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網絡電視臺： 3月10日15時，全國政協十一屆三次會議舉行集體採訪，主題為“政協委員談推進教育改革”。中國網絡電視臺進行現場直播，敬請關注。[2010-03-10 10:09]
肖秦生: 女士們、先生們，各位記者，下午好。今天下午舉行全國政協十一屆三次會議第二次集體採訪，主題是政協委員談推進教育改革。[2010-03-10 15:02]
肖秦生: 我們很高興請到六位全國政協委員與大家交流並回答記者的提問，請允許我一一介紹：北京師範大學校長鐘秉林委員，華東師範大學黨委書記張濟順委員，北京大學常務副校長、醫學部常務副主任柯楊委員，山西省教育廳廳長李東福委員，寧夏回族自治區工商聯副主席、寧夏寶塔石化集團董事局主席、銀川大學校長孫珩超委員，北京師範大學教育學部學前教育系主任劉焱委員。[2010-03-10 15:13]
肖秦生: 本次集體採訪時間約一小時，請在提問時報一下所在的新聞機構。下面開始提問。[2010-03-10 15:14]
香港明報記者: 有一個問題想請教鐘校長，我知道北師大和香港的浸會大學在珠海合辦了一個UIC學院，我去年去那個學院，他們表示在發展方面有一定的困難，在香港的招生有一定的難度，財政方面也比較吃力，請問鐘校長，北師大會不會提供更多的幫助去配合UIC的發展，特別是香港的學生和教師過去的時候，提供稅務和學費方面的優惠？另外我也知道，之前國家也提過，鼓勵香港的大學在內地舉辦學校，而且廣東方面先行先試，不久之前，中文大學和深圳市政府簽訂了一個協議，在深圳辦中文大學，像UIC這樣的合作方式和中文大學和當地政府的合作方式，哪一種比較可行呢？謝謝。[2010-03-10 15:14]
鐘秉林: 謝謝你的問題，北京師範大學和香港浸會大學在珠海這個地區合作舉辦了一所叫做聯合國際學院UIC這樣一所大學，這也是首家中國內地和香港兩個大學聯手舉辦，到現在為止，這個學院發展態勢比較好，儘管它是高收費，但是現在在一本分數線上招生，這類學院是非常少見的，任何一所學院、任何一所大學在辦學過程當中都會碰到種種困難，尤其內地和香港之間合作辦學，碰到的困難可能更多一些，需要一個長期的積累的過程。 [2010-03-10 15:23]
鐘秉林: 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有些困難都會解決，比如説你講的經費問題，還有香港教職學生來珠海深造和任教的問題，我國也有相應的法規和政策，我們正在積極地協調各方，希望得到很好的解決。我不知道你去過沒有，在座的媒體朋友可以去看一看，校園非常漂亮，網上有評論説是亞洲最漂亮的校園之一，後面關鍵是提高質量，合作過程當中雙方相互借鑒，香港的一些辦學理念、管理模式，也值得我們北京師範大學來借鑒。[2010-03-10 15:24]
中國社會科學報記者: 我們今天的報紙上有柯楊委員的採訪報道，説百姓一方面對教育的期望值過高，另一方面不知道教育的目的是什麼，在我們的教育當中，是否該説我們的教育首先是讓教育者受益。我想能不能具體解釋一下，什麼叫受教育者受益？ [2010-03-10 15:24]
柯楊: 我的想法是，我覺得我們的教育方針裏應該把教育的目的回歸到它的根本，實際上，教育目的是首先讓受教育者受益，受教育者如果有了很好的教育，就會對社會有益。受教育者受益，大家這麼渴望通過教育改變自己，本身就是受教育者受益的一個需求。如果我們把我們的目標首先定位在這上面，就能讓受教育者受益，主要是我們的教育應該充分地挖掘每一個受教育者身上多樣性的潛能，而不是按照一種標準去塑造每一個人。[2010-03-10 15:25]
柯楊: 我覺得，教育的根本目的其實應該是讓受教育者變得更加文明、更加成熟，有自食其力的能力，同時能夠對社會有用，能夠成為合格的公民，這些東西在受教育者自己受益的同時，社會也就自然受益了，所以我覺得這樣提可能更加實在。[2010-03-10 15:25]
俄羅斯阿爾法電視臺記者: 我的問題是向鐘秉林請教，北京師範大學不僅書法藝術享譽海內外，而且對外漢語教學也是成績斐然，今年是漢語年，請問鐘校長，北京師範大學在這些優勢資源裏有沒有開展對俄合作交流的舉措？謝謝。[2010-03-10 15:26]
鐘秉林: 謝謝你的問題，請教不敢當。剛才你講的特色，像我們對外漢語大學、書法藝術等等，確實是我們的特色，北京師範大學是以文理學科見長，以教師教育和教育科學為主要特色的綜合性大學。我們現在高度重視和包括俄羅斯在內的東歐地區一些國家教育方面的交流和合作，今年我們也準備在條件適當的時候，結合你剛才講的節日，我們準備更多地參與一下，大家雙方見面交流溝通，開展一些實質性的合作。[2010-03-10 15:27]
經濟日報和中國經濟網記者: 我今天有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想問我們張濟順委員和鐘秉林委員，在剛剛出臺的《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徵求意見稿當中提到，到了2020年具有高等教育文化水平的人數要比2009年要翻番，這就造成了教育師資隊伍短缺的問題，想問一下兩位委員，您們認為接下來幾年我們應該做出哪些努力，來培育我們的教師隊伍。第二個問題問一下孫委員，民營資本越來越成為教育發展的一支重要力量，在您看來，現在民營辦教育主要的困境是什麼？國家還需要在哪些政策上加以扶持？您認為，民營辦教育的市場潛力有多大？謝謝。[2010-03-10 15:28]
張濟順: 謝謝提問。我想，這個中長期規劃綱要，大家非常注意未來教育發展的規模問題，當然這個規模是令人鼓舞的，但是與此同時，大家也非常關注和規模相關的質量問題，所以我們綱要非常重要的關鍵核心的兩個詞：一個就是公平，一個是質量。在這兩個前提下，加強教師隊伍建設，也是跟規模和質量都是相關的非常重要的問題。作為我們兩所師範大學，我們都是培養教師的，當然我們主要的任務是培養基礎教育的教師，我們自己也在建設自己的教師隊伍。[2010-03-10 15:28]
張濟順: 在這裡面，我覺得最重要的措施可能是以下幾個方面：一是提高教師質量是關鍵的，在提高質量方面，我們一方面要加強對教師開闊視野和精湛業務、學術水平的培養。同時，大家也是普遍呼籲的，就是師德建設要大大推進。跟這個相關的，我們也有非常熱切的期盼，我們也希望各級政府，包括中央政府到地方政府，都加大對教師隊伍建設的投入。[2010-03-10 15:29]
張濟順: 教師隊伍建設的投入始終是一個問題，現在可以非常負責地告訴大家，我們高校的教師儘管收入有了很大水平的提高，但是我們的青年教師，我們一般的教師的待遇還是亟待提高的，特別是績效工資問題，這次我們也提了出來，希望能夠把更多的用績效方式的工資轉化成基本工資，使我們教師的待遇和教師的長遠發展得到切實的保證。同時，也要在教師隊伍的建設當中推出各種各樣的人才計劃，使得我們的教師隊伍建設有一個質量的提高。謝謝。[2010-03-10 15:30]
鐘秉林: 隨著目標的提出，我們的高等教育文化程度要翻一番，高校教師隊伍的建設擺在重要位置。但是，説明一點大學的教師並不都是師範院校和師範來培養，基礎教育的教師也是開放性的教育，但是，補充一點現在大學教師除了引進高水平、高層次的人才之外，大學教師在職的培養培訓，大學教師的職業拓展問題要引起高度重視。現在基礎教育，國家重視，政府有具體的舉措，大學教師這方面應該引起重視，我們和國外的有關機構進行了這方面的研討，準備開展合作，抓一下這個事情。[2010-03-10 15:30]
孫珩超: 我來回答剛才的問題，我國改革開放以後，這三十年民營資本越來越雄厚，民營資本辦教育，應該講還是有前途的。首先是我國職業技術教育現在雖然很發達，但是非常急需，據不完全統計，每年初中畢業生大概有1400多萬，被普通高中錄取的學生大概有400多萬，剩下將近700多萬的學生沒有受教育的機會。所以民營資本辦職業教育應該改是非常有前途的。從另外一個角度講，民營資本辦教育也是自身的需求，好多企業實際上在發展自己企業的同時，人才也是短缺，它在給自己培養人才的同時，實際上也是給社會輸送一部分人才。從前途上來講，在職業教育下下功夫，特別是職業技術教育，也就是在理工科上下功夫，民營資本辦教育的前途還是比較廣闊的。謝謝。[2010-03-10 15:31]
美國中華商報記者: 我的問題是提給鐘校長的。美國的教育也很發達，您的學校跟美國有什麼文化交流的方面，請給我們回答一下。還有一個問題，有些大學生，包括一些大學的學校，一些知名的學校，畢業之後，大學生就業難的問題也非常突出，您怎麼看待這個問題？在美國，在洛杉磯也普遍有這種現象，在國內也很普及，您對目前這種狀況是如何看待的？謝謝。 [2010-03-10 15:32]
鐘秉林: 記者一提就是兩個問題，我先回答第一個問題，有關我們和美國大學之間的交流問題。中國的大學高度重視和美國大學之間的國際交流和合作。我們和美國一些一流大學，像哥倫比亞大學、加州伯克利大學、哈佛大學展開了實質性學術交流的合作，還有和美國的一些州立大學也進行了放這方面的合作。這種合作是一種多元化的，包括學員、教師之間的相互交流，包括學生的聯合培養，短期研修，也包括教師的相互訪學，以及進行一些合作的研究項目，我想交流還是比較活躍的，是一種雙向的、多元化的交流。[2010-03-10 15:33]
鐘秉林: 第二個問題，關於就業的問題。我個人認為，我國大學生就業問題確實非常嚴峻，今年暑假大學畢業生是超過630萬，再加上歷年還有一些積壓沒有就業的學生，我估計總數在700多萬的樣子，形勢非常嚴峻。但是我始終認為，就業問題是個系統工程，首先國家經濟的發展應該能夠提供充足的就業崗位，我想這個我們還是有信心的，特別是我們應對金融危機之後，現在經濟發展的勢頭。[2010-03-10 15:34]
鐘秉林: 第二，學校做好學校自己事情。學校應該做好兩件事：第一件事把學生培養好，使他們的競爭能力和就業能力強一點，適應能力強一點，他們到就業市場上之後，通過競爭能夠找到適合自己的工作，我想大學責無旁貸。剛才我一進來就和柯校長講，在座的記者絕大部分都非常年輕，我們都很高興，因為記者都接受高等教育，都是我們大學培養出來的，事業發展得很好，我們很高興，碰到了困難，不要緊，責任在我們，我們沒有把大家培養好，所以第一個責任就是把學生培養好。[2010-03-10 15:35]
中央人民廣播電臺記者: 請教一下柯楊委員，在京的外地戶口的孩子上學很困難，特別是高三的學生，在北京上學還要回老家參加高考，請問有沒有這方面具體的解決方案？[2010-03-10 15:36]
柯楊: 這實際上是國家整個高考政策的一個大的佈局的政策，不是北大自己定的這樣的政策，所以實際上每個學校在自己所在地招的學生，可能都是有規定的，這不是北大自己定的，國家有這方面的規定，如果你是外地戶口的話，應該回到戶籍所在地去考。[2010-03-10 15:37]
李東福: 關於高校招生的問題，國家有規定，高校招生，學生報名都在戶籍所在地報名，這不是哪個部門或者哪個學校能解決得了的問題，要隨著國家政策的調整才能解決。[2010-03-10 15:37]
深圳商報記者: 我想問一下鐘校長，深圳市政府正在投資籌辦南方科技大學，朱清時校長説要辦一所去行政化教授治校的學校，南方科技大學已被納入教育部綜合改革試點。請問鐘校長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您怎麼看待這個去行政化教授治校。第二個問題是南方科技大學這種全新的辦學模式有什麼優勢？另外有什麼需要警惕的地方？謝謝。[2010-03-10 15:38]
鐘秉林: 反過來回答吧，第二個問題比較好回答。我了解深圳市人民政府籌建南方科技大學的過程，我個人支持，依靠地方政府的財力，舉辦這樣一所大學。你剛才講的特點，我倒不認為是去行政化為標準的，而在於學校的定位，它是定位在培養經營人才。比如類似香港科技大學這樣的院校。在中國這樣的環境下，能夠靠政府的財力支持，能夠聘請一些知名教育家擔任校長，通過你剛才説的去行政化在內的體制機制創新，吸納高水平的教師隊伍，在比較高的起點上，在不長的時間內，辦起一所高質量的大學。我個人認為，這個工作非常值得嘗試。當然，萬事開頭難，它是有很大的困難的，比如説可能需要教育行政部門在有關政策上予以支持，在有關政策上採取突破，也需要朱清時和他的班子能夠在學校的規劃方面、制度設計方面、內部架構設計方面以及人才培養方面下更大的功夫。[2010-03-10 15:38]
鐘秉林: 關於去行政化的問題，感謝你給我一個談自己看法的機會。我個人同意取消行政級別，下面談一下我的觀點。首先什麼叫做行政化？第二是怎麼去行政化？如果行政化的內涵搞不清楚，定義不明確，邊界比較模糊，那這個“去”起來就無的放矢。 [2010-03-10 15:39]
鐘秉林: 我覺得所謂大學行政化的現象，應該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在大學和政府的關係方面。希望政府能夠遵循教育的規律，不能完全用行政化的手段去管理大學，這就提出政府應該進一步轉變職能，加強宏觀管理，真正通過制定政策法規，制定規劃，運用經濟杠桿調節，運用這種官方的檢查、評估或者評價，通過這些手段來實現對大學宏觀的管理。而大學具體內部的事務，由大學自主去做。這裡提出，大學需要建立一個依法辦學、自我發展、自我約束的現代制度，把它結合起來，這是一個方面。 [2010-03-10 15:41]
鐘秉林: 二是大學內部。大學內部所謂去行政化的傾向，一個是官本位的傾向，另外一個實質的，就是怎麼樣處理好大學內部的學術權力和行政權力的關係。大學作為學術機構，和政府機關，和企業，包括各個媒體的單位，性質完全不一樣。從權力架構來講，一個基本的特點，就是兩種權力並存，都有它的合理性。[2010-03-10 15:42]
鐘秉林: 行政權力大家都清楚，是一種自上而下的，通過任命而産生的，帶有一定強制性的權力架構，我想行政權力的目的是為了協調，保證學校作為一個整體，能夠實現學校的定位和發展目標。另外一個權力也非常重要，就是學術權力，它實際上是以教授為代表的，基本特點是自下而上的，這樣一種相對鬆散的權力架構。比如説內部的學術委員會、學科委員會等等，它體現了大學的本質特徵，大學的核心是學術，是人才培養和研究，這是大學本質特徵體現的。[2010-03-10 15:42]
鐘秉林: 這兩種權力的存在都有它的合理性，現在關鍵問題是把這兩種權力協調好，不能相互之間出現越位、錯位或者失位。我個人認為，現在大學主要矛盾關係，這個兩個協調當中，就是行政權力對於一些學術事務干預比較多，所以很重要的一點，在學校涉及到學術事務決策的時候，要充分發揮學術權的作用，發揮教授和教師的作用，而不能靠行政簡單地來拍板進行決策。我想先把這個問題搞搞清楚。[2010-03-10 15:43]
鐘秉林: 這兩個問題搞清楚之後，所謂去行政化無非是靠這兩個方面來努力，一個是這次綱要裏講得非常清楚了，關於政府怎麼樣進一步轉變職能，尊重學校的辦學自主權，加強宏觀指導，從這方面努力。另外一個是從學校的內部，現在各個學校都在高度重視怎麼樣進一步發揮學術權力的作用，同時在行政權力方面要淡化官本位，學校的這些管理幹部能夠真正地以教師、學生為中心，為教學和科研來服務，這個問題這麼考慮是不是就比較明確，就可以逐步地進行解決。[2010-03-10 15:43]
鐘秉林: 當然，大學既然是這樣一種學術團體、學術機構，它也需要一種行政管理的，這和行政化還是有所區分的，總歸是一種層級的管理，尤其是學校除了學科事務之外，其他的事務，像後勤事務、學生管理事務、基建事務等等，都需要我們根據不同工作類型比較穩妥地去處理。[2010-03-10 15:44]
澳門報道記者: 我注意到《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正在徵求意見，我也從有關方面獲悉，自從2004年世界第一所孔子學院在韓國首爾揭牌以來，目前全球88個國家和地區已經建立兩百餘所孔子學院，但是當我們在大力向西方國家推崇我們中國文化的同時，國內教育卻越來越西方化，語言文字的使用處於無序狀態，有些高校自主招生甚至取消語文考試令人非常擔憂。前俄羅斯總統普京稱俄語夾雜外語屬於流氓語言，我們母語漢語是有雅言的傳統，選自《論語》，意思就是説孔子説話使用的是當時的普通話，而並不是方言，也就是雅正的書面而不是粗俗的口語。但當今我們的語文正好背離了這種傳統，像中文刊物夾雜外文，港澳刊物夾雜方言，一些新詞新語層出不窮。隨著一些文藝作品甚至以一些醜陋低俗的文化為美，一些媒體和廣告商隨意利用一些文字遊戲曲解成語，已經嚴重影響到九零後的語言功底的水平，重視學校的語文教育，發展媒體的示範作用，建立起整個社會對語言文字正解使用的評價體系，如何凈化中國語言，請問兩位專家型校長有何高見，為中國政府支招，謝謝主持人。[2010-03-10 15:46]
柯楊: 首先我不是一個語文方面的專家，我是學醫的，但是我很同意你的觀點，中國的文化傳統博大精深，其中一個就是在語言上面，是有特別精深的傳統的，所以我覺得這是一個系統工程，應該是由全社會重視的。同時，在我們的教育裏尤其是應該加強的。據我所知，在我們北京大學，這方面實際上是沒有削減這方面教育的，北京大學的文科是很強的。我是負責醫學教育方面，在我們自主招生的時候，我們特別強調語文，在面試的時候，我們也特別強調學生的一種很好的表達能力，因為醫學這個職業的要求，不光是要學醫學的知識和技術，我們覺得我們這個職業也是非常需要這種語言表達能力的。[2010-03-10 15:48]
柯楊: 所以，從我們自己辦學的感覺來説，我們沒有覺得我們應該削弱這方面的教育，所以從這一點我對你的觀點表示贊同，同時你提得很對，我們教育部都應該更加關心這方面的發展，也收集一些資料，了解一些情況，然後利用我們的權利，給政府提出更好的建議。[2010-03-10 15:49]
鐘秉林: 我也很同意你的觀點，在我們大膽學習借鑒國外一些先進經驗和成功做法的時候，要注意能夠繼承，並且在繼承的基礎上創新中國傳統文化當中的精髓，尤其是我們的母語要用好。我有體會，我們的學生在作作文，寫英文摘要的時候，寫得不好要重寫，後來發現相當一部分學生問題不在英語水平，而是在於中文水平，翻過來中文都不是不太通順的。所以現在一些大學都開出了大學語文。另外一個問題，在中學裏一定不要偏科，有些基礎該在中學打好的，一定要在中學打好，基礎教育和高等教育應該協調起來把這個問題做好。[2010-03-10 15:49]
鐘秉林: 第二個問題，關於有些學校自主招生的時候不考語文，我覺得這是兩回事。因為據我了解，現在自主招生也好，聯考也好都有一些底線，都要參加全國的高考，只不過拿到他自己的自主招生考試或者聯考的證書之後，可以在高考的分數線上降分錄取，十分、二十分、三十分，從這個角度來講，後面他還要參加高考，高考有語文，是必考的課，學校考不考，學校自主招生，應該給大家更寬鬆的環境，讓大家試一試。[2010-03-10 15:50]
寧夏電視臺記者: 我想問一下孫委員，我知道你今年的提案裏有一個大學畢業生畢業後到農村去，我不知道這與以前的毛主席説的知識青年到農村是不是一樣的？再一個，問一下你個人的經歷，你有沒有到農村去受過苦的經歷？謝謝。[2010-03-10 15:51]
孫珩超: 第一個問題，我個人理解，與過去毛主席提倡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的基本精神是一致的，當年毛主席當年提倡知識青年上山下鄉，實質上後面沒有很多配套政策，把人家城市的青年放到農村去，配套返回的機制和政策都沒有跟上，去了以後，呆了好多年，甚至回不來，這是不對的。現在咱們社會發展到這個份上，改革開放三十年了，社會的各種保障機制、就業機制，包括其他的通道都已經打通了。因此，我主張大學生畢業以後，自願自覺地到農村去，進行支教活動。[2010-03-10 15:52]
孫珩超: 在國家招考公務員和其他崗位，以及將來享受社會保險和其他方面的待遇上，把大學生支教的經歷作為一個優惠條件，這樣提倡的話，既緩解了大學生畢業以後就業的壓力，也實際上不斷地把自己的新知識、新思想傳播到農村去，對我們黨中央提出的加強新農村的建設、改變農村面貌，實現城鄉統籌一體化是有極大的好處，所以和過去的精神是一致的，但是措施和方法要改變，不能像過去那樣。至於我本人，我來自農村、長在農村，這個感受非常深了。謝謝。[2010-03-10 15:53]
羊城晚報記者: 假如我是北師大的一名學生，請問鐘校長，溫家寶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裏莊嚴提出“要讓人民生活得更加幸福”，那什麼叫尊嚴呢？第二個問題，如何在教育裏面引導學生去理解和認識什麼叫尊嚴。第三個問題，大學“去行政化”會不會損害高校和教授的尊嚴？謝謝。 [2010-03-10 15:54]
劉焱: 我先回答最後一個問題，高校“去行政化”會不會損害教師的尊嚴。我想恰恰是否定的，大學“去行政化”應當是能夠提升教授在大學工作當中的地位，肯定學術權力的尊嚴。[2010-03-10 15:55]
鐘秉林: 我插一句，教師不會覺得尊嚴受到損害，大學校長也不會覺得受到損害，因為本來就沒有官員的感覺。[2010-03-10 15:56]
劉焱: 第二個問題，我想尊嚴從心理學角度來講就是自尊和尊重他人，一個是人格，這是從人權來講。基本的人權受到保障，這是最基本的尊嚴的定義。在學校的教育過程當中，培養孩子的過程當中，作為教師，一定要按照國家的教育法，按照教師的職業道德，尊重和愛護孩子的人格，不要損害他們的尊嚴。在自尊和自愛、尊重孩子的教育氛圍當中，才能培養孩子的學習，尊重自己和學會尊重別人。[2010-03-10 15:57]
澳洲新快報記者: 我想問劉焱老師一個問題，關於現在經常提到的天價幼兒園，現在幼兒園辦學比較參差，價格也比較高，像小孩接受學前教育的機會也比較困難，對他納入義務教育的話有沒有一個什麼樣的看法？還有一個問題請鐘秉林校長關於高考取消文理分科，還有一考定終生的局面會改變，請鐘校長也談一談。[2010-03-10 15:59]
劉焱: 我自己在2008年的時候曾經提過一個提案，就是把學前一年教育納入義務教育，這裡是講學前一年是5-6歲。我提這個提案的想法是為學前兒童做好入學準備非常重要，很多孩子上學以後，入小學以前沒有最基本的學前教育，所以導致學業失敗，這應當引起政府和社會的重視，從各個國家來説也非常重視孩子的入學準備教育問題，所以政府應當承擔這個責任，應當把學前一年教育納入義務教育系統。[2010-03-10 15:59]
劉焱: 但是，我本人並不主張把整個學前三年都納入義務教育，為什麼呢？因為義務教育實際上還有一個強制和責任的問題的，不光是免費，對這麼小的孩子來説，家庭、家長都還有自由的選擇權利，我是這麼看這個問題的。[2010-03-10 16:00]
鐘秉林: 你的問題，我想起碼要把定義搞清楚，我個人認為，高中的文理分科和高考的文理分科有聯絡，但是是兩回事，我一直主張，高中不要文理分科，從學生全面素質的提高也好，從學生知識結構的完善也好，從學生思維能力看，這種形象思維和抽象思維能力的完美結合也好，這都是他們進入大學之後為培養創新型人才打基礎的非常重要的方面，所以這是我一貫的看法，而且我很高興，在這次綱要裏面，關於高中的這個問題，我個人認為是比較清晰的、不是婉轉地把這個問題精神表達出來了。至於高考是否要文理分科我沒有研究，但是我認為，分也可以，不分也可以，不要聯絡得那麼緊。 [2010-03-10 16:01]
鐘秉林: 至於“一考定終身”的問題，確實是目前高考統一考試的弊端，應該給學生多樣的選擇，所以綱要裏面提出來的有關分類考試、多樣化的錄取等等，將來會給學生提供更多的機會。實際上現在我們國家一些大學招生當中已經體現出來了，比如説招的藝術特長生、體育特長生，在特長考試的時候，很多學生到各個學校去趕考，這就不是“一考”了，是“多考”了，這樣是不行的，學生的負擔更重了。[2010-03-10 16:01]
檢察日報正義網記者: 我有兩個問題想問一下李廳長，當前這麼一種現象是存在的，除了正常的課堂學習之外，有的任課教師會在課餘時間私下裏還是會為一些學生開小灶進行補習，請問對於其他沒有得到補習的學生來説是否欠缺公平？李廳長您是怎麼看的？第二個，作為教育的主管部門，如果了解到這麼一個情況，一般會怎樣處理？謝謝。[2010-03-10 16:02]
李東福: 感謝你提這個問題，主要是涉及到補課的問題。現在在中學階段，特別是義務教育階段，我們不主張教師單獨組織補課，學校要補也同意補，可以計入工作量，但是不能收費。比如説，學校在學生同意給他們補，但是不能收費，可以計入教師的工作量。至於學生個人和老師之間發生的，比如説學生個人找到老師補課，這個事情教育部門也很難作出一些處理，因為有些是屬於個人行為。總體上，從教育部門來説，不主張在義務教育階段，大量地給學生補課。[2010-03-10 16:03]
中央人民廣播電臺記者: 我想問一下鐘校長和張書記，兩位都是教育部直屬高等師範院校的領導，請問鐘校長和張書記，現在免費師範生在校的狀態如何？因為他們畢業之後馬上就要面臨離開上海或者北京這種大城市的狀態，學校在心理上是否採取哪些措施？鐘書記，您是否了解在校的這些學生，他們到底有多少人會回到自己生源地教學？還有多少人從事考研等其他出路？[2010-03-10 16:03]
張濟順: 謝謝你非常關心我們的免費師範生，這也是我們從2007年開始中央政府推出的重大的舉措，我可以非常負責任地告訴你，我們的免費師範生，他們在學校學習的基本情況應該説是向上的，而且學生在整個四年的培養過程當中也進行了一系列的教育教學改革，所以這些同學對立志從教這一點大部分是沒有動搖的。但是，也不可回避的是，隨著畢業的即將來臨，絕大部分的同學應該説都是在為自己將來的就業做很多方面的考慮和努力的，但是一個基本的事實是，這些學生都是要根據協議，要回到自己的生源地。[2010-03-10 16:04]
張濟順: 我們學校現在所做的工作，一方面按照四年的培養方案，努力讓他們成為優秀的畢業生，將來從事教育工作。同時，我想我們也有一個責任，就是幫助這些學生落實好我們的學校跟所在省份的教育行政部門怎麼樣更好地落實這批學生，特別是第一批免費師範生，他們的就業情況如何，將對今後免費師範生的培養、成長和發展具有非常重要的影響。同時，教育部門也非常重視，“兩會”以後就要召集我們六所師範大學的校長和有關的負責人到教育部開會，商量研究如何做好明年師範生的就業工作問題。 [2010-03-10 16:04]
鐘秉林: 剛才張書記講得很具體了，北京師範大學的情況和華東師大情況是一樣的，形勢還是向上的，整個情況比較順利和平穩，我還沒有接到學生準備不回去的報告。我修正一下，回生源所在地容易造成歧義，按照國務院的文件批免費師範生畢業之後，按照他們簽訂的協議，這是有法律效力的，回到生源所在省，由省政府統一負責安排他們的任教工作，同時到農村進行支教。[2010-03-10 16:05]
鐘秉林: 學校做的工作，一是學年開始要有半年的實習，到學校去實習，我們要把這個落實好。二是畢業之後，在農村支教期間，所有的學生都可以在職攻讀教育專業碩士，當然要通過考試，而且必須採用現代遠程教育，用網絡教育的手段來對他們進行這方面的教育，所以我們一方面在搭建硬體的平臺，另一方面在開發軟體的資源，剛才張書記講了，會議結束之後我們要落實這方面的工作。[2010-03-10 16:06]
中國教育報記者: 我有兩個問題，都是問李廳長的。第一個問題，規劃綱要現在正在徵求意見，請問李廳長，你對規劃綱要有沒有具體的修改意見？第二個問題關於教育公平，規劃綱要裏提出來，要把教育公平作為國家教育的基本政策，並且提出關鍵是要推進義務教育的均衡和資助貧困生，還有一個根本措施是配置資源，請問你對這句話怎麼理解？關於教育公平你有沒有一些具體的看法和建議？謝謝。[2010-03-10 16:07]
李東福: 感謝你問這兩個問題，我先回答你第二個問題。關於教育公平問題，這幾年取得了實質性的進展，從我們山西的情況來看，各界政府逐年加大教育的投入，各類學校辦學條件明顯改善，城鄉實現了免費義務教育，高等和中等學校都建立了國家助學制度，所以應該説，教育公平邁步出了很大的步伐。但是我覺得，在教育公平上還需要做更多的事情，下一步，我們需要做的是，進一步推動義務教育均衡發展，保證不管是城裏的孩子還是農村的孩子，都給他們提供同等的入學和升學的機會。從我們山西來看，我們要全面完成校舍改造工程，建設標準化校舍，使農村的校舍和城裏的校舍基本差距縮小，另外保證進城務工人員子女能夠和城市的孩子一樣享受同樣的免費教育。 [2010-03-10 16:07]
李東福: 第二個方面，需要進一步完善加強對經濟困難學生的政策資助體系，保證凡是考上高等學校和中等專業學校的公辦學校的學生確保他們上學並完成學業，不要因為家庭困難而失學。第三個方面，進一步完善各類招生考試，確保考生在平等的線上公平競爭，為考生創造一個公平競爭的環境。[2010-03-10 16:08]
李東福: 至於你提的第一個問題，我覺得，綱要裏特別提到要落實保障措施，因為綱要裏的思路、規劃都非常清晰，關鍵是下一步要落實保障措施，特別是提出2012年要達到國家財政性投入佔國內生産總值的4%的比例，一定要落實下去，如果這個比例落實不下去，1993年中國教育改革發展綱要裏已經提出來，2000年要達到4%，2006年也提過一次，如果只是提出來，還是實現不了，恐怕就不太好。所以在投入方面，在2012年，今後幾年一定要在保障措施方面確實落下來。[2010-03-10 16:08]
李東福: 我就談這兩點。[2010-03-10 16:09]
肖秦生: 時間關係，最後兩個問題。[2010-03-10 16:09]
記者： 請問柯委員，剛才你也説到教育的目的是讓受教育者受益，想問咱們北大，中國教育發展這麼多年，對於如何培養創新型人才，比如錢學森式的人才，你是怎麼樣思考的？謝謝。 [2010-03-10 16:10]
柯楊： 這其實是人才成長規律的問題，説到底也是教育本身的規律問題。創新人才成長，我們首先得知道什麼樣的人具有創新能力，然後我們想辦法卻保護他這樣的能力，或者培育他這樣的能力。創新人才，如果要我看的話，首先他要有天然的好奇心，同時有追求真理的執著，另外他應該有開放性的思維方式，同時他也應該有去追求真理、探究奧秘的能力。所以，這裡面有一些是天然的素質，有一些是靠教育培育的。[2010-03-10 16:11]
柯楊： 但是總的來説，我覺得，如果創新人才要發展的話，首先應該有一個寬鬆的環境，我們的教育裏面，其實現在大家説創新人才培養，在高等教育裏是一個主要的任務，但實際上，我覺得創新人才的培養是整個教育應該關注的，從我們小學的教育就應該注重要保護學生的好奇心，不一定光是以書本知識，應該讓學生産生問題，啟髮式的教學，而我們的教育裏其實這方面需要改革，這次發展規劃也提到這一點，要加大創新人才培養的力度，我覺得在整個教育裏面，在教育理念上，在教育方式方法上，在提供寬鬆的環境上都應該下功夫。同時，教師的作用也很重要，教師對創新的理解，自己的創新能力，言傳身教，都是非常重要的，所以這裡面確實涉及到的是一個系統的改革。 [2010-03-10 16:12]
光明日報記者; 有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請問柯楊委員，有人説大學裏重科研、輕教育的問題已經是不爭的事實，您認為在推進高校管理體制改革中，應該如何激勵教師專注于教育。另外一個問題請問李東福委員，在城市裏中小學擇校問題，困擾著幾乎所有的孩子和家長，作為教育管理部門的領導，您認為如何能夠讓不同家庭背景的孩子都有公平的上學機會？謝謝。[2010-03-10 16:12]
柯楊: 第一個問題，我覺得確實是很重要，現在有一種傾向，在高校裏，重科研、輕教育，我們也已經感覺到了這種傾向，這有一個發展過程當中的必然性。我們很多學校變成研究性大學之後，成果的指標是比較好量化的，是比較容易去計算的，然後這些年大家也都覺得，我們作為研究性大學，有一些和國際接軌的指標應用了之後，確實促進了科研的發展，但是教育確實有所滑坡。這裡面有一個矛盾的地方，對我們來説，我們覺得，如果像過去那樣用課時量來激勵教師去關注教育的話，其實已經不夠了，因為我們現在的高等教育是需要改革的，尤其是我自己做醫學教育的。[2010-03-10 16:13]
柯楊: 我特別覺得，我們的教育不能按照過去那種方式，對於這樣一個非常實踐性強的學科，仍然有臨床和基礎隔離的大量的書本知識的灌輸，如果繼續用這種方式進行教育的話，實際上不能滿足現在醫療模式的改變了我們在教改的過程當中就有一個難題，怎麼樣量化、鼓勵教師進行積極的教改，而不像過去那樣按照課時衡量教師的教學量。 [2010-03-10 16:14]
柯楊: 所以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們在不斷地摸索，你説的問題特別重要，希望在我們教改的過程當中鼓勵教師更多地投入教育裏面。我們這裡有一些指標比較軟性的不太好掌握的過程當中，我們還在探索，同時又幾個方面在鼓勵。比如説職稱晉陞體系裏，我們要關注教師投入教育的情況，不光是知識的灌輸，不光是參加教改，你是不是關注學生的成長，學生對你的評價。另外，我們也特別鼓勵做科研做得好的教師，也去教學，因為實際上，他這種帶著問題的教育，對學生的成長，對學生理解醫學的知識和醫學的發展，其實更有效。所以這是我們需要加強的，這確實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們會努力地做的。[2010-03-10 16:14]
李東福: 第二個問題，擇校的問題是這幾年社會上一個熱議的話題，也是人民群眾對教育不滿的一個方面。認真研究群眾擇校的願望，我認為不是因為上不了學、上不起學的問題，也不是因為不能就近上學的問題，而是要求子女接受更好的教育、上更好的學校的問題。 [2010-03-10 16:15]
李東福: 大家都清楚，我國普及九年義務教育以後，可以説上學的問題基本解決了，但是上好學的問題現在非常突出。人民群眾要求子女接受更高質量的教育，與我們教育提供不了這種更多優質教育資源的矛盾十分突出，這個矛盾的形成也是多方面的，與我們經濟社會發展對教育的支持有關，與教育的結構和工作重點有關、發展重點有關，也與我們的工作措施和工作力度有關。[2010-03-10 16:15]
李東福: 從教育主管部門來看，感到這種情況必須要改變，也在力圖改變這種情況。但是在一些大中城市，事實上效果不是很明顯。我認為，要解決這個問題，恐怕最根本的一條，就是要推動我們義務教育的均衡發展，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中把義務教育均衡發展作為儘快啟動實施中長期教育改革發展規劃綱要各項重點工作之一，提到第二項裏面，為所有義務教育學校的校舍、設施設備、師資配備要達到規定的標準，辦好每所義務教育的學校，為所有適齡兒童提供平等的入學機會和升學的機會，我想最基本的辦法就是推動義務教育均衡發展。[2010-03-10 16:16]
李東福: 教育部也提出來，到2012年實現初步均衡，到2020年實現基本均衡。在當前的情況下，我們要嚴格規範辦學行為，在義務教育階段不再舉辦重點學校，取消原來的重點學校，要求義務教育也不得舉辦重點班、實驗班，通過治標和治本相結合，加大投入，提高質量，與我們嚴格管理、規範管理相結合，逐步緩解這些問題，促進教育的公平。謝謝。[2010-03-10 16:21]
鐘秉林: 我再補充一下，其實剛才幾個記者都提到這個問題了，現在社會上大家比較關注的、指責的擇校風、擇校熱、輔導熱、條子生的問題，背後的深層原因，我個人認為就是學生和他們的家長對於好教師和好學校的認可和追求，而這個突出反映了我們國家教育的一個矛盾，包括基礎教育和高等教育一個主要矛盾的轉化，從過去上學難到現在的上好學難，換句話説，優質教育資源還是嚴重短缺。這個矛盾怎麼解決？治本的辦法就是拓展優質教育資源，好學校辦多了，這個問題不就可以緩解了嗎。 [2010-03-10 16:21]
鐘秉林: 但是困難也恰恰在這兒，辦好一所學校並不容易，除了設施之外，它的教師和學校的校風、傳統，沒有一個長時間的積累是不可能的，這也是教育的規律體現之一，需要長時間的積累，沒有幾十年不可能，拓展優質教育資源環境矛盾不可能一蹴而就，這裡就引出了兩個主題：一個主題是，拓展優質教育資源，關鍵是提高質量。第二，提高質量不可能一朝一夕解決。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們要促進教育公平，我們對老百姓要有交待，促進教育公平。一個是資源合理的配置，均衡發展；二是在這個過程當中，就是入學機會要均等。當然絕對的均等是沒有的，這個問題確實反映了我們國家教育發展當中比較突出的矛盾，從學校來講，我們也會為這個矛盾的解決做點貢獻。[2010-03-10 16:22]
鐘秉林: 我剛才同樣想到一個數字，北師大招收的學生當中，在校生當中，家庭貧困學生佔到了25%，來自農村的學生佔到了33%，來自西部省份的學生佔到了40%。我想，這幾個數字起碼是直屬的重點大學裏都是遠遠高於平均值的，我們在這方面為社會的教育公平應該説做出了很大的貢獻。所以在這裡呼籲有關部門和媒體，今後在評價一個大學的業績、績效、地位的時候，除了看論文、成果之外，在這方面對社會的貢獻也應該引起大家的高度關注。 [2010-03-10 16:22]
肖秦生: 集體採訪到此結束，謝謝各位委員，謝謝各位記者。[2010-03-10 16:23]
中國網絡電視臺： 本次直播到此結束，感謝網友關注！[2010-03-10 16: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