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深入漳州,試圖還原兒子、弟弟、徒弟、師長、丈夫陳忠和最真實的一面。
本刊記者 文濤 圖 劉亞茹
女排解散了,陳忠和去意幾何?在目前流傳的各種版本中,就存有留任國家隊主教練、總局排管中心副主任以及福建體育局副局長三種。或許是意識到了結局的不可捉摸性,在北京奧運會上率隊獲得銅牌後,向來“微笑人生”的陳忠和,竟一反常態地泣不成聲。這個老帥的涕淚滂沱與微笑如花,也成為媒體解讀他四十餘年排球生涯的絕佳切入點。不過這次我們想探究的,是這個閩南男人鮮為人知的家長裏短。
福建漳州龍海石碼鎮一條叫解放東路的小街裏, 一棟窗欞上貼著“ 麒麟到此”紙幡的三層小樓就是陳家老宅。
1956年,陳忠和父親用800塊置下的這份産業,至今還是陳母、二姐和大嫂的居所,也是遊子“忠仔”鄉思的歸宿。1957年,他就出生在老宅的二樓,“閉著眼睛都能從大街上走到家裏,”52歲的“忠仔”説。
88歲的陳母躺在二樓的床上,咿咿呀呀地不停地嘟噥著。“老人就跟嬰兒一樣,一刻都離不開人,走開就叫。她胃口很好,一天能吃五六頓。”二姐陳淑麗拿出兩塊煮爛的紅薯和一小碗米粥,準備喂母親吃。母親癱瘓至今,她一直侍奉在側。
2008年11月,這條閩南老街上,油條攤子,花圈香燭,祠堂教會,代書幌子,依然如昨。老街不遠,就是九龍江入東海的出海口,年幼的陳忠和常隨大姐到海邊洗衣服,連吃的水,都是從海裏挑回(這裡是內海,除了漲潮,平日是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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