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驟雨》——東北土改紀實 第三集 煮“夾生飯”

    字幕: 紀念《中國土地法大綱》頒布六十週年

很短的時間內，將有幾萬萬農民從中國中部、南部和北部各省起來，其勢如暴風驟雨，迅猛異常，無論什麼大的力量都將壓抑不住。他們將衝決一切束縛他們的羅網，朝著解放的路上迅跑。一切帝國主義，軍閥、貪官污吏、土豪劣紳，都將被他們葬入墳墓。

                                                                                             ——毛澤東

    解説詞：

    在全國解放戰爭時期東北從地理方位上分為北滿、西滿、東滿和南滿。北滿包括：合江省，省城在佳木斯；黑龍江省，省城在北安；松江省，省城在哈爾濱；牡丹江為直屬區。黑龍江、松花江和烏蘇裏江流經合江省，省城佳木斯的地理位置和政治局勢十分特殊，這裡也是我黨東北革命根據地的戰略大後方。因此黨中央先後派遣六批領導幹部告別延安，跋山涉水，奔赴到佳木斯。1946年5月，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張聞天同志也來到佳木斯，擔任合江省委書記、合江軍區政委。劉英同志兼任中共佳木斯市委書記。

    佳木斯背靠蘇聯，進可攻，退可守；這裡物質資源雄厚，盛産木材、煤炭和糧食，有一定的工業基礎。此時延安眾多教育文化機構，諸如延安大學、延安抗日軍政大學、魯迅藝術學院、延安解放日報、延安新華廣播電臺、延安新華書店、延安電影團等遷至佳木斯。佳木斯市成為東北地區政治、經濟、軍事和文化的中心。

    採 訪：楊 濤 佳木斯市委副書記

   

    特別是我黨在延安時期所形成的大興調查研究之風，實事求是的延安精神和延安作風在這裡得以體現。1946年10月，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共北滿分局的書記陳雲同志來佳木斯檢查指導工作，他在聽取中共合江省委副書記李范五同志工作彙報後，看到從延安雲集而來的一張張熟悉的笑臉，握著一雙雙溫暖的手掌，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文化氣息和氛圍時。陳雲同志情不自禁地稱讚説：佳木斯是“東北的小延安”

    解説詞：

    張聞天同志針對當時合江複雜的形勢，提出了以發動群眾為中心，實行剿匪，土地改革，發展生産和支援前線“一個中心，三項任務”的工作方針，通過發動廣大群眾，使合江省的武裝鬥爭和生産建設呈現了朝氣蓬勃的新局面，從而保證了黨的路線、方針得以貫徹執行。

    為了確保土改工作的順利展開，在張聞天同志的倡導下佳木斯的土改工作團還規定了“五個提倡和八項紀律”提倡：“艱苦樸素，克己奉公，反對貪污腐化，大吃大喝。”八項紀律是：“不吃人民一豬一羊；出門不坐大車，不騎馬；不違犯一次政策，不失掉一次立場。”

    要想建立鞏固的東北根據地，就要建立強有力的民主政權。東北在偽滿洲國時期各村屯都設有偽保長和偽警察他們依仗日本人的勢力把持著村屯的財政權力，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地主、軍閥，他們欺壓百姓，霸佔良田。日本投降以後，這些人搖身一變，成為光復會、維持會會長，勾結黑暗勢力，繼續壓榨農民。

    電影《暴風驟雨》：

    躲開，躲開。同志您是從縣上來的吧？一路上辛苦了，真辛苦了，今天的道兒可真不好走啊。肖隊長這是我們村的農會主任。我叫張福英，這位是我們屯的婦女主任朱秀英同志。去 ，去 ，去，你們在這疙兒吵什麼，統統地回去。我們是縣上來的工作隊，請你給我們找個住處。是 ，是 ，是，可就是我們這荒草野店的窮屯子，沒有什麼好房子，同志們又該受委屈了。不要客氣，我看這樣吧， 就住在韓家大院吧，就是那片大瓦房。我們屯就他家房子最好，地方又寬敞，使的、用的也齊全。吃點什麼，喝點什麼也都便當。我們就愛住草棚、馬架子。是，是。

    解説詞：

    在土改初期，東北的時局動蕩。有些地方的地主和反動封建的剝削勢力還把持著政權，他們暗中勾結國民黨和土匪，殺害土改工作隊員和貧雇農積極分子，在土改當中産生了“夾生飯”。

    所謂“夾生飯”，是指有些地方的土改工作不徹底：惡霸地主勢力未被真正打倒，還在公開和秘密地統治著群眾；群眾沒有真正得到土地，存在怕變天的思想顧慮；農會積極分子和地方幹部成分不純潔，武裝還沒有真正掌握在基本群眾手裏。

    電影《暴風驟雨》：

    是從大青頂子那邊過來的，對，對，對，我們先頂住，請縣上馬上派部隊來增援。是不是鬍子下來了。趕快分頭通知聯防，集合部，是，走。

    解説詞：

    

    元寶村是周立波小説《暴風驟雨》元茂屯的原形。地主韓老六勾結土匪韓老七，偷襲元茂屯，殺害土改積極分子。元寶村高鳳桐的二叔就被大青頂子山裏的土匪綁了票。

    採 訪：高鳳桐 83歲 尚志市元寶鎮元寶村 村民

    

    對種地的這幾家都有保護，俺們鏟了二遍地了。我父親在那兒站崗，他們都有令，打一槍就是有事了。鬍子（土匪）去了，去了九個鬍子（土匪）。我父親就看見了，我父親就照我們鏟地的就打了一槍。打了一槍，聽見了，他們回頭一看，我父親一擺手。不好，鋤頭都撂下來，洋炮在後肩上背著，都去了，都上來了。鬍子（土匪）一槍，我們一洋炮，就跟鬍子（土匪）幹起來了，那鬍子（土匪）幹不過呀，把他們打跑了。那頭也沒傷著人，這頭也沒傷著人，就給打跑了。打跑了，這鬍子（土匪）就急眼了，就開始綁票。我二叔趕爬犁，趕車，趕爬犁，把車馬都趕去了，馬叫鬍子（土匪）給殺了吃了。把我二叔就給，就給綁上了。

    解説詞：

    高鳳桐的二叔被土匪綁到山裏做人質，家裏也沒有錢把他的二叔贖回來。在這幾年當中他的家人已經是第三次被土匪綁票，前兩次家裏賣房湊錢給土匪買膠鞋、煙葉、糧食等託人給土匪送上山，經過幾番週折，人質遍體鱗傷地回到家。這次高鳳桐的家裏已經沒有經濟能力再把他二叔救回來，因此也就放棄了贖人的想法，老人們只能唉聲嘆氣，願命不好。突然有一天土改工作隊帶著剿匪部隊來到了元寶村。

    採 訪：高鳳桐 83歲 尚志市元寶鎮元寶村 村民

    進來兵了，説街裏進來兵了，黃乎乎的。説哪兒的兵啊？説穿黃衣的，誰知道哪兒的。有人説 二十五團，二十五團進來剿匪，剿匪。他們到村裏一打聽，説老高家攤票了，那兩個票還在鬍子（土匪）房，在溝裏蹲著呢，沒有錢贖，綁去一個多月了。這就上俺們家，上俺們家，俺們家不敢説，不敢説，我父親是老大。就問我父親，你説一説，你不是去過嗎，你不是上過山嗎。都知道，説的挺圓滿，都知道啊。就我父親沒辦法，説了，説了怎麼辦啊？你去，你領俺們掏，掏他這個狼窩去。我去？我怕打槍啊，他説那得打槍，不打槍能抓住他們嗎？他説你去，給你一套黃衣裳，你穿。你告訴我們（土匪窩）在哪塊兒，你就在那兒貓著，別動彈。打槍你害怕，你把耳朵捂上，我父親就説那就去吧，怎麼整，不去也不行，去吧。去了，到那塊兒了，我父親一看，自個兒的兄弟綁在那兒了，我還來了，我也不能貓著不動啊。他就跟他們商量，他説我也去，他説你去你會打槍嗎？他説槍我不會打，不會打槍那你怎麼辦呢？你去。他説我去，趕你們打他們，放秧子（人質），秧子（人質）放完了，我認得俺們那個秧子（人質），我吆喝他，小名大名我都知道，我吆喝他啊。

    解説詞：

    高鳳桐的父親曾經帶著柴火來過山裏的土匪窩，要求贖人。土匪要他送來糧食和13雙膠鞋，才肯放人。剿匪部隊知道這個情況後，就預計土匪不會超過13個人，同時制定了偷襲方案。高鳳桐的父親帶著剿匪部隊摸索著來到了土匪的藏身之處。

    戰鬥很激烈。一個戰士勇敢地衝到捆綁人質的馬棚，把捆綁人質的繩子解開。就在這時躲在暗處的土匪開槍打死了這個戰士，人質拼命地往山上跑。剿匪的部隊停止了射擊，準備營救人質。

    採 訪：高鳳桐 83歲 尚志市元寶鎮元寶村 村民

    這三面比較平的地方都站著兵。機槍、重機槍，黃呀呀的兵都在這站著，他（人質）出來了就往南邊跑了。往南邊跑，一跑，我父親一看是。我父親就叫，叫小名，小名他不站下。叫大名，大名他也不站下。最後完了之後，他倒了，倒了。我父親一拍大腿説這下完了，説怎麼的了，説你們這邊不打了，這是東邊（土匪）打的，俺們這個票被打死了。

    解説詞：

    高鳳桐的二叔被打死了，全家人悲痛萬分。有些農民開始對土改運動産生了懷疑，為什麼土改工作隊來了，農會也建立起來了。可是地主沒有被真正地鬥倒，地主和土匪仍然氣焰囂張，有些農民把土地和財物又悄悄地送回到地主家裏。這些情況引起當時主持合江省土改工作張聞天的注意。

    採 訪：富宏博 佳木斯市政府 原秘書長

    

    合江土改是從1946年8月份開始的，經過半年多的土改之後。也就是1947年的春天，當時合江省委和張聞天同志就發現有的村屯土改不徹底。主要是三個方面的表現：一個方面，就是有一些村屯的這個封建勢力還沒有徹底被打倒，有一些地主分子和地主的一些勢力還主持著村的政權；第二個方面，就是有一些在土改過程中屬於瞞報，轉移這個“浮財”非常不徹底；第三個方面，就是把已經分給農民的一些土地和青苗，他（地主）通過在村政權的一些個壞分子，從農民手中又把它要回來，所以使得當時的土改很不徹底。

    採 訪：衣 林 佳木斯市委黨史研究室 主任

    正好在1946年期間，陳雲同志路過佳木斯。他（張聞天）向陳雲同志把這個土改，這個土地分的不徹底，把這個情況彙報了。彙報以後，陳雲同志説：這是半生不熟的“夾生飯”。

    解説詞：

    在調查中人們發現，在合江省1800個村屯當中，真正土改比較徹底的，只佔25％左右，30％情況一般，還有45％的村屯，存在著“夾生飯”的問題。

    採 訪：衣 林 佳木斯市委黨史研究室 主任

    

    張聞天同志就提出重煮“夾生飯”，就重搞吧。對地主的鬥爭，應該是鬥爭，對群眾再教育。並且還得再動員，再教育，直至群眾起來。

    解説詞：

    張聞天在煮“夾生飯”的會議上，教育廣大幹部，要下去重煮“夾生飯”。制定的標準那就是地主的地真正地被分了，地主的威風真正地被打倒了。廣大的積極分子真正是起來了，真正農民的骨幹，貧雇農的骨幹真正地掌握了農會，掌握了政權。制定了這個標準就為土改運動指明了方向。同時又強有力地採取了三個措施。

    採 訪：富宏博 佳木斯市政府 原秘書長

    

    一個就是親自調查，組成工作團，深入到各縣，各個鄉村進行摸底調查，搞清煮“夾生飯”的原因。第二個措施，就是在這個調查的基礎上，重新組織積極分子隊伍。第三個就是，在組織積極分子隊伍的過程當中，對土改不徹底的，特別是對有一些個地主分子進行重新的鬥爭。把他們的土地重新進行分調。奪回來，發放到農民的手中，讓當時的貧苦農民真正地得到土地。由於採取這些措施之後。到了1947年的秋天，整個合江全省的土地改革就比較徹底了，農民也徹底地發動起來了

    解説詞：

    為了配合煮“夾生飯”的運動，“魯藝”的文藝工作隊以土改當中産生“夾生飯”問題的真實事例，編寫出了話劇《王家大院》，到各地去演出。用生動具體的文藝形式教育了土改工作隊員和貧雇農民，有力地配合了土改進程當中煮“夾生飯”的運動。

    採 訪：馬玉行 76歲 佳木斯市文化局 原主任 土改隊員

    

    到刁翎這個團（“魯藝”土改隊），為什麼他能寫出話劇《王家大院》呢？這個王家大院就是搞“夾生”了。那怎麼“夾生”了？頭一撥進去搞土改的人大部分是什麼呢？就是沒認識到，他們有正統觀念的一些個知識分子，就是本地的人。結果去了連“頭兒”都讓人殺了，其他人叛變了。這個王德山是窮苦農民，把他解放了。他講，你們前邊來的那個（土改工作隊）不是為了我們分土地來的，那簡直是打幌子一樣。説分了，哪兒分了？土地沒來，地主沒鬥，還在那兒待著呢。有些還給土匪來回跑風串線兒。所以就寫了王德山，而後這個王家大院呢，就是第三次（進工作隊），把這些個人都揪出來。你們這些個假革命，混進來的這些人都拿下了，有的甚至槍斃了，過去他們就是二流子。然後王家大院，最後敲鑼打鼓把土地分了，所以這個戲編成了。這戲編成了，拿到各區去演，就把“魯藝”這齣戲拿到各個地方去演，看看王家大院是怎麼搞土改的，看戲就明白了也就結合工作，結合土改這麼大的運動。

    解説詞：

    1946年11月21日，東北局及時發出《關於解決土地改革運動中“半生不熟”的問題的指示》，指出：“當前深入和鞏固群眾工作的中心任務是解決地主沒有被徹底打倒、群眾沒有充分發動起來的‘半生不熟’的問題，把‘夾生飯’便成‘熟飯’。”要求把解決“半生不熟”問題當作當前工作的中心任務。

    合江省委書記張聞天指出如何才算群眾徹底發動了？就是要看土地分的如何？群眾武裝了沒有？可靠不可靠？政權建立了沒有？壞人清除的怎樣？廣大積極分子發動起來沒有？全體人民發動起來沒有來決定。

    採 訪：董啟來 77歲 哈爾濱市人大 原副主任

   

    當時的時候我回憶，就是1947年末的時候。那個時候還沒有實行，我們那個地方沒有背靠背，怎麼幾個人站著投豆，還沒有這麼搞。基本上是咱們工作隊的根據表現然後提名，基本上我那個時候，我的回憶好像貧下中農組織領導的核心，就像三人團似的，基本上就是三個。

    電影《暴風驟雨》：

    你們農會什麼時候成立的？去年秋後，有半年多了。有多少會員呢？俺們屯，差不離兒都是會員。都是會員？眼下誰都樂意入會，差不離兒家家都是。那韓老六也是會員？不，不，不，他不是，可眼下他也想往咱們革命道上邁了。

    解説詞：

    

    剛開始成立的農會組織，目的是組織農民反對村內的大地主。農會團結面廣，貧雇農、中農、富農及小地主都可以入會。但是由於時間緊迫，對真假積極分子來不及考察，分辨，常有地痞、流氓、地主和狗腿子混進農會，出現一些壞人當道，由地主控制的假農會。掌握農會大權。

    電影《暴風驟雨》：

    工作隊叫咱們鬥爭大糧戶，誰有什麼苦，有什麼冤，誰就站出來説説。要還是他姓張的當令，咱們就別想翻身，走。這個農會委員就是他們二位，像這樣的農會，它不能夠領導我們鬧翻身，要讓那些苦大仇深的窮哥兒們來領導咱們鬧翻身，鬥地主。

    解説詞：

    隨著群眾的深入發動，混入農會組織的社會渣滓逐步被清洗鎮壓，使農會組織真正掌握在貧雇農手中，成為領導農民運動的核心。

    採 訪：劉景生 78歲 佳木斯市群勝鄉群勝村 村民

    

    那陣兒幹部選舉是選舉，選舉也是區裏來人，由工作隊隊長提名選舉。提名選，提名選誰呢？你像孫虎當農會主席，他也是扛活的，給地主扛活的。為什麼選他呢？他比別人能強點兒，你得找一個，不能找一個啞巴吧，你得找一個比較能説會道的。找這麼個人，當時也是苦大仇深的，選他當農會主席。雖然提名，大夥兒還得選一下，看看選孫虎，大夥兒同意不同意，大夥兒説討論討論，事先也醞釀兩天。醞釀兩天，看看選孫虎行不行。

    解説詞：

    

    農民要想真正獲得解放，就要建立屬於自己的政權。土改工作隊組織貧雇農民主選舉，成立窮苦人自己的農會，為貧苦的農民撐腰做主。祖祖輩輩在土地裏刨食的貧苦農民，終於有了選舉與被選舉的權利。可是大部分農民不識字，他們用什麼辦法選舉農會幹部呢？

    採 訪：呂克勝 83歲 尚志市元寶鎮元寶村 村民

    

    選舉村政府，就是農會，現在叫農會，那時候叫。完了就選農會的這些領導幹部，那陣兒群眾他也不識字，怎麼選舉？沒有選票，投豆。投豆，群眾先預選，預選出來。誰是真正貧下中農，選出來。選出來去呢，坐一大轉圈，在當院子，一家給你放一個。預選時候三十人，給你三十個豆，一人拿三十個豆，你看哪個人。能真正為人民服務的，去為群眾服務，這樣你就撒（豆），看他行，你給他投一個票。

    《農民翻身》：（新影資料）

   

    農民們打倒了壓迫他們的大地主，法西斯的走狗。分到了勝利的果實後，就開始成立農會，選舉主任，建立起自己的政權。為了使不識字的人便於投票，他們創造了用投豆代替選票。

    解説詞：

    選誰當農會幹部確實是一個很難的問題，許多貧雇農連縣城都沒有去過，沒有見過世面，不會説也不會道，從來都是聽別人指揮，選這些人當農會幹部他們能勝任嗎？

    採 訪：高鳳桐 83歲 尚志市元寶鎮元寶村 村民

  

    那陣兒什麼人吃香呢？就是窮人，你穿得破衣捋梭，吃不上，喝不上，穿不上的。這個人看看 挺根本的，挺幹哈的。他就是要這樣的人當幹部，這群眾最瞧不起他，瞧你那個熊樣破衣捋梭的，還能當上幹部，人家當上村長了，都挺好唄。反正那陣兒窮人沒錢的都吃香，都挺好的，就依靠貧農。

    《農民翻身》：（新影資料）

  

    公民榜公佈以後，就進行其後選人，婦女也提出自己的候選人來。開始選舉了，大家用投豆代替投票。解放區的婦女也和男子一樣地享有民主權利。一棵豆一顆心，好人裏頭選好人。誰能為全村人民辦事，就把豆投在誰的碗裏。開票了，看誰的票最多。

    解説詞：

    農會對農會幹部要求是很嚴格的。新當選的一批農會幹部上任前必須按下列誓詞宣誓：我一要辦事公正，二要吃苦耐勞，三要和和氣氣，四要有錯就改。不怕壞蛋收買嚇唬；不貪圖小便宜。不耍壓力派、亂打亂罰。以後我如果違背自己的誓言，願受紀律處分。

    在東北土改當中的煮“夾生飯”運動，確實使土改進程進入了全面、深入、徹底的階段。但是馬上隨之而來的是“砍挖”運動和“掃堂子”風，使得土改運動走向了擴大化，偏離了土改運動的正確方向。

責編：何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