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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幾乎在網上找不到艾米·雪瑞爾的任何信息,但這個女人卻的確深切地影響了新千年之後的NBA格局——以人們所不熟知的一種方式。
2000年夏天,魔術向蒂姆·鄧肯發起追求,試圖讓他和格蘭特·希爾、特雷西·麥克格雷迪一同組成“三巨頭”,打造王朝球隊。鄧肯對奧蘭多的追求非常動心,他身邊的多數人,包括經紀人在內,也建議他加盟魔術。然而,鄧肯長期的女友艾米·雪瑞爾,也就是後來的艾米·鄧肯,卻對前往奧蘭多生活存有疑慮。那時候,艾米特地詢問魔術主教練道格·裏弗斯,她是否能夠乘坐球隊班機,在魔術打客場時與鄧肯一起旅行。根據公開報道,裏弗斯的回應是,“與絕大多數球隊一樣,只有魔術球員和球隊成員能上班機。”
艾米非常不悅。在馬刺,在“不是經常出現”的前提下,波波維奇是允許球員帶著一兩位家庭成員登上馬刺班機的。魔術並非不尊重艾米的地位,在管理層和鄧肯正式交談前,他們就曾詳細調查過艾米的愛好,裏弗斯的妻子克裏斯·裏弗斯還特地邀請艾米吃飯;但“守規矩”的魔術已無法讓艾米滿意,後來鄧肯做決定之前,費了老大勁仍然無法讓艾米“滿意”的克裏斯給裏弗斯打去電話,“我覺得你有麻煩了。”
儘管鄧肯本身並不是一個尋求“特權”的球員(直到2006年,他還堅持在新賽季訓練營期間與球隊同住,而不像某些老將一樣直接住在家裏),但他卻願意為了艾米而暫時改變一下價值觀;艾米毀掉了魔術和整個東部在十餘年前崛起的機會,作為鄧肯自維克森林大學時期就開始交往的女友,她的確擁有這樣的影響力,她甚至長久地掌控著鄧肯的生活。
鄧肯電話求複合
同為維克森林大學學生的鄧肯和艾米早早交往,當鄧肯讀完四年大學、準備進入NBA時,讀醫的艾米尚未畢業。這時候,當過學校拉拉隊員的艾米決定向鄧肯提出分手,因為她不願成為一個“呆在家裏的女人”。艾米説她了解職業球員和那些跟在他們身後的女人(以及骨肉皮),她聽説了很多球員在打客場時放蕩的夜生活,她認為在某種程度上,NBA球員的墮落不可避免。艾米當時想做名醫生,不想變成鄧肯跟屁蟲,簡而言之,她想有自己的生活。艾米告訴鄧肯,“我們在一起的頭幾個月,我就有種感覺,你會隨時走開,做些壞事。”
鄧肯並不同意這次分手,他簡直要發瘋了。進入NBA後的前八個月裏,他在幾乎每次訓練、抵達客場城市和打完比賽後,都會給艾米試著打去電話,每天打四五個。鄧肯和艾米分享他的菜鳥NBA生活,告訴她自己對此的感受,並讓這位個性獨立的女孩明白,他並不會因為NBA球員的特殊生活而變壞。在艾米終於相信“NBA改變不了蒂姆”後,兩人複合了。鄧肯拿到最佳新秀獎時,艾米就站在旁邊;艾米不時會趕往聖安東尼奧和鄧肯團聚,直到2001年兩人結婚。
外人眼中,艾米是鄧肯的一切。鄧肯會在公眾面前深情地擁抱艾米;他會告訴艾米自己的任何想法;前方記者目睹過,有艾米陪伴的鄧肯心情會出奇變好,不善言辭的他甚至會在輸球後動和記者打招呼。2005年總決賽第七場,在聖安東尼奧主場奪冠後,在更衣室裏被澆了一頭香檳的鄧肯,身上沾滿五彩繽紛的紙屑;他卻著急地拿著DV,用最快的速度衝出更衣室。他答應要把更衣室裏的慶祝場景拍下來給艾米看,他奮力擠開圍著他的人群:“嘿,讓一下,我的太太在外面等我呢!”
艾米家裏呆不住?
聖安東尼奧人普遍認為,艾米擴大了鄧肯的社交圈。艾米有時比鄧肯更願在慈善事業裏發揮作用,她也是鄧肯得以出席各類社交活動的關鍵人物(鄧肯只會在艾米在場時才會出席)。鄧肯全心全意地相信艾米,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愛人打理。“(鄧肯和艾米之間)並不是一種典型的NBA關係,”鄧肯的經紀人隆·班比在2003年説,“他倆之間是真正的婚姻,一段真正美好的關係。你不會懷疑,他們會在一起共度個30年。”
令人遺憾的是,就像NBA球員的婚姻生活多數不幸一樣,鄧肯和艾米之間,也逐漸出現裂縫。NBA球員和愛人聚少離多,在這種特殊情況下,他們與伴侶或者陷入純粹以金錢維繫的關係,或者因為誘惑而背叛,再或因為溝通不暢而日漸生疏。鄧肯竭盡全力地擠出場外時間,與艾米共度,鄧肯説,“當我和她在一起時,我不願過多談論籃球,只需要她這樣一個避難所”。鄧肯和艾米一起看《侏羅紀公園》,一起前往橄欖球場為芝加哥熊隊加油,一起在瑞格舞曲(盛行于鄧肯故鄉維京群島)的伴奏下翩翩起舞;可以説,鄧肯對艾米的感情一直是真摯的;但艾米似乎始終無法適應“NBA球員妻子”這個身份。以其活潑的個性而言,艾米真不是“願意呆在家裏的女人”,她或許實在難以忍受鄧肯不在時的孤獨,也不想把角色定位為安靜的家庭主婦上。
艾米一度是鄧肯慈善基金會副總裁,負責運營基金會大小事宜,但這仍然無法讓她覺得充實;當《體育畫報》記者來到鄧肯家中對這對夫婦做採訪時,鄧肯不怎麼説話,但艾米卻滔滔不絕——也許,她總算找到找到説話的時候了。艾米偶爾會在公開場合親吻鄧肯的膝蓋,做出一副溫順的姿態;但她的內心究竟作何感想,我們不得而知。就算是在家裏,慣於沉默的鄧肯也並不能總讓艾米沉默;儘管人們説艾米和鄧肯之間只需要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但她有時卻的確搞不懂鄧肯是怎麼想的。
鄧肯説,“每天早上當我起床後,我腦子裏馬上就浮現出成千個怪念頭,我會想著這些念頭入迷。我想在這點上,誰也無法理解我。”鄧肯少年喪母,極為渴望母性的撫慰,以求內心安定;艾米在某些時刻,卻更像一個尋求互動的伴侶而非“母親”。在她全心全意地愛著鄧肯時,艾米會為鄧肯準備他最愛吃的魚排和蝦排,與鄧肯共同飼養他們的三條寵物狗;但在她內心混亂時,她卻會變得非常冷漠而煩躁。她認為自己可能需要更為廣闊的世界。
在外人的不解和揣測下,兩人已在今年離婚,12年婚姻走到盡頭。愛情原本就是無法言説、無法判斷的事情,我們無意指摘兩人中的任何一位,但求他們現世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