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8號回國後,劉翔一直處於輿論的中心,關於他的康復並沒有多少人提及,媒體似乎更關注他是否準時參加“兩會”。從上海到北京再回到莘莊基地,此時的他比以往更顯謹慎。接受採訪時,他説:“通過在美國康復訓練這段時間,自己也思考了不少以前從沒思考過的問題,多了不少感受。以前我一直還是挺順的,但人生總是要有些不一樣的經歷。怎麼説呢,還是那句話,是一筆財富吧。”
B:出國三個月了,回國後感覺怎麼樣?
L:那還用説,感覺完全不一樣。不管全世界走到哪,家的感覺永遠是最好的。
B:覺得在國外時最懷念國內的什麼?
L:吃的,哈哈!回來以後吃到了基地食堂燒的菜,那叫一個香啊,真的是那種久違的感覺!不過話説回來,其實什麼都挺好的,只要是自己的家,什麼都好,呵呵。
B:怎麼樣?回國才幾天,感到壓力了吧?
L:呵呵……也不能説是壓力吧,但確實有點……其實我也挺理解記者的,要説壓力,他們也有壓力,採訪的壓力。所以師父和我説那天要進行一次訓練公開課,我馬上就同意了。大家都要吃飯嘛,呵呵。
B:怎麼看這次政協會議的事?有人説你後來參加會議是出於壓力,是這樣嗎?
L:不是。其實我一直挺看重這個政協委員稱號的,不僅僅是榮譽,而且是責任。上一次缺席是因為備戰北京奧運會,這一次是因為出國療傷。當時克萊頓醫生和我説至少要在美國恢復到4月底,所以我就遞交了請假申請。後來他和我説能提前回來,我和師父算了算時間,好像還能趕上,所以到了上海檢查後沒什麼問題,就去北京了。
B:不過這次好像沒提什麼提案啊?
L:我覺得提案的話還是應該慎重一點。在我們體育組裏,我算是‘小阿弟’了,也沒什麼經驗。所以這次去我主要還是學習去的,先聽聽老委員的看法和想法。
B:自己有過什麼思考嗎?
L:其實在美國療傷的時候也想過一些,比如運動員受傷後的康復治療保障等等,還是一個比較粗略的想法,需要整理一下。我自己是運動員,盡可能地還是立足本專業做一些思考吧。
B:説説你的傷吧,現在怎麼樣了?
L:一般走路慢跑是沒什麼特別感覺了,但還不能穿釘鞋。那天下午去華山醫院做了一個檢查,總體情況不錯,但醫生叮囑受傷部位還是有些地方沒有完全癒合,要小心。所以還是慢慢康復吧,千萬不能急。
B:覺得這次的養傷經歷怎麼樣?有什麼感觸嗎?
L:是我在國外呆的時間最長的日子了吧,印象還是蠻深刻的。應該説這段時間對我來説還是很特別,從奧運會上因傷退賽開始。我覺得很好,是一段經歷,或者説,是我的一筆財富。
B:是不是覺得一下子變得成熟了?
L:我本來就挺成熟的好伐?(笑)也不能説是成熟吧,通過這段時間自己也思考了不少以前從沒思考過的問題,多了不少感受。以前我一直還是挺順的,但人生總是要有些不一樣的經歷。怎麼説呢,還是那句話,是一筆財富吧。
B:説説對未來的打算吧,儘管肯定有不少人這麼問過你了。
L:又要我説目標?得了吧。我不喜歡説什麼目標。因為我可以把目標説得很美好,但吹牛沒什麼意思,關鍵還是要看自己是不是做得到。所以我不想多説什麼,自己一步步去做吧。
B:但對重返賽場,你應該對自己總有個期望吧?
L:我肯定是希望自己恢復如初的,也就是恢復到自己受傷前的水平。我覺得如果跟腱這次能恢復得好的話,對這點我還是挺有信心的。
B:呵呵,好,那我也不問你什麼世錦賽、全運會甚至倫敦奧運會的問題了,眼前這一步還是先把傷養好,是吧?
L:(笑)是啊,你説對了。不能急嘛!但我肯定會全身心地投入到康復訓練中去的,因為我既然選擇了動手術,那麼就是為了能重返賽場。放心,我比你們誰都急切。
B:那就好,那麼祝你早日康復!
L:謝謝啦!也想借此機會謝謝所有關心我的人。如果沒有你們的支持和鼓勵,我一個人也不可能走到現在這一步。謝謝!
責編:宋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