況的遠程監控。

　　在考試中心監控大廳裏，能隨意切換的監視屏監控畫面40秒換一個考場，兩個63英寸的監視屏和十個１９英寸電視大小的監視屏顯示著學生的一舉一動，畫面同時還顯示學校名稱和班級名稱。

　　在這裡，工作人員利用這個系統可以跟全區26個考點主考進行對話，在需要的情況下，指揮部還可以借助系統與各考點監考人員及時召開電視電話會議。

　　作為北京高考考生最多的區，在明天的高考中，北京市海淀區1.9萬考生分佈在26個考點，658個考場。利用網絡巡考系統，工作人員只要輕點鼠標，考場內每一名考生的一舉一動就可盡收眼底。

　　主持人：今天演播室請到的嘉賓就是已經負責高考管理十二年的北京海淀招生考試中心主任陶明，他也是網上巡考的負責人和保密大樓的管家，剛才我們從短片裏看到了，今年引進了這種電子眼幫著監考，這種高科技的電子手段讓你們是不是能夠覺得跟以往相比會有松一口氣的感覺？

　　陶 明：松不了一口氣，因為這個電子巡考的系統，我們只能是真實地記錄下考場中每一個考生的情況，如果我們在巡查的過程中發現了問題，可以及時跟考點校聯絡，但是我們的監考人員一個都不能少。

　　主持人：有了這套電子眼系統和沒有的時候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陶 明：現在我們坐在屏幕前頭，比如説海淀區，就可以把海淀區的26個考點600多個考場都能夠看到，而且我們不但能夠看到考生的情況，還能夠看到監考員監考的情況，這樣我們第二年再做監考員培訓的時候就能告訴監考員，在去年的監考中，你可能有什麼問題，應該怎麼注意。同時，對所有的考場是全程錄像的，就是説只要學生一進考場，一直到他考完了離開考場，這個都是有記錄的。

　　主持人：但是我也看了一下，就是電子眼監測的給人的感覺模模糊糊的，而且裏面介紹説，不能遠近調，只能左右掃描，到底能看見什麼呢？看見都是給人的感覺比較模糊。

　　陶 明：我們的鏡頭是360度的，它都能夠看到，首先是都能夠看到。第二，能夠看到某一個位子上的某一個考生是在答題還是做其他的事情，這個都能看到。但是我們又不讓它能夠聚焦，本來巡查系統是可以聚焦的，可以把考生一直拉到你的跟前來，能清楚地看到。為什麼呢？因為還是出於試卷的保密，我們怕中間出現泄密的問題。

　　主持人：都已經考上了為什麼還要怕泄密？

　　陶 明：都已經考上了，問題是每一個考點校要有兩三個人在操控巡查系統，操控的人員就是一個問題，多一層工作人員就多一層泄密的可能。

　　主持人：為什麼剛才我問您是不是相比以往的監考會輕鬆一些，您説一點都不輕鬆，為什麼呢？

　　陶 明：因為有的時候，學生在考試的過程中，比如説鏡頭在轉的過程中，可能有的地方我們看得不清楚，由於一個考場兩個監考員，他會看得很清楚。

　　主持人：你們可不可以跟監考員取得聯絡，比如説看監視器的人能跟現場的監考員説那兒我看不清，你幫我去看一下，可以嗎？

　　陶 明：我們不能直接跟監考員説，但是可以在我們中心，在我們中心還有一套指揮系統，可以跟學校的主考進行可視對話的，如果我們發現了問題，我們就可以告訴學校的主考，第幾個考場，第幾個位子，那個考生是不是有些異常，他們就會通知監考員注意。

　　主持人：誰坐在你們這個系統的這些監控器前面，什麼人？

　　陶 明：比如説考試中心，現在是普通高考，就是我們高招辦的工作人員坐在這兒。

　　主持人：我聽説你們這套系統一共前後花了五百萬。但是我們知道，以往的數據顯示，在海淀區基本上作弊的行為是很少的，少之又少，為什麼還要啟動這麼一套昂貴的系統？

　　陶 明：應該説對北京市的高考來講，北京市的高考我覺得是相當嚴的，整個一場高考下來，幾乎沒有什麼作弊的，但是我們這套系統還不光是為高考做的，是為整個國家教育考試做的，國家教育考試具體到我們有三大塊，一個是普通高考，一個是成人高考，一個是高等教育的自學考試。像成人高考和自學考試都是社會上的考生，教育起來難度比較大，所以有的時候我們就需要有這麼一套系統，而且這套系統能記錄下他在考場上的情況，將來如果監考員和考生之間有了糾紛，我們調出錄像帶來，他可以看。

　　主持人：用最簡單的話總結一下，有了這套系統和在這套系統面世使用之前，最大的不一樣是什麼？

　　陶 明：算作利用高科技的手段，更好地維護考試的公平、公正。

　　主持人：一説到高科技，有人説現在只要是有考試，就必然有作弊，現在你們之所以要啟用這樣一套高科技手段，就説明作弊的人已經在使用，也是相當高科技的手段了，你覺得作弊和反作弊之間這個賽跑誰更厲害一些？

　　陶 明：應該説只要他有作弊的手段，就有防備的辦法，比如説過去有手機作弊，有手機作弊，我們在成人高考的時候，使用過叫做手機探測狗，就是跟平常的手機大小差不多，裝在兜裏就可以了，我在這個考場，如果誰的手機響了，不用響，誰的手機有信號了，我馬上就能知道，這個方位有一個考生的手機有信號了，監考員就可以非常關注到這件事情。另外我們也試用過叫做手機屏蔽儀，在一個樓道按一個手機屏蔽儀，所有的手機都沒有信號了，手機作弊這一條就斷了。

　　主持人：會不會有一些你們沒有辦法，你們也發現不了，目前你們還發現不了呢？

　　陶 明：不排除我們有發現不了的，但是有些事情聽説了，但是我覺得還會有解決的辦法，聽説外省市有的耳機是一個無線耳機，我們發現不了，這種情況我們還沒有注意到，所以我們只能靠監考員特別認真地注意考生有沒有異常情況。外省市有一個地區出那麼一種筆，網上還售，特別熱銷，説這種筆把字寫手上別人看不見，這個筆的後頭是熒光的，一照這個公式就看清楚了。這個事兒實際上如果真有，這事兒就很好辦，以後我們可以有一條規定，考生不許自己帶文具進去，考試所有的文具都給你準備好了，你自己再帶筆，就違反紀律要求了，總還會是有辦法的。

　　主持人：辦法總比困難多。

　　陶 明：應該這麼説吧。

　　6月5日，海淀區招生考試中心的單女士到新落成不久的保密大樓進行設備調試，進門並不容易，門口安裝的門禁可視系統絕對是只認證不認人。

　　保密大樓的保密程度的確無處不襯托出保證高考安全的非同小可，在保密大樓外，８個攝像頭晝夜對整座試卷庫大樓進行全方位監控；

	保密櫃

	巡查系統

　　在900平方米的保密大樓裏面，有被稱作目前北京設施最為先進的試卷保密室。在試卷存放區域，墻櫃一體式特製的試卷保密櫃砸不爛更搬不走，6月7日早上，高考試卷將從這裡發送到海淀區658個考場。

　　主持人：我們再説一下你們高考試卷的大樓，為高考試卷而蓋一座大樓，必要性是什麼？

　　陶 明：能夠更安全，我覺得我們那個試卷的保密室還是相當安全的，不説別的，就説我們這個保密櫃，我們這個保密櫃不是隨便買的保險櫃，我們是專門考察了很多地方以後，然後找技術人員研製了一個多月研製出來的。

　　主持人：為高考試卷。

　　陶 明：也不光為高考試卷，因為我們承擔所有的考試，所有考試的試卷都要放在裏頭。我們這個櫃子是墻櫃一體的，它不是單獨的一個櫃子，而且這個保密櫃是雙層密碼，雙層門，每層門有不同的密碼，每層門都是兩塊鋼板之間加的防火材料。

　　主持人：估計進銀行的地下室放鈔票的地方 可能也就這樣了。

　　陶 明：我沒進去過。

　　主持人：涉及到跟試卷保密一系列的程序都是跟你們有關的是吧，高考試卷的運輸，還有保管，包括閱卷，你們都是負責的。

　　陶 明：是這樣，這兩年的高考是印刷廠直接把試卷送到我們這兒，比如早晨我們五點多就開始接收了試卷。

　　主持人：運鈔車有一些人都是荷槍實彈的，你們這個運卷車是什麼樣的？

　　陶 明：我們運卷車是公安的車，押送的，也是那種密封的車，由他們押送過來。

　　主持人：試卷是怎麼保管到你們那裏去的。

　　陶 明：試卷裝在密封車裏是一箱一箱的，都是密封好的，交到我們手裏，我們開封，然後驗數。你只能看到這是語文試卷，這是英語試卷。裝在一個牛皮紙袋裏，牛皮紙袋整個外面是封條，這個封條一點破損都不能有。然後我們按考點校分發完了以後就進保密櫃了。第二天早晨，考點校，比如7號早晨，考點校大概六點多鐘到我們這兒把卷子取走，考點校到我們這兒取卷子的時候，同樣，必須配備警察，我們是有規定的，必須配備警察，把卷子拉回了考點，然後馬上要打電話向我們報平安。

　　主持人：從你們接收到這個卷子，到考點校把這個卷子運走，這段時間，在你們保密大樓裏面要放多長時間？

　　陶 明：比如説今天卷子到了，因為我們還有一個分發的時間，一直到8號考試結束，我們就都送走了。保密室裏最少五個人值班，有兩個警察，有三個我們自己的工作人員，24小時值班。

　　主持人：身上擔負的什麼樣的責任？

　　陶 明：這個責任就不好説了，簡直太大了，如果在某一個環節，在試卷保管上出了問題，恐怕就不是影響一個海淀區的事兒了，現在這一個試卷丟失了，可能通過互聯網，馬上全國各地都知道了。

　　主持人：像長了翅膀一樣。

　　陶 明：對，現在雖然手段更先進一些了，但是責任和難度更大。

　　主持人：咱們不是烏鴉嘴，萬一齣現了一些閃失，這個負責人要承擔什麼樣的責任？

　　陶 明：你參與了泄密，或者參與了，你肯定要坐牢，你泄漏國家機密，比如咱們高考試卷，按保密局定的是絕密級文件。

　　陶 明：我們在考試之前是相當緊張的，我們怕哪一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主持人：您跟這個工作有關係已經是12年的時間了是吧？這十多年是不是一到這個當口，總是覺得要比往常要緊張很多？

　　陶 明：緊張得非常多，特別緊張。我不想今天來錄這個節目，因為我覺得今天這個時候我應該在我的崗位上待著。

　　主持人：應該在您的崗位上做什麼事情？今天這樣一個特殊時候？

　　陶 明：還是在想，還是在反復檢查考前可能還有什麼問題。

　　主持人：還會有什麼問題，有可能有什麼問題？

　　陶 明：有的時候很難説，一般人都不知道，我們在考前的檢查是相當細緻的，比如對考場的檢查，我們到了考場以後，除了桌椅、墻壁是不是按要求去做，我們會要求這個學校的工作人員把房頂上的日光燈都打開，我們要聽聽鎮流器有多大的聲音。

　　主持人：那有影響嗎？

　　陶 明：會不會影響考生，考生説鎮流器聲太大，“嗡嗡嗡”的聲太大了，影響考試，我們覺得就沒有給考生提供一個特別好的服務，我們要叫他把電扇打開，看看扇頁轉得是不是均勻，聲音是不是大，如果檢查出問題，我們都要學校馬上去改。比如今天下午，應該説我們全區的主管、書記、區長帶隊，帶著公安、政法，方方面面的人，還有我們的工作人員，下到每所考點校再做最後一次檢查，包括它的音響系統都要做檢查。

　　主持人：那只能等北京市這個高考徹底結束之後，你們今年這口氣算是能夠歇了。

　　陶 明：我們得把試卷安全送到閱卷點。

　　主持人：你們這口氣什麼時候才能鬆懈下來，到幾號？

　　陶 明：送到閱卷點，八號夜裏吧，八號夜裏之前。

　　主持人：應該説你們這些日子還得提心吊膽地度過每一分鐘，每一秒。

　　陶 明：對。

　　主持人：真心地希望你們能夠平安、順利、安全地度過這幾天。

　　陶 明：謝謝。

　　主持人：演播室回來，我們再介紹一位專家，是公安大學的王大偉教授。剛才陶主任已經説了，他們身上背負的責任應該説是非常重的，如果在保管試卷期間發生了一點點閃失都要背上法律的責任。

　　王大偉：這是屬於國家秘密，《刑法》中專門有這個罪，就是泄漏國家秘密罪。

　　主持人：他説這是絕密。

　　王大偉：對，國家秘密包括很多等級，比如説絕密、機密、秘密、內部，有不同的等級，但是總而言之，這個不是一個小事兒，過去我們想，説泄漏國家秘密，這輩子跟我沒關係，必須得跟間諜偷著賣的東西才是泄漏國家秘密，不是的，有很多商業的，包括考試的，包括一些傳統，比如説變臉，現在變臉不是説也不能讓外國人買走嗎，包括咱們的景泰藍，這都是屬於國家的秘密，所以我們一定要提高警惕，即使是高考這麼一個事情，你一旦泄漏了考卷，你要承擔刑事責任，一般來説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如果説情節嚴重，三年到七年有期徒刑，所以對他的打擊力度也是非常大的。此外還有教師法，保護國家秘密的相應法律，我們有很多法律來約束這種行為的。

　　主持人：如果考生作弊，會面臨什麼樣的處罰？

　　王大偉：現在一般的來説，考生作弊在學校來説，就馬上取消你的資格，給你送到監獄裏，倒不會，但是面臨著很多實際的問題，比如説你考試，這一科就斷送了整個十年寒窗的前程。

　　主持人：王教授，您説作弊和考試總是密不可分的，人為什麼會作弊？你説這是人性的一種普遍的弱點，還是説什麼其他的原因？

　　王大偉：這叫成因，作弊的成因，作弊的成因是個成因體系，我們現在很容易講的，説為什麼作弊？僥倖心理，抓不著，不是。作弊是一個成因體系，首先要有外因，這個社會大家都想去千軍萬馬過這個獨木橋，家長對孩子望子成龍的這種心情非常重。比如説在清朝咱們説科舉考試，清朝科舉實際上1300多年，也就是説從隋代開始，歷朝歷代打擊科考作弊都是非常嚴格的，但是它還屢禁不止，甚至説有的一品大員在菜市口問斬，這個是不是就消滅了作弊？也不是，它還是愈演愈烈，這就説明社會上又給它這麼一個壓力，但是更多的是考生，現在考生有這麼幾種心態，一種就是虛榮，別人都考好了，這一個班我沒考好，一看自己不行了，想點什麼邪的招吧，想點什麼歪的招吧。還有一個不平衡的心態，就是説我孩子這麼好，這麼玩命學習，張三家的二小子，根本不好好學習，他作了弊就能考上，我們的好孩子為什麼不作弊？這是整個學生和家長的心態。還有一個就是我們講的情景，從預防犯罪的角度，如果説我們考場的紀律不嚴明，大家都帶著手機進去，我為什麼不帶？

　　主持人：剛才我們在採訪陶主任的過程中，他説他們這個考試中心那兒啟用了一種電子眼的系統，可以用這種監視系統來觀察每個考生在考場上的表現，您覺得這樣一套電子眼系統能夠起到什麼樣的作用？

　　王大偉：我們是用高科技來打擊現場作弊，現在這種高科技起的是什麼作用呢？第一，是心理震懾作用，有的時候好使不好使倒是另一回事，他就告訴你，本系統有這個裝置，大家心裏就會特別害怕。除了震懾作用以外，我想更多的真正的現場的那種細節去抓，也是非常重要的。

　　主持人：另外，我不僅在海淀區他們這麼做，我看了一下新聞，比如説遼寧省營口市投入40萬購進了一種手機屏蔽器，山東省投得更大，1500萬專款在考場全部裝上了電子眼，而且還有其他的地區採用指紋輸入辦法來驗證考生身份等等，現在的作弊手段我們叫七劍下天山，現在孩子作弊，第一，傳統的夾帶，過去都是你見過沒有。

　　主持人：打小抄。

　　王大偉：你見過沒有，我見過，一件褂子，都是蠅頭小坎，一個米粒寫八個字，我還見過潘家園舊貨市場，一個大手絹現在賣一萬多，四書五經全抄在一個大藍手絹上，可漂亮了，那是一個藝術品，一萬塊錢，那是過去學子擦擦汗，拿出來手絹，叫傳統的夾帶，現在有的夾帶，你到學校去考試，考完了以後，不是高考，學校普通的考試，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滿地一片，自己做那個小抄可漂亮了，像小手風琴一樣的，特別是成考還有自學考試，這個特別多。再有一個是作弊筆，作弊筆有兩種，一種是外面賣的筆，那個筆一拉，拉開挺長，又回去了，裏邊寫好多。再有一個熒光作弊筆，就是寫在手上，寫在大腿上，這是作弊筆。耳脈，無線耳麥，還有掃描筆。最狠的就是現在有組織的，由學校或者由考試的專門有這種公司組織手機群發，進去以後，先把卷子弄出來，弄出來以後馬上組織做，馬上手機群發，這個系統的作弊，有組織的作弊是非常嚴重的。還有網上賣題，網上槍手賄賂，現在説是高科技的手段和傳統手段結合在一起，作弊是防不勝防。在這種情況下怎麼辦？我們現在除了高科技來防作弊，現在有手機屏蔽器，有電子眼，有指紋輸入法驗證考生，你必須得打個手膜才能進考場，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每個前面都貼上考生的照片，防止槍手。還有就是咱們剛才説的網絡巡視，還有咱們的保密大樓，這些東西起不起作用，要一分為二，我們説花了幾百萬做這麼一個系統，有沒有用？肯定有用，就是震懾，心理的震懾和現場的監控。

　　主持人：王教授，應該説從咱們國家有科舉制度以來，到現在這幾千年的時間，有考試就有作弊，就有各種各樣的作弊方法，以往有，現在有，恐怕將來還會有，不會杜絕掉的。

　　王大偉：在封建社會，反作弊的手段就非常多，科舉1300年，實際上是跟作弊鬥爭了1300年。這兒有一個題板，古代科舉考試反作弊的這種手段，所院制，官員嚴格回避，嚴懲的制度，有菜市口清朝的時候曾經斬過一品大員，就是考試作弊，考官的選聘，謄錄製、糊名制，考官的回避制度，這個謄錄和糊名，當時可能不會有電子眼、電子狗，但是它有這個謄錄和糊名制度，謄錄糊名制度也很好，我這兒有這麼一個真正的清朝考卷，但是它為什麼是用紅筆寫的？這個真正的考卷交上去以後，為了防止打通關節，就告訴我寫什麼字，或者我的字體考官認得，這樣咱們通關節，就能夠作弊。所以他要求把這個字，考卷要重新找一個人抄一遍，這個工作量有多大，這叫謄錄製。糊名就像咱們現在考卷要把名字封住，所以糊名、謄錄用了很多年，它實際上在當時也是很有效果的一種制度。這是明朝的一個狀元的卷子。這個上面實際上是皇帝寫的字，然後這塊是彌封關防，就是加上國家的大印。而且後邊實際上九個官員同時在這一份考卷上要蓋上自己的大印。

　　主持人：為什麼？

　　王大偉：就是莊重，防止作弊。這裡我們看了以後很驚訝，吏部尚書，吏部尚書，這個是戶部尚書，還有刑部尚書，也就是當時清朝的部委不像現在那麼多，它只有幾個部委，這幾個部委的一把手都要蓋上印。

　　主持人：吏戶禮兵刑工，這是三個。

　　王大偉：都得蓋上印，你可想這個當時考試是多麼一件重要的事情。

　　主持人：今天又輔加以很多高科技的手段，您剛才也分析了很多作弊的原因，接下去，您覺得作弊會漸漸減少，甚至消失掉，還是説一如既往地，會是一種什麼樣的趨勢？

　　王大偉：用高科技，我們可以治標，但是不能治本，有一句話叫人心正，則天下無賊，如果要是沒有賊，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提高誠信，提高社會整個道德標準。

　　主持人：我們剛才也回顧了一下中國在科舉歷史上好幾千年，我們挑了一些作弊的手段來説，據您的研究，像國外他們有沒有一些防作弊的手段？

　　王大偉：國外有很多學校，你上學是不需要考的，或者説考試是寬鬆的，不是很嚴格的，所以國外的考試作弊，因為它沒有那麼大的壓力，不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所以它的壓力和手段顯然比我們要弱一點。但是即使這樣，也有很多作弊的。我們在國外念過書，英國、芬蘭、日本都念過書，學生也作弊，他們作的一個是高科技的多一點，一個是傻乎乎的多一點，他有小耳脈，很小很小，一個小耳脈戴在耳朵上。再有一個就是上課的時候你抄抄我，我抄抄你，他們倒不會像咱們這麼嚴重，這麼興師動眾，不是這樣的。

　　主持人：很多人都在講，説這次高考不僅僅是考你的文化知識，實際上也在考你這個人的綜合素質，你用一種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這樣的高考，不僅面對的是一次考試，而是怎麼面對接下來的為人處事的一種態度。

　　王大偉：對，真正高考作弊，我認為很少，就是國家級的這種正規的這種高考，所以我覺得連想這個東西都不要想，你就是拿出實力，奮鬥，一分耕耘，一分收穫，勇敢地向前去走，我想一定能夠成功，但是你有那麼一點小心態，你知道那點小心態上去以後你也會哆嗦，你也會哆裏哆嗦的，反而影響到你正常的發揮。

　　央視新聞頻道《新聞會客廳》播出時間：

　　每週一至週四晚22:00--22:30

　　週五特別節目《決策者説》播出時間：

　　週五晚22:00--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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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復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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