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週末，我照常去學校接女兒。她出校門後，喜滋滋地對我説：“爸爸，學校又發新校服了！”接過塑料袋，裏面裝的是一件鑲花邊的白襯衣和一條天藍色的裙子。旁邊的幾位家長抱怨，怎麼才到春季就發夏裝呀？

　　我也感到莫名其妙，隨口附和了幾句。女兒管不了那麼多，接著“彙報”道：“爸爸，班上還有一些女生報名參加了舞蹈班，馬上要發一套漂亮的裙子。老師説，從現在開始練，將選拔跳得好的同學參加明年30週年校慶。”女兒平常就喜歡跟風，鬧著要補報。不過，這事我説得“請示”她媽媽後再做決定。

　　回到家，妻子讓女兒脫掉羊毛衫後，把這套衣服換了上去。我在一旁看了，連稱合身，心裏琢磨著，學校總是“先斬後奏”，這套質地看上去不怎麼樣的衣服怕又要收個七八十吧？”

　　“你只知道現在合身，女兒難道明年不長個？她今年讀三年級，再過三年，該又會長多少？我這兩天要加班，你抽空到學校給換換，碼數越大越好。這老師也是的，春季發夏裝，去年夏天發秋季的衣服，整個兒一個反季節‘銷售’。”

　　妻子一嘮叨起來沒完沒了，女兒還在吵著要參加舞蹈班，她覺得煩，就隨口答應了，她叫我找班主任把這兩件事一起辦妥。

　　誰知，第二天要求換大碼校服的家長還真不少。班主任只好跟大家解釋，現在發裙子和襯衣也不是主觀所為，主要是工廠接的單太多，所以把去年的交貨期給耽誤了。另外，大家的心情可以理解，但孩子如果穿的衣服太大，肯定影響美觀。大碼的衣服有限，先登個記，她再到總務處去儘量調劑。等其他家長散開後，我馬上為女兒補報了舞蹈班，班主任笑吟吟地對我説：“你家孩子是班幹部，成績好，又聽話，我一定想辦法把衣服調到位。”

　　過了幾天，我在辦公室和同事們聊天時，順口談起了此事。蔡大姐嘴快，搖著頭，不屑地説：“這算不得是什麼新鮮事。我兒子的學校還離譜些，給學生發跨學年教輔書。昨天，兒子就拿回了一套暑期語數練習冊。老師還讓一些體格強壯的學生預交游泳服的款，説是今年要帶他們到‘陽光少年宮’參加暑期集訓，好挑選一批游泳健將的新苗子。”