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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馬家軍的神話曾令人瞠目結舌:世界田徑錦標賽的3金、七運會的10人次破3項世界紀錄,一時間全世界都在問:馬家軍從哪兒來,馬家軍還要到哪兒去?從94年的兵變到2000年血疑,馬家軍佳作聊聊,只8年,這個傳奇的名字便無人問津。此後,馬俊仁飼養藏獒,不惜一擲千金;他的一些弟子則只能繼續窮困潦倒的生活。
1993年,馬家軍就曾讓全世界領教過什麼是中國速度,馬俊仁一度放言:“説破啥(紀錄)就破啥,説讓誰破就讓誰破”“十年八年之內世界無敵手。”1994年,“馬家軍”集體亮相春晚,一時風頭無兩。不料,一場突如其來的“兵變”卻從內部瓦解了這支隊伍。1994年12月12日下午,由王軍霞&&,包括張麗榮、張林麗、馬寧寧、王曉霞等在內的馬家軍十幾名主力隊員集體遞交簽名辭職信,當晚馬俊仁找她們長談,但此舉並未奏效。
次日淩晨,王軍霞等趁馬俊仁回家休息之際集體從訓練基地出走,與馬俊仁徹底決裂。13日晚上,馬俊仁站在大連海邊的礁石上徹夜無眠,幾度想到自殺。兩周後,27日,馬俊仁的老父得知兵變事件,病情惡化撒手西去,29日,馬俊仁在奔喪途中發生車禍,生命垂危……此後,“馬家軍”只成為大家一個難以言説的記憶。
1996年亞特蘭大奧運會前兩個月的國內選拔賽,已經與馬俊仁徹底反目的王軍霞報了5千米和1萬米。5千米拿了冠軍後,馬家軍那邊傳來消息,他計劃讓隊員在賽場上包圍王軍霞,將她撞倒、踩傷,所以1萬米她就放棄了。
就連從中脫身多年的王軍霞都走不出馬家軍強權管理的陰影。1998年5月,報告文學作家趙瑜在《中國作家》雜誌上發表《馬家軍調查》,宣稱馬俊仁的訓練方法偏于簡單粗暴,經常毒打運動員,嚴禁女運動員穿戴胸罩,如果帶了,就把手伸到那個人的衣服裏,把胸罩扯下來;孫英傑向教練要獎金給父親治病被毒打。王軍霞也曾表示:“以前他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在馬俊仁大權獨攬的情況下,幾名世界冠軍的待遇並不差,曲雲霞在90年代就被分配到了奔馳車和海景別墅。而她的很多隊友卻並沒有這麼幸運。在鞍山齊大山鐵礦北採礦場工作的女工陳玉梅就是當年叱吒風雲的馬家軍成員之一,工作就是在鐵礦裏負責計數;劉麗則變成了專心拜佛的失業者;張麗榮退役後走投無力,前往日本打工。
作家趙瑜曾推出一部震驚體壇的報告文學《馬家軍調查》,可是我們發現其中,並沒有揭露興奮劑內幕,難道趙瑜對馬家軍是否服用興奮劑的內幕一無所知?後來,有記者得知,當年就在那部作品定稿準備出版時,趙瑜迫於相關方面的壓力還是把書中最具震撼力的“興奮劑”部分刪掉了。
昔日體壇掌門人袁偉民在隱退多年後,在自己的書仲介紹到,距離悉尼奧運會開幕不到一個月的“飛行檢查”結果讓袁偉民及體育總局高層觸目驚心,尤其是“人們熟知的某省女子中長跑隊”獲得奧運會參賽權的7名隊員中,2人尿檢呈陽性(其中1名血檢也超標)、4人血檢超標,7人中有6人被證實使用了興奮劑或者有強烈的使用興奮劑嫌疑。“人們熟知的某省女子中長跑隊”,指的就是馬家軍。
在北京正在申辦2008年奧運會的大背景之下,總局毅然決然地把包括“馬家軍”在內的所有經抽查使用了興奮劑或有使用興奮劑嫌疑的運動員全部拒之於悉尼奧運會之外。而在當時痛下殺手的,正是在多年以後中國足協的掌門人——謝亞龍。
悉尼奧運會之前,謝亞龍出任田徑運動管理中心主任,他痛陳全運會有“藥運會”之憂,並坦言,“有些隊員和教練很奇怪,只知道隔一段時間參加全國比賽,為什麼不敢出國,為什麼像世界盃、世錦賽這種比賽冠軍的榮譽他們不願要?”2001年九運會上他高舉反興奮劑大旗,放言“不除興奮劑,我就去前門賣大碗茶!”在他的力主之下,中國田徑開始了大清洗。其後一年間田管中心先後對8名運動員和他們的教練進行了處罰,對馬家軍成員尹麗麗、宋麗清兩人處以禁賽。
謝亞龍真的贏了嗎?九運會之後,謝亞龍便被調離田管中心,轟轟烈烈的反興奮劑運動還沒來得及全面推進,就被降半級至國家體育總局科研所擔任副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