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974年的第七屆亞運會中央電視臺只派出4名記者,到今天派出200多人強大的報道團,28年的歲月記錄了中央電視臺日新月異的發展歷程,也記載了幾代電視工作者的辛勤努力。今天,年輕的一代接過了長輩傳來的接力棒,他們又將為中國電視體育的發展書寫新的輝煌。本期走進演播室的嘉賓就是這樣一位年輕的女記者——羅宏濤。
孫小梅:原來你到中央電視臺體育部的時候,開始只是做一名幕後記者,什麼時候走到幕前的?
羅宏濤:應該説是96年的時候,那時候我們創立了一個新欄目《世界體育報道》,其中有一個子欄目叫《視點》,它的特點就是用記者的眼光來重新審視和評價當周的熱點新聞事件和新聞人物。當時是三個記者:張斌、張虹和我。所以,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孫小梅:我們問了很多你的同事,大家對你的反映是羅宏濤特別適合做記者,因為羅宏濤有“三能”,你給我們説説你的“三能”是什麼?
羅宏濤:我估計他們説我“三能”可能就是:能吃、能睡、能幹活,就是説能夠快速恢復和積攢體力的這樣一種能力吧,是挺有名的。比如我們在亞特蘭大奧運會的時候,去前方的記者沒有現在大型報道那麼多人,當時我和羅剛一個攝製組,我們需要每天跑很多場館,最多的時候一天要跑四到五個,連軸轉地趕,晚上還要編專題,有時候就可能熬通宵。有一天熬到了差不多凌晨四、五點鐘的樣子,一早我們去採訪田徑比賽,羅剛也是特別照顧我,他就説:“你在這裡等着,我去找司機,你在這裡幫我看著機器。”我説:“行。”當時我在一片草坪上,我就這只手搭着機器,後面枕着我自己的揹包,閉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睡夢當中我就覺着有人在踢我,睜眼一看,周圍站了一圈外國人,他們就問我:“你怎麼了?”以為我是不是暈倒了或者怎麼樣。我説:“沒關係,我只是睡着了而已。”
孫小梅:我們平常會有一種感覺,女性作記者在採訪事件的時候有的時候會比男性多一些優勢,但是我想在這樣重大的體育賽事裏面,很多新聞是需要去搶、去爭的,你這麼瘦小的身材是怎麼跟那些人高馬大的男記者們搶的?
羅宏濤:有時候是會碰到這樣的情況,可能是因為一般我們在國外做這種大型報道的時候,我們的目標、焦點,主要是針對中國的運動員。比如説,96年亞特蘭大奧運會的時候,李小雙參加男子全能的比賽,他在奪冠後特別激動,他跟他的隊友、教練互相擁抱,互相慶賀。當時擋板大概離他一米遠,擋板外面圍了很多的記者,我沒擠到離他最近的那個記者群中去。我離他大概有三米遠,我在另外一塊擋板的後面喊他,他根本聽不見,因為當時現場非常喧鬧,而且他當時情緒也很激動,這時候我看到隊醫了,隊醫正好在我們兩個人中間,我就説:“張大夫,麻煩你叫一下小雙,我要採訪他。”他就走過去拍了一下小雙的肩膀,然後衝我這邊指了一下,小雙看見就很自然地過來了,當時我是先於所有的記者拿到了第一手的採訪。那時就感覺自己真的是很得意,而且這種得意其中的一部分因素在於平時跟運動員的磨合。因為是好朋友,在關鍵的時候,他會幫你完成你的工作。
孫小梅:在前不久剛剛結束的韓日世界盃足球賽上,觀眾朋友都看到了你,你是當時出鏡體育記者中唯一的女性,這是一種巧合嗎?
羅宏濤:以前世界盃一般是在歐洲和美洲舉行,因為跟國內有時差,所以我們轉播的規模沒有那麼大,這一次在韓國,只有一小時的時差,我們擴大了轉播的規模,人員相對來説比較多。另外,我也跟領導表達過我的這種意願,我是特別熱愛這種大型的賽事報道,特別激動人心。在這之前,我們還從來沒有過一個女記者到現場去報道世界盃。這次我們去了兩個女記者,一個是做編輯,在IBC裏面;唯一一個到現場去採訪的就是我,所以我覺得能成為這麼一個第一,特別幸運。
孫小梅:亞運會馬上就要在韓國舉行了,這次你給自己設定的位置是什麼樣的呢?
羅宏濤:這次亞運會也像我們歷次的大型報道一樣,也有專門一檔談話節目,我就是這個談話節目的一個責任編輯,負責這個談話節目的策劃以及跟嘉賓的溝通。我覺得作為一個電視人在做一個新節目之前,可能都會做一個設想,希望這次的節目能比以前的節目有所突破,有一些新的點。
孫小梅:這次在亞運會的體育報道當中,你認為你給自己找的這個突破點在哪呢?
羅宏濤:我不想講的太細,讓大家到時候看。我可以説一點,就是我們會用一種更輕鬆、更活躍的方式,可能用一種完全輕鬆的談話方式來進行當日賽事的、賽點的綜合評述、分析,包括第二天的展望、對細節的一些講述。來講述的這些人是我們這次報道團當中一個非常特殊的群體,他們有非常豐富的賽場經驗,因為他們曾經是運動員,而且是非常著名的運動員,他們現在退役了。我們這一次組織他們形成了一個顧問團,因為他們有過運動員的經歷,從他們眼中看到的亞運會,可能跟我們記者眼中看到的又是一種不一樣的東西。我們在這種談話節目當中會很多次吸納他們的加入,而且用一種非常輕鬆的形式,讓你們看到他們的視點,看到他們眼中的亞運會是一個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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