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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走後費城風光不在 76人票價已低至三美元

 

CCTV.com  2008年12月19日 10:33  進入體育論壇  來源:重慶晚報  

  兩年前的今天,費城的一代天驕,同時也是引領了一代中國籃球迷審美情趣和星夢大道的“答案”艾弗森永遠離開了這座為他瘋狂和膜拜了11年的歷史古都,在那個吹面不寒楊柳風的嚴冬午後,他瘦削的身影黯然消失在特拉華河口瀰漫的水霧之中。

  昨天之所以區別於今天,就在於昨天的感受依然還在我們的心中。

  費城不再有“答案”,費城人心中還在尋找答案。往事如煙,未知如夢,經歷過張伯倫、J博士,摩西馬龍和艾弗森等多個偉大時代的籃球城仍然像《等待戈多》那樣等待還會不會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的新一代城市英雄。

  他走後,76人票價低至3美元

  費城的冬天是灰色的,即便是在雪後的中午,走在空曠的康卡斯體育中心裏,四顧茫然,清冷的環境越發讓人覺得冷像刀子一樣刮在骨子裏,猶如掉進了北極冰窖裏。

  灰濛濛的沃喬維亞孤零零地靠在巨碩的橄欖球場旁邊,今天是比賽日,但即便離比賽開始不過六個小時了,停車場仍然是空空如也,售票大廳裏更是門可羅雀。“阿蘭(艾弗森)離開後,來這裡看球的球迷少了很多了,”票房玻璃內,售票女郎毫不避諱地對我説。“這個賽季,我們將球票的價格向下調了不少,但效果仍然不是很好,每場比賽大概有一萬人左右,接近五六成的上座率。”

  在康卡斯中心路口,記者匆匆掃過一眼的公交車尾廣告,“76人季票,低至135美元”。折算了一下,42場比賽,每場花3美元就能看──簡直跟看力帆比賽沒有差別了。

  費城記者:20年才出一個他

  沃喬維亞球館球迷專賣店門口貼著的公告是,“每天開門時間11點,比賽日提前兩個小時”,我抬腕看表,已經十二點了,可大門仍然緊緊關閉著。

  三十多歲的費城自由新聞人大衛,正拎著攝像機準備前往對面冰球館,他一説起76人隊來就很傷感,“阿蘭走了以後,費城很多老資格球迷都不怎麼來看球了。現在籃球只不過是費城的第四運動”。

  指著康卡斯體育中心的幾座球場球館,大衛解讀説,“隔壁的橄欖球場,能坐7萬人,每當有費城老鷹隊的比賽,是座無虛席;對面的棒球館,遇到費城人隊比賽,4萬人也裝得滿滿噹噹;就是和籃球共用一個球館的費城人冰球隊,上座率也比76人高……”

  大衛説,自己原來寫籃球比較多,現在基本不跑了,主項變成了報道冰球,“必須承認,阿蘭的離開對76人是毀滅性的,他這樣的全明星球員是二十年難出一個的,尤其是我們這代球迷,是看著阿蘭打球長大的。”

  大衛坦言大多數的費城球迷仍然熱愛著艾弗森,是因為他們還沒有找到新的艾弗森,“布蘭德?這個大個子人不錯,一點沒有架子,但他離阿蘭還有很長的距離,過去這支球隊是阿蘭一個人的球隊,現在不是。伊戈達拉?他還年輕,根本無法跟阿蘭相提並論。”

  專賣店老闆:依舊為他瘋狂

  11年間,趕走5個主帥,氣走N個“大狗”羅賓遜似的明星隊友,獨來獨往,特立獨行的阿蘭把76人視為了自己的領地,但最終,他也無法逃脫被趕走的命運。

  “NBA是現實的,當老闆們發現你不再有更多價值時,他們就會把你一腳踢開,老闆們才是球隊真正的主人”,匆匆趕來的球迷專賣店老闆露絲説。這位擁有12年球齡的中年女人強調,阿蘭在這裡的11年,是她最快意的日子,“看球,我為他瘋狂;賣球衣,我也為他瘋狂。現在的76人,當家的布蘭德和伊戈達拉球衣加起來賣,也沒有艾弗森一人的多。”

  習慣是緩慢的毒藥,忘卻才是最迅速的解藥。如今不管是沃喬維亞球館內還是球館外,都看不見艾弗森的“3”球衣,即便離開的他也完全沒有想到,76人並沒有把他身著11年,在總決賽中打出一片天地的“3”號球衣放進陳列館,永遠的封存進歷史回憶裏──按照NBA慣例,象徵一個時代的球星球衣號碼都會永遠飄揚在主場球館上空,成為所有人永恒的記憶。

  艾弗森,註定是這座城市無法遺忘,但又急迫想翻過的一頁。

  球場員工:他太自私了

  58歲的黑人大叔韋恩在康卡斯中心附近已經工作了近四十年。“我看76人已經快50年了,幾乎場場不拉,哪怕我身上只有30美金,我都會花25元去買張球票。”韋恩如此解答自己的瘋狂。“如今我也是這樣,阿蘭走了?不,我看76人不是因為阿蘭,而是為這個球隊。半個世紀了,它已經成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76人對於韋恩來説是有太多甜蜜的往昔,讓我欣喜的是,1967年張伯倫帶領76人第一次獲得總冠軍時,韋恩就在現場,“那個時候我還很年輕,有使不完的勁,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找到了一張總決賽最後一場的球票,奪冠那個時刻,是我一生中最偉大的時刻……”韋恩倖福的描述著當年的場景,“奪冠那夜,整個城市都瘋狂了。”

  那時候天總是很藍,日子總過得太快。韋恩經歷了從張伯倫到艾弗森的所有76人偉大時刻,當費城的甜蜜回憶對他來説已經成為往事的時候,韋恩仍然執著。“很多人都喜歡艾弗森,但我不是,他太自私了,把球隊當成他一個人的,他的離開,或許對雙方都是好事。”

  韋恩沒有回避籃球如今已經成為費城人的第四運動,但他卻相信這支隊伍還有未來,“我們現在的球隊還很年輕,相信這個賽季結束後,我們會得到驚喜的。

  後記

  葉落之後,費城四週的銀杏只剩下枯枝。風起時,間或發出簌簌迴響。靜謐的古都從容的接納著零星的遊客,抹露出塵封在歷史中的痕跡。

  一段厚重歷史,一段城南往事,費城註定只能留在回憶中。睹物思人,如果説破舊的自由鐘每年還要敲響一次的話,那麼當陳舊的沃喬維亞老球館即將被推掉的時刻,費城人只能悵然若失在人去物非的時空輪換之中了。

  人難了,情難了,皆因相思忘不了。回憶讓人甜美,回憶更容易喪失鬥志。沉湎于厚重歷史中的費城人已經早早將政治和經濟文化中心交給了別人,而當年赫本和斯圖爾特以及湯姆漢克斯演繹的一部奧斯卡經典《費城往事》也在緬懷中讓屬於這座城市的影片無法超越。或許決定拆掉沃喬維亞老館的人為的就是新生。

  大師們説,沒有新的故事,新的故事都是舊故事的重新開演。費城,或許應該遺忘往事,重新開演。往昔崢嶸歲月稠,如今邁步從頭走。該放就放,該忘就忘,今後什麼也不要想。

  為了紀念的忘卻,為了費城的重生,寫在阿蘭離開費城兩週年之際。

責編:Zhao Yanc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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