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探親,回到祖國見到親人,寒暄少許便免不了親朋好友來相聚,品嘗京城各美味。
全聚德的烤鴨,能人居的涮肉,俏江南的豆花,沸騰漁鄉的水煮魚,岳麓山屋的鐵板粉絲,皇城老媽的火鍋,重慶飯店的糍粑,格格府的老鴨湯及各種路邊小館……每每都恨不得叫人多長出幾個胃來,好吃的令人樂不思“美”。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雖然遠隔重洋,但是“可以改變我的口音,改變我的年歲,但卻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我的中國胃”。現在,當我恍如隔世的在異域敲打著這些文字,真是“千種滋味涌心頭,萬般口水嘴裏流”。
一到週末,許多中國同學便相約一起去中餐館打牙祭。但此中國餐非彼中國餐,味道已經和美國當地人民喜愛的口味靠近,實行本土化經營,並以能夠滿足美國大多數人的口味為標準。以中國餐館裏最普通的“幹煸四季豆”為例,廚師只是用開水把四季豆煮熟後撈起來再澆上自製的一點肉醬就大功告成,常常令我們“口裏不福,心裏更不福”高興而去敗興而歸。
數個失望的週末結束後,便對美國味道的中餐得出“老”“少”“邊”“窮”的結論。“老”—菜式太老,就像許多美國人對中國的理解一樣,中國菜也還基本停留在中國上個世紀改革開放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水平;“少”—花樣太少,翻開菜單就像翻開了美國歷史,可選擇的樣式也少的和美國人民對中國的了解一樣屈指可數;“邊”—美國人重視家庭生活,一般都會選擇與家人一起在家中就餐,中國人和中國菜在美國都是少數民族和少數菜,所以中國餐館與美國家庭相比就自然會“邊緣化”,更何況美國的主流口味是漢堡和比薩;“窮”—中國餐館基本以家常菜為主,講究的是現做現吃大家不分彼此的熱乎勁兒,美國人更講究的是個人主義,自己管好自己,吃飽了為算,所以舉行大型宴會或招待會也都會以西餐為主。
在美國這個適者生存的社會,想活下來,就必須要去適應。而這些生活在異域他鄉的中華子孫們,也在別樣文化的沖洗和滌蕩下,做著“美”味中國人。
責編:李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