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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遊人生:向著喜瑪拉雅行進(圖)

CCTV.com  2009年04月28日 10:41  進入體育論壇  來源:央視網綜合消息  

  9月13日,天時、地利、人和樣樣俱到,唐伯虎一行整裝出發。他們走滬寧高速到南京,再走寧合高速往合肥,當晚住宿宜昌,然後一路宜昌-利川-成都-瀘定-新都橋-甘孜-理塘-稻城-亞丁-中甸-麗江-玉龍雪山-德欽-左貢-察隅-波密-崗鄉-日喀則-定日縣白壩鄉,歷時30天。體味了極光山色;走過了雪山草原;探訪了神秘部落;領略了珠峰屋脊;結交了天下英豪……這一路可謂日日震撼,時時精彩,可由於篇幅實在有限,不能一一詳告,只能擇其精華而訴之。

  再續三年前的一面之緣

  9月21日 理塘-稻城

  進入理塘以後,我們都不同程度地出現了高原反應,晚上都睡不好,所以我們今天直到10點左右才出發。三小時後,我們到達稻城,那裏的海拔高度是3745米。因為走的是217省道,除個別路段有塌方痕跡外,總體路況非常好。

  就在去稻城的路上,我們碰上一件驚喜的事,這讓我們不得不感嘆緣分的奇妙。當我們行駛到離稻城10多公里處,有一片美麗的紅草地,TOM和小迷糊在三年前曾經來過這裡,並拍攝了許多關於當地風土人情的照片。這一次我們的出現打破了這裡的平靜,一些小孩陸陸續續地朝我們圍了過來,當我們快要離開時,小迷糊忽然驚叫了一聲,原來她發現其中的一個小孩就是他們三年前拍過照片的孩子,雖然如今已長大,但她還是肯定地認出了他。沒想到的是,更巧的還在後面。這次來稻城前小迷糊他們仿佛早有預感似的,還特意去沖印了些當時拍攝的照片,雖然沒敢奢望會有這樣的緣分,可以讓他們親手把照片交給孩子,然而沒想到,上天真的安排了這樣的偶然,讓他們再續那三年前的一面之緣。平凡的217省道因為這神奇的相遇而變得不平凡起來。

  古道客棧 體味悠然

  9月25日 中甸-麗江

  離開開發區去麗江,這條路比較驚險,路況也比較差。但是風景非常不錯。憑著以前的經驗,我們有一個公認的結論:路況差、道路驚險的地方風景一般都不錯。

  我們在下午3點多到達麗江,古道客棧老闆的娘來接我們,老闆是東北人,4人間每天才收我們50元錢,他的熱情讓我們好好地感受了一番東北人的豪爽。我們安頓好後晚上就在小吧黎隔壁的餐館用晚餐。這是我們在麗江一起用的最後一餐,因為隨後在麗江這幾天的休整過程中,我們將自由活動。

  麗江古城的夜是很美的,儘管她的商業氛圍很濃,古城裏的物價也不便宜,但是那些古色古香的風情依舊吸引著我。晚上回到小吧黎酒吧,酒吧裏充滿了歡聲笑語,各地方言,當然也夾雜著ENGLISH。這是一個充滿著溫馨、和諧、舒適、平衡的地方,在這裡人的心靈完全得到了一種釋放。你可以靜靜地喝酒,聽著旁邊的納西族女孩唱著民歌;你也可以叫一個吉他手,讓他為你唱一首自己創作的歌。

  終於踏上這片藏土

  9月29日 德欽--左貢

  今天起早,六點起床,七點從德欽出發,一齣城就仿佛在騰雲駕霧。我們的車緊貼著山崖,在濃霧中緩行,到達飛來寺。天亮了,太陽光被濃霧所包圍,看來拍金色梅裏雪山的願望又無法實現了。但比起那些執著的攝影愛好者來説,我們的失望已經微不足道了。從德欽出發二十多公里後,路況開始變差,行進到50公里時,我們又遇到了北京的李偉。

  李偉,廣東人,不到30歲,在北京工作,二十多天前從成都出發,單騎自行車去西藏。我們昨天在路上遇見,相互打了招呼,簡單地聊了幾句。他的同伴是一條小黑狗,那是他在麗江的時候買的。小黑狗很乖,一路陪伴著他。李偉把它放在自行車後坐的揹包裏,只露出一個小腦袋,兩個眼睛不停地轉動,可愛極了。一路上,他們就這樣相依為命地行進著。

  我們沿著金沙江邊的盤山公路艱難前行(甸藏線),路況不怎麼好。10:30,我們在公路邊發現一個牌樓,上書:開放的西藏歡迎你。“我們終於到西藏了!”四個人竟像孩子般歡呼起來。2004年9月29日10時41分,我生平第一次踏上西藏的土地,這是我夢寐以求的一瞬間。想了很多年,總算實現了。

  14:30,我們達到西藏的芒康縣,芒康的海拔是3915米,出芒康又進入了318國道,看到了318國道,可能是路脈相通的緣故,一下子就感受到了上海,以及上海的朋友、親人……我一直有一個願望:從上海的人民廣場(318國道0公里處),沿著318國道一直駕車到西藏的樟木(中尼邊境),總共是5300多公里,我要用我的相機來記錄沿途的風光,如果有可能的話,出一本318國道風光畫冊。16:23,我們到達海拔5008米的東達山山口,這是我生平第一次上海拔5000米以上的山口。山口風大寒冷,但我不忘拿出FB-CAR的大旗,在鑽古龍的幫助下拍下了這難得的照片。

  走進那神秘的僜人部落

  10月1日 下察隅

  我們到察隅的目的是想去下察隅,下察隅是察隅縣下的一個鎮,有兩個情況比較特殊。一是這裡是中印邊境,是軍事管理區,非常敏感,二是在下察隅有一個原始部落,叫僜人部落(有食人習俗),聽説它是國內為數不多的三個原始部落之一。一路上,我們聽到了許多關於僜人部落和他們首領的傳説。

  僜人部落主要分佈在自治區東南部察隅一帶的額曲、察隅曲、格多曲和杜萊曲流域,目前有大約2000多人,主要的經濟來源是上山採藥,和一部分農牧業,還處在男耕女織的狀態。僜人有自己的語言,兩種語言分別有各自的自稱。講達讓話的僜人自稱“達讓”,講格曼話的僜人自稱“格曼”。在察隅一些地區中,通用達讓話。由於達讓話裏“美登”是窮人的意思,是與“莫化”即富人相對的稱呼,因而解放後漢語統稱他們為“僜人”;又由於是族稱,所以現在又把“登”寫作“僜”。藏語把他們稱為“僜巴”。在藏語中“巴”就是“人”的意思,因而目前稱為“僜人”。雖然有自己的語言,但他們沒有文字。

  據説神秘的食人習俗一直延續到現在,除了這個習俗讓我們生畏以外,那裏的水也讓我們不安。當地人建議我們到了那邊千萬不要用那裏的水,不能洗手,不能喝水。傳説曾經有一個小孩,不小心掉到水裏才幾分鐘,等大人來救他的時候,就只剩下白骨了。當然那畢竟只是傳説,後來我們才知道,其實只是那裏的水的確含有某種對人體有害的礦物質而已。

  沿途,我們向其他的司機打聽路況,他們説去下察隅的單程有70公里,比然烏到察隅的路更加難走,會車餘地更小,聽説前兩天塌方,還不知道有沒有通車,進入軍事管制區,可能更要費一番週折。但是,我們還是去了,當然帶著探險的精神。

  8:40,我們出發,一路崎嶇,基本上是單車道,也沒有遇到什麼交會車,風景很美。一條“桑曲”急溪伴我們而行。11:20,見到一座大鐵橋,有陸軍士兵把守,他檢查了我們的身份證,士兵説,人可以過去,但車不行,因為我們的車沒有過橋證。為了讓車也能過去,我們在橋邊一個勁地和他套近乎,最後得知,如果我們得到了他們連長許可的話,我們就可以過去了。軟磨硬磨55分鐘以後,他終於同意我們的車過橋了。

  過了鐵橋,離下察隅還有好幾公里,這簡直不能稱為路,非常難走。下察隅只是一條老街,建在山坡上,兩旁都是一些小木屋,街道很寬,大概有二三十米,但路面的崎嶇不平實屬罕見。不要説開車了,就是步行也感覺困難。在街的中央有一個丁字路口,往右拐僅剩一條非常平坦的水泥馬路,儘管這條路長不足百米,但沿街有許多酒店、商店,這就是下察隅的新街了。

  我們在鎮上找了一家四川人開的小飯館用午餐,向老闆娘打聽去僜人部落的路怎麼走,老闆娘一臉驚訝:“你們怎麼要去僜人部落啊!”“怎麼了?”我們也跟著老闆娘壓低了聲音。

  “他們吃人啊……首領還有七個老婆呢……”老闆娘神色慌張地小聲告訴我們這些情況。雖然心中更多了緊張,但我們還是繼續前進。當我們走進一個村口的時候,我們發現村口有棟建築很不一般,不是豪華,只感覺有一種帝王之氣,和旁邊的建築形成鮮明的反差。我當時就斷定這棟房子的主人身份肯定不簡單。

  我們決定在此下車,把車停在村口,想找人打聽一下,這是不是僜人居住的村落。恰巧發現那棟房子的院門半開著,裏面有一位身著職業套裝的女郎,她落落大方地向我們報以微笑,並要向我們介紹院子的主人——她的“叔叔”。等待的時候,我們在院子裏拍照,一人多高的仙人掌讓我們非常好奇,還有很多我甚至叫不上名字的花卉。雖然在等著,但心裏卻有了忐忑,一種異樣的空氣開始向我們包圍。正當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叔叔”出現了。那是一個皮膚黝黑,身材健碩的矮個男人。我馬上回轉身,迎上前去,作了自我介紹。他可沒有介紹自己,只是把我們讓進了那間有帝王之氣的大屋子。

  這是一間很大的屋子,估計有近百平米,只是一個會客廳。房子的佈置都是按當地的習俗裝飾的。在我們閒聊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我左邊的桌上有一份鍍銀的獎狀,受獎人是阿魯松,這時候我才知道坐在我們面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僜人部落的首領。我馬上用上海話向我的同伴示意這就是阿魯松,他們非常驚訝:“怎麼那麼巧!”我們繼續不動聲色地交談著,首領很爽朗,思維敏捷,且談吐幽默。這時候,外面來了一個三十多歲的部落婦女,給我們上了青稞酒,阿魯松給我們介紹説:“這就是我第七個老婆。我還準備再娶一個,八大金剛!哈哈哈哈!”

  天開始下雨,我們被允許去參觀普通僜人居住的草房,在跟他們聊天中,我明顯可以感覺僜人們對他們首領的懼怕,下午快四點的時候,我們和阿魯松會合,這次我們見到了他所有的家人。儘管他沒有一一介紹,但能看出裏面有他的老婆和一些子女,還有他的助手。我們和阿魯松合影,他更是特地穿上了民族的服裝,顯得很英武,但有濃濃的印度氣息。

  大概四點半的時候,我們告辭下山。現在我和阿魯松可説是朋友了,有空的時候我們會互相通個電話。我感覺,阿魯松是歷史造就的一個特殊時期的特殊人物,他肯定有兇悍霸道的一面,因為沒有這些是很難成為部落首領的。另外,他還有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為自己和自己的部落謀取利益的一面,他確實思維敏捷,談吐不俗,他是一個部落首領,也是一個政客。

  磕長頭的喇嘛

  10月2日 察隅-波密

  在從察隅到波密的路上,我們第一次看到了磕長頭的喇嘛,於是趕快降低車速,離開他十多米,在遠處偷偷地拍照,過一會又往前開十來米,再繼續拍。沒多久,這喇嘛發現了我們,沒想到他站起來和我們打招呼,我們趕緊下車,與他聊了起來。他説他們一行三人,在他前面還有兩個人。我們繼續前行,不多久,果然陸續遇見了他所説的另外兩人。最後一個是位二十多歲的年輕喇嘛,遇到他的時候我們就乾脆停了下來,與這個喇嘛交談起來,知道他們是從四川阿壩州若爾蓋草原某個寺廟出來的喇嘛,已經出來十個月了,從這到拉薩還需要5個月。他們每天行程六七公里,絕對五體投地,雙手襯著一塊一寸多厚的木板,每十天就要更換,他們的裝備是一頭毛驢,兩架板車。車上裝著帳篷、糧食、鍋碗和簡單的棉被。我問他們:“你們這樣苦不苦?”那個喇嘛滿臉幸福地笑著説:“不苦,我們是寺廟裏的活佛派我們出來的,我們現在吃得下飯,睡得著覺,很健康,一點都不苦。”

  “你們沿途的生活來源怎麼解決呢?〃〃化緣。”聽到這,我立刻掏出了一百元錢給他們,他們用他們特有的姿勢向我表示感謝。嗑長頭就是五體投地,一個身位一個身位地往前移,口中唸唸有詞,非常虔誠。當他們把板車,小毛驢拉到前面後,必須回到原地,繼續嗑,也就是不能少,少了一定要補上。其艱難,其毅力,其信仰之虔誠很難用語言表達。從他們的表情裏面看,他們非常的滿足和幸福。對活佛能派他們出來也感覺非常自豪。

  水漫車廂 驚險渡河

  10月3日 崗鄉

  在進藏以前,我們在網上查閱了許多資料,包括一些驢友的遊記,其中多次提到波密附近有一處景叫“西藏的瑞士”在崗鄉,當然,去的人都是徒步的。

  我們到了波密當然要去崗鄉。很奇怪的是,我們問了很多人,沒有人知道崗鄉在哪,怎麼走,最後還是問了幹警招待所的警察,才知道崗鄉離波密有25公里左右,有路但幾乎沒有車開過。

  在招待所停車場,我們遇見了四位上海人,他們從上海飛到拉薩,然後包車到成都,剛巧,他們也想去崗鄉,那就一路同行了。他們包的車是一輛4500陸地巡洋艦,司機是位藏胞,和我同樣有30年的駕齡。因為他的車比我們好,我建議他走在前面,他不太願意,但也沒辦法,後來知道四位上海人每天需要支付的包車費是1000元,同時還要解決司機的食宿。

  一齣城,也就是200多米,我們過了一座橋,碰到一個人,一問崗鄉,嘿,知道!他很詳細地告訴我們,前面有一條岔道,一條上山,一條下行,告訴我們應該往下走,果然沒多久就見到了岔道,往下走,誰知這一走就走出了“終生難忘的路”。

  這條路是一鄉村小道,平時從來沒有汽車進去過,這條路談不上險,只是一會兒陡坡,一會兒深坑,路上的水坑裏還有許多大石塊,一不小心就會拖底。我駕駛著車非常小心,儘管壓著石頭走,很少騎過去,但因為有時泥坑很深,還是會經常碰到拖底。當石塊撞擊車底發出巨大的聲響時,我們的車主鑽骨龍也會發出類似的“慘叫”。車子全身扭動,幅度之大實屬罕見,鑽骨龍對愛車遭此折磨,一路心疼不已。我非常能夠理解他的心情,因此在開這條路的時候,我百倍小心,使出渾身解數來駕駛。

  當車行到8公里的時候,遇到一處“汪洋”,藏族司機下來查看水情,我們也下了車,鑽骨龍一見如此“汪洋”,建議我們徒步走完接下來的路程。藏族司機看完水情後,認為可以通過,他率先駕車通過了,我看了他通過的全過程,就對鑽骨龍説:“如果僅僅是涉水,通過這段路,我認為沒問題,一定能行。”他最後同意了。我很輕鬆地通過了這片“汪洋”。

責編:張雪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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