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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上班族單程平均耗時52分鐘 跨大半北京城

發佈時間:2010年07月27日 12:53 | 進入復興論壇 | 來源:北京晨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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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20日,市交通委介紹今年上半年交通情況時説,上半年,本市機動車以每月5.75萬輛的速度在增長,半年增加了34.5萬輛,截至6月,本市機動車總量已達436.4萬輛,交通擁堵進一步加劇。而此前,中科院發佈《2010中國新型城市化報告》,北京以“平均52分鐘”位居全國城市上班耗時榜首。很多上班族因此擔憂,如果機動車數量持續增長,他們的上班路也許會變得更漫長。近日,北京晨報記者隨機截取了部分上班族樣本,並隨同體驗了他們的“52分鐘”上班路。

  樣本一:“睡城”故事

  上班下班都能望見星星

  出發地:新華聯家園

  目的地:世貿商務樓

  里程:20.6公里

  交通工具:自行車+地鐵+公交+步行

  上班耗時:7分鐘+50分鐘+15分鐘+3分鐘=75分鐘

  咬牙:

  打車回家取標書

  谷江,家住地鐵八通線果園站附近的新華聯家園,上班地則在20公里外的世貿商務樓。在他的考勤卡上,工作時間用醒目的字體標注:“早9點至晚6點。”每個工作日的早晨7點15分,他都是八通線上洶湧人潮中的一員。

  “先騎自行車到地鐵站,需7分鐘,乘地鐵花去50分鐘,然後坐公交到單位附近的公交站,花15分鐘,最後步行3分鐘,抵達單位。我花75分鐘上班還算‘正常’。”谷江稱,他的朋友、同事大都住在“睡城”,除了通州,還有天通苑、回龍觀等地。因為身邊不少人沒有夠上“52分鐘”的平均線,他們都笑稱那是“先富者”的標準。

  去年12月的一天,谷江將公司標書忘在家中,而該標書下午1點半就要用,“當時,惱得我牙都快咬碎了。”他的主管要求他立刻返回去拿標書,否則就別幹了,但想起每天上班路上漫長而痛苦的經歷,剛下決心起身回家,又頹然坐回辦公椅上。如此反復兩三次。谷江説:“誤了事,沒人比我更痛苦。但路實在太遠了……”最後,在其他同事的勸説下,谷江打車回家去取標書。

  特徵:

  黑眼圈+滿臉倦容

  按照谷江的説法,住在“睡城”的上班族,都是趕海者,每天都要走長征路,“黑眼圈、滿臉倦容,這是現代上班族的經典‘造型’。其中很多人都是睡眠不足。上班路太漫長,人的生活質量都大受影響。”

  根據統計,目前八通線日客流量在25萬人次左右。2000年,通州常住人口為67萬,而今約有110萬。與這組數字對應的是,八通線從最早的每10分鐘一趟車,到後來5分鐘一趟,現在間隔更是縮短到了不足4分鐘,高峰時段,車次由22次增加到29次,卻依然無法跟上乘客數量的增長步伐。

  家住回龍觀,在國貿附近上班的張先生説,他們的普遍狀態是,出門路上能看星星,回家路上還能看星星。“我們是最不該住在遠處的一群人。‘睡城’大都在五環甚至六環。住在‘睡城’裏的人,幾乎100%都要上班;而上午9點後,從位於二三環的單位窗子往下看,許多人牽著狗出來遛彎,那時突然感覺自己的奔波,既沉重,又滑稽!”

  樣本二:“堵點”特寫

  半小時的路多走一小時

  出發地:西局村

  目的地:西直門

  里程:12.3公里

  交通工具:自行車+公交

  上班耗時:10分鐘+80分鐘=90分鐘

  狂奔:

  騎自行車趕公交

  在西直門上班的小趙,上班路因“堵”而漫長。

  小趙住在豐台區的西局村,距單位僅12公里。正常理解,上班耗時不會超過半小時。但她卻要付出近90分鐘的時間。

  每天早上不到7點半,小趙就已騎上自行車往公交站狂奔。“你很難想象一個女孩在坑洼不平的路上瘋騎的場景。早上各商鋪都在往外擺商品,有一次,我騎車直接衝到一個水果攤上,差點撞翻芒果筐子。我根本顧不上搭理老闆的怒視,仍然加速往前衝,結果又撞到了前面路人的腳跟,我沒説對不起,被撞者也是頭也沒回。沒辦法,趕往西三環路上的人,要是計較這些,誰都得遲到。”

  小趙説,她上班途經的西三環路上,從西局到公主墳的路程才3.2公里,“最堵的就是這點路。如從西局上車,到公主墳需70分鐘;而從離我最近的西局車站,騎自行車再往北走200米,就可到六里橋南車站,從那兒坐車,到公主墳僅需50分鐘。”

  為印證此言,北京晨報記者分兩次乘公交趕往公主墳。第一天,從西局到公主墳,耗時65分鐘;第二天,從六里橋南到公主墳,花了52分鐘。

  抓狂:

  時間被路“堵住”

  在小趙看來,在北京堵車是常態,但堵到她這份兒上,實屬不易,“不可預料的遲到,不只會影響收入,還會影響自己在老闆和同事心中的地位。你要是常遲到,升職都會成為奢望。”

  曾住六里橋的陸先生説,年前他搬家時,特意躲開六里橋路段,“現在住的房子又小又貴,但我認了。住六里橋每月遲到七八回,連單位薪酬部都勸我搬家。那段路實在是個噩夢。”

  北汽出租汽車公司的呂師傅稱,北京最堵的路除了六里橋,還有中關村、西單、積水潭、十里河橋、馬甸橋等10多個地方,“依我的經驗看,六里橋堵四五十分鐘,西單、積水潭、十里河橋堵三四十分鐘都算正常,最嚴重時,馬甸橋能堵一個多小時。早上開車路過這些地方,遇上上班的,我都勸他們不如步行。有經驗的司機,走到這兒不是喝水,就是嗑瓜子,著急沒用啊。”

  樣本三:“擺渡”縮寫

  上次班要跨大半北京城

  出發地:魯谷路

  目的地:CBD

  里程:29公里

  交通工具:步行+地鐵+公交

  上班耗時:10分鐘+60分鐘+30分鐘=100分鐘

  無奈:

  不愛車的人想買車

  住在西五環石景山區魯谷路附近的張先生,上班地在CBD。每次上班,他都須跨越大半個北京城。張先生是夜班編輯。每天的上班路,步行加地鐵,最後換乘公交,他需走100分鐘。但因為每晚下班都在淩晨左右,如何回家便成了他揮之不去的惆悵,耗時變得徹底“不可估”,走兩個多小時很正常。“很多時候,須從單位打車到有夜班車的地方,打車費三四十元,經濟負擔加重;然後再乘車到魯谷路附近,再步行10分鐘回家。”

  張先生説,去年冬天一天夜裏,一位騎電動車的同事看他打不到車,便要載他一程,去磁器口趕夜班車,“上了電動車才發現這並不是個好選擇。同事備有護膝,我坐在後面,在刀割般的冷風裏,腿都被吹麻木了。”

  “跋涉兩個多小時後推開家門,才感覺每天‘擺渡’于這個城市的兩端有多辛苦。”張先生説,如今,連他這樣一個平常對車沒有絲毫興趣的人,也在忙著考駕照買車了,“説是8小時上班制,但多數人為上班付出的時間成本都太高了。”

  呼聲:

  企業能否分散佈局

  在中關村海龍大廈做軟體開發的桑小姐説:“按一般人的理解,文化單位多佈局在海淀,商業單位多集聚于朝陽,中關村是高新電子産業的航母……這些産業或行業的聚集區,一向令我們引以為傲;但這樣的佈局,可能會讓分佈在城市四面八方的上班族,為了喜愛的或是更有發展前景的工作,不得不天天長途跋涉,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北京晨報記者注意到,早在5年前,中關村科技園區管委會統計的數據就顯示:中關村有IT企業近4000家,員工近17萬人。桑小姐説:“能不能使這些集聚的企業也分散佈局到城市的四面八方?這是每個受‘擺渡’之苦的上班族的呼聲。”

  樣本四:車主之癢

  堵車時真想棄車步行

  出發地:蘇州街

  目的地:西直門

  里程:7.7公里

  交通工具:私家車

  上班耗時:45分鐘

  著急:

  參會人一半堵路上

  家住蘇州街的鄭先生一直開私家車上班,抵達西直門附近的單位,一般情況下需45分鐘,“近8公里路程,要經過中關村和西直門兩大堵點,耗這點時間還算説得過去。但不可能總這麼幸運。”

  今年端午節放假,按規定調休,節前的雙休日繼續上班,但根據“尾號限行”的規定,雙休日車輛不限行。鄭先生當天還按平常習慣,早8點開車出門,可走至西直門外大街,距單位不到500米時,平常不到5分鐘就可通過的路段,卻被堵了半個多小時,“很多車主實在被堵得耐不住性子了,就拉開車門站在路上向前眺望。有人在長龍中發現單位同事的車,兩人乾脆就站在路上聊起了天。”

  因為鄭先生這天9點要開會,當看見前車往前剛挪了一步時,他踩上油門就往前跟,未料前車走了不到半米就急剎車,鄭先生的車直接將前車的車燈撞裂了。

  眼看要遲到,鄭先生趕緊打電話讓同事暫時“接車”並處理事故,他先去開會。可等他躥到會議室,才發現十余位參會人竟有一半沒到,“都在那段路上堵著呢。這天我從出門到進單位,花了65分鐘。”

  尷尬:

  “穩手”免不了剮蹭

  鄭先生説,開私家車上班,並不一定總是方便快捷。“別人乘坐公共交通工具,遇見路堵了,最壞的打算無非是步行,然後換車;但你開車被堵在路上,總不能把車丟下吧?更讓人難受的是,越是被堵,越容易發生事故。”

  鄭先生説,他學車時,教練教導説,開車寧讓三分,不搶一秒,“我剛開車那會,連教練都説,你這車算是白學了,開得還沒人家騎自行車快。但現在,一遇堵車,就連我這出了名的‘穩手’,也免不了跟其他車刮蹭,沒辦法,司機的脾氣都被路給堵壞了,事故還能免得了?一齣狀況,自然延長上班耗時。” 本版撰文 晨報記者 張永生 本版攝影 晨報記者 蔡代徵

  -專家説法

  分散佈局提高通勤率

  中國社科院城市規劃與環境研究院規劃室主任李紅玉表示,根據世界城市發展的經驗來看,上班耗時長是一種普遍存在的“城市病”。世界性的大都市中,上班耗時取決於城市的主體功能性。如果一個城市不能疏解的功能十分強大,那疏解通勤壓力的可能性就非常小。比如紐約,其國際性金融中心的功能性無法完全疏解,因此,這些城市的上班耗時都完全有可能超過“52分鐘”。

  “行業或商圈過分密集,對上班時間影響很大,但從經濟發展的角度考慮,這又是不可避免的,因為當代商業需要高度密集的産業模式。國外的大都市,都有類似北京CBD這樣的功能區。”但同時李紅玉認為,“一些服務業和很多政府辦公功能區,應分散佈局,形成一些城市功能組團,各組團有一定的間隔,每個組團既有就業,也有居住,這樣,整個城市的通勤效率會提高很多。”

  李紅玉説,“在國外,許多大城市的周圍分佈多個衛星城,這些衛星城有各自的完整而獨立的産業和功能,由於其功能齊全,生活水平和環境不比市中心差,且衛星城的房價畢竟不會很高,因此,很多住在衛星城的上班族,通勤時間也許只需十多分鐘。”

  -國外借鑒

  建衛星城融四大功能

  李紅玉稱,類似北京的圈層式城市發展模式,在西方發達國家的後工業化時期,也多有出現。如紐約、倫敦、巴黎等城市,在上世紀的前半期,都曾出現過單中心、高度密集的狀況,後來這些城市重新規劃發展模式,在城市周圍建衛星城,各自擔負一些城市功能。1965年,根據《城市規劃和地區整治戰略規劃》,巴黎提出要建5座新城,不脫離巴黎,又與市區互為補充,構成統一的城市體系。新城極力尋求就業、住宅和人口之間的平衡,不搞臥城和單一的工業城市,文化、商業和娛樂等設施被安排在新城中心區,使得新城居民能在工作、生活和文化娛樂方面,享有與巴黎老城同等的水平。世界上一些成熟的衛星城特別強調衛星城要具備居住、工作、休憩、交通四大功能,同時還要求應從人的需求出發點來建設衛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