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96年的亞特蘭大奧運會羽毛球項目上,中國僅僅奪得了女雙的金牌,當葛菲/顧俊登上領獎臺時,也開始了她們在世界羽壇的統治地位。下面是葛菲對《羽毛球》雜誌講述亞特蘭大奪冠前後的一些從未浮出水面的故事:
在亞特蘭大奧運會前,我因為從來沒參加過奧運會,所以不清楚奧運會是怎麼樣,也沒有太關心它。
因為第一次參加奧運會,我覺得一切都特別新鮮......
當時我和顧俊世界排名第二,排第一的是韓國的吉永雅/張惠玉,他們也是當時我們最大的對手。他們的特點是耐得住,打不死。我印象最深的是吉永雅,每次比賽她從一開始就捂著腿,像要抽筋的樣子,可是一直打到我快不行了,她還捂著腿,但是還沒有抽筋。當時,輸給她們的選手主要都是因為打不動了,我們也不例外。
1996年的奧運會,女雙被列為中國隊的突破口,也就是説女雙的這枚金牌我們必須要拿。在備戰奧運會時,我們重點研究的對手就是吉永雅和張惠玉,李永波和田秉毅兩位教練還親自模倣韓國選手的打法,每週陪我們練三次。
到了亞特蘭大後,因為第一次參加奧運會,我覺得一切都很新鮮,第一次知道還有這麼大一個村叫奧運村,進去時還要用探雷器看看有沒有炸彈,晚上還拉警報,説有炸彈要疏散人員。因為有這些外界的因素分散了我們的經歷,所以我感覺沒有那麼大的壓力。當時唯一讓我感到壓力的就是坐在房間裏聊天,看到樓下自己的隊友拎著球拍灰溜溜的回來了,當時就知道他輸球了,自己就感覺我可不能輸啊。
半決賽後,我終於有點緊張了......
比賽開始後,我一點沒有緊張過,包括打半決賽。但半決賽後歇一天,那天就感覺完全不一樣,自己想的特別多,而且還控制不住。那天晚上我失眠,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一直到夜裏兩點多。一想到第二天六點多就要起床,我説這可不行,兩點多種還沒睡著,明天哪有力氣打比賽啊,而且還要跟吉永雅/張惠玉這麼難纏的對手打,我趕快跑到隊醫的房間,跟他要安定吃。因為我從來沒有吃過安定,隊醫只給了我半片,回房間後我就睡了。
早上六點多鬧鐘響了,起來後整個人特別清醒,一點都不困。吃早飯的時候,我就想今天吃什麼呢?平時吃什麼都無所謂,可這次的對手這麼難對付,我得吃點什麼東西,於是吃了塊小牛排,因為上次和她們比賽前,我只吃了碗麵條,到最後整個人沒有力了,球也輸了。
吃完早飯,我們就坐大巴去賽場。記得那輛大巴上除了司機,就我、顧俊、我們教練、吉永雅、張惠玉以及她們的教練。在車上,我們這六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感覺很怪。但在車上就六個人相互看著時,心情就緊張起來了。到了場上還是很緊張,比賽開始後,我拿球的手還是有點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