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6年05月31日 10:47 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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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中國評委李咏 |
他很狂,他自稱“全中國最紅的男主持”;他很貴,他的身價是“4.2億人民幣”;他很毒,他點評《夢想中國》選手説“看你跳舞我會做噩夢”;他很浪漫,他用“苦肉計”展開追妻行動,日復一日為女兒寫下“寶寶日記”;他很敬業,他説“地球離了誰都照樣轉,長江後浪推前浪,我遲早倒在舞臺上。”
他就是李咏,一個一直處於風口浪尖的人物。上週六,他跟隨《夢想中國》再次來到成都,並錄製了四川電視臺《星隨我動》節目。在節目中,他説,“老婆説我在生活中比在舞臺上更鮮艷、更招搖,像孔雀,但公的孔雀才會開屏,我就是央視的亮點,我也是央視娛樂節目的底線。”
夭折的畫家、運動員和歌唱家
中學時的李咏喜歡畫畫,常常背著畫板滿街亂走,覺得挺帥,後來自認“天分”不足,放棄了;他還曾拿過區上的百米冠軍,但父母認為“跑步太影響學習”,也放棄了;李咏的嗓子在中學時還沒有“變聲”,被音樂老師相中,要教他美聲,用嗓過度一場大病後,才從細嗓子變成男中音。
面前的李咏挂著“6+1”招牌式的笑臉,這張臉實在很難讓人把他和畫家、運動員,甚至是美聲歌唱家拉在一起,但信不信由你,他的確差點兒就踏上其中的一條道路。別看如今的李咏伶牙俐齒,中學時的他竟然沉默寡言,跟誰都説不上話。那時,他的生活中最喜歡兩樣東西:畫畫和跑步。“整本整本地畫素描、速寫、水彩畫、水粉畫,後來還畫油畫。有時候背著畫板整天在街上亂走,覺得挺帥的。”李咏回憶,以他當年的水平,考上西安美術學院應該沒有問題,可後來因為啟蒙老師的一句話而放棄:“他對我説繪畫講究‘血統’,如果沒有這個畫畫的天分,還是把它當作業餘愛好為好。”李咏經過深思熟慮,認為畫畫不會成為他未來的事業,於是轉而把全部熱情投入另外一個愛好——跑步之中。“這個不一樣,跑步得到了老師的全力支持和讚許,他覺得我如果繼續下去會很有前途。”在李咏的印象中,他曾經還拿過區上的百米冠軍,“我記得那次還獎勵了一套那個年代相當時髦的運動服,在同學裏面炫耀了好久。”可就在李咏全情投入時,父母又找到他深談了一次,“他們認為跑步太影響學習,就強制不準我練了。”
最有意思的是,中學時,一個唱美聲的音樂老師相中李咏的聲音,一定要收李咏為徒,義務教他唱歌。老師讓李咏聽帕瓦羅蒂、多明戈,這段往事成了李咏最珍貴的回憶:“最有意思的是,老師讓我站在窗子前面,拿個帶子勒住我小腹,然後讓我進行發聲練習。她就跑下樓,在下面觀察我喉結的運動,是升了還是墜了。”李咏屬於聲音發育相當遲緩的男生,中學時還是一副“尖”嗓子,那時候覺得好玩兒,他愛對這院子裏的一棵大樹亂吼亂叫,導致最後完全失聲。“兩個月張嘴完全説不出話來,我難受啊,白天説不了,晚上我就説夢話,醫生只好用膠布封住我的嘴巴。治療完了取下膠布時,我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大跳,我變聲了,從細嗓子變成了男中音。”也就是這樣,李咏再也無法演唱“男高音”,現在還覺得非常遺憾。
“最不可能的”金牌主持
在北京廣播學院四年,李咏自稱從不練聲,畢業後進了央視,長相不敢“恭維”的李咏從沒想過自己會成為“金牌主持人”。一次偶然的機會,他主持了一次綜藝節目,剛開始時,“從觀眾到臺裏,誰也看不慣我。只有忍。”
變成了“男中音”,李咏也如願以償考入北京廣播學院播音係,“我是廣院最不用功的學生,四年沒有練過聲,所以現在很多邏輯重音掌握都不準確。”正因為如此,雖然畢業後進了央視,但長相實在無法“恭維”的李咏從來也沒想過會和“金牌主持人”沾上關係。剛進央視的時候,李咏什麼都幹過,還做過導演,專拍30分鐘以上的專題片,並且自己撰稿、編輯、設計、拍攝、主持。他惟一沒接觸過的就是綜藝節目的主持人,甚至他開始還一直躲著主持人工作。可是,李咏最終還是因為好奇而走進了綜藝節目。“應該是1998年的1月,我剛拍完了香港回歸的專題片,領導找到我,説要讓我去國際頻道做綜藝節目的主持人。我當時也就覺得好奇,好玩兒,抱著試試看的心理就去了。”李咏現在還記得當時領導説的一句話:“從理論上講,你不是一個綜藝節目主持人的坯子,最終的發展可能是個實力派。”1月11日,李咏正式登臺,説完:“觀眾朋友大家好!”鞠躬,再一抬頭,燈光一打,他什麼都忘了,用他自己的話説:“開始胡説八道,上句不接下句。”到節目剪輯的時候,幾乎沒有他的鏡頭。但李咏最大的優點就是“什麼不會,我可以學。”而且進步非常快。他知道很難按照臺詞一字不差地説,於是就主動找到導演,共同商量臺詞,參與創作,最後變成自己的話説出來,很快,他形成了自己的風格。
在朋友的聚會上,談到彼此的發展經歷,李咏常説自己是走了狗屎運,因為碰到了《幸運52》這樣的欄目,還碰到了這樣一夥人,“那時候從觀眾到臺裏,誰也看不慣我。只有忍。我打掉了牙往肚裏吞,我就是這樣的主持人!你説我能不能改?可以改但改了就不是我了。一個主持人,個性非常關鍵,從出現在屏幕上開始,就要有讓別人隨便去説東道西的心理承受力。如果別人説什麼你就做什麼,那你成什麼了?我的主持風格不變,我熱情、我真誠,不要管我頭髮什麼樣,不要管我長相怎麼樣,不要管我穿什麼,咱們在玩。我不想去教導誰,因為電視就是老百姓娛樂和消遣的工具。”李咏,小鼻子小眼,臉長得和馬一樣,頭髮弄得溜光锃亮,一笑起來滿臉褶子,不仔細看實在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穿著壓了花邊的亮色襯衫、亂扔問題卡片,這一切在央視絕對都是另類。而隨著《幸運52》《非常6+1》,李咏火了,還成了央視的“當家小生”:“我是中國最紅的男主持,也是央視的娛樂底線。”李咏的張揚與自信毫不掩飾。
“我愛我老婆” 女兒是“情人”
生活中的李咏是個浪漫的人,他用“苦肉計”追求哈文,“假裝把自己折磨得又累又瘦又憔悴,然後再派些哥們在她面前煽風點火,她一感動,就成了”;而對女兒,在她還沒出生時,李咏就開始寫寶寶日記,準備在女兒出嫁時送給她。
帶給李咏“幸運和幸福”的哈文是李咏的夫人,也是李咏的初戀。李咏和哈文當年是北京廣播學院同學,在進入大學半年之後便談起了戀愛。“我追她可辛苦了,用的是最能打動女孩的苦肉計。”為了贏得哈文的芳心,李咏在一段時間裏刻苦鑽研業務,廢寢忘食,“假裝把自己折磨得又累又瘦又憔悴,然後再派些哥們在哈文面前煽風點火,她一感動,哈哈,就成了。”李咏覺得初戀是件特別美的事兒,吃完晚飯,兩個人經常去看電影,看話劇,冒大雨橫穿西單,趕最後一班車返校,都是常事兒,特別浪漫。
“我們從談戀愛到結婚,只遇到過一次挫折”,哈文的父親得知女兒剛上大學就談戀愛的消息,非常生氣,極力反對女兒早戀,態度非常堅決。孝順的哈文也只好忍痛向李咏提出了分手。這個決定對李咏來説無異於晴天霹靂。從此,他開始“自殘”:留鬍鬚,面貌憔悴,目光呆滯,整天誰都不搭理。時間久了,好多同學看不過去了,紛紛跑去勸哈文,“李咏再這樣下去,就毀了。”這種局面大約維持了一個月,在一次學校的聯歡活動後,李咏終於忍不住了:“我攔住她,在路邊掐了一枝野花,説‘這是你我最後一次機會,同意你就接過這朵花,不同意你可以抬腿走了’。哈文低頭沉思了幾分鐘,最後拿起花走了。“我當時一陣狂喜,在心底呼喊‘我成功了,我終於成功了。’”
從戀愛、結婚到現在已經十多年,李咏還會在每天早晨和晚上給哈文留字條,寫當天要做的事情、寫他的想法。李咏説自己是兒子型的丈夫,生活中不太獨立,即使吃飯的時候,也希望老婆能陪在身邊,不然飯會吃得不踏實。
李咏這樣描繪自己和哈文這對組合:“我是一個偏執的人,她是一個理性的人;我是一點火就著的人,她是個不露聲色的人;我是只要看準了的東西就一門子扎進去,不管是對是錯,她是個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也不要……這種差異就正好互補了。”在任何場合李咏都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福,結婚戒指從不離手,“我愛我老婆”是他經常挂在嘴邊的話。
“她是我的情人,我要在她面前抖動我那幾根不算太漂亮的有光亮的羽毛。我要讓她知道,有這麼一個風度翩翩的男人永遠想著她。永遠隨時給她準備好玫瑰。”這是李咏寫給他“情人”的日記,這個“情人”就是他的寶貝女兒。2001年,結婚十年後,李咏和哈文才忽然想要孩子了,於是就懷上了女兒,在三個月的時候,李咏第一次通過器械聽到了胎兒心跳的聲音。從那天起,李咏每天都會為女兒寫一篇寶寶日記,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間斷,他準備一直寫到女兒出嫁的那一天,把日記交給女兒,讓女兒知道從她出生到出嫁自己作為父親的感觸。現在李咏只要有時間就往家裏跑,“為了獨立,我和夫人不和她一起睡覺,但一定要陪她吃飯。”
像小崔一樣,我也是“病人”
和崔永元一樣,李咏患失眠症也已經好幾年了,他們是去央視醫務室最頻繁的兩個“病人”,偶爾,他們還會在一起探討病情。
哈文用“中國病人”來形容自己的丈夫,李咏也笑著點頭承認。“我是個病人,我愛折磨自己。我有失眠症已經好幾年了,一到晚上就興奮,睡不著覺,瞎想瞎琢磨。”在深夜睡不著覺的時候,李咏會收拾屋子,擦全家人的皮鞋。李咏非常痛恨這個不良的生活習慣,什麼事情都愛壓到晚上去做,曾經3天只睡了9個小時。“A型金牛座,凡事追求完美,做不到我就會崩潰。”李咏和“著名”的病人崔永元是去央視醫務室最頻繁的兩個人,“我們患著一樣的病,但我沒有他嚴重,那天我去開安眠藥,醫生開玩笑説小崔已經升級成用鎮定劑了。”兩人偶爾一起探討病情,可是直到現在還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面對外界評估的4.2億身價,李咏肯定有壓力,可是他也看得很透徹,“地球離了誰都照樣轉,長江後浪推前浪,我遲早倒在舞臺上。”(伍翩翩/四川新聞網)
責編: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