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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阿德內心那個魔鬼 他在國米曾遭多人排擠

 

CCTV.com  2009年04月15日 09:58  進入體育論壇  來源:足球-勁體育  

  記者張愷報道 捉迷藏事件,從阿德不回意大利開始,到上週五在裏約熱內盧的文德森酒店召開新聞發佈會表示不定期告別足球為一階段終結。整個過程無不傳遞著他和意大利的冰冷關係及他事事以自我為中心的處世態度。  

  前者很正常,人們喜歡和討厭一個地方無可厚非,但後者就不正常了,僅僅以討厭一個地方、自己找不到快樂為理由便銷聲匿跡,讓給自己發薪水的老闆連電話都打不通,這已超過違反工作協議、有違職業精神層面,上升到對抗整個世界、對抗身邊約定俗成道德觀念的危險程度。貝利的批評淋漓盡致:“他的所為對足球界的新一代來説簡直壞透了,他的表現是在破壞並對抗我們的國家。”   

  “我沒病,我不需要醫生和診所,我只要遠離嫉妒、遠離包圍我的流言蜚語就好。”———阿德  

  不高興,就不負責  

  從事發起,國米一直希望經紀人裏納爾迪組織一次三方會談,即俱樂部、阿德、經紀人碰面商談一個解決辦法,但阿德不同意,裏納爾迪也含混地拋出一句“復活節後他回去”的回應。  

  一天后,阿德就在自己的發佈會上,在自己的歡聲笑語中否定了這句話,“我停下一段時間,什麼時候找到快樂什麼時候回來,我不確定這需要一個月,兩個月,還是三個月……反正我現在踢得不高興,意大利壓力太大了,在米蘭我很痛苦,我不想回去,我只想在我的國家在安靜中生活一段。我做好了放棄金錢的準備,錢在我的生活中不是最重要的。”   

  所幸,對莫拉蒂還有不錯的評價,“像我的父親,時刻貼近我。”隨後駁斥了外界的一些傳聞,“誰説我的朋友都是吸毒客犯法者?確實在克魯塞羅貧民區能碰到這種人,但我知道我是誰,我不接觸這些人。我也沒病,我不需要醫生和診所,我只要遠離嫉妒、遠離包圍我的流言蜚語就好。”   

  最後這句該是他對意大利環境的定位,鋻於亞平寧足球氛圍和媒體小題大作的渲染能力,這麼説可以,阿德近階段只對巴西媒體開口,拒絕和意大利媒體接觸,也表現出他對意大利的排斥,但以此私自決定去留、將自己的生活質量和追求建立在損害國米糰隊、損害職業球員形象之上,阿德的行為太過分了。  

  莫裏尼奧提醒,“他該意識到處在這個位置的責任,作為孩子們的偶像,他該控制自己的表現。”現在不光是拋開責任的問題,阿德連自己的義務都不管了。把莫拉蒂比作父親,但在決定之時竟不通知父親,電話都打不通,那麼這個比喻也只是形式上的口頭敷衍、虛偽言辭而已。  

  母親成天去教堂為他祈禱,呼籲所有人為他祈禱。阿德過得怎麼樣?  

  阿德通過《頁報》等巴西媒體説自己在媽媽家裏過得很好,他的好友,也是巴西報紙《半小時》的著名小道消息記者戴維布拉吉爾對外透露,“他不想見我,但對我還是很友好。他在母親家中和叔叔拉法艾爾在一起,從他的聲音判斷情緒不錯,還帶著笑意。他跟我説‘看到了嗎?有那麼多關於我的傳言,還有人説我死了!正相反,我現在很好。’昨天(也就是上週三)他還去見了歌星艾倫卡爾多索。”   

  這位在巴西國內頗受關注的女士最近正歷情感波折,剛和男友分開,巴西媒體遂猜測阿德和這個歌星有染,對此,布拉吉爾一語而過,“不。最近他在意大利確實陷入了困境,可他不願提到細節,我也不知道。他只是跟我保證,跟他和喬恩娜(前女友)的過往全無關係。”   

  而此前,有人説阿德對分了手的喬恩娜還有感情,希望見面,遭到喬恩娜堅決拒絕,感情和自尊的受挫是阿德困境的主要原因。阿德也在發佈會上給予否定。巴西《蘭斯》報上周還説,阿德有意挂靴,親友都力勸,阿德在考慮後才召開發佈會,暫停一段時間,是和家人商量的結果。  

  “錯不在執教他的人身上,完全是他個人的,問題出在他身上,在他內心裏。”———普蘭德利  

  那一件皇帝的新衣  

  阿德不止一次宣佈他和意大利不共融,只要回巴西,不管是國家隊還是聖保羅,就開心就能發揮到正常水平,“我只有在平靜的狀態下才能發揮出來”,那麼在國米究竟什麼讓他如此不平靜,而且躁動得越發厲害?  

  如果説跟曼奇尼有著技術和人性雙重的隔膜屬正常,但莫裏尼奧來後仁至義盡,對阿德的技術給予肯定和期望,對個性缺陷採取客觀的寬容和懲罰兼用手段,按理説阿德不該再重復從前的事端,可愈演愈烈的結果説明,國米這個世界不管誰執教,不管莫拉蒂多仁慈,阿德都受不了。用在帕爾瑪期間將阿德能力發揮到極致的教練普蘭德利話説:“他的問題,錯不在執教他的人身上,完全是他個人的,問題出在他身上,在他內心裏。”   

  可見,阿德問題和曼奇尼、莫裏尼奧並無根本關係,教練的每次大棒、棄用只構成導火索,助推了阿德內心的惶恐不安,將他內心的問題徹底點燃。  

  他的個性和國米世界在共融過程中摩擦並不是一見面就有火花,他的競技價值最初能得到國米的認可,我們清晰記得2001年8月在貝納布他驚世駭俗的任意球世界波,那腳鎖定了莫拉蒂的心,而後2004年1月高價贖回一半所有權,半年內他也成功擠掉了維耶裏成為國米新偶像,在扎克手下帶領球隊衝進三甲。而後賽季達到個人頂峰,賽季進球近30個,莫拉蒂欽定他和馬丁斯是國米未來10年鋒線組合,2005年夏與其續約至2010年。那個階段阿德的職業性主宰著他和輿論,“皇帝”美譽應運而生。和國米世界的轉折出自2005年下半年。  

  那年10月國家隊賽後,南美球員雷科巴等都按時歸隊,只有阿德無故遲到。那次事件掀開了他和維隆的對立,揭開了國米隊內巴西幫與阿根廷幫對立的新序曲,也是莫拉蒂和曼奇尼摩擦的初始篇章。莫拉蒂一味保護阿德,阿德越過教練直接跟主席打招呼,勢必招惹曼奇尼和隊友的不滿。維隆公開批評阿德不尊重隊友,阿德迫於形勢作了道歉,但幾天后“國米對球員缺乏保護,需要找個替罪羊”等言論,昭示著他在國米世界的孤獨和與周圍世界的不和諧。  

  那一年對阿賈克斯的比賽,薩內蒂曾當場指責阿德不夠賣力,更證實了巴西幫和阿根廷幫的摩擦。而後皮薩羅也公開批評阿德,到了2006年4月被比利亞雷亞爾淘汰,明面上維隆和索林鬧得不可開交,但也傳出更衣室內阿德和維隆大打出手的聲音。借助阿根廷幫的壓力和克雷斯波、伊布拉等的先後到來,曼奇尼順勢“打壓”阿德,雖不説極為明顯,但一定程度的排斥人所共見。  

  今年1月都靈《全體育》還報道,國米內部以阿根廷人為首發起民意調查,多數認為該賣掉阿德減少隊內隱患。聯想到這次國米內部出來説話保護阿德的只有巴西同鄉馬克斯維爾和中立者托爾多兩人,阿德和國米多數派的分裂顯而易見,而這種感覺不是莫裏尼奧一個教練就能改變的。去年夏天集合和今年1月冬訓集合阿德都遲到,意大利媒體就説過,薩內蒂等人對阿德抱有另類眼神,這些顯然讓個性脆弱的阿德難以承受。  

  究其根本都是阿德自己惹的禍,他主動製造事端留下了太多把柄,自己逐漸沉浸在自我世界裏,不敢、不願面對外界。  

  最終成為自己的奴隸

  2005年10月那次遲到,原因是他和懷孕女友達尼埃拉鬧不合,達尼埃拉4月結識阿德,而後從巴西趕到米蘭陪伴男友,沒工作,全職家庭主婦,因受不了阿德經常性的晚歸,自己買了回巴西的機票,阿德當時正在極力挽回。  

  自己交友不慎,身邊的人算計他,拍他的狂歡圖片賣給媒體,故意挑逗他和人打架。托爾多説過,“曾有人讓我站到他的對立面,但我沒有。”很難説是國米球員還是足球以外的人,但足以説明阿德樹敵太廣。  

  安切洛蒂説:“什麼有價值?阿德身邊要有些能幫他指引正確道路的人,這才有價值!我相信一個教練、隊友、朋友都能做些事。回到足球界,對他這麼個從很小年紀就開始輝煌生涯的人來説會構成一個刺激。”普蘭德利説:“他是個非常敏感的人,在帕爾瑪和一幫年輕人一起,他有正確的動力,但現在不。他自己應該找到跨過障礙的動力,和那些虛偽的朋友一刀兩斷。”兩位教練都説到這一點,阿德的交友圈也是個問題。  

  再加上酒精的麻痹,阿德也最終成了自己的奴隸。

  06曾拒絕治療  

  2004年到2008年在國米任職的心理學者、也就是現任隊醫孔比的助手之一瓦爾納瓦博士也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我從前就感到問題不對勁,告訴俱樂部有關人員,可……那是2006年,俱樂部讓阿德來找我,阿德來了,卻跟我説他要回家了,我們選個時間再碰頭,就再也沒碰過。巴西醫生説得不對,阿德不需要精神病專家,不需要藥物和病床,而是心理療程。”   

  瓦爾納瓦承認,酒精曾對阿德有過幫助,所以阿德無限量地借助酒精,“可解決困難的方式不只有一種,好多同行已經證實了一種技術,為擺脫日常生活中每人都碰到的困難,起碼有4種不同途徑。我舉個例子,阿德現在的模式是‘遇到問題我就喝酒’,你可以慢慢教他第二種模式,‘遇到問題我出去散步、兜風’,第三種模式‘我去讀書、我去做遊戲’,要給他增加排解困難的途徑數量,讓他逐漸消化這些模式,確實不容易,可這是理論上最簡單的辦法。”   而後瓦爾納瓦還提議,像影片《記憶碎片》中男主角那樣給阿德製作很多小卡片,上面寫著面對困難的許多方式:喝酒、讀書、散步或者其它,讓他在情緒激動時受到這些感觀上的提醒,去刻意改進。瓦爾納瓦稱之為“可見化技術”,即跟阿德溝通,獲知他不同情況下的心情。

  在逃避中毀滅

  “他精神上有障礙,需要精神病專家的階段性治療。”聖保羅隊醫、去年曾跟阿德共事半年的奧雷裏奧昆哈解讀阿德時説:“他不是每天都喝醉,只在感覺來時才去喝,喝時無法控制自己,他無法忍受第二天周圍的人質問他,問他是否察覺到自己的行為,而是還想享受在酒醉一刻的幸福快感中,他知道迎接他的會是個地獄,所以他逃避,逃避中,不自覺地自我毀滅。我們不能無視這個問題,他説在家就行,不夠的,有老媽和親人不夠,他需要精神療法。”

  活在兒時的記憶

  米蘭天主教大學的運動醫學與心理女教授加佐利是很多甲級俱樂部青訓營常邀請的客人,為年輕人上輔導課,她認為足球對阿德來説是個矛盾體,一方面那是阿德的職業和愛好,另一方面足球又承載他自己和外人的許多期望,他無法保持足球中的自我,他喜歡逃避出來自我封閉,這樣他覺得更安寧。  

  “意大利在他眼裏已是個充滿訓練和對抗的世界,他清楚巴西國內聯賽也有壓力,所以他選擇休息,活在兒時的記憶裏,得到家人更多保護。球星有兩種,一種知道名氣能解決所有問題,帶來一些不便也認可;另一種感覺到名氣的壓力,為自己被曝光感到羞愧和無所適從。顯然,阿德屬於第二種。”

  阿德需要長期心理輔導  

  記者寒冰報道 1992年泰森強姦案,以及2003年科比的強姦案,維薩裏都有參與針對兩位巨星的心理治療。著重于研究ADD(運動發育缺陷)的維薩裏,認為阿德里亞諾是多年來職業運動員缺乏同步心理髮育的必然結果。  “他們犧牲了青春期的所有時間,甚至睡眠(為了起早訓練)。但沒有人告訴他們,應該學會控制情緒,以及如何與球迷相處。”結果怎麼樣呢?“當然,這些百萬富翁球星們,心理上發育非常不健全,低分的情商會在未來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維薩裏以前新澤西網隊NBA巨星拉蒙德穆雷為例,後者畢業于著名的加州肯尼迪高中,在網隊效力12年。“職業體育帶給這些孩子很多挑戰,包括應該信任誰。在NBA誰都想做第一,環境太殘酷了。他們很多時候根本無法從親人和朋友那裏得到支持,身邊都是想從你口袋裏拿錢的損友。”維薩裏認為阿德里亞諾在意大利被太多的誘惑包圍:“先是帕爾瑪,後是米蘭。那裏是意大利生活水準最高的城市,對於貧民窟出身的阿德而言,這樣的變化太快太劇烈了。”維薩裏還提到了阿德2004年去世的父親,以及他對於母親的依賴:“在NBA,50%的退役球星都離婚了。他們找不到自己在社會中的定位,找不到自己在家庭中的角色。阿德也是這樣,儘管他已經是父親了,但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維薩裏可以確定的是,大多數職業球員都有嚴重的抑鬱症,有些甚至已發展成精神分裂。  

  阿德該怎麼辦?維薩裏給出的建議是:“他現在説要休息2個月,思考未來,這是積極的方式。或者他應該去考個文憑,你看在NBA,大多數球員都能在退役前得到本科學位。他們當中的一個告訴我,他們只想用這個文憑教育孩子要努力讀書。至少,僅僅依靠踢球,成功的概率太低。”   

  裏約州立大學心理學教授阿德米爾帕切利非常贊同維薩裏的觀點:“他根本沒感受到成功,他不想要足球帶給他的生活。很明顯他不想做皇帝,他只是被逼著要扮演這個角色。現在一切都毀了,他只想回到童年。這在心理上是一種嚴重的自閉傾向。”弗拉門戈俱樂部的心理醫師保羅裏貝羅在阿德少年時,曾見過這個脆弱的小夥子。當時他曾試圖與阿德交談,但那個喜歡踢球的少年躲開了:“阿德的女友儒安娜提到了酒精,的確,夜生活是逃離孤獨的方法之一,但人們會變得更加孤獨。我希望阿德能到弗拉門戈踢球,我想跟他聊聊。”   

  心理醫師們伸出的雙手,被阿德決絕地拒絕了。每個抑鬱症患者,面對外在的醫療幫助時,幾乎都有類似本能地抗拒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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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趙福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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