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外灘畫報》 H= Stephen Hendry
B:去年我們採訪希金斯,他説現在自己對輸贏不再關心,只想好好享受斯諾克。你呢?
H:他真的這麼説嗎?那我與他不一樣,我還想贏得更多比賽。我知道我已經很久沒贏得任何巡迴賽冠軍了,所以現在要儘快再贏一個冠軍,無論是什麼巡迴賽我都會非常高興。當然,如果能第8次贏得世錦賽,意義就更重大了。
B:你每天練幾小時?
H:五六個小時。重大比賽前可能練得更多。
B:你這麼在乎勝利,還能感覺到樂趣嗎?
H:的確如此。連續練五六小時有時是很乏味,我也會感到厭煩。對我來説,斯諾克不是興趣愛好,而是一種職業。
B:你曾抱怨説,在英國一些靠苦練出好成績的球手,比如你自己並不討好公眾,而一些言行出位的卻很受歡迎,你指的是誰?
H:比如我或戴維斯這類球手。我們除了刻苦訓練,在一些賽事中成績不錯之外,沒有什麼新聞,公眾認為我們很乏味;另一些人比如吉米?懷特,當然還有奧沙利文,人們總對他們的一些出位、甚至是不好的言行津津樂道,現在人們更喜歡這樣的選手。我想這就是英國社會無法改變的現狀。
B:有人説你比賽時總繃著臉,讓人覺得不好親近,而奧沙利文有時會做做鬼臉,緩和一下比賽氣氛。你為什麼打球時那麼嚴肅,是因為緊張?
H:奧沙利文有時的確會做一些奇怪的表情,而我肯定不是這種風格。不過説到嚴肅,我認為每個球手在比賽時肯定都很嚴肅,連奧沙利文也不例外。當然我現在在一些大賽中也會感到壓力,不過像“黃山杯”這樣的比賽我沒有任何壓力。
B:人們總喜歡把你和奧沙利文放在一起比較,你會覺得厭煩嗎?
H:不會。尤其是最近,我也感覺到大家總喜歡把我們兩個放在一起比較,大概是因為剛剛結束的世界錦標賽。事實上,我們倆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我們關係不錯,但私下並沒很多交往。除了斯諾克,我們的生活應該沒有相同之處。
B:你怎麼評價剛剛結束的世錦賽上你與奧沙利文的那場比賽?
H:我覺得那是一場很精彩的比賽,我自己表現得不錯,但顯然羅尼更出色一些。雖然前半場我抓住了一些機會,但他之後的表現近乎完美。我想他一旦處於那種狀態,應該沒有人能打贏他。
B:你説你們的最大不同是他不像你那樣百分百投入,但就這項運動而言,天賦和努力哪一項更重要?
H:我不是説奧沙利文不努力,他也會花很多時間練習,只是我想他應該不如我努力。在我看來,在這項運動上要有所成就,天賦與努力都少不了。記得我還在11、12歲時生平第一次打斯諾克,竟然就能將一些球打入球袋,這就是我所説的天賦。
B:奧沙利文在世錦賽後曾説正在考慮就此退役,你認為他是當真的嗎?
H:我認為你還是不要太當真了。他依然很熱愛斯諾克。
B:你11歲開始打檯球,什麼時候才將斯諾克當作一項職業並認真對待?
H:大概是在十四五歲。我拿到生平第一項冠軍後,就開始認真考慮成為職業選手的可能性,併為此努力訓練。
B:你那時候受過專業指導嗎?比如去檯球學校或請個教練什麼的
H:沒有。我完全依靠自己摸索,看電視上的一些斯諾克選手打球,然後模倣他們的技術自己訓練。
B:如果不打檯球,你會選擇什麼職業?
H:完全沒有概念。我認為我是為斯諾克而生的。
B:你會刻意培養兩個兒子打斯諾克嗎?
H:現在為時尚早。他們都太小,只能在小臺子隨便玩玩。
B:考慮過退役嗎?
H:還沒有。假如有一天我的世界排名滑到16名之後,我可能會開始好好考慮這件事。
B:丁俊暉最近的狀態似乎不太好。如果他想像你這樣成功,還欠缺一些什麼?
H:丁俊暉是一名很出色的球手,天賦很高,我也不擔心他的技術。我想我與他的區別在於,我在他的那個年齡,認為打斯諾克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所以拼命練習並以此為樂。我總覺得丁俊暉好像並不開心。不過他到底如何你還是要問問他本人。
責編:陳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