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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好望角(摘自南非官方旅遊網站) |
從伊麗莎白港到弗裏曼特爾是哥德堡號中國之旅中最長的一段海上航程,全程要用49天橫渡印度洋,由於這個季節印度洋上氣候多變,因此哥德堡號可能會面臨啟航後最大的挑戰。
這段航程除了按慣例有來自目的地國家澳大利亞的四名見習船員外,船上還首次出現了兩位中國船員,他們是來自上海的大學生朱慧芳和陳業成。
離別南非的時刻所有的船員都有些戀戀不捨,不僅因為南非人民的熱情好客,還因為南非國土的美麗迷人。
哥德堡號是2月18日到達在南非的第一站開普頓的。開普頓(Cape Town)的英文意思就是海角城,顧名思義也就是在好望角上建起的城市,因此先有好望角,再有開普頓,而開普頓又被稱作是南非的母親城。一切都可以追溯到幾個世紀前的地理大發現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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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好望角(摘自南非官方旅遊網站) |
哥德堡號到達開普頓後,僑居這裡的幾位瑞典老夫婦自願開車帶船員前去遊覽,我們兩位中國記者也在被邀請之列,於是老沈和我欣然隨隊前往距開普頓港一小時車程的好望角。
由於好望角附近多霧多雨,能看到美景的機會並不多,因為霧天自然什麼也看不見,而雨天則會有大石頭從山坡滾到公路上,因此整個地區會被關閉。結果,南非大地實在是惠顧哥德堡號船員,當我們前往好望角時,天氣就像迪亞士當年向北折返好望角時那樣好,只不過因為天氣太好了,前去觀光的車在好望角國家公園門前排成了長龍,等了好一陣子才得以進去。
好望角附近海域盛産龍蝦,回到停車場,帶我們前來的瑞典紳士建議我們就在好望角上吃午飯,嘗嘗好望角上現打的龍蝦。雖然囊中羞澀,但覺得錯過這樣的美食可能會終生遺憾,於是便斗膽和大家一起去了眼前的餐廳。好在一看菜單,也還基本能夠承受,於是乎欣然點了龍蝦,然後坐下來透過餐廳的落地窗四下張望。由於生意太好,老闆在店外加了許多桌椅,這就引來了麻煩。好望角上生活著許多狒狒,大的有半人多高,本來,這裡到處貼著告示,提醒遊客們不要拿出食品,否則會有狒狒來搶,這下可好,侍者端上大盤大盤的飯菜,使狒狒們聞聲而動,衝向餐桌,於是就有一個專職的侍者拿著木棒轟趕狒狒。狒狒們都很聰明,和侍者玩起了遊擊戰術,敵進我退,敵退我追,搞得那那個拿棒子的侍者疲憊不堪。坐在餐廳裏面的食客們看著這有趣的一幕,好似飯前的一齣即興節目。
龍蝦不一會兒就端上來了,雖然個頭不算大,但味道確實不錯。
圓桌山是開普頓的地標,哥德堡號在開普頓期間就停泊在圓桌山下的水前灣,這裡據説是開普頓最古老的碼頭,現在它一般只接納豪華遊輪停泊。從哥德堡號上看去,圓桌山就像是一張長方型的背景板,襯托美麗的開普頓市。圓桌山平如砥的山頂總是飄動著大片的雲彩,人們叫它圓桌雲。日出日落時,圓桌雲是粉紅色的;晴天大部分時間裏,它是雪白的;而一有陰雨,它又會變成灰色的。看起來圓桌山就像個愛美的姑娘,在不斷變換著她的絲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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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山傍海的康斯坦丁葡萄園 |
早在到達南非之前就聽瑞典船員説好望角上的葡萄園和葡萄酒非常有名,於是在一對瑞典老夫婦的帶領下,我們兩個中國記者專門花了一下午時間去遊覽了這裡歷史最悠久的康斯坦丁(Constantia)葡萄園。
我們來到一望無邊的康斯坦丁葡萄園時,這裡正值葡萄收穫的季節,沿途不斷看到小卡車滿載葡萄駛向園中的釀造廠。同行的瑞典老夫婦提醒我們注意葡萄架前盛開的一株株玫瑰,據他們解釋,這些玫瑰的實用價值超過了觀賞,因為每當蟲害發生,昆蟲們會首先襲擊玫瑰而不是葡萄,這樣,每天園裏的工人只要看看玫瑰花上有沒有蟲害就可以做到一切早知道了。
康斯坦丁葡萄園有自己的葡萄酒博物館,園裏的導遊向我們詳細介紹了葡萄酒釀造的歷史、程序並帶大家參觀了釀酒車間。參觀之後,大家被帶到一間小課堂,這裡每個座位前已經擺放好了五杯不同的葡萄酒供遊客品嘗,由導遊介紹品葡萄酒的種種要訣。品了一遍以後,老沈和我一致認為最後一種微帶甜味的紅葡萄酒最好喝,而且價格不貴,一瓶大約相當於七十塊人民幣。
香華里野生動物園(Shamwari Game Reserve)位於非洲南部,是南非最好的野生動物園之一,它距離哥德堡號在南非停泊的第二站伊麗莎白港大約一百公里。哥德堡號于3月9日到達伊麗莎白港後,這家野生動物園的主人盛情邀請哥德堡號的部分船員和記者前來遊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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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伊麗莎白港前,船員們忙著把即將搬上船的水果擦乾,以期能長時間保存 |
3月22日,我和老沈及兩位瑞典記者驅車到達香華里,此時已是黃昏,好客的接待人員為我們安排了晚餐。飯後,陪同我們的導遊約翰 傑可布森(Johan Jacobson)詢問是否願意做個夜遊,因為有些動物晚間會比白天活躍,我們四個自然是滿心歡喜地答應,於是約翰提醒我們多穿衣服,九點鐘在停車場見。
九點鐘我們來到停車場,約翰提著一支帶大栓的步槍也剛到。車是一輛大型的敞篷吉普,本來我還設想要坐一輛籠子車去呢。約翰説,在野獸眼裏,吉普車也是一種動物,但它們認為這種動物既沒有攻擊性、又不能食用,因此對吉普車視而不見,可是,約翰提醒説,大家不要大聲喊叫、不要拍打車幫、更不要突然站立起來,否則野獸會受到驚嚇。
説完注意事項,看著我們在座位上坐好,約翰便發動車子開向星空下的荒野。
駐地的燈光在我們身後越來越遠,約翰右手操縱方向盤,左手摸出一隻小型探照燈開始四下尋找動物的蹤跡,不斷有一兩顆亮閃閃的星星出現在探照燈下,約翰説,那就是野獸的眼睛。忽然,約翰將吉普車拐了個彎停下來,關閉了探照燈,然後示意我們向前望去,原來,二十多米遠有兩頭獵豹蹲在地上,在它們之間有一隻被咬得血淋淋的死羚羊。約翰説,探照燈的直射會傷害獵豹的眼睛,所以他要把車頭對著豹子,讓我們在車燈下看個明白。忽然,約翰聽到了些什麼,他打開探照燈指向左前方,原來一隻鬣狗正在向這裡接近,看來它是被死羚羊吸引過來的。兩頭獵豹也發現了這個不速之客,那頭大一點的獵豹猛地跳了起來,面向鬣狗繃緊了四肢,仿佛隨時要撲過去。鬣狗似乎明白獵豹不想放棄這吃了一半的獵物,於是趕緊調頭跑了。
接下來,我們又看到了一頭碩大的犀牛、兩頭河馬、幾隻羚羊、一群斑馬,還有幾頭長頸鹿,然後我們經歷了當晚最激動人心的景象,二十多頭大大小小的大象從我們車前二十米處緩緩走過。約翰説,整個香華里有四十多頭大象,我們有幸一次看到了二十多頭。
夜遊進行了將近兩個小時,約翰駕車帶我們返航了。他説,今夜的遺憾是沒有碰到獅子,明天早上一定帶我們好好找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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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華里野生動物園晨曦中的象群 |
回到駐地,我們洗了個澡就睡了。仿佛沒過多久,房間的電話就響了,看看表已經是五點半鐘。大家洗漱過後匆匆出了門,約翰已經在停車場等我們了。爬進吉普車,發現一夜的露水把扶手和皮座椅打得精濕。
車子駛出駐地,晨光剛剛在東方顯露出來,展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望無邊的褐色丘陵。約翰説,整個香華里野生動物園長30公里,寬10公里,十五年前被它現在的主人買下圈起,從那以後,這裡的動物和植被不僅得到了妥善的保護,而且主人還不斷引進了一些瀕危的動物(例如黑犀牛)。
沒走多遠,我們又看到了昨天的那群大象,它們正悠閒地用長鼻子卷著樹葉往嘴裏送,兩頭半人多高的小象在跌跌撞撞地嬉鬧著,約翰説它們大概只有一歲左右。我們的吉普車停在離象群不到10米的地方,幾個記者在長槍短炮地招呼著拍照片,一頭大公象似乎被快門的聲音搞煩了,竟突然向我們走來。約翰連忙發動車子逃之夭夭。
兩個小時的工夫過去了,該看的野獸都看到了,只是沒見獅子。此時太陽已經升上了半空,約翰也有些著急,不斷通過對講機詢問今天有沒有同事看到獅子,九點多鐘,終於有了好消息,某地發現獅子,於是約翰駕車直奔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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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南非小朋友正在碼頭前玩耍 |
發現獅子的地方是個樹木叢生的小山谷,這個小山谷對我們外行人來説沒有任何特別,但約翰看了看便肯定地説,獅子就在裏面。吉普車的馬達在寂靜的山谷中異常刺耳。突然間,幾聲低沉的獅吼響徹了山谷,感覺完全就是米高梅公司電影開場時的獅子吼,車上的瑞典女記者嚇得叫出聲來,約翰説:“沒關係的,它們就要露面了。”
果然,一頭母獅子不緊不慢地走出山谷,踱到離我們十多米遠的一片草地上停了下來,緊接著,又一頭母獅子走出來,後面還跟著兩個可愛的小獅子。車上的老記們激動異常,開始拍照攝像。坐在我旁邊的瑞典記者剛好擋住我的視線,於是我詢問約翰我能不能站起來拍攝,約翰説:“千萬別,我馬上把車調過來,這樣大家就都能拍到了。”説著,約翰小心翼翼地將車調了個頭,其間兩大兩小四頭獅子充分顯出了王者風範,對我們的行動毫不在意。我們剛把車停穩,它們竟繞過我們的車子,邁步走上了我們開來時走的土路,沿著這條路大搖大擺地走遠了。
約翰説,這兩頭母獅子是一頭雄獅的大小老婆,兩個小的自然是它們的孩子,美中不足的是我們沒看到這一家人的戶主──那頭威猛的雄獅。
看了獅子算是完成了任務,約翰開車帶我們回駐地吃早飯。飯桌上,約翰介紹説,香華里共有14頭獅子,分為兩群,為了使它們不斷擁有新鮮血液,香華里會不定期地與其它動物園互換獅子,否則獅子們會近親繁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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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南非 |
晚間和早晨兩次高效的遊覽讓我們大開了眼界,約翰説,雖然香華里相對來説面積不是很大,但你在這裡坐上吉普車轉半天就能看到很多動物,如果換個大點的野生動物園也許一天下來看不見什麼。約翰的話聽上去很有道理,我們幾個深以為然。(文/鄧武 圖/鄧武 沈光華2006-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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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紅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