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在線全景 |
為了紀念“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60週年,《道德觀察》欄目特別策劃製作了系列節目《中國母親》。這套節目將給您講述一幕人類戰爭史上絕無僅有的悲情往事,一場跨越國界的曠世情懷。6月26日13:30,片中的主人公之一,日本遺孤、知名學者劉奔、和《中國母親》主持人路一鳴以及本片的總導演朱韜來到網站和網友在線交流,
[招牌上的文化傾向]:請問導演,這個片子在拍攝中有沒有什麼難忘的事情?週期是多長?怎麼找到這些遺孤的?
[《中國母親》總導演朱韜]:感謝大家對我們拍攝這個節目過程的關注,我們從策劃到拍攝,到製作播出,歷經三個月時間,其中經歷過很多難忘的事情。有些是跟採訪對象之間發生的故事,有些是和研究日本遺孤問題的專家之間交往交流的故事,有些是相關的拍攝場地和相關機構給我們提供方便時發生的故事。
最難忘的事情是我們在長春的中日友好樓裏見到85歲的李淑賢老人時的所見所聞和感受。
[招牌上的文化傾向]:劉奔老師,60歲的時候,您身體曾經得過一場大病,現在恢復的怎麼樣了?
[日本遺孤、知名學者劉奔]:我現在身體恢復得很好,感覺上比得病的時候顯然還好。
[BetMan]:作為《中國母親》的總編導,您在製作這期節目中最大的感受是什麼?
作為《中國母親》的總編導,您在製作這期節目中最大的感受是什麼?
[《中國母親》總導演朱韜]:最大的感受是戰爭是最醜陋的、最野蠻的行徑,而母愛是人類最偉大最美麗的感情。
[flyis]:我想問問劉老師,您覺得中國和日本之間的最大文化差異是什麼?
[日本遺孤、知名學者劉奔]:從文化上來看,最大的差異還是價值觀方面。因為日本是處在資本主義社會,他是個人主義在社會上佔主導地位,中國主流意識形態是很不同的。文化傳統方面,也有些共同的東西,比如孝敬老人、尊敬老師,都是一脈相承的。
[快來呀1]:向中國母親致敬!向《中國母親》的幕後英雄致敬!
[《中國母親》總導演朱韜]:我代表《中國母親》所有主創人員向各位網友表示感謝。
[flyis]:路易大哥好久不見了,最近有什麼新動作 ?
| |
現場圖片 |
[《中國母親》主持人路一鳴]:最近經常出差,錄製我們的特別節目《道德現場》,十一期間就會播出,相當於外景的實話實説,我們在道德事件的發生地和道德事件的當事人現場談話,還會有很多隨機的圍觀群眾,是一種道德原生態的還原,有意思。還有我們剛錄製完《情暖天下》的特別節目,也在十一期間播出,從前很多節目裏的主人公,他們的近況,事件的最新發展我們都做了詳細的報道,有很多觀眾經常問我們哪期節目的主人公現在怎麼樣了,他們都特別關心,我們就是帶著觀眾的問題去看望他們的,相當於一個後續報道。大家就等著看吧。
[flyis]:路老師,您對這些日本遺孤的遭遇有什麼樣的想法。
[《中國母親》主持人路一鳴]:他們是人性泯滅和人性光輝之下夾縫中生存的孩子,當然現在他們的年齡比我們都大。在戰爭中對待孩子的態度最能反映一個民族根本的人性,敵對雙方都有可能作出殘忍的事情,但是對孩子,一個典型的無辜者和弱者,交戰雙方的態度其實更多的是成年人的態度,是良心、是非心、善噁心最本質的體現。
[flyis]:設想一下,如果您生活在那個年代,您回收留這些日本遺孤嗎?您會怎樣對待他們?
[《中國母親》主持人路一鳴]:會的,因為我有良心,我相信別的人也會。對待孩子的時候,我們很難恨起來,也很難狠起來,除非是受軍國主義教育已經變的禽獸不如的鬼子們。我們不管他們叫敵人,直接叫鬼子,為什麼呢?我們沒拿他們當人。
[《中國母親》主持人路一鳴]:提醒一下:是日本遺孤,不是中國遺孤。
[快來呀1]:請問朱滔老兄:當初為什麼選擇這個角度來表現抗戰?
[《中國母親》總導演朱韜]:今年是抗戰勝利60週年,我們《道德觀察》欄目一直想尋找合適的題材和角度為紀念活動盡我們的一點力量。當我們了解到當時散落在東北的5千名左右的日本遺孤被中國母親們含辛茹苦撫養成人的故事後,我們深深為這些故事所打動。那場戰爭和以後的一系列遺留問題都不應該被我們遺忘,宣傳中國軍隊英勇抗戰和關注戰後遺留問題同樣重要。紀念抗戰勝利主要是要提醒我們勿忘歷史,珍惜今天的和平。當然也是為了讓日本人民一起反思那場戰爭。
[※千尋]:劉奔老師:在日常生活中,知道您身世的人多嗎? 他們通常會有什麼樣的反應?當你第一次知道自己身世的時候是什麼反應?
[日本遺孤、知名學者劉奔]:在我周圍的同學、工作單位的同事以及領導,他們都知道我的身世,他們對我都抱著一種非常同情的態度,對我非常關心。絲毫沒有歧視的意思。我第一次知道自己身世是在1966年大學畢業的時候,當時我感到很困惑,不願意接受這種事實,因為我的養父母對我非常好,我希望他們就是我的親身父母,但是事實是我不能選擇的,所以我一度很難過。
[flyis]:劉老師,您對中國的感情更深一些,還是對日本的感情更深?
[日本遺孤、知名學者劉奔]:當然,我是對中國的感情更深。而且我到現在為止總是把自己當成中國人。在日本探親的時候,總感到有一些格格不入的東西。譬如我的生父供奉天皇,因為天皇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在侵略亞洲和中國的問題上,犯了不可推卸的錯誤。所以他們崇拜天皇,是我不能接受的。
[天天看你2]:我看了總導演的編導手記,名字叫《那一刻我感動了》我看了以後很感動,總導演,下一步你們《道德觀察》還有其他類似的系列節目再次來感動我們觀眾嗎?
我看了總導演的編導手記,名字叫《那一刻我感動了》我看了以後很感動,總導演,下一步你們
《道德觀察》還有其他類似的系列節目再次來感動我們觀眾嗎?
[《中國母親》總導演朱韜]:感謝您對我們欄目的關注。我們的很多節目播出以後,都引起了觀眾的感動。我們在“十一”期間將推出一個系列節目《情暖天下》,它是對以往我們最打動人的那些節目中的主人公進行回訪,它是《道德觀察》的再關注,觀眾愛心的再延續。
[flyis]:劉老師,您能想起第一次踏入日本的土地時候,您的心情麼。
[日本遺孤、知名學者劉奔]:本來我出生在日本,1985年兩國政府協議,組織我們去尋親,所以自從我有記憶,85年踏入日本是第一次。當時心情比較複雜,對日本有一種陌生的很神秘的感覺。所以我非常想儘快地能夠了解日本社會裏面深層次的情況。
[杯盤狼籍]:我們應該如何從抗日戰爭的角度來反思中日關係,反思戰爭與和平?
[《中國母親》主持人路一鳴]:抗日戰爭和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其它戰場上反法西斯戰爭在性質上沒有不同,但是在戰後戰敗國對待戰爭的態度上卻有很大的差異,在戰爭全面爆發前,交戰雙方既有的態勢也不一樣,我們經常説八年抗戰,但實際上中國的抗日曆程可以從八國聯軍時算起,在日本全面侵華戰爭爆發之前,日本已經在中國駐軍很長時間了,所以中日兩國在近代一直處在一個壓迫另一個、欺負另一個的狀態。而在戰後,直到今天日本的政府和右翼勢力仍然不願意正視他們對中國及亞洲其他國家造成的深重災難,所以戰後的歐洲甚至可以成立歐盟,成員內部之間的戰爭長時間的被和平所替代,但在亞洲中日之間的和平是由太多的不確定性和外交摩擦為前提的。
[flyis]:朱導演,您是《中國母親》系列節目的總導演, 那一期節目給您印象最深, 讓您最感動?
[《中國母親》總導演朱韜]:應該説每一個故事都讓我感動。我最難忘的主人公一個是李淑賢老人,她在年輕時被日本警察毆打,導致流産,一輩子不能生育,但在戰後她卻收養了日本遺孤徐桂蘭。現在徐桂蘭一家定居日本,她自己在長春孤獨的生活,身患尿毒症,只能靠自己的妹妹照顧。我非常敬重她。另一個是烏雲,她是在日本人逃難無望,集體自殺的時候,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她後來在中國上了大學,成為一名中學教師,她用自己的親身經歷感動了很多日本老鄉,這個中學和日本的一個中學成為友好學校,雙方一直在進行文化交流。
[flyis]:您去過日本嗎?日本人民怎麼看待他們在中國的遺孤?日本政府有沒有做過什麼補償?
[《中國母親》總導演朱韜]:我沒有去過日本。據我所知,當年遺孤回國尋親的時候,引起了極大的轟動,NHK等多家電視臺一直在關注,很多日本人民為這些遺孤的經歷所感動,他們也為中國人的善舉所感動。日本政府當時曾做過一些補償,雖然這些補償和中國母親們的付出相比,是微不足道的。
[BetMan]:劉奔老師:我聽説過這樣一件事情。有人説,對待敵人的孩子,只有中國人才會將她們撫養長大,也因此有了可敬的中國母親;如果這些孩子在日本,日本人肯定會將她們全部殺害?想問您的是:如果這些孩子在日本,日本人真的會將她們全部殺害嗎?
劉奔老師:我聽説過這樣一件事情。有人説,對待敵人的孩子,只有中國人才會將她們撫養長大,也因此有了可敬的中國母親;如果這些孩子在日本,日本人肯定會將她們全部殺害?想問您的是:如果這些孩子在日本,日本人真的會將她們全部殺害嗎?
[日本遺孤、知名學者劉奔]:我認為中國人民有無比寬闊的胸懷,是最堅持人道主義的,我的養父曾經被日本憲兵隊抓去,折磨的死去活來,但是他還收養了我。但是,在戰爭結束的時候,有些日本人為了儘快地回國,就把自己的孩子賣掉,換路費。還有的日本人明知自己的孩子在中國還活著,卻不認。但是我還沒聽到日本人殺害自己孩子的這種情況。
[拂袖而來]:劉老,我們知道,1985年您加入了第七批日本遺孤尋親團,15天以後,您幸運地找到了親生父親。那為什麼沒有留下來,而選擇繼續留在中國呢?
[日本遺孤、知名學者劉奔]:之所以留下來,沒有回日本有幾個原因:一個是我的養父母當時還健在,他們除了我以外沒有自己的子女。所以我要報答他們的恩情。另外我的事業在中國,我不能扔下這個從事了幾十年的事業到日本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另外,當時我已經發現有些遺孤回到日本以後,在社會上雖然也受到一些人的同情,但是從總的情況來看,是被歧視的。特別是日本政府,並沒有盡到他們對這些遺孤的應盡的義務。所以我感到日本的社會總有些冷冰冰的感覺。
[nanako]:路老師,您在主持中國母親的時候,特意穿了一身中式的服裝,有什麼特別的用意!還有,您的那個背景怎麼那麼眼熟啊!
路老師,您在主持中國母親的時候,特意穿了一身中式的服裝,有什麼特別的用意!還有,您的
那個背景怎麼那麼眼熟啊!
[《中國母親》主持人路一鳴]:我一直想在節目裏嘗試著穿中裝,《中國母親》這期節目剛好給了我這個機會,我覺得這是一種民族立場的外在表達,在骨子裏我是個民族意識特別強的人,所以在這個系列節目裏我就要用這種符號表達我是個中國人,這是一種特殊環境下的表達,為了這個特別節目,我和我們的主編專門到街上轉了一下午,買了三套衣服,都是中裝,最後挑中了這套,其實這個衣服很厚、不透風,我渾身都是汗。我們的錄像地點選擇的是盧溝橋的抗戰紀念館,是在人家閉館之後我們才進去拍攝的,我們去過兩次,都是拍到淩晨兩點。
[BetMan]:朱韜導演:中國母親為了這些日本遺孤做出了很大的犧牲,請問:日本政府對待這些中國母親有沒有什麼表示!我指的是政府的態度!
朱韜導演:中國母親為了這些日本遺孤做出了很大的犧牲,請問:日本政府對待這些中國母親有沒有什麼表示!我指的是政府的態度!
[《中國母親》總導演朱韜]:據研究日本遺孤問題的專家介紹,當時中日兩國政府之間有協議,如果中國母親不同意,日本遺孤是不能回國的。但是中國母親們深明大義,支持她們收養的遺孤回國尋親。據專家説,當時日本政府曾經在經濟上給予中國母親一些為數不多的補償。中日友好樓的建立是日本民間人士捐助的,大概十年前,經常有日本友好人士去探望這些善良的老人們。近些年由於兩國關係出現了一些微妙的變化,這樣的人幾乎沒有了。
[版主]:現場圖片!!!日本遺孤、知名學者劉奔、《中國母親》主持人路一鳴《中國母親》總導演朱韜
[歡喜蟲兒]:劉奔老師您對目前的中日關係怎麼看,似乎兩國比前一段時間更加緊張。
[日本遺孤、知名學者劉奔]:我覺得中日關繫緊張,不是根源於兩國的人民,而是根源於日本的右翼勢力。日本社會一直存在著軍國主義復活的趨勢。
[nanako]:路老師,和朱老師:現在你們對日本是一個怎麼樣的態度?做這期節目之後還有什麼新的變化嗎?
[《中國母親》主持人路一鳴]:愛恨交加。恨的時候咬牙切齒,但是拿實力比較,你又不服不行,所以如果想真的解決問題,首先要擺正心態,用一個理性的態度來分析中日的不同、差距。其實做這期節目之前,我就有這個態度。
[拂袖而來]:路易,我覺的談話節目比演播室主持人更能顯示出主持人的才能,您覺的呢?
[《中國母親》主持人路一鳴]:我同意,談話節目的主持人有更多的機會來展現自己的才能,但不意味著演播室主持人就不能顯示主持人的風格,比如白岩松、敬一丹、水均益都是從演播室過渡到談話的。我以前也主持過談話節目,我們現在還有一些特別節目是談話的形式,我能做什麼,我心裏有數,不同的機會我會表現出不同的能力方法,而且演播室的表達對主持人的要求其實更高,要看這個主持人的知識積累,能不能妙筆生花,能不能有深邃的思想,三兩句話就能讓人記住你,比用一個小時讓人對你有印象那可難多了。
[杯盤狼籍]:談話節目更多有主持人發揮的餘地,而演播市臺詞則更多是別人的東西。您曾經在〈對話〉呆過一段時間,是不是覺的自己不適合做談話節目主持人?但做為一個辯手會更希望有交鋒的感覺,你決的呢?
[《中國母親》主持人路一鳴]:你説的是別的主持人,我的演播室的臺詞都是我自己寫的,我是主持人,不是播音員,兩者的區別:一個是腦子好,一個是聲音好。做《對話》是另外一種高峰體驗,很過癮,做《道德觀察》,激揚文字,痛快淋漓,也很過癮。
[nanako]:看了三位嘉賓的照片,您們的衣服都是素色的,您們是之前就商量好的嗎?
[《中國母親》主持人路一鳴]:沒有,不過素色的衣服挺適合今天的話題。
[杯盤狼籍]:劉老:我們知道,您作為一名戰爭遺孤成長為博士生導師和國際知名的學者,一直在為中日兩國人民之間的了解做著努力,接下來還有什麼計劃?
[日本遺孤、知名學者劉奔]:現在我和日本一些從事馬克思主義研究的學者有合作的項目,現在有兩國學者寫作的學術著作將要出版,這是我和日本國立一橋大學岩佐茂教授共同主編的,還準備共同組織一些學術家交流活動。我還有一個希望,能夠通過我的寫作把我的親身經歷和中國人民對我的恩情轉告日本人民。
[flyis]:請問劉老師,您今後打算為中日友好和文化交流做哪些工作呢?您近期還會訪問日本嗎?您怎麼看日本篡改教科書的問題?
[日本遺孤、知名學者劉奔]:日本的右翼勢力篡改教科書,就是要把日本軍國主義在半個多世紀以前的罪行掩蓋起來,不讓日本的青少年知道歷史的真相,我認為這其中包含著一種禍心,不僅是要傷害中國人民和亞洲人民的感情,而且要實際地繼續侵犯中國人民和亞洲人民的根本利益。我們可以從一些事實中得到驗證,比如説他們留在中國很多地方的毒氣帶,這些毒氣帶仍然在損害著中國人民的身心健康,造成災難。但是日本政府並不承擔責任,還有比如東海油田等其他一些問題上危害著中國人民的利益。
[nanako]:劉老師:您現在最大的願望是什麼?有沒有孤獨無助的時候?
[日本遺孤、知名學者劉奔]:至今為止,我還沒遇到孤獨無助的情況,我的最大願望是中日兩國人民世世代代地友好下去。
[快來呀1]:劉老師,您生在日本,長在中國。您覺得在自己身上有沒有受到日本文化的影響?如果有的話,是什麼樣的影響呢?
[日本遺孤、知名學者劉奔]:我覺得沒受到日本文化的影響,因為我三歲的時候就來到中國,當時我並沒有任何記憶。我思想上的一切都是中國的社會生活造成的。所以我和一般的中國人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flyis]:劉老,在您內心裏是否願意接受日本遺孤這樣的稱呼?您是否更願意叫您中國學者?
[日本遺孤、知名學者劉奔]:作為日本遺孤,這是殘酷的戰爭造成的歷史事實,是沒法改變的。我們這些所謂的遺孤,這樣的身世,並不是我們的恥辱,它只能證明我們是戰爭的受害者和倖存者。我作為一個學者,是中國人民培養的結果,我從內心感激培養我的養父和我的老師。
[BetMan]:劉老:我聽聞日本也曾經製作過關於日本遺孤的電視片,不知道您看到過沒有?這樣一個題材的節目在日本播出後有沒有什麼反響?如果《中國母親》在日本電視臺播出了,又會有什麼反響?兩者之間在製作過程及內容上有區別嗎?
劉老:我聽聞日本也曾經製作過關於日本遺孤的電視片,不知道您看到過沒有?這樣一個題材的節目在日本播出後有沒有什麼反響?如果《中國母親》在日本電視臺播出了,又會有什麼反響?兩者之間在製作過程及內容上有區別嗎?
[日本遺孤、知名學者劉奔]:在日本的NHK電視臺曾經多次播放山崎豐子寫作的《大地之子》,這個片子欺騙了廣大日本人民,這部電視劇是中日兩國合拍的,但是中國一次也沒有播放,是由朱旭扮演中國養父。我曾經寫過幾篇文章批判了這部小説,文章在日本的雜誌上也發表了。據我所知,日本的廣大階層對中國的社會現實並不很了解,所以很容易受欺騙,但是有一些到過中國的特別是一些高級知識分子,對日本社會的這種欺騙行為,也抱著強烈不滿的態度。
[快來呀1]:一鳴:每天你都要面對很多或義憤填膺或感天動地的觸目驚心的故事,看多了,會不會感到麻木?
[《中國母親》主持人路一鳴]:不會,我到現在還幾乎天天拍桌子流眼淚,我不是以一個純粹的職業態度來對待這些人和事的,我沒有拿主持人當口飯吃,我首先是特別喜歡做主持人我才幹的,我喜歡我有興趣,所以我的熱情不會隨著接觸的事件的增多而減少,況且我們的很多節目是直指內心的,你的外在可能不動聲色,但你的內心可能已經驚濤拍岸了,我又不是那種不動聲色的人,我的立場、我的態度,甚至我的情緒,大家都可以在看節目的時候感覺出來,我不是一個職業化的主持人,我是個性情主持人。
[歡喜蟲兒]:我覺得中日兩國人民缺乏溝通,雖然兩國是依依帶水的鄰邦
[《中國母親》總導演朱韜]:在某種程度來説,你的意見是對的。我認為日本人民對中國了解的局限源於日本政府的宣傳教育有很大的片面性。
[flyis]:感覺路老師和電視上不太一樣哦,怎麼沒戴眼鏡?還是戴了隱形?為了在線特意摘的嗎?
[《中國母親》主持人路一鳴]:我不近視,戴眼鏡是為了看上去更美,讓我們共同感謝造型師吧。:)
[nanako]:路老師:我知道您以前是亞洲辯手,現在您主持的節目都非常精闢,睿智,都象一篇警世短文,但我覺得都太工整,就缺少了獨特的風格和個人的魅力,有沒有想過嘗試改變風格!
[《中國母親》主持人路一鳴]:多謝提醒,我以後注意。一步一步來,每天做一篇警示短文,已經夠我一嗆了,現在我做到了,下一步就會朝著你期望的方向發展,這也是我的期望。
[flyis]:劉老,現在讓您對中國人民説一句發自內心的話,您會説什麼?對日本人民説一句又會説什麼?
[日本遺孤、知名學者劉奔]:我對中國人民用千言萬語來表達,歸根到底,我從內心感激感激中國人民。對日本人民我一直想説,應當更深刻地理解中國人民,避免過去的災難重演。
[winter]:劉老師,請問,對於中日之間的這種愈發激烈的衝突,作為您覺得是否應該?據您了解日本民眾對於中國,是否和您對於中國的認識大相徑庭?
[日本遺孤、知名學者劉奔]:日本民眾對於中國的了解程度不能一概而論,應當作具體分析,有所區別。但總的來看,由於日本官方從來對國民不進行真實的歷史教育,所以日本的民眾對中國的了解很不夠。
[快來呀1]:第一次看見《中國母親》在《道德觀察》。裏播出,很感動,覺得這個欄目真正成熟起來了,不在沉湎于離奇的故事,而是有強烈的民族責任感——謝謝你們!
[《中國母親》主持人路一鳴]:謝謝你。我們會繼續努力!
[《中國母親》總導演朱韜]:《道德觀察》還是一個比較年輕的欄目,但是我們擁有一些很成熟的創作人員,我們的目的關注中國的道德建設。最近,我們也在思考收視率和輿論導向的關係問題。
[快來呀1]:我是《道德觀察》的忠實觀眾。但是我感覺《道德觀察》過於獵奇了,有點劍走偏鋒的感覺,路和朱怎麼看這個問題?
[《中國母親》總導演朱韜]:我們願意和您一起努力,讓《道德觀察》進一步成熟。
[《中國母親》主持人路一鳴]:有的時候我也有這種感覺,但因為我是主持人可能跟你的角度不一樣,我們每天都在接觸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事接觸多了,你就會覺得所謂離奇並不是個案,很多地方都在發生類似的事情,只不過平時我們不知道,還有就是一些小概率事件的發生卻往往能夠代表典型的道德標準的變化遷移,從發展的角度看,它在這個時代是應該被關注的。
[flyis]:劉老:我對您很敬佩,因為您的身世真的很特殊,我一直覺得,其實無論是哪國人民,都有向善的一面,我是衷心的希望沒有戰爭,沒有傷害,因為受到最深傷害的永遠是老百姓。
[日本遺孤、知名學者劉奔]:我很贊同你這樣的看法。不論哪一個民族的人民,本質上都是善良的,無論是歷史還是現實的衝突都不能來自於人民。
[nanako]:路老師:我特別想到您的真性情!您能不能在發佈您的寫真集(生活照)!
[《中國母親》主持人路一鳴]:我平時很少照相,有的時候記者採訪我,跟我要照片,我都拿不出來。天天上電視,誰還老照相呀。:)
[天天看你2]:《道德觀察》這檔節目是天天精彩,請問你們的選題是怎麼來的?是真的嗎?
[《中國母親》總導演朱韜]:《道德觀察》是一檔新聞專題類節目,我們所報道的事件都是真實發生的。我們跟廣大的觀眾建立了良好的溝通機制,很多選題出自這些熱心觀眾提供的線索,歡迎您跟我們聯絡。
[《中國母親》主持人路一鳴]:假一罰十。我們的選題來自三個方面:一是我們的記者在其它的媒體上看到的,經過核實後才去拍攝的;二是地方檯的同行們給我們提供的素材,我們再去現場拍攝豐富完善;三是讀者來信、來電,主動提供新聞線索。每種方法的比例是7:2:1。
[快來呀1]:路一鳴:如果有更合適你的節目,你會不會離開《道德觀察》?
[《中國母親》主持人路一鳴]:你有什麼建議?
[※千尋]:朱導,從你的簡歷來看,您當了多年教師改行過來的,是不是覺的當教師太寂寞了?
[《中國母親》總導演朱韜]:我當老師的時候不寂寞,我跟學生之間的關係非常好,像哥們一樣。當時我的困惑主要在於我的教育理念跟當時的教育環境不太一致。
[flyis]:劉老師,您的子女都在中國嗎?您是怎麼跟他們講述您的經歷的?
[日本遺孤、知名學者劉奔]:我有兩個子女,兒子現在在日本工作,女兒在北京,我寫過回憶錄,他們主要是通過這個回憶錄了解我的經歷。
[快來呀1]:我想知道《道德觀察》對你有多大的誘惑力?
[《中國母親》主持人路一鳴]:除了我老婆,就屬《道德觀察》了。
[winter]:劉老師,從您的經歷中,我覺得,您更多的是對您養父母的一種親情的體現,那麼對於中國您有什麼樣的感情呢?您現在會因為中國的一些大事小情而關心憂擾嗎?
[日本遺孤、知名學者劉奔]:對於中國現在大事小情,我是一言難盡。
[xx10]:你們何時能做"感動中國"系列?
[《中國母親》總導演朱韜]:我們一直有這樣的想法。英國有一檔電視節目叫《英國的驕傲》,相當於“感動英國”吧。我們在和中華見義勇為基金會溝通,條件成熟的話,我們會推出類似的節目。
[天天看你2]:路老師,你每天的精彩點評很讓我們解恨,也讓我們感動過,請問你會擔心你的點評哪天會枯竭嗎?
[《中國母親》主持人路一鳴]:不會,我一有這樣的擔心就開始看書,懂得多了,就有底氣了。
[斑竹的小蜜]:道德觀察也是老牌節目,是什麼使這個節目存活那麼多年?
[《中國母親》主持人路一鳴]:觀眾愛看,老想看,不看不行。我們的節目是中央電視臺唯一一檔關注道德生態和道德演變的節目,生活中除了經濟、政治、娛樂,還真得有一檔這樣的節目,我自己看這個節目的時候就常常捫心自問,看別的節目我都沒有這種衝動,所以,它一直活到現在。
[《中國母親》總導演朱韜]:《道德觀察》原來只在一套播出,現在我們除了一套周播節目以外,主戰場在十二套的日播節目。我覺得我們的活力來自我們的真誠和付出,也來自觀眾對我們的支持。
[快來呀1]:中國人講究根在哪,我想日本受中國古代文化的影響恐怕也有類似的講究,請問劉老師,您是不是也會有意無意想到——我是一個日本人?
[日本遺孤、知名學者劉奔]:我在血統上是一個日本人,這是我自己不能選擇的。但是從社會屬性上,我還是中國人。
[《中國母親》總導演朱韜]:結束語:希望大家繼續關注我們的節目,我們願意傾聽您的意見。希望我們以後經常有這樣的機會互相交流。
[《中國母親》主持人路一鳴]:結束語:謝謝大家,我會繼續努力,讓大家看到一個更有思想、更好看的路一鳴。
[日本遺孤、知名學者劉奔]:結束語:各位網友,我非常感謝你們對我的關心,同時你們提的問題都很有意義,我從內心感到你們真誠的關心中日兩國的關係,能夠向好的方面發展,希望我們為中日兩國人民的友好共同努力!也願意今後多加強聯絡。謝謝!
責編:西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