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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人才爭奪打響“世界大戰”》,我再次感受到在人才問題上中國吃的虧太大了:中國流失的頂尖人才數量居世界首位。截至2008年,中國已經派出近140萬名留學生,居世界之最,而歸國留學人員不到三成,滯留在海外的留學生超過百萬。而美國《科學》雜誌甚至把清華、北大稱為“最肥沃的美國博士培養基地”。(《中國青年報》5月24日)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才滯留海外不願回國?儘管作者在文章中沒有明説,但也透露出一些信息:“2008年2月,世界著名結構生物學家施一公,毅然從美國普林斯頓大學辭職回到母校清華大學,受聘為清華大學終身教授,並出任清華大學生命科學與醫學研究院院長,在海內外引起了不小的震動。”“施一公説:‘普林斯頓大學是美國最適合做研究的地方,從條件上講,如果只從科研角度出發,我沒有必要回清華,我回清華的目的不只是為了做科研,我回來的根本目的是為了育人。’”
為什麼國內不是最適合做研究的地方?老實説,這不是我所能完全説清楚的問題。但我知道一點,國內有一種不利於做研究的價值導向:一個人只有做了官,才是最有出息的。一個學校編校史,總是將學校裏出了哪個市長、哪個書記作為自己最值得炫耀的資本。搞校慶活動,縣長要比教授專家坐更重要的位置。政府大約也認為當官者是最重要的人才,因而各種待遇都要向當官的傾斜。在這種情況下,安心做學問搞研究的自然減少了,出現四十個教授爭一個處長位置的情形也就不足為怪了。也正是由於這種情形,讓一些想搞研究的人才不想回國了——即使回國又如何?如果回來後也總是想著做官,與不回來又有什麼兩樣?
因此,要想在爭奪人才的“世界大戰”中不打敗仗,那就必須將目前的這種做官第一的價值觀顛倒過來。據説,1940年,當時的中央研究院擬設立民族學研究所,院長朱家驊通過總幹事傅斯年邀請語言學家李方桂擔任所長。李方桂堅辭不就,於是傅斯年一再延請。到最後,惹得李方桂發了火,他毫不客氣地對傅斯年説:“我認為,研究人員是一等人才,教學人員是二等人才,當所長做官的是三等人才。”也許這一説法有所偏頗,但即使偏頗,這一説法流行總比當官第一的觀念流行好。這種説法流行了,那就不會有40個教授爭一個處長的位置,甚至會出現相反的情形,有40個處長去爭一個教授的位子。有了愛做學問搞研究的氛圍,願意回國搞研究的人自然多了。
(汪強 原題:但願40個處長爭一個教授)
責編:趙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